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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肆有意 3963 2025-08-13 15: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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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躲霍然?」


    「你跟我妹來真的?」


     


    陳肆年和表姐同時開口。


     


    修羅場。


     


    但我還是往表姐的身邊湊了湊。


     


    她和霍然的事情,我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問起分手原因時,她也總是糊弄過去。


     


    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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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霍然沒關系。」


     


    「陳肆年,你幫我轉告他,我和他真的沒可能了。」


     


    表姐捏了捏我的手,繼續開口。


     


    「我妹和我不一樣,她單純好騙。」


     


    「剛遇到一個渣男,我不想她再遇到第二個。」


     


    「陳肆年,在你來真的之前,我建議你先說服你家裡人。」


     


    陳肆年走後。


     


    表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叮囑我。


     


    「陳家的地位的確不用聯姻鞏固,但陳肆年...」


     


    表姐的動作頓住。


     


    她的手裡多了一張照片,半晌後笑著開口,「算了,跟著心走,開心就行。」


     


    22


     


    離開南城前,陳肆年約我出來。


     


    他說想帶我見見他的朋友。


     


    我掙扎了很久,最終因為他的一句「想不想見見你的偶像」而動搖。


     


    我最喜歡的一位舞蹈演員。


     


    據說退出舞壇後,一直在京市定居。


     


    我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陳肆年笑著搖頭,「都是人,你慌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懂。」


     


    陳肆年把我的手握進掌心裡,帶著我進了包廂。


     


    我急切地掃了一圈包廂裡的人。


     


    緊張的心撲了個空。


     


    陳肆年像是看出我的情緒。


     


    他捏了捏我的手,附在我耳邊解釋,「待會兒你來決定見還是不見。」


     


    我聽得迷糊。


     


    包廂裡哄笑成一片。


     


    「四哥,不交心。」


     


    「什麼時候找了個四嫂都不和兄弟們說。」


     


    「就是啊,四哥,這你不得自罰三杯。」


     


    看得出來。


     


    這些人和陳肆年的關系都很親近,以至於開起陳肆年的玩笑。


     


    陳肆年低罵了一句,眼尾帶著笑。


     


    他將我攬進沙發。


     


    「行了,都小點聲,別嚇到我家小姑娘。」


     


    說是這麼說。


     


    陳肆年還是逐個給我介紹了一遍。


     


    隻是視線落在角落裡的人時頓了一秒,然後故意開口。


     


    「霍然,你前表姐夫。」


     


    23


     


    我還是沒能見到我的偶像。


     


    陳肆年說我的偶像,是他母親。


     


    怕我不信,他甚至還帶了戶口本證明。


     


    我震驚得連連搖頭。


     


    見不了一點兒。


     


    陳肆年沒再堅持,笑著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他送我去的機場。


     


    舞團成員一起從京市出發。


     


    到機場門口後,我拿上行李就要跑,生怕被別人看見。


     


    陳肆年把我捉了回來。


     


    他把我攬進懷裡,用下巴抵在我的發頂。


     


    「小東西,跑什麼。」


     


    「就這麼害怕別人看見。」


     


    我點頭。


     


    臨走時,我踮腳在他唇邊輕啄了一口。


     


    到南城以後,休整了兩天就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排練時間。


     


    陳肆年偶爾會給我發消息。


     


    年底。


     


    他忙得幾乎每天都在飛來飛去。


     


    所以巡演那天,我根本沒抱期望他會出現。


     


    舞臺帷幕拉開。


     


    陳肆年在。


     


    江應嶼也在。


     


    演出結束後,陳肆年和江應嶼又一起出現在了化妝間。


     


    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乖乖。」


     


    「之前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江應嶼的後悔有些莫名。


     


    我掃了一眼他懷裡的大捧玫瑰,譏諷地笑了笑。


     


    趁著陳肆年還沒生氣,我小跑著撲到他面前,笑著接過他手裡的鈴蘭花。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陳肆年,你藏得很深哦。」


     


    24


     


    陳肆年牽著我的手離開化妝間,身後響起一片驚呼。


     


    他來去匆匆。


     


    為了看我演出,把工作時間擠了又擠。


     


    離開前,他不放心地叮囑我。


     


    「有事給我打電話。」


     


    「江應嶼那邊我來解決,你不用理他。」


     


    我點頭。


     


    結束後,我就直接回家了。


     


    我想,江應嶼總不會鬧到我家裡。


     


    事實證明,我想錯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媽出門買菜時遇到了江應嶼。


     


    他就等在我家樓下。


     


    南城的冬天很少下雪,但總下雨。


     


    他撐著傘。


     


    看到我,急切地走了過來。


     


    「溫意。」


     


    「我有話和你說,關於陳肆年的。」


     


    他眼神篤定,大有一副我不聽就不能走的架勢。


     


    我媽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扯到了一邊問我是誰。


     


    我胡亂應付了一句朋友,壓著怒火跟江應嶼去了就近的咖啡廳。


     


    江應嶼先是往我面前推了一沓照片。


     


    又從手機調出來幾張截圖。


     


    「陳肆年要訂婚了,你知道嗎。」


     


    「你覺得你和他是真愛,為什麼就不覺得他隻是玩兒玩兒你。」


     


    「溫意,我們在一起三年,我總不會虧待你。」


     


    「你跟他,為什麼不跟我。」


     


    25


     


    我仔細看了看江應嶼拿給我的照片。


     


    的確沒有 ps 的痕跡。


     


    那些截圖大多都是八卦新聞,我搜了但搜不到。


     


    江應嶼嗤笑著。


     


    「你以為陳肆年吃素的嗎。」


     


    「他隨便動動手,那些新聞就沒了,怎麼可能等你搜。」


     


    我抿了抿唇。


     


    覺得江應嶼說得挺有道理。


     


    「跟你,然後呢。」


     


    「再也不能跳舞,被你藏起來當隻金絲雀嗎。」


     


    江應嶼的眸子顫了顫。


     


    他沒否認。


     


    和當初他母親見我時說的幾乎一樣。


     


    他給我規劃的未來,就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雀。


     


    不僅要看他的臉色,還要看未來女主人的臉色。


     


    「那陳肆年呢。」


     


    「你以為他就會娶你嗎,別天真了。」


     


    「溫意,乖乖的跟著我,不行嗎。」


     


    江應嶼真的好莫名。


     


    那天對我極盡嘲諷貶低的人,仿佛不是他。


     


    我搖了搖頭,剛想說話,陳肆年大步走了過來。


     


    他的肩頭湿了一片。


     


    像是沒打傘就趕了過來。


     


    我剛想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看到他身後跟著一個女人。


     


    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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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嫂。」


     


    「終於見到你了。」


     


    「我叫林喻瑤,剛從國外回來。」


     


    我愣了一瞬。


     


    還沒從座位上起身,就被她湊過來挽住了胳膊。


     


    陳肆年揶揄地看著我笑。


     


    我臉一熱,連林喻瑤說的話都沒怎麼聽清楚。


     


    江應嶼看著突如其來的兩個人,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他從座位上起身,準備離開。


     


    被陳肆年叫住。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溫意面前。提前


     


    「還是說,你們江家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陳肆年一邊說,一邊撥出去電話。


     


    電話接通。


     


    陳肆年直接按了免提。


     


    對面的聲音聽上去已然是個長輩,卻還是畢恭畢敬喊了聲,「陳總。」


     


    江應嶼的脊背倏地僵直。


     


    他緊攥著拳,咬牙切齒。


     


    陳肆年緊繃著臉。


     


    「江總,貴公子的婚禮是不是可以提前。」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給江家送上一份大禮。」


     


    這是我第一次看陳肆年生氣。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林喻瑤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哥帥吧。」


     


    帥。


     


    真帥。


     


    江應嶼離開後,陳肆年把林喻瑤拎著移到了我對面的座位上。


     


    林喻瑤嫌棄地用紙巾擦了擦,才出聲解釋。


     


    「我哥,同父異母的哥。」


     


    「我跟我媽姓。」


     


    27


     


    直到被陳肆年帶去江應嶼的婚禮現場。


     


    我才知道,林喻瑤說的「恐怖如肆」是什麼概念。


     


    大年二十八。


     


    陳肆年給江應嶼的父親打的電話。


     


    大年二十九。


     


    江應嶼和梁音舉辦婚禮。


     


    我跟著陳肆年,連夜從南城又飛回了京市。


     


    我媽很是不解。


     


    「怎麼二十九結婚啊。」


     


    「不都正月裡結婚嗎,你這朋友也真是。」


     


    飛機落地。


     


    陳肆年跟著我鑽進了六樓的老房子裡。


     


    林喻瑤被司機送回了陳家。


     


    我叉著腰,瞪著沒皮沒臉S活賴著我的陳肆年。


     


    陳肆年隨意解開襯衫上面的幾粒扣子。


     


    隱隱約約的,都能看到肌肉的線條。


     


    我往後退。


     


    退到沙發前,退無可退。


     


    「陳肆年。」


     


    我低聲求饒。


     


    和江應嶼在一起的三年,我們連接吻的次數都少之有少。


     


    和他的肢體觸碰,我總帶著些抵觸。


     


    表姐說是因為不夠喜歡。


     


    可陳肆年把我按進懷裡時,我隻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炸開。


     


    緊張裡帶著些甜蜜。


     


    我攔住他想要繼續作亂的手。


     


    「老男人,我還沒畢業,你知不知道。」


     


    「你這樣,我很危險吶。」


     


    陳肆年吻住我,換氣的空隙才回應我。


     


    「年輕了不是。」


     


    「小東西,當真沒聽說過見色起意啊。」


     


    28


     


    第二天一早。


     


    妝造師就敲響了我家的門。


     


    看著他們扛著大箱小箱上來,我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陳肆年見縫插針。


     


    「過完年,搬去和我一起住。」


     


    「行嗎。」


     


    我搖了搖頭。


     


    房子租期兩年,還有半年呢。


     


    陳肆年挑眉,「那我搬來和你一起住。」


     


    「我表姐...」


     


    話沒說完,陳肆年又繼續開口,「霍然在追妻, 蘇沫哪有時間回來。」


     


    我和陳肆年說說笑笑著。


     


    兩個人的妝造基本已經弄完,禮服是情侶款。


     


    所以出現在江應嶼的婚禮上時,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我。


     


    陳肆年大方介紹。


     


    「溫意。」


     


    「我家小姑娘, 以後大家多照顧。」


     


    江應嶼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


     


    如果眼底沒有青黑一片, 還能配得上梁音一些。


     


    梁音主動走到我面前。


     


    中式旗袍穿在她身上, 幾乎立刻搶走我的眼球。


     


    第一次見面, 梁音其實並沒有對我釋放什麼惡意。


     


    所以我也沒吝嗇自己的贊美。


     


    「梁小姐,你真好看。」


     


    梁音掃過我裸露出來的頸部,笑著說了句,「謝謝,祝你和陳總長長久久。」


     


    江應嶼跟在梁音身後, 順著她的視線,表情凝固。


     


    陳肆年心機挺深的。


     


    那個草莓印, 化妝師遮了跟沒遮似的。


     


    29


     


    陳肆年跟我說,梁音在外面有人。


     


    和江應嶼在一起, 的確是各取所需。


     


    我沉默著。


     


    半天才反應過來。


     


    「那你呢, 你會嗎。」


     


    陳肆年捏了捏我的臉,「我費盡心思搶過來的人,就你一個,也僅你一個。」


     


    我眨了眨眼。


     


    好像懂了梁音那句祝福裡的深意。


     


    「所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見色起意的。」


     


    「陳肆年, 你簡直衣冠禽獸。」


     


    我撲進他懷裡。


     


    用牙齒輕輕咬了咬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陳肆年按住我腰。


     


    「知道我是禽獸還惹火。」


     


    「小東西,待會兒可別怪我不等你畢業。」


     


    後來我才知道。


     


    陳肆年第一次見我,是我面試舞團那天。


     


    那天, 江應嶼陪我來的。


     


    陳肆年說, 看到我的第一眼, 他就生出了想要搶走的衝動。


     


    後來, 他知道江家人的想法。


     


    幹脆直接出手,撮合梁音和江應嶼的聯姻。


     


    隻是他沒想到,江應嶼這麼禁不起考驗, 和發了情的猴子沒什麼區別。


     


    陳肆年說,他其實有些後悔。


     


    後悔應該早早的從江應嶼手裡把我搶過來才是。


     


    30


     


    江應嶼的婚禮結束, 我就匆匆趕回了南城。


     


    陳肆年把我送到了機場。


     


    他說林喻瑤這些年都在國外,難得回來。


     


    言外之意,他不能陪我過年。


     


    我笑著推了推他。


     


    我哪裡需要他陪我過年, 我爸媽催我回去已經催得著急上火了。


     


    除夕夜。


     


    我躲在臥室偷偷接的陳肆年的視頻電話。


     


    京市又下雪了。


     


    他站在院子裡,問我大概幾點吃年夜飯。


     


    怕他感冒,我匆匆掛了視頻。


     


    剛掛斷。


     


    就開始忍不住想他。


     


    和江應嶼在一起三年, 我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很獨特的感覺。


     


    我給表姐發消息,問她和霍然的進展。


     


    她沒回。


     


    我問陳肆年。


     


    陳肆年回復, 「革命尚未成功, 」


     


    年夜飯結束。


     


    我和爸媽看了會兒電視,就找了借口下樓。


     


    我蹲在路邊,看小朋友們放小型煙花。


     


    陳肆年的電話打過來時, 我正準備起身回家。


     


    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格外的清晰。


     


    「想我嗎。」


     


    「想。」


     


    「那你回頭。」


     


    31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這輩子看到過的最美的煙花。


     


    陳肆年說這輩子還很長。


     


    我說得太武斷。


     


    我們結婚後,我才發現自己的確武斷。


     


    當然。


     


    那都是後話啦。


     


    陳肆年連夜又趕回了京市。


     


    臨走前, 他把我擁在懷裡,輕吻了下我的額頭。


     


    我抬頭看他。


     


    他的眼裡盛滿了我的身影。


     


    他的眼睛他的嘴巴都在說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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