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朝遠處一招手，十來個在鎮子門口等著的女人便蜂擁而至，將王國俊團團圍住。那些女人們一個個和石麗一樣個頭高大壯碩，滿臉橫肉渾身都是肌肉。
有些大膽的女人借著拎東西的借口對著王國俊上下其手。摸摸手，再摸摸腰，還有幾個膽子大的，都摸上了屁股。
饒是王國俊這樣的人都生出一種被別人佔了便宜的不適感，朝我投來求救的眼神。
「佳佳，這是……這是幹什麼？」
我咳嗽了一聲，制止了有些混亂的場面。
「媽，三姑二姨們。國俊才來。別嚇到他了，他以後就是我們鎮子上的人了。來日方長，等他參觀完藥材廠，我們再好好熟悉熟悉也不遲。」
王國俊有些害怕地往我身邊靠，我拍拍手安慰他道。
「我這些親戚們是太喜歡你了。沒事兒，走吧。坐了一天車了，我們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的房間就安排在我隔壁。等明天跟咱媽好好聊一聊後，你就搬過來。咱們倆住一個屋……」
我小聲地安撫著有些無措的王國俊，朝一旁的「媽媽」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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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直直地往王國俊懷裡塞。
「你倆先分房住。等明天白天，讓我好好看看你。」
王國俊心裡的那些不安被這個豐厚的紅包衝得無影無蹤，急忙笑著接下。
「阿姨，咱們以後遲早是一家人，我都聽您的。」
在那群「親戚」灼熱目光下，我領著王國俊回了家。
即將休息時，王國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面色有些奇怪地問我。
「佳佳，你爸爸呢？還有，怎麼你們家的親戚都是女的？」
是的，直到這時王國俊才堪堪意識到，從司機石麗到我的那些「親戚」們，統統都是女人。
從上車以後，居然沒有再見過一個男人！
7
「咱們鎮子上的傳統，男人都是幹大事的。這個點早就在家休息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活都是我們女人幹的。現在你來了，也是一樣的。」
王國俊聽完我的話喜笑顏開，又啐了一口朝我抱怨道。
「多好，都該學你們鎮子這樣。外面要都有這樣的傳統美德，哪還會有那麼多剩女。看那些小仙女們還一個個矯情個什麼勁兒。呸，倒貼都沒人要！」
臨走的時候，我還趁機帶走了他的手機和充電寶。
「你這個屋插頭壞了。我給你拿去充電，等充滿電了我就還給你。你早點休息，明天要去藥材廠，可辛苦了呢。」
王國俊正在低頭數著紅包裡的鈔票，笑得合不攏嘴。
「咱媽可真大方。不過跟咱們家的藥材廠比起來也不算什麼。等明天我去看看，以後等咱倆結婚後我接手了也順暢些。」
我含笑朝著他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直到他房間的燈熄滅了許久，「媽媽」才敲響了我的房門。
在無邊的夜色的籠罩下，我們兩人壓低聲音交談著。
「佳佳，這次帶回來的男人質量不錯。屁股大、年輕，看著就好生養。等明天去完藥材廠之後，就能馬上安排懷孕了。」
「鎮長，石麗姐來的路上說，她這次想打頭。」
「都是姐妹，不分你我。我會讓她下手輕點，好不容易來個新人，別輕易就玩S了。」
8
早上，即使是太陽從山背上爬得老高，但鎮子依舊籠罩在群山的薄霧之中。
我打開房門叫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王國俊。
「國俊哥。醒醒，醒醒。起來吃早飯了。」
王國俊懵懵懂懂地從床上爬起來，濃鬱的藥草香混合著排骨的葷香一下子就攻佔了他的鼻腔。
「佳佳。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媽媽做的藥膳排骨湯。媽媽昨晚對你挺滿意的，她已經同意今晚你搬過去隔壁了。這不是熬點湯，給你補補了……」
我佯裝害羞地低下了頭，催促著王國俊趕緊起床洗漱然後下樓吃早飯。
濃濃的一碗排骨湯，裡面滿滿都是鹿角膠、枸杞子、菟絲子、肉苁蓉、陽起石之類的壯陽補腎中藥材。
看著王國俊大快朵頤的樣子，我和鎮長交換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喝了這麼補的藥，石麗姐晚上一定能夠盡興了。
「走吧。看你撐得都拿不動筷子了，讓咱媽帶你去咱們藥材廠看看。」
鎮長帶著我們兩人，穿行在小鎮的街道上朝著藥材廠走去。一路上，經過不少人家。家家戶戶的女人都有些好奇新來的王國俊，但是礙於鎮長在也不敢上去放肆。
隻好站在家門口，用露骨的目光和異樣的笑容流連在王國俊身上。有些膽子大的，在王國俊一走一過時，還發出些痴痴地笑。
以前都是他打量別人，如今輪到別人打量他。
明明西裝革履在身，王國俊卻好像赤身裸體一樣手足無措。
那些目光油膩而猥瑣，壓得王國俊十分不自在。
「佳佳。這鎮子上的女人，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打量我？」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他在微博上對別人評頭論足的話，笑著回懟他道。
「這麼怕看，幹脆別出門啊。看你那是喜歡你，你穿成這樣不就是要我們多看看嗎？」
9
見他臉色將變，我也不想在關鍵時刻再出什麼變故。
伸頭正了正他的領帶，補充說道。
「西裝革履。多精神正派。」
說話間，轉過一條筆直的大路，一幢氣派古樸的建築赫然映入眼簾。
前面的鎮長扭過頭來提醒道：「藥材廠到了。」
面前的藥材廠規模很大，震得王國俊都說不出話來。
空曠的場地上起碼有百十來個女人在曬著藥草，搗藥、研磨的人列成一排咯吱咯吱地幹著活。
整個藥材廠裡彌漫著馥鬱的奇香，聞得王國俊升起一股詭異的暖意，從鼻尖蔓延到小腹。
鎮長引著我們二人走向藥材廠內部，雕梁畫棟滿是些古老的圖騰和紋案。
粗壯的女人們攪拌著一口口大缸裡面濃稠的湯汁。
二樓是過濾的工人們。紗布漏網一項項過濾幹淨，擺到盡頭巨大的雕像面前晾涼。
盡頭的雕像足有五米多高，頭戴羽毛帽，身穿獸皮衣，面目慈祥眼神悲憫。
男性化的面龐肚子卻隆起一個驚人的弧度。身旁還放著幾個略低的娃娃雕像。
個個都是瞪著紅色的眼，一身褐色的皮膚再配上雪白混合著濃黑的羽毛帽子，整個雕像群顯得妖異詭秘。
「佳佳。怎麼廠裡還擺著這些雕像？看著怪嚇人的。」
我朝王國俊解釋道。
「這些藥都是以前傳下來的秘方。這些雕像，也就是我們從古到今供奉的神靈。也就跟現在商戶們在店鋪裡擺上關二爺一樣的道理。你跪下拜拜吧，媽媽以前當廠長的時候都要拜拜的。」
「一定要虔誠哈，拿出你拜財神的勁頭來！」
王國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雕像面前的蒲團上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我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三個頭磕完，面前的雕像的紅眼詭異地亮了一下，身後的娃娃雕像也在王國俊下跪的瞬間嘴角彎起。
我端起一碗雕像前的湯藥遞到他手邊。
「我們鎮子能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全靠這個秘方。你以後也少不了要喝這些個湯藥。嘗嘗吧，還甜甜的。」
王國俊接過這碗湯藥，有些猶豫地問我。
「這藥是治哪方面的？我好好的，喝什麼藥啊。」
我正想著找個什麼借口搪塞過去呢，那邊的鎮長開口解釋道。
「就是保健品。喝了對身體好，外面那些有錢人最愛花錢買這些了。你以後要做廠長，總不能連自己廠裡的藥都沒嘗過吧？」
「喝了這碗藥啊，以後可就得改口叫我了。不能再阿姨，阿姨的叫我了。」
王國俊一聽這話忙不迭地大口喝下湯藥，連個碗底都沒剩下。
我在一旁暗自腹誹：是啊，村子裡的男人都是被拴住圈養的。喊阿姨？都得叫主人。
10
儀式已經完成了，我和鎮長因為要商量晚上交配的名單，便謊稱說是有母女體己話要說提前離開了。
讓王國俊在藥材廠裡自由活動一會兒，晚些時候再來找他。約莫四個小時，我才折返回來尋王國俊回家。
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藥材廠裡一名負責曬藥的女人調情。
「寶貝，我就喜歡騷的，夠刺激！我和佳佳都是逢場作戲。遇到你了，我才算是遇到了真愛。她老是不肯給我，真裝。等我玩膩了佳佳，我就扶你上位。到時候，你就是藥材廠的女主人。」
面前的女人千嬌百媚，咿咿呀呀地引得王國俊和她交歡起來。兩個人顛鸞倒鳳，大汗淋漓。那個女人身形瘦弱，我其實不願意打擾她的好事。
但是這鎮子裡太陽落得特別快，要是耽誤了大事，少不了鎮長責怪。便佯裝迷茫地呼喚了幾聲。
一聽到我的聲音，兩人都抽身得特別快。
那個曬藥的女人更是頭也不回地跑走了，惹正在興頭上的王國俊低聲罵了一句。
「臭婊子，都不是處了怕什麼？不值錢的爛貨。」
「等以後我當上廠長了，看我怎麼幹你。」
他草草地提上褲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應聲朝我走過來。
「這兒呢，這兒呢。佳佳。」
「什麼話說這麼久，你可讓我好等。你早上可是親口答應我的，讓我搬去隔壁住。不許抵賴！」
王國俊顯然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油膩的雙手從我的腰上一直盤旋到胸口。
我假裝害羞地躲了過去。
「國俊哥，急什麼。這還是在外面呢，等回家……」
「好，不急不急。我就喜歡純的，咱們回家，咱們回家。」
11
一進房間，王國俊便如餓虎撲食一樣緊緊地抱住了我。
還沒等我說話，便三下五除二地開始拉扯我的衣服。
想著那份名單，我趕忙阻止了他的動作。眨巴著眼睛朝他撒嬌。
「國俊哥，你別急。你關好燈，轉過去不許偷看。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王國俊的眼睛淫色畢露，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邪笑道。
「小騷貨，就知道你是裝得清高。去吧，我可不偷看。快去快回，別讓哥哥等急了。」
推開房門，我朝門口等候已久的石麗點頭示意。
石麗興奮地搓搓手推開房門進入，我貼心地關上門然後牢牢鎖上。
打眼一看，趁著剛剛的功夫鎮長帶著名單上的女人在門口排隊等候。
這些女人們，可都是我跟鎮長精心挑選過的，一個個身強體壯、壯碩無比，妥妥的一米九以上。保準能讓王國俊盡快懷孕。
就算王國俊不願意，這樣的力量懸殊也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就像他之前在網絡上慫恿別人幹些強迫女人的勾當一樣。
「往床上一扔，人往上面一壓。管她願不願意，什麼貞潔烈女都得變娼婦。怕丟臉，都不敢報警的。要有了孩子，還不是屁顛屁顛地求著你要她。」
「女人嘛，都是一樣。作天作地，欠收拾。」
「兄弟，完事了求個資源。」
屋內的燈光突然一亮，隨機便是王國俊悽厲的慘叫聲。
「啊！放開我！放開我！」
「佳佳，救命啊！救命啊！別碰我，你個畜生。滾遠點……佳佳……開門吶！」
門被王國俊捶打得咚咚作響，但是相比於鋼鐵的硬度下不可能撼動半分。
裡面響起了響亮的巴掌聲，石麗的兩巴掌一下去便再也沒了捶門聲。隻有王國俊越來越微弱的叫喊聲。
「來人，救救我……來人…….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