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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俠意 3648 2025-08-13 16: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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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桌上的人朝我看過來,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十七和柳靜姝,笑了一聲:「這你都不知道?」


    我順勢在他們旁邊一桌坐下來,抓了一把瓜子,點點頭。


    「當年他不知道發什麼瘋,S了青城派掌門後,說是要給誰報仇,狂奔千裡隻為了追一個黑衣神秘人,最後跟這個神秘人同歸於盡了。」


    說起這件事,四周的人一陣唏噓。


    「也不知道那神秘人是何人,竟能讓江問竹同歸於盡,想來武功也是最上乘,可惜,可惜啊。」


    我還是好奇:「那神秘人長什麼樣?」


    「誰知道。」另一人道,「當年江問竹和他在無情崖上對戰兩天,等萬劍宗的人趕過去時,二人都墜下了無情崖。」


    「沒有屍首?」我驚道,「那怎麼知道他們S了?」


    「小兄弟。」那人輕蔑地笑了一聲,「你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那無情崖為什麼稱無情崖,那可是萬丈高崖,再是輕功了得,下去也是粉身碎骨。」


    他之所以叫我小兄弟,是因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和柳靜姝都作了女扮男裝。


    再加上之前趙意歡給我塞的那堆東西加持,幾乎沒人能認出我們。


    我一副恍然大悟:「那還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江問竹就該S。」


    這時一道豪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和眾人一起看出去,隻見門外站了一群身著青袍的男女。


    為首的男子身姿挺括,面容豐朗,自帶一身凜然正氣。


    「沈掌門怎麼也來得這麼早?」屋裡有人認出那人,連忙笑著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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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正是方才大家談論的青城派這一任掌門,沈丘。


    沈丘睨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跟著迎去的人一起走進來,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坐下便沒再說話。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冷下來,沒人再敢提江問竹。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誰換了個話頭,又聊起了如今的朝堂局勢。


    一般江湖中很少會有人去關注朝堂局勢。


    可眼下這種情況,胡亂聊一些江湖之外的事情也好。


    「已經三年了,自太子S後,皇帝遲遲不立新儲,到底是何打算?」


    「管他什麼打算,隻要別把手伸到我們這裡來,就不關我們的事。」


    一陣哄堂大笑,不少人拍桌應和。


    我抬眼和柳靜姝對視一眼,又看向十七。


    想起寧安城裡的事,隻怕他們的手早就伸過來了。


    36.


    我們在這個叫小鹿鎮的小鎮子上住了下來。


    一來是為了讓柳靜姝可以好好趕制那消靈丹的解藥。


    二來是為了等陸子晨。


    隻是讓我十分頭疼的是十七的眼睛還是一直沒好,這一段時間以來,柳靜姝日日都替他扎針,也灌了許多藥。


    他說話已經很流暢,眼睛卻絲毫沒有好轉。


    「是不是他體內還有別的毒?」我有點急了。


    柳靜姝雖是很相信自己的醫術,卻還是替十七又重新把了脈。


    半晌之後,她搖了搖頭。


    我嘆了口氣。


    十七卻安撫我道:「無事,看不見也有看不見的好處。」


    我點點頭:「就是有點可惜,你看不到天下第一美人我的樣子了。」


    柳靜姝:「……」


    十七:「……」


    十八:「喵~」


    我狠狠在十八腦袋上揉了揉:「還是你有眼光。」


    接下來的日子,柳靜姝還是扎在她的醫書裡。


    我則和十七每日出去打探消息。


    如我們所料,這裡大部分門派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門中已經少了幾個弟子。


    偶有幾個門派雖是發現門中弟子丟了兩個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江湖之中對家尋仇或是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被人S了被人捉了都再正常不過。


    不會有人正視這種事。


    「若是有心人將這些人都聚集到一起呢?」我提醒道。


    喝酒那人揮了揮手:「都是些沒長進的家伙,就算聚到一塊能掀起什麼風浪。」


    說完他不再理我,推了我一把繼續喝酒。


    身後的十七攔腰護住我,一聲未吭。


    自從來了小鹿鎮,他從未在外人面前開過口。


    我想或許是因為他啞慣了,不習慣跟陌生人說話。


    眼下也是一樣,他沒說話,隻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一葉障目。」我們坐在小鎮外的一個山丘上,他輕聲道,「你何須跟他們說,沒人會信。」


    我側頭看他,見他這樣子好似有些生氣。


    也不知道他氣的是那人不講道理,還是氣那人推了我一把。


    我笑起來:「我哥說,每個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但不能因為有限就不去做。」


    他側過頭來,對我這句話有些震驚。


    「他們雖然不信,卻也會因此有了防備,後面再發生什麼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天上,「其實我從小的夢想不是做一個心懷天下的女俠,是我哥跟我說,武亦有道,學了本領就該去保護弱小的人。」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他那樣一個心懷天下的大俠,應該是名遍天下,怎麼會消失了呢?」


    「都怪我爹,如果那年不讓他下山,他如今說不定還在給我做竹蜻蜓呢。」


    說著說著眼眶有些紅了。


    十七或許是聽出我聲音裡的不對,他抬起手落在我的腦袋上,又慢慢滑下蓋住了我的眼睛。


    「我是一個女俠,我不會哭的。」我嘴硬道。


    十七的手沒動,隻道:「我知道。」


    我哭道:「我哥不可能會S。」


    十七點頭:「我知道。」


    我越哭越狠,嚎了半天才用十七的袖子擦了擦眼淚:「那為什麼他們都沒見過我哥?」


    十七沉默了半天,我拿下他的手看他。


    他道:「會有人見過的。」


    這世上的人千千萬,總歸會有人見過他。


    或許他沒成為什麼大俠,而是下山被一個小姑娘撿了回去當夫君。


    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我如此想著心情便又好起來,繼續跟十七分析這兩日從那些人口中探到的消息。


    十七聽我講了半天,才微微揚起嘴角。


    我停下來,問他:「你笑什麼?」


    「不哭了?」他問我。


    我突然覺得有些丟臉,一個翻身將他壓倒在地上,控訴道:「我沒哭!」


    他輕笑出聲。


    他的笑聲就好像是清晨時山頂的鍾聲,清泠動耳。


    「你還笑!你要是敢告訴靜姝,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惡狠狠地威脅他。


    他卻笑得更甚。


    我從沒見他這麼笑過,就好像是枯了幾個冬天的樹幹突然抽出了新芽,我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竄出來一個少年。


    那少年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


    「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37.


    這世上還有比被別人捉到奸情更丟臉的事嗎?


    有。


    就是女扮男裝的我被誤以為是有斷袖之癖,把身患殘疾的嬌弱男子壓在身下,企圖霸王硬上弓。


    「小兄弟,誤會,真是誤會。」我叫住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回身,將信將疑地看向十七。


    我用胳膊懟了懟十七。


    他卻隻理了理被我弄亂的衣襟,一句話不說,儼然一副剛被非禮的模樣。


    好好好。


    我咬牙切齒:「我們隻是在切磋武功,不是馬上就要武林大會了嘛,呵呵。」


    興許是我的理由很充分,也或許是我幹笑的兩聲很有親和力,小少年居然真的信了。


    他走過來,一臉驚奇:「你們也要去參加武林大會?」


    我點頭:「來這兒的人應該都要去參加吧。」


    他搖頭,有些氣餒:「也不一定,我就不參加。」


    少年個子不高,臉上稚氣未脫,可以看出年紀不大,但武林大會從沒有年齡限制,我問他:「你為什麼不參加?」


    「我娘不讓。」他氣得在我旁邊坐下來,又歪頭看了一眼十七。


    我也看十七:「你看他做什麼?」


    少年搖頭:「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叫溫晚,你叫什麼名字?」


    沒等他答我的話,身後響起了一道暴躁的女聲:「白厭離!」


    少年渾身一顫。


    連我身旁的十七都僵了一下。


    我和少年一起回頭,看到了出現在不遠處的紫袍女人。


    她見到少年身旁有人時微微一愣,咳了一聲後面容平和下來,幾步走到被她稱作白厭離的少年面前,擰起他的耳朵,咬牙道:「趕緊給我滾回去。」


    我看著都疼,想上前勸一下,卻被她一個眼神按了回來。


    「打擾了。」她對我頷首,目光掠到十七身上時微微一頓。


    「不打擾不打擾。」我連忙擺手。


    她收回目光,擰著白厭離的耳朵便往回走。


    白厭離一個勁地求饒,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母子二人遠去的背影,我才笑了一聲,對十七說:「我娘以前也擰我的耳朵。」


    十七沒說話。


    我側頭,才看到他握著棍子的手泛白。


    「你怎麼了?」我去摸他的手,發現一片冰冷,「是不是這裡風太大了,我們回去吧。」


    他這才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


    可從這以後,他就有些不對勁。不僅不說話,還心不在焉,害得柳靜姝給他扎針時都差點扎歪了。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也不說。


    很快我們便迎來了萬劍宗宗門大開這日,陸子晨卻還沒來。


    不得已,我們隻能先跟所有人一起上山。


    萬劍宗的宗門建在半山腰處,巨大的石門刻了繁復的紋路,左右兩邊都是一把似要插入雲霄的石劍,處處都彰顯著這劍門大派的巍峨莊嚴。


    令人不敢小覷的,還有隱隱約約籠罩在四周的劍氣。


    聽人說,當年江問竹還是萬劍宗宗主的時候,這無極峰山的劍氣直逼雲霄,方圓百裡都能瞧見。


    萬劍宗,到底還是落寞了。


    「誰說萬劍宗落寞了!」熟悉的女音傳來,一把劍從後面直接飛到最前面,落在剛剛多嘴的那人腳下。


    我和其他人一起往後看去。


    人群中緩緩讓出一條道,隻見一個冷豔的紫袍女人,冷冷看了眾人一眼,走到了最前面。


    門後的萬劍宗弟子見狀連忙出來,為首的白袍弟子拱手上前。


    「大師姐,您回來了。」


    38.


    白厭離的母親葉瀟是萬劍宗的大師姐。


    十幾年前嫁給了滄月派的少掌門,往後便一直是萬劍宗和滄月派兩邊跑。


    葉瀟看著眼前的弟子,冷冷「嗯」了一聲,便回身望著剛剛說話的人:「你若是覺得萬劍宗落寞了,大可以拿起劍與我比一場。」


    那人垂下腦袋不敢再說話。


    這時宗門後才匆匆又趕來一群人,皆是穿的白袍,隻有最前面那個人的白袍上用金絲銀線繡了些暗紋。


    「師姐,別動氣,他們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那人走到葉瀟身前,柔聲勸她。


    她睨了那人一眼,皺起眉頭:「就是你太軟弱了,才讓這些人可以騎到萬劍宗頭上來!」


    這人正是萬劍宗的宗主魏知謹。


    魏知謹聽她這麼說也不惱,溫柔地笑了兩聲,便將她迎進去:「是是是,師姐教訓得對,今日知謹特意準備了師姐愛吃的點心,師姐快跟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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