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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侯府主母乘風破浪 4192 2025-03-03 15: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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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廉恥的賤婦,冒犯姑娘,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一把抓住她的頭發,迫得她低下頭來,噼裡啪啦扇了她好幾個耳光!


    田田自幼跟在我身邊,與我一同習武,手勁大得嚇人。


    一時間,陸白竟掙脫不開。


    「勾引別人夫君的狐狸精,不夾好尾巴藏起身上的燒味,竟來我們姑娘面前大放厥詞。


    「上過戰場,在男人堆裡鑽過兩天,精神上也長出鉤八來了!


    「你才該一輩子伺候公婆,你才該三年抱倆,五年抱三!


    「瞧你生的那黑皮小眼、五大三粗的樣兒,滿嘴噴糞,你也能算女子?」


    田田說一句,就扇她一個耳光。


    隻將陸白打得鼻青臉腫,如豬頭一般。


    扇夠了,才將她往謝清朗懷裡一推,鄙夷道:「奸夫淫婦,滾一邊兒去!」


    「楚明意!你找死!」


    謝清朗大怒,舉起手要對田田還手。


    卻招招撲空,更是氣得面紅脖子粗。


    「阿朗,你別生氣。如果這樣折辱我,能讓她滿意,給伯母治病的話,我甘願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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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白腫著臉,大義凜然地說。


    「好你個黑煞賤人,還不老實!」


    田田撸起袖子,還想上去揍她。


    陸白裝出害怕的樣子,往謝清朗懷裡躲。


    謝清朗心疼地抱住她。


    「楚明意,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去找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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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我說了,我將與你和離,謝家的事,與我再無幹系。」


    謝清朗瞪著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直接惱羞成怒,與我嚷嚷:


    「別裝了!和離對你根本沒有好處,你不過以此為借口,吸引我的注意罷了。


    「我現在給你臺階,你不下,過會兒可就沒有了。


    「到時候,一紙休書把你趕出侯府,讓阿白做我獨一無二的正妻!」


    和離,我的嫁妝可以帶走。


    被休,不僅帶不走嫁妝,娘家還要賠償他們大筆銀錢,算作我犯了七出之罪的損失。


    「一來,你三年無所出,乃是頭等的不孝!


    「二來,你不容妾室,乃是善妒!光憑這兩點,我完全可以休了你。


    「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謝清朗自以為掐住了我的七寸,語氣充滿傲慢。


    我卻隻覺得他好笑。


    「當真?」我語氣驚喜,「快寫休書!田田,磨墨。」


    田田:「是!」


    謝清朗和陸白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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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凱旋,另娶他人已被人不齒,若休了我,御史臺那幫老家伙光口水都能淹死他!


    他的仕途就算到頭了。


    何況,我楚氏宗族的長輩,哪個不是皇親國戚,股肱之臣?


    哪個他敢得罪?


    果然,謝清朗慫了。


    尷尬地杵在原地,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陸白給他找了個臺階:


    「好歹夫妻一場,若休了姐姐,姐姐以後可怎麼活啊!


    「朗哥你消消氣,天底下大夫多了,再請他人為伯母醫治就是。」


    「阿白,還是你心地善良,母親的病耽誤不得,我們走!」


    兩人剛灰溜溜離開,大嫂就來了。


    在門外哭喪一樣嚎:


    「弟妹,你把自己的錢從中饋撤走,不是要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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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母的藥,一個月就要撒出去五十兩銀子!


    「二叔的俸祿一年不過百兩,公爹也才五十兩,還都被他糟蹋了!


    「賬上本來有近萬兩銀子,你直接撤走九千五百兩,讓我們怎麼活啊!」


    府兵不肯放行,大嫂很快就嚷嚷得全府都知道了。


    小姑子謝清雨跑來叫囂:


    「你個毒婦!鋪子這些年都是你在打理,誰知你貪墨了多少去?


    「現在又把銀子收入囊中,不怕遭報應!」


    大嫂假裝勸她:「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二嫂,嘴下留情。」


    謝清雨卻說:「很快就不是了!


    「陸將軍那樣的女中豪傑才配做我的嫂子,她?一個下堂婦罷了!


    「立刻叫二哥休了她。」


    大嫂語氣不自覺激動起來:「這樣不好,叫街坊四鄰如何看待我們謝府?」


    「人往高處走,她已經配不上我二哥了!如何休不得?」


    謝清雨得意忘形道:「哪怕是縣主,如此做派,都休得!她一個……」


    沒說完,被大嫂捂住了嘴巴。


    「小姑越說越沒譜,隻因她不敬公婆,又無子嗣,還容不下陸將軍,七出之罪已然犯了三條,如今更卷走了這麼多銀錢,這才出此下策!」


    「對對對!」謝清雨自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興高採烈。


    「咱們去找父親做主,把她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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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找老侯爺鬧了一場。


    很快,有人傳我到前院聽候發落。


    直接被府兵趕了回去。


    謝清朗親自來喊,我仍閉門不出。


    「全府上下,已商議好要將你休了。」


    謝清朗說道:「你我好歹夫妻一場,隻要你將銀子還回去,再拿出聘金,我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我沒忍住大笑。


    「你娶媳婦兒,要我出聘金?


    「陸白不是自詡與天下女子不同嗎?怎麼也要聘金?」


    謝清朗一僵:「聘金是我要給的,她堂堂女將軍,不要聘金,顯得我怠慢。」


    「好好好,她要多少?」


    「一萬兩。」


    田田開口便罵: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婚前失貞的賤婦,也就你個心瞎眼盲的蠢貨願意出這天價嫖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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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意,管好你的丫鬟!」謝清朗冷聲,「否則,我不介意親自管。」


    「我好怕哦。」


    田田嗤笑:「吃軟飯的廢物,拿什麼管我?再請一道聖旨嗎?


    「鼠目寸光的二杆子,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


    田田這丫頭,嘴巴真的太厲害了。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謝清朗怒道。


    「三天後,謝家祠堂,我謝清朗,要當眾休妻!」


    「好,我等你。」


    謝清朗沉默片刻,最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田田不平:「姑娘,咱們怎麼辦?」


    「當然是成全他啊。」


    我說:「傳下去,謝陸兩位將軍情深義重,要休掉原配,隻為終成眷屬。」


    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


    他們的恩愛和幸福,是建立在我這個原配的痛苦之上的。


    陸白不是自詡奇女子,與眾不同嗎?


    那就看看,當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時,她還能不能如此理直氣壯,自認高其他女子一等。


    田田瞬間會意,出門辦去了。


    第二天,大伯哥卻著急忙慌地來到門前:


    「弟妹,你快別賭氣了,出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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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小侄子,扛著槍打上門來了!」


    這小子,沒白疼他。


    「我侄兒今年不過八歲。」我輕飄飄道,「大伯未免太小題大做。」


    大伯哥擦著汗:


    「弟妹別戲耍我們了,他那柄紅纓槍,使得出神入化,根本攔不住,也不敢攔啊!」


    「謝清朗呢?」


    我道:「他好歹也是將軍,若連個八歲孩童的槍都接不住,未免貽笑大方。」


    大伯哥支支吾吾,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回夫人,將軍受傷了。」府兵看笑話不嫌事大。


    「被小少爺一槍捅穿了腿骨,險些傷了根本。」


    不錯,不愧是我楚家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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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川兒豎了個大拇指。


    這才悠悠然道:「這孩子,怎麼如此不知輕重?把他押來見我。」


    大伯哥叫苦不迭:


    「弟妹啊,他見人就捅,別說押他了,根本無人敢上前!」


    我語氣格外寵溺:


    「這混世魔王,實在不省心。


    「有勞大伯帶路,我親自去管教。」


    一出門,就見大伯哥滿頭大汗,謹小慎微地偷瞄我,連抬頭都不敢。


    他捐官數次,銀子花了無數,官沒當上,溜須拍馬、見人下菜碟的本事卻學了不少。


    他不一定怕我,但一定怕我發瘋的小侄兒,怕我們身後的楚家。


    隻一個八歲的孩子,就捅得他們謝府人仰馬翻。


    他們憑什麼以為,夠資格休我?


    20


    來到前院,老遠就聽川兒稚嫩但強硬的控訴:


    「上過兩天戰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破落侯府的次子,給我姑姑提鞋都不配!


    「還有什麼狗屁女將軍,做妾都嫌不清白,幾輩子煉出的狗膽,竟妄想與我姑姑平起平坐!


    「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真當我楚家沒人了!」


    小侄子手持比他高兩倍的紅纓槍,怒目而立,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霸氣。


    直把侯府一群人嚇破了膽兒。


    「川兒。」我遠遠喚他一聲。


    一看到我,楚寧川囂張的表情軟化下來,眼睛都紅了。


    委屈又堅強地說:「姑姑,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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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真沒白疼他。


    我拿起手帕,一點點將他臉上的血擦幹淨。


    「幹得漂亮。」我小聲對他說,「不過,姑姑已有對策,暫時不能回去。」


    川兒著急了:「可他們欺人太甚!」


    「上不得臺面的小打小鬧罷了,我會讓他們自食其果,付出代價。」


    小孩兒懷疑地看著我:


    「當真?你別是對他還有感情吧?祖母說了,此時她不方便出面,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小侄子清清嗓子,學著我母親的語氣:


    「如果她不肯放手,任人欺負,就別認我這個娘了!丟不起這人!」


    他學得惟妙惟肖,我瞬間就想到嘴硬心軟的母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川兒又道:


    「如果她咽不下這口氣,要鬧得侯府雞犬不寧,你就留在那兒,給她撐腰。


    「我楚家的女兒,是蒼鷹,是刀槍,人若犯我,定啄瞎他的眼,生挖他的狼心狗肺!」


    不愧是我老娘,比我還狠。


    我欣然道:「那你就留下來,好好看戲。」


    22


    小侄子在我的院子住了下來,謝清朗不敢再來找麻煩。


    很快,到了謝清朗要休我的這天。


    前一晚,我就讓田田去通知他,別忘了去請賢王妃和兩家宗族長輩。


    謝清朗身上有傷,臥床養病,陸白便以侍疾為由,登堂入室。


    田田帶去消息的時候,謝清朗明顯猶豫不決。


    但在陸白的勸說下,對我萌生了滔天的恨意,讓田田給我帶話:


    「休就休,她別後悔!」


    田田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想發瘋,卻硬生生忍住。


    「姑娘,您是沒看到那個陸白的嘴臉,掰著手指頭在那裡算,您的嫁妝多少,將軍府要賠他們多少錢,跟做夢似的。


    「還說一萬兩聘金對您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您卻不肯出,還羞辱他們!


    「如此奇恥大辱,明天一定要加倍奉還,否則會被天下人恥笑。」


    世人恥笑他,因他忘恩負義、有眼無珠。


    絕非我的原因。


    我隻是比較幸運,生在楚家,有父母兄長撐腰。


    若我隻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恐怕早就已被踩到塵埃裡,來成全他們的傳奇愛情了。


    這世上還有多少女子,嫁了人,便沒有了家。


    婆家容不下,娘家回不去。


    「她自己要往火坑裡跳,便成全她。」


    有了開疆拓土的功勳和本事,卻隻想嫁入高門,還甘願做個平妻。


    隻能說祝她成功吧。


    23


    一夜酣眠。


    次日,天朗氣清,身心舒暢。


    戰鬥,一觸即發!


    剛到祠堂門口,就聽見裡面已經吵翻了天。


    「當年就該把你們謝家曾祖團成球,塞到投石機裡充當人肉投石彈!


    「臉皮比城牆還厚,絕對一打一個準兒!


    「省得現在生出一窩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丟人現眼!」


    我五叔公跺著拐杖,憤憤罵道。


    謝家一個叔伯強詞奪理:


    「大丈夫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我侄兒連個妾都沒有,已經夠給你楚家面子了!」


    謝家其他人附和:


    「就是!你們楚家實在沒有容人之量!」


    「不錯,聖上都被兩人的真情打動,你們不同意,找聖上去啊?隻在侯府鬧,算什麼本事?」


    五叔公被急火攻心,差點兒喘不上氣。


    我剛好在此時踏進祠堂。


    發現為我保媒的賢王妃還沒到,此時隻有兩家長輩。


    而五叔公近九十歲高齡,卻被這群畜生圍攻,氣成這樣。


    我忍無可忍,來到方才叫囂的幾人面前。


    一人一個巴掌!


    親自扇在他們比城牆還厚的老臉上!


    五叔公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瞧著似乎是舒服了。


    24


    「你!荒唐,你竟敢掌摑長輩!大逆不道!」


    謝家又一人說道。


    我腳下使出步法,頃刻間便來到那人跟前。


    不等他反應,也在他的賤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習武多年,一直沒機會施展。


    今天,我徹底不裝了。


    「瘋了!」有人在旁指責。


    我移步過去,狠狠一個嘴巴子!


    「楚氏!」有人叫囂,「你要造反……」


    話還沒說完,我的巴掌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


    「來人吶!快來人吶!」有人大喊。


    人還沒來,巴掌先挨了兩個!


    「好!好啊!」五叔公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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