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遁後我輔佐養父登基了 3665 2025-03-07 15:35:22

萬事具備前,良臣的皮還是要披一披的。


所以我想了想,著人修書一封送去誠王府交給博言意,讓他在半道截一截特使。


十六姐隻能亂對方一時,博言意的世子身份能更好的拖延住那些人的腳步。


「慢著,這個也一同帶去。」


僕從下去前我左思右想還是把那個偷摸繡好的荷包一並給了他:「告訴世子爺,我等他的好消息。」


「是!」


11


我知道自己利用了博言意,利用了他的喜歡。


在阿爹和我坦白了定親的種種緣由後,我明確知曉該如何運作這份感情。


那個繡著交頸鴛鴦的荷包,會讓他拼盡全力攔著特使直到阿爹回來。


也確實如此。


在特使的兵馬揮舞著代表皇家的金色旗幟到來時,阿爹黑色鑲紅的虎旗也在地平線處若隱若現。


我面帶微笑跟著小將們一同前去迎接,在特使怒氣衝天的神態下,漫不經心的和博言意交換了一個眼神。


「放心,他沒有借口尋你阿爹的不痛快。」


待阿爹和特使上座開始交談後,博言意使了個眼色和我一同退了出去。


他笑著從袖裡拿出了一份密ťůₒ報,讓我和阿爹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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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是特使來訪外第二重要的事。


我打開迅速看了一遍立即銷毀,擰眉看著天空:「真是個笑話,我第一次見向臣子要錢花的皇帝。」


「用官職做許諾,誰給的錢多官就是誰的,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我冷笑一聲,更加盼望著阿爹能打進京城,殺了這個惡心吧啦的皇帝。


「這算什麼。」


見我很是無語,博言意笑著把自己知道的也一並講給我聽:


「從三年前開始,那位就借著自己誕辰讓文武百官獻寶獻財。」


「後來他不滿足隻收一次壽禮,命人傳出他在太後肚子裡懷上的日子,要過一陰一陽兩次誕辰。再後來就是皇後誕辰、貴妃誕辰,四位品級妃子的生辰。」


「若不是太後死的早,連那位他都想借著名義收禮。」


「不得好死啊!」


我感嘆一聲:「夏國的稅本就重,官員老爺們每一次上供就是往下割一層油皮,他們永遠不會虧損的,倒霉來倒霉去,禍害的永遠都是黎民百姓。」


「所以幽州反了。」


博言意淡淡地又吐露一條驚天大消息:「朝廷這次派人來找你阿爹還有第三件事,那就是要他出兵幽州平亂。」


「將掃蕩韃子的戰果拱手讓人不說,還要我阿爹去給他們擦屁股?真是什麼屎都敢亂崩!」


罵了句髒話,我黑著臉重重的呼吸幾聲,隻覺得渾身上下燥的慌。


然而比這更燥的是,那位京城特使趾高氣昂的對著阿爹吩咐一通後,又拿出藏了一路的聖旨宣我和大姐以及五十二弟一同入京,感受皇恩浩蕩。


在場的人全都咬著牙睜著紅通通的眼看著特使,隻想生吃活剝了他。


「特使,這不妥吧!?」


阿爹解下腰間的刀啪的一下摔在案牍上:


「老子一向是帶著兒女一同打仗的,你這一弄,是想讓我折損在幽州,讓那些暴民衝到京城威脅到陛下嗎?」


這話裡的壓迫意味很重,阿爹更是大有特使開口稱是就動手的意思。


然而特使一點都不害怕,亦或者說他是有備而來的。


隻見他不緊不慢又從懷裡掏出一份聖旨,封我和大姐為縣主,五十二弟也有了個小小的六品官在身。


「十七小姐,皇恩浩蕩,還請您和大小姐以及五十二少爺準備準備,和我一同進京叩拜陛下謝恩才是。」


特使進門時的怒氣早就散得無影無蹤,此時的他臉上帶著狐狸般的笑容,狡猾又老道。


他一眼就從七八個子女中準確辨認出我,對我微微一笑,示意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


我按住博言意蠢蠢欲動的手,對著五十二弟使了個眼色讓他拉住阿爹,自己走出行列朝特使行Ţúₙ了一禮:


「女兒家家東西多,還請特使多允我一天準備才好。」


「自然。」


對話完,大姐衝我撇了眼外面示意我一起出去,等走到她的帳篷裡她的臉徹底黑了:


「王八蛋!」


她罵道:「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狗屎當了內奸把消息遞了出去!」


「當真是好算計啊,我主中饋大小文職信件往來,你鎮守後方安撫軍心和守備軍交往甚密,五十二弟繼承了阿爹的志向打小是按照世子的規格制度培養,我們三缺一不可,是阿爹的左右臂膀以及未來的希望。」


「這一去,完全就是掐住了阿爹的喉嚨,做了京城的質子!可惡啊!」


她狠狠發了通脾氣,聲音裡充滿了暴躁。我嘆了口氣抱住她:「阿姐別動怒,我有辦法。」


「咱們三絕不能做阿爹的軟肋任由別人威脅,你等我,我來拿主意。」


我一向鬼主意多,想法刁鑽又危險。


待安撫住大姐後,我趁著夜色去了主帳同阿爹說了我的打算。


他大怒,拿著刀就要衝出去砍人,我抱著他的腰硬是被拖著走了三步他才緩下脾氣看我:


「不行!絕對不行!」


他氣得眼睛都紅了:「阿爹現在就去剁那那狗賊的頭直接造反,我是絕不允許你去京城的!」


「爹!」


我低聲衝他吼:「你不要亂來!我們都計劃了這麼久準備了這麼久,豈是因為我隨意就鬧開的!」


「博言意告訴我幽州已有反意,隻是這個消息還沒傳開,老百姓們還不知情。您絕不能當老百姓眼中的反賊,絕不能做大家認知裡的第一個亂臣賊子!」


「就算我們的初心是好的,但是您別忘了,歷史不看好壞,隻記錄您是否有做過!女兒不想後來者罵您是掀起叛亂的野心家,這個名號不該由您背負!」


「爹!」


我死死拽著他的衣袖,紅著眼與他對峙:


「我是您寵大的,北疆人人都知將軍府十七小姐受寵,我必然要去的。再加上我去過京城,我對京城心裡有底不是盲目去送死,爹你就成全我吧!」


「十七……」


祁雲苼的刀掉了,他半跪下身抱著女兒熱淚盈眶:


「阿爹的小十七啊,或許我當初就應該把你送到一戶好人家才對。你本不應該這麼早就懂事的,你才十四歲啊!誰家的小女兒會跟著爹打仗料理後勤,誰家的女兒郎十歲就握刀給傷患刮骨割腐肉,在臭氣燻天的軍營裡面不改色的探看受傷的將士。」


「阿爹對不起你,你跟著我顛沛流離了十年,沒過上什麼好日子。阿爹也沒有多餘的俸祿讓你打扮全新,是阿爹連累了你!」


「十七啊!!!」


他哭的很大聲,眼淚都打湿了我的頭皮。


我強忍著淚拍拍他的肩,全當他同意,扯開他的手衝著藏在暗處的暗衛們出來,將我的計劃吩咐下去。


於是第二天韃子的殘餘部將來了,他們衝擊軍營大肆殺虐,迎面給了剛跑出軍營的大姐一刀,直接斷了她的命。


又擄走被僕從將士簇擁著往外撤的五十二弟,當著所有追兵的面捅了一刀直接丟進護城河裡。


在祁雲苼發瘋的吼叫聲中,韃子的殘餘族人集體自殺,留下一句報應幹淨利落的結束了自己命。


特使人都傻了。


特別是祁雲苼踩著一地的鮮血拖著他來到屍堆裡,問他現在皇帝要的人隻剩下一個活口了,要不要帶著屍體上路時,這個狡猾的老狐狸直接嚇尿,瘋狂掰著祁雲苼的手連聲說不用。


我走上前輕聲暗示特使,韃子的報復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王帳被襲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這句,我話音一轉表示自己已經收拾好了物品,全聽特使吩咐。


「收拾好了那就行那就行,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現在就走!」


被摁在屍體上摩擦了一頓,半張臉血糊糊的特使發了瘋的轉身就要逃。


都不顧什麼儀仗什麼三千護衛,騎著馬就要往外衝。


還是祁雲苼幫忙喊了人,一伙從沒見過血也沒打過仗的子弟兵這才屁股冒煙的急匆匆追了上去。


我坐在馬車裡衝阿爹遞過去一個堅定的眼神,之後便不再挑簾子往外看了。


該說的昨日全都說了,此刻整理內務找出奸細為先,撩撥幽州喊出第一聲謀反為後,事情要一步一步來,我們不急。


想到這,我深吐一口氣,沉著地把上一次去京城的所見所聞復習一遍,那兒還有一場硬仗等著我打。


隻是……


「我怎麼總感覺忘了什麼?」


撓撓頭皮,我有點心虛:「忘了什麼啊?怎麼感覺那麼不妙。」


「忘了我。」


從馬車底座夾板翻了出來,博言意半跪在我身側幽幽的看著我:「不需要我了就丟在腦後想都想不起來是吧。」


「嘉月,你這麼無情真的好嗎。」


我:「……」


尷尬心虛,我眼神飄忽一瞬不太敢看他。


見我撇著臉說什麼都不回頭,博言意執拗的把臉湊過去,和我來了個四目相對。


「你心虛什麼,我又沒有怪你。」


他吐著湿熱的氣息靠近我:「你利用我還不是因為我好用,怎麼不見你麻煩別人。」


「再說了你本來就忙,忘記通知一兩個人也很正常。」


「我們本來就定親匆忙,中間又隔了許久未見,你忘了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不會計較的,我怎麼可能會計較呢,我就是說說而已。」


博言意一言一句,嘴上說著不怪,身子卻狗狗祟祟地往我旁邊擠,硬著在能坐五個人的榻上把我擠到角落。


我本來就很心虛,見他這樣委委屈屈的自嘲更是心虛到了難以形容。


所以對於博言意接下來的一些無理要求,我通通都答應了。


什麼枕在膝上小睡,什麼幫忙整理一下散落的衣襟,什麼背上有點刺撓讓我幫忙抓抓。


這些我都應允了。


直到他解開束著的玉冠,將一頭略微散亂的長發披散在肩,側著身子勾眼看向我,輕聲對我說:「嘉月,我不會梳頭。」


「你幫幫我好嗎……」


「我有點熱……」


他確實有點熱,鼻尖有著細微的汗珠,脖頸上幾根調皮的發絲貼著,微風不小心滲進來還把一絲絨發吹至他的唇間。


隨著他吐出的氣息,那絲發被他勾到唇齒之間若隱若現。


「啊……有點煩啊嘉月。」


他嘟囔了幾句,用手指輕輕勾出那絲發無辜地看著我:「好討厭呀是不是。」


「……」


「……也……也不是。」


別開臉,我悄悄摳著手心,感覺自己此刻臉肯定是紅的。


雖然還差半年及笄,但男色惑人這四個字我還是懂的。


所以我更往角落裡縮了,努力避開博言意有意無意的挨蹭,一副心靜如水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見我沒有反應,沒趣的自己隨便扎了個掃把頭就歪在我膝上,數著還有多久到京城。


「你就這麼跟著我去了,誠王府那邊安排妥當了嗎?」


我問他:「如果你是要和我共同進退的話,那我勸你還是回去處理妥當了再來京城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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