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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肆有意 4004 2025-08-13 15: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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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梁音隻是合作關系。」


    「她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是我爸媽逼我聯姻,你知道的,我們家...」


     


    江應嶼好像把我當做傻子。


     


    我笑了笑,從他懷裡掙脫開。


     


    「是哪種合作啊。」


     


    「可以接吻上床的那種合作嗎。」


     


    我從來沒想過撕破臉。


     


    更沒有想過歇斯底裡的和江應嶼大鬧一場。


     


    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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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應嶼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又快速恢復正常。


     


    「乖乖,你在吃醋是嗎。」


     


    「我是這麼想的,我聯姻也不影響我們談戀愛,而且梁音也不介...」


     


    巴掌扇在江應嶼的臉上時,我才發現手已經被凍僵。


     


    刺骨的冷,冷冽的疼。


     


    江應嶼偏過頭,抬手,用拇指抹了下唇角。


     


    視線落到遠處,表情倏地變得難看。


     


    「那你呢?」


     


    「你和陳肆年又是什麼關系?」


     


    「這麼晚給你送夜宵?還是和你上床?」


     


    12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應嶼。


     


    憤怒、不解,和委屈。


     


    如果剛才我對江應嶼的感覺歸為惡心,現在就隻剩下厭惡。


     


    那種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共處下去的厭惡。


     


    我往後退了一步。


     


    渾身泛起大片大片的雞皮疙瘩,讓我覺得自己三年的感情幾乎錯付。


     


    江應嶼看著我的眼神微微一顫。


     


    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陳肆年已經走近。


     


    我沒有再看江應嶼。


     


    而是疑惑地看向去而復返的陳肆年。


     


    他一手拎著餐食袋子,一手拎著藥房的袋子。


     


    「託朋友囑託,給蘇小姐送解酒藥。」


     


    「順便買了些暖胃的養生湯,兩份。」


     


    我點頭。


     


    從陳肆年的手中接過袋子,刻意忽視掉站在一旁表情震驚又呆滯的江應嶼。


     


    「謝謝。」


     


    「也替我表姐謝謝您那位朋友。」


     


    說完,我繞開眼前兩人。


     


    轉身上樓。


     


    樓道裡太安靜了。


     


    安靜到我幾乎能完整的聽到江應嶼和陳肆年的對話。


     


    江應嶼冷著嗓音提醒陳肆年,「四哥,溫意是我的女朋友。」


     


    陳肆年輕笑,「但是分手了。」


     


    江應嶼幾乎暴起。


     


    「陳肆年,你他媽搞我的人!」


     


    13


     


    樓下的對話聲沒有持續很久。


     


    我隻覺得索然無味。


     


    到家時,表姐已經醒了,正靠坐在沙發上。


     


    她木訥地轉過頭,視線落在我提著的袋子上。


     


    「陳肆年送我回來的。」


     


    她的聲音很空。


     


    我繞到廚房,接了杯溫水,拿著解酒藥遞到了表姐面前。


     


    「他說他朋友託他送來的。」


     


    「還有紅棗蓮子羹,你現在喝嗎。」


     


    我越故作鎮定,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表姐越起疑。


     


    她把我按坐在沙發上,卻是一個不那麼合格的傾聽者。


     


    「猜到了。」


     


    「天天藏著掖著,一個朋友都不帶你見,就是有問題。」


     


    「他們那個圈子,算了,我也沒資格說你。」


     


    「不難過哈,沒事的。」


     


    夜裡,我和表姐聊了很久。


     


    話題自然而然扯到了陳肆年的身上。


     


    「跟我那個要S不S的前任穿一條褲子。」


     


    「人不錯,就是交的朋友不行。」


     


    表姐翻了個身。


     


    她的聲音悶悶的。


     


    「紙錢都燒了三年了,還不S。」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三年前,表姐和男友分手,鬧得難看還弄丟了工作。


     


    現在回來。


     


    我以為她放下了。


     


    我快睡著時,表姐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陳肆年,故意的。」


     


    14


     


    分手似乎沒那麼難熬。


     


    江應嶼沒有再纏著我不放。


     


    表姐住進來以後,休息日的安排也豐富了許多。


     


    我很少會想起江應嶼這個人。


     


    就好像三年也不過短短三天一樣。


     


    日子過得很平靜。


     


    除了陳肆年的車,會經常出現在我家樓下。


     


    他很少上來。


     


    大多都是司機往家裡送大包小包的禮物。


     


    老小區,至今沒裝電梯。


     


    司機滿頭大汗,費了不少力氣才爬上的六樓。


     


    那些禮物都被表姐退了回去。


     


    怎麼搬上來就怎麼搬下去。


     


    唯獨這一次。


     


    司機送上來的是一幅畫。


     


    「溫小姐,又打擾您了。」


     


    「霍先生送給蘇小姐的禮物,您看...」


     


    我剛想拒絕。


     


    表姐卻一反常態的收下了。


     


    她彎著唇,可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


     


    那個霍先生,大概就是她燒了三年紙錢都沒S的前任。


     


    我沒問。


     


    表姐也沒主動提。


     


    我下樓時,陳肆年的車還沒走。


     


    我低垂著頭,刻意避開,換了條路走。


     


    還沒出小區,車子的鳴笛聲在身後響起。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陳肆年的側臉。


     


    「溫小姐,是去舞團嗎。」


     


    「剛好順路,我送你。」


     


    15


     


    臨近過年,舞團的巡演也逐漸接近尾聲。


     


    最後一場定在了南城。


     


    陳肆年突然提起,「溫小姐是南城人。」


     


    從上車開始,我的神經幾乎就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


     


    那天晚上江應嶼和陳肆年的對話,和表姐那句「故意的」,不斷在我腦海裡響起。


     


    陳肆年又一次喊我時,我才反應過來。


     


    「是的,陳總。」


     


    我禮貌地點頭。


     


    身體不動聲色地往車門的方向挪了又挪。


     


    陳肆年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喊我四哥就行。」


     


    「或者喊我名字,和蘇沫一樣。」


     


    我不經意對上陳肆年的目光,像是被燙了一下立即移開。


     


    然後抿了抿唇,「表姐是表姐,我是我。」


     


    陳肆年沒再說話。


     


    我松了口氣。


     


    直到我下車,陳肆年才不緊不慢地跟了一句,「晚上見。」


     


    我一頭霧水。


     


    但還是匆匆忙忙進了練舞室。


     


    隻是我前腳剛進來,陳肆年後腳就跟了過來。


     


    我莫名生出緊張的情緒。


     


    看到陳肆年,其他人都小聲的驚呼。


     


    團長主動迎上去。


     


    最後一場巡演定在了大年二十七。


     


    作為舞團投資人,陳肆年提前給大家開慶功宴。


     


    我默了默。


     


    終於明白了他的那句晚上見。


     


    16


     


    不知道陳肆年是不是故意的。


     


    聚餐定在了南巷 17 號。


     


    晚上,一群人從舞團出發。


     


    四個人一輛車。


     


    分車時我接了個電話,再回來就隻剩我和團長兩個人。


     


    陳肆年的車停在門口。


     


    看到我回來,團長熱情招呼著。


     


    「溫意,你跟陳總坐後面。」


     


    「我有點暈車坐前面,就不跟你客氣了。」


     


    陳肆年聞言,才把視線從手中的平板挪開。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卻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絲促狹的笑意。


     


    一路上,團長幾乎說個不停。


     


    說著說著,話題突然引到我身上。


     


    「诶,溫意。」


     


    「你那個男朋友呢,倒是很久沒見到他了。」


     


    我哽住。


     


    手指不自主地蜷了蜷。


     


    視線盯著窗外不斷變化的街景,平靜地解釋,「分手了。」


     


    話音剛落。


     


    車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到包廂以後,陳肆年開場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席。


     


    「陳總去開會了。」


     


    「我們自己吃就行,也自在。」


     


    團長招呼著,氛圍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後來的聚餐還算愉快。


     


    如果沒有遇到江應嶼的話。


     


    17


     


    團長高興。


     


    難得松口讓大家喝酒。


     


    說是酒,其實是陳肆年提前安排人煮了些熱紅酒。


     


    女孩子們尖叫著,趁陳肆年不在,大放厥詞。


     


    我笑了笑。


     


    偷偷躲了出去。


     


    酒精作怪,沉在心底的情緒好像被無限放大。


     


    江應嶼的臉模模糊糊的出現在眼前。


     


    看不真切。


     


    我甩了甩頭,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高檔會所。


     


    走廊上沒什麼人。


     


    我繞了很久,沒找到洗手間。


     


    卻在路過卡座區時,聽到了江應嶼的聲音。


     


    我以為我聽錯了。


     


    可那些人一直在提我的名字。


     


    「哎呀,不就是個舞蹈學院的小姑娘,也值得你傷肝動火的。」


     


    「叫什麼來著,溫意是吧,碰都不讓你碰,你還當個寶貝。」


     


    說話的那人大手一揮。


     


    「這些,你讓她叫什麼就叫什麼,管她溫意冷意的。」


     


    「你招招手,她們現在就直接爬上你的床。」


     


    話越說越渾。


     


    江應嶼緊皺的眉逐漸松動,嘴角也勾出了笑意。


     


    他嗤了聲,隨手攬過一個女人。


     


    「去你媽的。」


     


    「誰說老子沒碰過她。」


     


    「裝純而已,我就不信我玩過的女人,陳肆年他不嫌髒。」


     


    18


     


    我被氣得渾身顫抖。


     


    雙腳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抬也抬不動。


     


    江應嶼說話時的樣子,讓我覺得好陌生。


     


    他們笑得隨意。


     


    就連我跳舞這件事,都被他們端上桌變成了葷段子。


     


    我抬步,想要衝過去。


     


    完全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直接踩空。


     


    一雙大手扶在了我的腰上,穩住了我的身形。


     


    陳肆年的聲音出現在頭頂。


     


    「小心。」


     


    「還想不想跳舞了。」


     


    他的聲音醞著怒意。


     


    確認我的腳真的沒事後才松開,然後有些玩味地開口。


     


    「敢不敢。」


     


    「看到那瓶酒沒,砸在他腦袋上,出事兒我兜著。」


     


    陳肆年指了指江應嶼面前那瓶還沒開的酒。


     


    他話音落下。


     


    我已經衝了過去。


     


    酒瓶砸在江應嶼的腦袋上,綻開了一朵朵刺目的花。


     


    周遭的人靜了一瞬。


     


    反應過來時,陳肆年已經跟了上來。


     


    他站定在我身邊,凝著捂著頭的江應嶼,挑了挑眉。


     


    「江少。」


     


    「話可不能亂說。」


     


    「你擔得起,江家擔得起嗎。」


     


    江應嶼臉色黑得難看。


     


    他明明很生氣,卻還是低頭應了一句,「擔不起。」


     


    19


     


    我給團長發了消息。


     


    告訴他自己不舒服,已經提前離開。


     


    走出會所時,接連下了好多天的雪終於停了。


     


    陳肆年的車一直停在門口。


     


    他拉開副駕車門,抬了抬下巴。


     


    「走。」


     


    「帶你散散心。」


     


    我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陳肆年塞進了車裡。


     


    車子在巷子裡穿梭著,很快就停了下來。


     


    老城區。


     


    路燈有些昏暗。


     


    陳肆年將車停好後,才拉開車門。


     


    「溫小姐。」


     


    「不下車是等我抱你嗎。」


     


    我心頭一跳,立刻從車上蹿了下來。


     


    他低笑著。


     


    從胸腔發出的愉悅聲。


     


    陳肆年帶著我進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門。


     


    走進去才發現,是射擊俱樂部。


     


    「我自己開的。」


     


    「平常就關系好的朋友會來玩兒玩兒。」


     


    「試一試?」


     


    實彈射擊。


     


    我第一次接觸。


     


    陳肆年站在我身後,幾乎環住了我。


     


    他的手握在我的手上,教我持槍的手勢,以及瞄準的技巧。


     


    身體觸碰時,我隻覺得胸口有團火在燒。


     


    燒得我臉頰都覺得燙。


     


    陳肆年帶著我打了幾發子彈後,就松了手。


     


    他斜靠在一側,任我自己發揮。


     


    幾十發之後,理智終於回籠。


     


    江應嶼腦袋開花的樣子在眼前一閃而過。


     


    我偏過頭,有些局促,「陳肆年,會給你添麻煩嗎。」


     


    20


     


    回去的路上,陳肆年嘴角一直掛著笑。


     


    他心情看上去很好。


     


    可明明他在俱樂部時說,「處理起來會有點麻煩。」


     


    江應嶼的家庭背景,我或多或少知道。


     


    至於陳肆年。


     


    我抿了抿唇,「要是需要我幫忙...」


     


    我有些懊悔。


     


    那個場景下,陳肆年的聲音真的充滿蠱惑。


     


    想著想著,撐了好多天的眼淚突然落了下來。


     


    委屈、難過和不安的情緒幾乎將我整個人湮沒。


     


    我捂著臉,失聲痛哭。


     


    陳肆年掃了我一眼,緩緩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松開安全帶,俯身湊了過來。


     


    他的聲音很輕。


     


    「不哭。」


     


    「我騙你的,不麻煩。」


     


    陳肆年不說還好,他一說,我的眼淚更兇了。


     


    以至於他的吻落下來時,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而是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他吻過我的眼尾、臉頰,停在唇邊。


     


    「溫小姐。」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是嗎。」


     


    陳肆年的聲音讓我瞬間清醒。


     


    我想要伸手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按進懷裡。


     


    車裡好安靜。


     


    我幾乎能聽到陳肆年怦怦的心跳聲。


     


    「陳肆年。」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生。」


     


    剛哭過,我的聲音有些啞。


     


    陳肆年低笑著。


     


    「嗯,你不是。」


     


    「那跟我試試,如何。」


     


    21


     


    我回家時,表姐正在收拾行李。


     


    她的視線掃過我紅腫的唇瓣,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陳肆年?」


     


    「這個畜生,經過我同意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撸起袖子,往門口走。


     


    門打開。


     


    陳肆年還沒走,被表姐請了進來。


     


    我尷尬地扯了扯表姐的衣擺。


     


    根本沒來得及告訴她,我還沒有答應陳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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