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朗星月赤裸裸的羞辱,成功讓雲舒雅成為,第二個哭著跑出去的人。
太子看著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朗星月,心中竟然升起幾分興趣來。他雖然愛玩女人,卻有一定要求。
他最喜歡玩矜貴無比的高門貴女,看著她們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樣子,會讓他內心無比滿足。像朗星月這般高傲的,還真是萬裡挑一呢。
感受到太子投在她身上的惡心的眼神,朗星月心中殺心大起。溪紀舟看到這一幕,又何嘗沒起殺心。
太子遺傳了溪家子弟的淫邪毛病,他們都對床笫之事,有著近乎變態的要求。不過,太子若敢染指自己的小姑娘,那就送他去地下給溪紀鯤作伴!
太子收起打量的眼神,找茬般開口道:“朗家主的丫鬟,竟敢當眾毆打皇後親封的诰命夫人。是想公然藐視皇權嗎?”
太子話音一落,已經有人將幾乎昏迷的老劉氏,架了過來。眾人看到一把年紀,還被人縱奴打這麼慘,都覺得朗星月做得太過了。
朗星月看著早就候在一旁的青魂,隻抬了抬手,青魂就呈上劉氏毒害林氏的證據,朗星月結果證據,交給溪紀舟道:“請大人主持公道。”
青魂一並來到的,還有被滅口的丫鬟家的弟弟,和藥鋪掌櫃前來作證。當兩人將三年來,劉氏如何派人去藥鋪抓藥,後有如何派人殺了貼身丫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眾人聞言,皆驚愕不已,再看向劉氏時,眼神都變得鄙夷嫌惡。坐在這的都是正妻,嫡子,嫡女等。她們本就最看不起那些上不得臺面,又心思歹毒的妾室。
溪紀舟聞言,接過證據一頁一頁翻看著,看完之後道:“這證詞不算太全面啊,不過正巧,本統領這手裡有一份更全面的。
另外,將軍夫人中毒一案,不光劉氏一人所為,參與者還有還有朗二夫人葛氏。同樣也是人證物證皆在,正好今日一並帶走審問。”
葛氏一聽自己做的事東窗事發,頓時慘白著臉色大聲狡辯:“你們不能冤枉我,我沒有給大夫人下毒,父親,父親救我。”
葛氏知道自己未嫁時,便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但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父親是他唯一的希望。隻是她不知道,有時希望也會變成絕望。
葛家主本就對這個庶女十分厭惡,再加上最近京都中,關於她的一些流言,簡直是讓葛家跟著一起蒙羞。
救她是不可能的,倒是可以利用她最後一點價值,為葛家博一個大義滅親的名聲。葛家主帶著薄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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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家身為百年世家,絕不會包庇心思惡毒之人,請溪統領秉公執法,如果有需要葛家的地方,老朽一定全力配合。”
溪紀舟看著葛家老狐狸演戲,也不揭破,同樣義正言辭地道:“葛家主高義,葛家不虧是百年世家,門風果然清正。”
朗星月看著老狐狸和大灰狼,你來我往地說著官場套詞兒,心中替葛氏的求助好笑,她的生父,這會兒隻想踩著她的屍骨收名望,哪裡有空管她的死活。
葛氏聽到葛家主的話,停下了掙扎的動作,就那麼兩眼直直地看著她的生父,任由究查衛將她五花大綁。
就在葛氏即將被帶出院子的時候,她突然開始劇烈掙扎起來,聲嘶力竭地對著葛家主大喊道: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是我的生父啊?就因為我是庶女,你就這樣對我?”
葛氏衝著葛家主吼完以後,又轉過頭來對著林氏嘶吼:
“還有你們,其實在你們心裡,一直都瞧不起我對不對?你不過商賈出身,比我又能高貴到哪去?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第90章 星兒,再信我一次好嗎?
朗星月聽著葛氏顛倒黑白的話,立刻示意究查衛等等。溪紀舟一擺手,究查衛便押著人折返回來。
此刻葛氏的發髻,已經在掙扎中變得松散凌亂,她的後頸被究查衛掐著,頭被按的低低的,若想抬頭隻能拼命的側著臉。
葛氏面目猙獰的望著朗星月,朗星月看著她這幅樣子,卻是微微一笑道:
“葛氏,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通過抹黑別人,來為自己的惡毒行為遮羞嗎?
你說因為嫡庶原因,別人瞧不起你,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我朗家是看門第的人家嗎?
你嫁入定國公府二十年,有沒有人拿你當庶子媳看待?你房內的丫鬟數量,衣著首飾,月例用度,出行馬車,哪一樣不是按照大夫人的規制來的?
你女兒的一應用度,也是按照嫡女的規制來的。你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別人家庶子房中是什麼規制,你不會不知道吧?
何況還不止這些,大夫人還會每月用嫁妝,貼補二房十幾萬兩銀子,大夫人的私庫,你們更是兩年來,一直把在手中隨意取用。
否則,就憑我二叔那每月十幾輛的俸祿,你們能過上這麼奢侈的日子嗎?幾百萬兩銀子花出去,非但沒有捂熱你們的心,還反而被算計下毒。
商賈怎麼樣?世家女又怎麼樣?有德行才叫人,沒有德行的人,不過是人形禽獸罷了。
所以,你並非因為出身而被瞧不起,是你的所作所為,讓人沒法瞧得起你。”
溪紀舟靜靜地望向朗星月的側臉,那些話字字句句像重錘般,敲擊在他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小姑娘清亮的眼神,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他長久以來的陰霾與自卑。讓他心中湧動著復雜難言的悸動。
他用指尖摩挲著衣袖上的暗紋,心回百轉間,內心對自己的庶子身份,頭一次如此釋然。
此刻,魏景池也凝視著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嬌小身影。他是最相信這些話的,因為星兒與他成婚這兩年,就從來不曾因為出身而瞧不起她。
朗星月的話,讓很多人都發起了深思,難怪朗星月會將旁支子弟,接入府中培養。原來不是因為窮途末路,而是她胸有溝壑的過人之見。
葛氏怔怔地站在原地,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她的眼神從空洞逐漸聚焦,最終落在遠處,大夫人的身上。那些曾經以為理所當然的縱容,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大夫人溫柔的笑容,節日裡精心準備的禮物,甚至每一次犯錯後那寬容的眼神……這一切,她竟從未真正感激過。
悔意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她所有的狡辯與不甘。葛氏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內心深處想被尊重的渴望,原來早已得到了,卻被心懷貪婪和惡毒的她,親手丟棄了。
溪紀舟見朗星月點頭,便一揮手命屬下將人帶出去。這次葛氏沒再掙扎,也沒再說話,就這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場場鬧劇過後,所有人對朗星月的看法都發生了改變,他們之前被謠言誤導得很嚴重,以至於對朗星月始終帶著偏見。現在看來,果然謠言誤人。
見時間差不多了,雲家嫡子開始領著青年才俊,京都才女們,吟詩作對。不得不說,在這方面,朗星月和溪紀舟可以湊個廢材一對了。
枯坐了半個時辰,朗星月便站起身,準備找個幽靜的地方透透氣。她帶著青竹,青雪兩個丫鬟,走到花園不遠處的一個涼亭坐下。
剛品了幾口雲家下人奉來的清茶,便聽到身後,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朗星月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緩緩靠近的人。
魏景池在與朗星月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與她共度的甜蜜時光,以及後來自己親手造就的裂痕,交織成讓人窒息的畫面。
星兒的眼中,再也沒有前世望向自己時的溫柔情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厭惡與訣別。
這樣的她,讓魏景池既陌生又心痛,仿佛他再努力,也拼不回已經破碎的溫暖。他總是想試圖證明,星兒不是因為蠱蟲才愛他,但結果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朗星月想清淨一會兒,卻給最不想看到的人逮到機會。她一語不發,起身便要離開。卻在經過魏景池身邊時,手腕被他抓住。
魏景池聲音顫抖地問道:“星兒,你愛過我嗎?”
朗星月感覺自己的手腕,如同被最惡心,最髒的東西纏住一般,用盡力氣掙脫出來。拿出手帕就開始擦拭起來。
魏景池怕弄疼朗星月,她一掙扎便松了手,卻被她狠命擦拭手腕的動作,刺痛了雙眼。
星兒又嫌他髒了,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弄髒自己。
朗星月直到把手腕擦得通紅,才堪堪停下動作,厭惡地瞪著魏景池道:“你但凡還有點良心,也問不出這樣的話。我以前對你什麼樣,你心裡沒數嗎?”
魏景池聞言,如同得到了莫大的鼓勵般。他緩緩地從輪椅上站起,走向朗星月。盡管這對他來說異常艱難,但他咬緊牙關,憑借著對朗星月的愛意,強撐著身體行走。
終於,他站到了朗星月的面前。魏景池伸出手,顫抖的手指在即將觸碰到她的衣角時,又仿佛害怕再被嫌棄般,緩緩地收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穩:“星兒,我知道前世的所作所為讓你寒心了,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用行動來證明我的改變。”
他仿佛回到了初見朗星月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溫柔與渴望。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如同在邀請朗星月回到他的世界。
“星兒,”他低聲喚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哀求:“希望你再相信我一次,我願意用餘生去彌補你,我是真心悔過了。讓我再次成為你的依靠,好嗎?”
“她不需要你的彌補!”
第91章 誰都比你有資格
溪紀舟逆著光走來,每一步都踏得強勢而帶著煞氣,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直直盯著魏景池,他繼續殺人誅心地道:
“不懂珍惜的你,已經徹底失去擁有她的資格了。”
說話間,他大步走入涼亭,側身將朗星月護在身後,高大的身材,寬厚的肩膀,顯得那麼堅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