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遁後我輔佐養父登基了 4096 2025-03-07 15:35:22

「當然。」


博言意翻了個身:「我自然是不會讓那些外力影響到我和你的,放心吧,就算我爹他現在就造娃把世子給外室的兒子當,我也會迅速幹掉他不妨礙到嶽父和你的計劃的。」


他話語誠懇,張口閉口的嶽父來嶽父去,我的臉都快燒著了。


見他叭叭叭個不停,我恨恨的拿著帕子堵他的嘴。


「我們還沒成婚呢!你……你喊早了吧!」


我捶了他一下:「在我面前這樣就算了,外人面前你端莊點,這真的是太羞恥了!」


「羞恥嗎?我喊我未來媳婦的爹羞恥嗎?」


博言意語氣可憐兮兮:「那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一起喊爹?那行啊,我可以啊!」


「你爹就是我爹,祁雲苼是我爹,爹爹爹!」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混蛋啊!!可惡給我閉嘴!!」


我撲向他捂著他那張壞嘴,用力地捂住不許他發出聲音。


卻沒想到他居然抱著我倒了下來,摟著我的腰往後傾倒,軟軟地倒在了那張小榻上。


我沒反應過來,順著力道向他撲去,這一撲,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就隔著一隻手了。


四目相對,鼻尖蹭著鼻尖,我們之間的距離好近好近。


他不能用嘴說話,但眼睛會說話,撲閃撲閃的望著我眼底全是笑意。


就在我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手心一熱,被什麼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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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匆忙拿開手,我氣的又捶了他一下:「不要臉!」


12


京城不管何時何地,都是一派繁榮奢靡的景象。


這兒似乎感覺不到外頭的兵荒馬亂,也體會不到偏遠城池的糧貴命賤。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滿滿的笑容,每個人都似乎過得很是富足。


可我隻看到了這冠冕堂皇下的虛偽。


馬車都不用進京,擱老遠我就能看到城門口許許多多蜷縮在角落裡的乞丐。


都不用走到大道中間,就能等待招工的徹夜未歸的苦力和混跡街頭隨地找角落歪躺著的浪子。


紅樓裡,紈绔子弟撒千金摟著嬌兒嬉笑怒罵;紅樓外,被冴子拿皮鞭趕著進場的小女低頭垂淚。


賭場裡,敗家混混揮舞著房契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賭場外,被典賣的妻兒老小摟抱在一起哭的肝腸寸斷。


酒肆裡,不得志的人指著酒碗裡的倒影沫子直飛罵罵咧咧;酒肆外,著急家人整夜未歸的婦孺邊喊邊找。


京城處處都熱鬧,卻也處處都落寂。


特使還指著城內最高的那棟酒樓,得意洋洋的告訴我說這裡的招牌菜還得過陛下的賞。


「看到沒有,那店上懸掛的招牌,是陛下親提的!」


他驕傲的一揮鞭子,指著那黑底鎏金的牌子說:


「這兒有道名菜叫作太史五蛇羹,是由眼鏡蛇、金環蛇、銀環蛇、灰鼠蛇、白花蛇等五種蛇類輔以雞、豬肉、木耳、鮮筍等制作的一道佳品。」


「是我們這的一絕!」


「嘉月縣主若是有時間可去一試,保證讓你吃了還想吃!」


「還有那道用魚翅、海參、鮑魚、魚骨、魚肚、蝦、蘆筍、火腿為主雞肉為輔的八仙過海鬧羅漢,也是一美!」


「配上一折戲,聽著臺上咿呀作唱的韻味去吃那捏成羅漢錢樣的小食,當真是熱鬧非凡!」


特使說著說著便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似乎回味起了什麼美景,面色很是高興。


我勾起唇角冷冷地回應一下,敷衍至極。


外面都鬧成什麼樣了,吃飯都成問題肚子裡整天水哐啷的,京城的人卻還在追捧著這些奢靡的愛好。


聽著特使用「區區」「隻要」等字眼用來這一頓價值百兩的飯菜,我不耐煩打斷了他的嘰裡呱啦,直接命馬車加速,迅速朝著皇城的方向出發。


在路過官房胡同時車簾被風帶起,我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幾聲哭喊,聲音似熟非熟,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我接下來最繁重的任務,就是糊弄這個國家的最高統帥者——皇帝。


要讓他相信我阿爹絕對是良臣,絕對是他手底下最忠心耿耿的臣子。


為此,我一改臉上的冷漠,嘴角高高勾起,笑的一臉嬌稚。


果不其然,皇帝老頭再昏庸也是一國之主,除了玩樂他對自己手裡的權利也很看重。


哪怕是我這種手無寸鐵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兒家家他也決定給個下馬威。


我跪在青玉做的石磚上足足半個時辰,坐在裡殿和妃嫔調笑的老頭才想起來喊我起身。


故意怯露一絲疼,我委委屈屈地當著皇帝面小心翼翼地偷揉著膝蓋,在他的打量下露出恰到好處的害怕和心慌。


等扯完家常又故意恐嚇,見我一直都是兩眼含淚的模樣後,皇帝老頭這才滿足的揮手讓我退下。


「縣主啊,不是雜家說你,那可是陛下,是天下的金龍,你怎麼可以在陛下面前失禮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你爹爹帶來多少禍事,你呀你!」


一同退下的特使掐著蘭花指一說一句指責,我惶恐著臉連忙謝罪奉上一錠銀子,求特使指點。


見我三言兩語就嚇的眼淚汪汪,特使很是滿足,待敲打了一番我後,他瞎扯了一大通陛下神威浩蕩的事,聽的我是連連點頭表達肯定。


直到他走遠了我離了皇宮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我才冷笑三聲大喊了一句「呸!」


「什麼狗屎的神跡什麼金龜背碑,這玩意不用說都知道是手底下的官員為了哄他高興弄出來的東西,還真當他什麼天下共主呢,狗屁!」


「要真是,那他怎麼隻顧著和妃子女婢嬉戲不管老百姓死活,外面的糧價一天比一天高,賣出去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隻換得兩捧糧食,這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我呸!」


京城的將軍府尚未收拾出來,我如今住的是官僚驛站,不然我高低大罵個十幾分鍾不可。


不過也是因為此地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博言意早先我一步回了誠王在京城的府邸,幫我踩點探查。


等夜晚翻窗入屋,他遞來近兩日收集的資料。


「草原部落來使?這是什麼鬼東西!?」


看完這封密折我臉都僵了:「我阿爹在邊關打生打死力挫韃子勢力保家衛國,狗屎的皇帝老兒居然在京城接見來使商量停戰談和,要把打回來的領土吐出去還給人家!?」


「他爹的是瘋了是吧!他骨子裡的賤已經溢出來了是嗎!?」


「他對得起死去的百姓對得起為了守護邊關死去的那些將士,對得起我死去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嗎!草!!!」


我氣得人都要撅過去,腦子差點要被這無恥的商談協議給炸沒。


看看上面的寫的是什麼狗屎!為了區區萬兩黃金和所謂的部落公主,狗日的皇帝老兒就賣了我那兢兢業業鎮守邊關的老爹!!


和談??商討歸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明明是戰勝國啊!」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磕出整整齊齊的拳印,對這個國家有著這樣的皇帝感到深切的悲哀。


「皇帝忌憚嶽父。」


博言意對我傷自己的行為有些不滿,他拿來藥膏邊給我揉邊說:「他要的從不是打贏,而是牽扯。」


「用邊關數萬條人命做繩牽扯住嶽父的心,讓他終年疲憊與韃子對戰,不敢離開邊關威脅京城裡自己的地位。」


「至於旁的什麼全都不重要。就像這次幽州叛亂,他明明有大把的官員兵將可以派遣,卻偏要讓遠在北疆的嶽父趕去。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希望幽州那些人和事絆住嶽父,最好再傷他一傷,折幾位嶽父的簇擁。」


「祁氏兒女馬上將軍,這句北疆人口中喊的順口溜到底是讓皇帝忌憚上了。」


「不得好死!!!」


我恨紅了眼,眼底對這個國家的腐敗對這所謂的天子厭惡到了極點。


不過轉念一想,他這麼惡心也恰好不用那些老將們擔心有後顧之憂,這種天子落馬被斬,隻會人人歌頌拍手叫好。


「從去歲開始阿爹就有攻打王帳的想法,隻是苦於傷亡不敢隨便下決定。估計從那時開始內奸就把這個事遞了出去,今年入冬的這場繞道突襲,想來也是對阿爹的一次試探,隻是失敗了而已。」


「路況圖,呵!好一張路況圖。」


我譏諷的笑了笑,拜託博言意替我修書一封傳出去,讓Ṭû₁阿爹盡快行動不要在幽州拖扯,撩撥完幽州舉旗宣告天下後,我北疆也反!


這狗屎的天子在位一天,天下的老百姓就苦一天,他該死了!


隻是我沒想到,這皇帝老兒他根本就等不及我阿爹磨刀霍霍,自己就送上門來。


次日他朝會,他向著文武百官高興的宣布已經和草原韃子們達成協議,從此兩國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百官們都驚了,這才遞上來捷報沒半個月啊,說好的擴張國土彰顯大國強盛,怎麼陛下你搞這出啊!


然後大家一個抬頭就看到他錯亂的衣襟和頸脖上的胭脂印。


有血性的老將當場就甩了臉色轉身就走,有骨氣的文臣摔了笏板拂袖離開。


皇帝陛下氣急敗壞,指著這些不尊重不同意他聖旨的家伙,就要讓禁衛軍砍殺。


現場一片混亂,鬧得猶如集市裡罵架的阿婆阿爺。


最後不知是哪個機靈的官員衝著混亂的人群喊了句:「不如問問代表了祁將軍的女兒」,這才使大家冷靜一點。


隻是等我踏入大殿聽聞大家吵什麼的時候,我掏出手帕未哭淚先流:


「各位大人都是朝中骨幹是整個夏朝的頂梁柱,嘉月隻是一個小小的不入流女子,怎能替大人們做主。」


「更何況天下共主在前,我們怎麼能越過陛下率先做決定,這是大逆不道的啊!」


我說一句擦一下眼睛,沾了洋蔥水的手帕就是猛,三兩下我就淚眼朦朧哭的睜不開眼了。


上頭的皇帝老兒對於我的識趣很是滿意,他大筆一揮給我的縣主位又添了個封號,賜名:「柔嘉」以示嘉獎。


我俯下身恭敬的磕頭謝恩,在那些老將文臣們痛心疾首的目光下對皇帝老兒露出感激崇拜的眼神。


「一群老狐狸。」


下了朝走向安德門離開,我臉上掛著柔弱的表情心裡罵開了花。


都不願承擔累世罵名就想推給祁家推給我,真是夠惡心的!


那些性情中人的大臣就不說了,其餘渾水摸魚還有那個特意點名讓我上朝的官員絕對不安好心。


這個朝政班子當真腐朽的沒眼看了!


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博言意那邊走,打算等會暗示他兩句,幫我在外面起些亂子,讓這些雜碎官員吃不著兜著走。


比如寫幾折含沙暗影的戲,將今天朝堂上的亂子透過戲劇和說書先生的嘴廣告天下。


想到這,我嘴角的弧度都真實了幾分。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這還沒走到安康門,身後一股巨力拉扯著我仰頭一磕。


就見那好久不見的原生爹臉色漲紅,扯著我的頭發就要張口大罵。


可我會給他機會嗎?怎麼可能!


不等他說話,我尖銳著嗓子直接哭了起來:


「大人!有什麼不滿您和陛下說呀,為什麼要對我這個弱女子動手!」


「我和您無冤無仇,隻不過剛才在朝會上說了句但憑陛下做主你就打我,嗚嗚嗚……」


扣帽子使詭計我玩的一絕,見他張口要反駁,我立馬用哭聲蓋住,一抽一抽哭的更兇了。


被動靜吸引過來的大臣官僚們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勝平這個同僚,對他大庭廣眾之下毆打小孩的行為表示唾棄。


「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手!」


他的上司大罵:「你是想害死我們嗎,陛下已經決定的事你跳出來反駁,你幾個腦袋啊!」


還有人對於他這種打人的行為表示不恥:「不害臊,有本事當堂死諫啊!事後來威脅一個弱女子,你真丟臉!」


也有人覺得他氣過頭了才會做出這種事能理解,但是大家吵吵嚷嚷聚成一團,總的來說還是勸他放手為主。


博言意早就在我這便宜爹動手那刻就要衝過來了,我用眼神制止了他,不許他暴露和我認識的事情。


自己怯生生地衝著一旁的禁軍哭訴求救。


聲音之悲切,面容之可憐,還未走遠的皇帝老兒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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