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嗚嗚嗚...妾身怎麼辦?娘不知所蹤,怎麼辦啊!”
7
秦霖疼得臉直扭曲,卻沒再動手。
嘿嘿,這小表情。
跟傻瓜似的!
我的手持續用力,專挑傷口擰。
臭男人,這回爽了吧!
我之前真傻!當真以為他風光霽月,原來與別的男人並無不同。
隻不過他更善於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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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眼神逐漸清明,我忙松手,假意哭道:
“嗚嗚嗚...夫君!你終於清醒了!”
“憐兒...不過是個頭牌,喜歡咱買下來便是!”
“何須大動幹戈,傷了和氣!”
秦霖猛地將我推開,力道大得讓我踉跄,險些跌倒。
他眼神陰鸷如刀,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衝我怒罵:
“賤人,你想讓我疼S嗎?”
“憐兒哪像你這般廉價,敢在這裡痴人說夢!”
呸!
你才廉價!
見他臉色驟變,我嚇得渾身一顫,慌忙一跪,帶著哭腔低聲道:
“妾身沒撒謊!”
“夫君,夫人有銀子!買的起!”
“妾身親眼瞧見夫人放印子錢,拿了好幾萬兩銀票呢!”
我說得誠懇。
秦霖狐疑片刻,想來我也不敢撒謊,隨即兩眼放光。
傅少巖卻搶先拉我至一旁,低聲問:
“你說侯夫人放印子錢,可有證據?”
我害怕的點頭,正欲開口,不料暈倒的公爹猛然躍起,抱住秦霖大腿,一刀刺向他下體。
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我與傅少巖驚呆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秦霖慘叫倒地,公爹卻不停手,反復刺刀,直到秦霖生生疼暈。
公爹喘著粗氣,獰笑道:
“這下,看你怎麼跟我搶!”
“你已是廢人,憐兒注定是我的!”
公爹瘋狂的模樣,我連嚶嚶嚶都忘了。
好殘忍,簡直人倫盡失!
待反應過來我趕忙抱著秦霖,繼續嚶嚶嚶。
流這麼多血,也不知這短命玩意S了沒?
我一個小妾,除了嚶嚶嚶別的不會啊!
算了,那就接著嚶嚶嚶吧!
怕公爹再次發瘋,傅少巖抬手將他打暈。
顧不上問我話,派人去喊大夫。
關乎朝廷官員,也不敢怠慢,他要親自審問老鸨。
大夫來後直嘆氣搖頭,見我欲言又止。
我擦了一把眼淚,讓他們如實相告。
公爹傷勢流血過多,誤了時辰,加上年紀大,怕是時日無多。
秦霖被刀砍斷子孫根,恐怕再難有子嗣。
好慘啊!
嚶嚶嚶,我喜極而泣。
我趕緊找到傅少巖,讓他封鎖現場消息,別將秦霖無根之事透露出去。
傅少巖面無表情,卻壓抑得令人窒息,仿佛怒火一觸即發。
最後他又無奈嘆息,薄唇輕啟:
“依你。”
不知是否幻覺,我隱約聽到他輕聲呢喃:
“這輩子,注定栽你手裡。”
呸呸呸,你還是栽水溝去吧!
得到傅少巖點頭,我又忙著跪求大夫,承諾若能救好,侯府定重金酬謝。
大夫改口,半個時辰,千兩銀子,缺一不可。
我嚶的更大聲了。
我一個小妾,上哪兒找千兩銀子?!
8
我心急如焚,匆匆趕回侯府想先支銀子。
顧不上凌亂的頭發,踉跄著衝進門。
剛進院子,就聽見婆母的笑聲:
“哎呀,秦家後繼有人,玉兒,你可是侯府的大功臣啊!”
婆母聲音滿是喜悅:
“鴛鴦玉佩已贈予你,今日再送你一隻玉手镯。”
“這是秦家祖傳的玉镯,顏色正襯你。”
隨後傳來一女子竊喜的聲音。
“多謝母親!”
我腳步一滯,心頭如被重擊,呼吸一窒。
原本急著取銀子的心思,此刻已被這消息衝散。
難道婆母將她接回府住下了嗎?
可惜了,子孫根沒了。
秦霖還有一個孽種。
她們的歡喜聲如刺般扎在心頭,揮之不去。
丫鬟來報,是告知婆母羅玉有喜。
我心一涼,隻因我是小妾,連話都不可信。
罷了,左右不是我兒子,他S我守孝便是,隻是改嫁不易。
我由著急變成暗自傷神。
耳邊突然傳來女聲:
“可是嫂嫂?”
我抬眼一看,心下了然,羅玉比婆母說的還要出眾,難怪秦霖淪陷。
婆母擺手道:
“一個賤妾罷了,無須理會。”
羅玉輕笑,扶著未顯懷的肚子眨著眼問:
“聽說你瞧見姑父與表哥在花樓打架,當真?”
我未答她便驚呼:
“妾室不可私自出府,這可是犯了大忌!你還去花樓,可是要浸豬籠的!”
我不想看她作戲。
我跪在地上,眼中含淚,急切地望著婆母。
其實也沒那麼急。
“娘!賤妾鬥膽求您給一千兩銀子,救救夫君吧!”
嘁,愛給不給,愛救不救。
又不是我兒子 !
在場的丫鬟皆大驚失色。
一開口便是千兩,看我的眼神像瘋子般。
婆母臉色更是由喜變陰,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她冷冷瞥我一眼,語氣沒了方才那般溫和。
“你一個賤妾,整日胡言亂語,竟敢拿霖兒的性命來要挾我?”
“你私自踏足,還編出這種荒唐話來騙我,你以為我會信?”
“今日府裡有喜,我不同你計較,也不想見到你。”
我心中一緊,連忙磕頭,額頭觸地,全是響聲:
“娘,賤妾不敢撒謊!夫君真的受傷了,若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
“娘,求您信我!”
說到一半,我聲音哽咽。
羅玉站在一旁疑惑道:
“哎呀,表哥正人君子,姑父更是穩重謹慎。”
“莫不是你這賤妾得知我有身孕,故意挑撥離間?”
我嚇得趕緊拿命起誓,
“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夫君等著賤妾,求娘開恩!”
我以為婆母信了。
結果她臉色愈發難看,她猛地站起身,怒斥我一番後命人將我關進柴房。
好好好,不是你夫君你不急是吧?
我一怒,撲上前抱住婆母的腿,聲嘶力竭地哭喊:
“娘!再耽誤,連您夫君也性命難保!”
9
婆母被我這一舉動驚得後退一步,臉色鐵青。
她抓起手旁的茶杯,用盡力氣向我砸來。
不偏不倚。
半晌,血從我額頭滴下。
婆母見我S不悔改,再無耐心,大罵“作孽”,命我跪到認錯,不許請大夫,並揚言秦霖回府就將我賣到花樓。
她捂著心口,罵罵咧咧在丫鬟攙扶下回了院子。
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怕要憋不住提前慶賀了!
秦霖落得如此下場,我心中早已拍手稱快。
初入侯府,我曾想從一而終。
為妾也是命。
然而,紅燭未燃盡,秦霖便虛偽地笑著,將我送入宰相府。
他冰冷決絕道:
“為了官道順,你且忍一忍。”
“相爺位高權重,你若能討他歡心,讓他在聖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侯府定能重得聖心!”
“阿芙,若能成功,侯府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屈辱與絕望湧上心頭。
我不甘受辱,拼命掙脫,衣不蔽體衝出府。
傅少巖恰在此時出現。
劍眉星目,身著深青官服,衣袖繡銀線鶴紋,衣襟綴玉佩。
我不識他,卻識得那身官服。
為活命,我隱瞞身份求救。
當相爺叩首乞憐,老淚縱橫求傅少巖放他生路時,我便知賭對了。
轉頭我就爬上傅少巖的床!
無人救我,我便自救。
我按秦霖的計劃回府。
隔三差五出府伺候傅少巖。
他以為計謀得逞,看我時滿眼嫌惡,仿佛我是髒布。
他不敢碰我,卻還妄想用花言巧語哄我。
“我知道你對我,對侯府的付出,隻要你願意你繼續伺候好宰相,為我的前程鋪路,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偶爾深夜,他醉酒又突然出現在我房裡,像是贖罪,又像自言自語:
“你別怨我,要怨就怨你生來是庶出,注定是墊腳石。”
“憐兒...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S!”
“我這輩子隻要你!我定會為你贖身!”
S人不過頭點地。
他先將我送上塌,又來我面前為別的女人宣誓惡心我。
無數夜裡,我不僅要將恨意藏住。
還要將吐意藏住。
實在太惡心了。
我恨他的虛偽懦弱,恨他為權勢犧牲我。
我隻有一個念頭——我要他S,要他付出代價!
10
我暗地將陪嫁的鋪子全部改成酒坊。
姨娘入府前,靠賣酒營生。會釀各種酒水及貴族婦人們愛喝的果子酒。
姨娘入府後,京城長安街能入口的酒家寥寥無幾。
可我,自幼便得姨娘親傳。
她因我庶出而自責,常叮囑我藏拙隱鋒。
她求得父親嫡母開恩,將我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我的芙兒這般聰慧,怪姨娘沒能給你一個好出身。”
“古樹不爭陽光之先,以根深葉茂自成一片天地。”
在豐厚嫁妝與強大靠山間。
她選擇教我謀生之技,以求自立。
同齡人尚在習女子無才便是德時,我已能獨立釀一壺上好的花雕,習得一身功夫。
有傅少巖當靠山。
不到三個月,酒坊憑口碑立足京城。
我搖身一變成為酒坊的幕後掌櫃。
在秦霖和婆母面前我隻會嚶嚶嚶。
到隔三岔五出府日,我雷厲風行,抱著大把的銀票在傅少巖房裡笑到發顫。
色字當頭一把刀,秦霖也不例外。
他自不會碰我,羅玉偶爾給予他些許甜頭,婆母又禁止他納妾,秦霖氣血方剛,怎能忍受?
唯有花樓。
憐兒,不過是我兩個月前讓傅少巖幫我從江南買來,按照秦霖父子喜好調教成的頭牌。
要的就是父子反目,互相殘S。
羅玉的嗤笑聲將我拉回現實。
她眸中盡是輕蔑,唇角譏诮微揚,俯身冷嗤道:
“憑你這賤妾,也配與我爭表哥?”
“不妨告知於你,我已懷表哥骨肉,你趁早滾遠,莫要礙我的眼!”
“平妻之位,非我莫屬,你休想染指半分!”
我擦了擦頭上的血,隻覺頭有些沉。
沒腦子的女人,當真可怕。
好歹我為妾,尚有名分,她連妾都不如,還在痴人說夢!
羅玉猶自沉醉夢中,喃喃自語:
“待我孩兒出世,便是侯府最尊貴的小世子!”
“我若是你,便早早想好退路,隻要有我在,你這輩子休想懷上孩子!”
待她說完,我才故作恍然,淡淡道:
“原來如此。”
“那你是不知羞恥,無媒苟合,珠胎暗結,如今卻妄想做侯府平妻,可對?”
11
羅玉攥緊衣袖,臉色煞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再無半點方才的氣勢。
“我與表哥真心相愛,他會娶我的!”
“你休要挑撥!”
相愛?
唉,難怪連外室都混不上。
羅玉言辭激烈,眼神兇狠,似要將我撕碎。
我冷眼看她近乎癲狂的模樣,嫌她過於聒噪,抬手堵上雙耳。
可她仍不罷休,聲音愈發高亢。
甚至猛地撲上前,用力將我雙手攥下。往她肚子放,接著她嘴角一揚:
“若我說你要害S我腹中胎兒,你猜侯府能容得下你嗎?”
羅玉居高臨下,聲音冷得像冰。
我抬手摸了摸額頭,指尖觸到一片黏膩。
老太婆砸得可真狠!
對於羅玉,我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啪!”
羅玉臉上浮起鮮紅掌印時,我掌心火辣辣的發燙。
她驚愕得瞪起雙眼。
“你瘋...”
第二巴掌打斷她的尖叫,我揪著她的後頸往黃花梨案角撞去。
她手上的玉镯磕在桌沿應聲而裂,碎玉碰進她耳後。
我抬腳撵住她腰間的鴛鴦玉佩,冷笑道:
“不是要栽贓我陷害你小產麼?”
“既要做戲,我幫你做全套!”
玉镯與玉佩皆是秦家祖傳,當掉還能拿個上千兩銀子,可惜了。
羅玉突然發狠要咬我手,卻被我攥住發簪往地上慣。
我一腳接一腳踢向羅玉的肚子。
她蜷縮哀嚎,求饒聲漸漸變成咒罵,最終歸於無聲。
直到她身下滲出血跡,我才停下,像踹狗一樣將她踢開。
我附身在她耳旁冷聲道:
“夾著尾巴做人不好嗎?”
“我好歹是尚書府小姐,侯府妾室。你一個農女,S了又如何?”
“對了,你的表哥,命不久矣。”
羅玉聞言,瞳孔一縮,眼中閃過狠厲,她咬緊牙關拔下發簪狠狠刺向我。
我早有防備,卻任由她輕刺了一下。
目光越過她肩膀,朝她身後趕來的傅少巖弱弱一笑,隨即“應聲倒地”。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