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與公爹為爭花樓頭牌大打出手。
眼看夫君拿花瓶砸公爹,公爹持刀捅夫君下身。
我急忙告知婆母,卻被她打斷:
“去花樓罷了,這般魯莽成何體統?還是玉兒懂事。”
我跪地哭訴:“娘,公爹也在。”
婆母拿茶杯往我頭上招呼。
“敢胡說八道?我打S你個賤婦!”
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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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越久,S的越快!
1
今日特別想吃城南的桂花糕,便獨自溜出府去買。
排隊半天終於買到,剛出店門,險些被對面花樓丟下的花瓶砸中。
嚇得我手一松,桂花糕散落一地。
桂花糕,賠我桂花糕!
食令智昏。
我氣得抄起掃帚衝上樓。
見我衣著華貴,無人敢攔。
正準備踢門,卻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一愣,好奇趕緊趴門縫偷窺兩眼。
天爺,這不是我那斯文敗類......不是,是我那斯文穩重的夫君秦霖和誓S不二的公爹寧遠侯嗎?
嚇得我一個激靈。
生怕看錯,我仔細擦了眼睛。
隻見秦霖與公爹分別坐在頭尾桌,怒目相對,拳頭緊握。
公爹大掌一拍,怒斥秦霖:
“逆子!整日遊手好闲,秦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納妾了也不消停些,不為侯府開枝散葉,養你何用?”
“你若讓芙兒傷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好感動,好想哭。
因為公爹口中的芙兒是我,原來他在外竟如此維護我。
怎麼辦?
秦霖毫不理會,冷笑回擊:
“爹這話不對,我也是上行下效。”
“芙兒?哼!若不是她有幾分姿色,她連入府都不配!”
“不過一個妾,爹若心疼,大可將她納了,我隻要憐兒!”
我暗啐一口,狗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若被我逮到機會...弄S他去!
我接著看,父子倆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公爹氣得發抖,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
“混賬!你這是存心氣S我!侯府傳承百年,還需……”
秦霖卻不買賬,急忙打斷:
“沒有憐兒,這破侯府我才不稀罕!”
“憐兒是我的!我要娶她!”
“你休想將她搶走!”
公爹怒極,拿起手邊的茶碗對著秦霖砸了過去。
“我打S你個逆子!”
秦霖毫不退讓:
“來啊,打S你憐兒就是我的了!”
2
秦霖口中的憐兒,正是這花樓頭牌。
長的花容月貌,能歌善舞,精通琴棋書畫。
還有一副天籟般的嗓音。
短短兩個月,憑一己之力,成為京中貴婦夫人之噩夢。
傳聞兄弟為她反目,父子為她成仇。
她名聲太大,上至八旬老叟,下至三歲孩童,無人不知。
可惜了,至今不曾目睹芳容。
眼看公爹和秦霖言辭激烈,揎拳奪袖。
我既緊張又激動,既怕他們真打起來,又怕他們打不S。
我不過是剛入府半年的小妾,真不知道怎麼辦啊!
我急得在門外來回踱步。
唉,瞧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難怪嫡姐總罵我膽小如鼠、蠢笨如豬。
可這不能怪我啊!
誰讓我是尚書府不得寵的庶女,天生膽小?
嫡母聲音大些都能讓我哆嗦半日。
侯府原定兒媳是嫡姐。
我能進侯府做妾,是嫡姐退了秦霖的婚,姨娘拿刀架在脖子上求父親換來的。
我自是歡喜。
秦霖氣宇軒昂,沒有正妻通房,我本想著若能母憑子貴,也算出頭。
誰料秦霖竟也一口答應。
一頂小轎,幾個不盈利的鋪子是我的陪嫁。
嫡姐明珠在前,他對我這魚目不喜。
我不敢奢求其它,畢竟能做侯府妾室,已是我高攀。
婆母更是對我百般刁難,嫌我出身低微,撐不起侯府的門面,常以嗟磨我為樂。
我知道。
她想一個母族強大、好拿捏的女子來撐起侯府。
再不濟也該是公主、郡主或我嫡姐那樣的名門閨秀。偏偏先入門的是我。
她總對我吹毛求疵,以嗟磨我為樂。
就連穿著也要挑些毛病。
更是當著下人的面對我大聲呵斥。
“這可是侯府,穿得跟妖豔賤貨般給誰看?蠢得豬一樣,還不去換了!”
“能入侯府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不守規矩就滾回尚書府!”
啊對對對!
怪我蠢。
明知她故意找茬,我每次都認錯認罰。
她的手段無非是罵幾句、罰跪、洗衣裳。
秦霖未娶正妻,怕壞名聲,何況吃飽喝足有人伺候,若能熬出頭,挨點罵算什麼?
我不怕,扛得住!
3
思緒拉回時,隻見父子兩人越吵越兇,怒目圓瞪在對峙。
突然秦霖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公爹,而公爹更是不顧血緣親情,掏出刀就往秦霖身上捅。
我嚇得趕緊跑回府找婆母。
一路踉跄,忘了規矩——小妾不能私自出府。
情急之下,我脫口而出:
“打起來了!娘!打起來了!”
婆母正閉眼打盹,被我吵醒,眼神冷得像冰,對著我大聲呵斥:
“蠢貨!嚷嚷什麼!說話也不過腦子!讓你進門,也不知早造了什麼孽!”
我急得跺腳,攥緊手帕:
“娘!花樓!夫君與公爹在花樓打起來了!”
婆母深吸口氣,氣的捶胸頓足。
心真大。
你兒子快被你夫君打S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她站起身,臉色沉了下來,居高臨下不耐煩看著我,聲音陡然提高:
“你個賤人!胡言亂語什麼!霖兒是侯府世子,擔著整個侯府未來,就算去花樓又如何?去了便去了!你若不想在侯府就給我滾出去!”
“哼!還是玉兒懂事!她雖是農女,可有膽識有謀略,遇事不慌,頗有大家風範,哪像你這般魯莽,鄉野村婦!”
又是玉兒!
手裡的帕子險些被我攪碎。
我氣不打一處來!
婆母口中的玉兒是她娘家外甥女,秦霖的表妹。
如假包換的鄉野村婦,是個農女。
我雖不曾見過,但在我之前,她來過侯府。
我花幾個銅板就將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聽說雪膚紅唇,烏發如瀑,腰身纖細身段又豐腴,美的不可方物。
婆母將她誇的天上有,地上無,每每說事,都要將我倆對比半天。
我早就習以為常 。
隻是我有些好奇,一個鄉下農女真有這般好?
我曾試探地問秦霖,他閉口不談,語氣躲閃。
他不談我便悄悄去打聽。
得知事情原委後,我隻覺這侯府既虛偽又荒唐。
聽聞秦霖初見就對她傾心,想將她收入府做妾。
可羅玉仗著貌美人也有幾分傲氣,當場拒絕,聲稱永不為妾。
婆母出身低微,在各大宴會被人嘲諷吃盡苦頭,她不想羅玉再吃一遍她的苦。
若是為妾,更無出頭日。
侯府是世襲,沒到公爹傳承便已在走下坡路。
收入僅靠公爹跟秦霖那點俸祿,平日連送禮都拮據。
想讓侯府重回盛狀時期,那便是聯姻。
婆母私下打探許久,將目光鎖在嫡姐身上。
嫡姐外祖是皇商,父親官位低於侯府。
隻要嫡姐入府,搓圓搓扁不是她說了算?
婆母與羅玉密謀,先珠胎暗結,再以娶嫡姐當日以孩子要挾平妻之位。
誰願在大婚當日被冠上‘善妒’之名?
她將想法和盤託出,羅玉悄然心動。
郎才女貌,秦霖與嫡姐互換八字定了親。
隻是婆母沒想到,嫡姐聰慧過人。
當秦霖在與羅玉廝混,開始敷衍時,嫡姐早已心生警惕。
待探子傳來消息,說秦霖早已金屋藏嬌,還打算娶妻時以平妻之位迎娶外室,嫡姐臉色鐵青,當機立斷將此事交由父親嫡母定奪。
婆母算盤落空,急得嘴直冒泡。
但她不敢鬧,侯府看似風光,實則沒落,這事又是秦霖理虧在先。
但她沒料到父親會讓我過來,秦霖看上我貌美,又一口應下。
秦霖原話是:
“左右一個妾,當狗養罷。”
婚事告吹,還被硬塞了個不值錢的妾。
婆母險些氣背過去。
既不能先娶羅玉,又找不到適合的女子,她便將所有怒火往我身上發。
見我不語,婆母雙眼像毒蛇般盯緊我,一字一頓開口:
“你一個賤妾,如何知曉霖兒在花樓?”
5
婆母的話噎得我喉嚨發緊,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能說為了吃桂花糕,偷溜出府,恰巧桂花糕被他們砸到,我上樓討要賠償,恰巧又撞見他們為了個花樓女大打出手?
不敢,我怕被打S。
妾室不得擅自出府。
可若她還耽誤,公爹跟秦霖就真的要打S了啊!
我隻能編了個借口,說是夫君小廝回來報信。
我哀求婆母去查看,但她根本不信,反而厲聲斥責我搬弄是非。
我傷心欲絕,泣不成聲。
“娘,真是...是夫君身邊的小廝回來告訴我的!”
“娘,求您信一回,待水落石出,賤妾任打任罰!”
“您去看一眼,就一眼成嗎?”
“夠了!”婆母猛得打斷我,聲音尖得像刀子。
“你一個賤妾!竟敢搬弄是非!霖兒何時輪到你排編?”
“還是你做我侯府妾,委屈了?非要鬧到雞犬不寧?”
“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她的手對著我臉狠戳,唾沫噴了一臉,火辣辣的疼。
怎麼辦?
怎麼辦?
我想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發不出聲音。
婆母的聲音還在嗡嗡作響,她罵的不堪入耳。
我被她罵到忘了因何而跪。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丫鬟急匆匆趕來,在婆母耳邊低語了幾句。
“此事當真?”
婆母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丫鬟點頭如搗蒜,小心回應:
“千真萬確!”
“快!備馬車!”
婆母帶著丫鬟浩浩蕩蕩出去,留我獨自跪著。
哎,到底人微言輕,丫鬟的話比我還管用。
我聲淚俱下,婆母都不曾信半分。
我憂心忡忡,心中忐忑不安,既盼結果,又怕受罰。
該如何解釋我為何出府?
為何去花樓?
突然耳邊傳來丫鬟低聲交談。
“可聽說了?外頭那位羅姑娘懷了身子。”
“老夫人讓人傳話,要將東苑收拾出來呢!府裡怕是要變天了。”
“那還不快去,耽擱了咱們吃罪不起。”
我一驚,羅玉有喜了?婆母沒去花樓?
我趕忙起來詢問丫鬟,得知結果我急得手足無措。
婆母不在,府裡無人做主。
我一個小妾,光明正大我出不去啊!
6
我再次冒險出府。
想起秦霖曾提過大理寺少卿傅少巖曾是他同窗。
嗯,現在是S對頭。
我已是病急亂投醫,顧不得其它。
當傅少巖看到我時,嘴角微揚。他親自過來聽我陳述。
見我冷著臉,支支吾吾,閃爍其辭。
他便讓我帶路去現場。
一行人趕到花樓時,老鸨嚇得哆嗦,臉色鐵青,‘撲通’就跪地求饒。
嘴裡大喊不關她的事。
待撞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僵住。
公爹滿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已無力動彈。
而公爹的刀竟然在秦霖手裡,隻見他不停往公爹身上刺,口中嘶吼:
“憐兒是我的!”
印象中,秦霖溫文爾雅,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從未如此殘暴過。
我被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直直往下跪。
現場血腥又惡心。
傅少巖翹著腿在旁看戲,神色復雜。
可我抬頭分明看到他在笑。
也是。
S對頭父子為了青樓妓子自相殘S,若傳出去,侯府的臉徹底沒了。
此時不笑待何時?
不過,這與我何幹?
我一個小妾,榮我沒份,侯府倒了,或許我還能再嫁...
眼看再砍要出人命,傅少巖還在看戲,我隻能硬著頭皮拉住秦霖。
可他紋絲不動。
情急之下,我铆足勁狠狠給他兩耳光。
秦霖猝不及防,踉跄後退幾步,刀也掉在地上。
他SS盯著我,眼神狠戾。
“憐兒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她!”
“老賊!你休想染指!”
“她是我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蹲地抱頭嗚咽。
戲還是要做足,誰讓我是他的妾!
我忍著惡心戰戰兢兢將他抱住,順勢抓緊他的手。
不是多深情,是生怕他反手兩耳光。
“嗚嗚嗚...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你走了妾身可怎麼辦!”
嚶嚶嚶了半天,見他毫無反應。
我的手悄無聲息滑到他腰間,碰到傷口處猛地一擰,力道準狠。
擰完接著一把鼻涕一把淚。
“嗚嗚嗚...血!夫君你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