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奈何她媚色撩人 3794 2025-01-26 15:57:06

  說著間,林芙便從袖子裡掏出了個冊子,放到楊氏手上,“今日我來,不是老太太讓的,妹妹你先看看吧。”


  楊氏接過,狐疑看了一眼林芙,隻以為是哪本解悶的書籍,便隨意翻閱了起來。


  可是翻著翻著,楊氏的臉色就變了。


  這名曰春曉的冊子裡,不但有媚藥的倒賣記錄,更有那王姓小廝的認罪單子,楊氏從頭看到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楊氏面色未改,但林芙看著她的顫抖的手指,就知道這事兒與她來說,與晴天霹靂無異。


  林芙也沒說話,就坐在楊氏身邊,過了良久,楊氏才顫著嗓子道:“大嫂怎麼會把這個拿給我?”宅院裡的人早就學會了明哲保身,像這樣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極容易惹著一身腥。


  “我雖然是程家的大婦沒錯,可我也是做母親的,也是看著曦姐兒長大的。”說完,林芙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今兒還問自己,若是這事落到我頭上我該如何,但我這人,大抵是不願意被瞞著的,所以便猜著,妹妹你性子如此剛烈,也當如此。”


  這一句做母親的,到底讓楊氏撕心裂肺地哭了一通。


  楊氏接過這冊子,咽著嗓子對著林芙連連道謝,“大嫂今日將這冊子給了我,就當這是我去查的,跟大嫂再無關系,也免得……”老太太和程茂之怨上你。


  楊氏的話沒說完,但林芙卻清楚的知道她要說什麼。


  楊氏到底是將軍府的姑娘,這妾室騎到她頭上作亂,她斷沒有忍著的道理。


  程茂之還未回府,楊氏就直接帶著人,踹開了穗娘的門。


  “你給我跪下!”楊氏道。


  穗娘心裡一抖,直愣愣地看楊氏道:“大夫人這是怎麼了?穗娘究竟是哪裡惹您生氣了?”說完這話,穗娘仍舊是沒跪。


  一旁的程蕤也許是心裡有鬼,看著這一幕,也不免跟著驚慌失措。


  她緩緩站起身子,然後道:“大夫人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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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氏冷笑一聲,無意與她們周旋,抬手就讓身後的小廝,將這對兒母女摁在了地上。


  楊氏坐到一旁的圓凳上,怒道:“曦兒的事,是你們做的?”


  穗娘心裡一沉,但仍不露聲色道:“不知大夫人說的是何事?”


  楊氏道:“我問你,曦兒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程蕤的驚恐萬狀,就連後槽牙都不禁一同跟著顫。


  楊氏一巴掌扇到了穗娘臉上,“我沒這麼多耐心跟你耗,你若是不承認,我便將你們打一頓,然後移交給刑部!”


  穗娘不知楊氏聽說了何事,可她還真不信楊氏能掌握什麼證據,且不說狩獵那日亂成那般樣子,根本無從查證,就是她買的那個藥,人家也保證過,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出什麼名堂。


  證據沒了,隻要她們娘倆死咬著不說,就絕對不會有事,況且,她總得為曦姐兒的清譽考慮,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思及此,穗娘便又有了底氣,“大夫人連何事都不肯說,就要給我們母女定罪了嗎?”


  楊氏被她的無恥氣笑了,直接道:“拿板子,給我打!”


  “慢著!”穗娘高喊一聲,然後道:“大夫人,我好歹也生下了程家的子嗣,也是在老太太跟前得了名分的妾,大夫人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定我的罪,我何其冤枉!”說完,穗娘就嚶嚶地哭出了聲。


  楊氏的手都抬起來了,剛欲再抽她一巴掌,可身後有人提醒她道:“夫人,二爺回來了。”


第85章 掙脫


  楊氏一回頭,果然看到程茂之緩緩走過來的身影。


  說來,這還是自楊氏大病初愈以來,頭一回看見他。


  不得不說,程家的男人都長了一副好皮囊,就這一身平淡無奇的象牙白直裰 ,穿在他身上,都是俊美無雙的。


  隻是可惜,這本該意氣風發的程家二爺,今日卻因為眼底的倦容,讓這姿色生生少了三分,


  楊氏看得出來,他應是很久都未闔過眼了。


  程茂之平穩的腳步下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急促,楊氏冷笑了一聲,她說這妾室怎麼說哭就哭上了,合著是看戲的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句話,可真像是戲本子裡頭的必備臺詞。


  見人來了,穗娘一聲不吭,就默默地跪走到程蕤身邊,抱著她的肩膀道:“別怕,聽娘的,別怕啊。”


  程茂之一來,那身邊的婆子和小廝都紛紛停了手,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姝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程茂之啞著嗓子對著楊氏道。


  楊氏聽著這聲姝兒,真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從前的時候,兩人濃情蜜意時,他就是這般喚她的,可日子日復一日的過,也不知道從哪天起,這句“姝兒”就換成了“夫人”。


  更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大聲呵斥她的那句,“楊姝,你再拋下我獨自回將軍府你試試看。”也變成了,“你最近怎麼都沒回去看看嶽父大人。”


  楊氏二十五那年才想明白,原來,一道菜再是喜歡,也不能吃一輩子。


  時至今日,當她再聽到這聲姝兒的時候,雖然早沒了最初的歡喜,但若說心裡沒有觸動,那必然是謊話。


  苦澀嗎?


  的確苦澀的。


  楊氏紅著眼眶,瞥了一眼程茂之,轉而衝一旁的小廝道:“給我打,我不喊停,便不準停。”


  楊氏話音一落,穗娘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一般地往下落,這一幕,任誰看了,都得以為這女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茂之滿臉疲憊不堪,他知道楊氏並不是那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可她要罰人,他也得知道緣由才行,若是穗娘真有錯,他也不會包庇。


  “都住手。”程茂之厲聲道。


  旋即,他轉過身,又對楊氏低聲下氣道:“姝兒,你是打是罰,總是得要個理由不是?”


  穗娘從沒見過程茂之這般樣子。


  她跪在地上沒動,心裡確實隱隱發冷,她給他做了這麼多年外室,她以為很了解他,但今日才發現,他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她從不曾見過的一面。


  這些年,他雖然不曾虧待過她們母子,但他那張臉,總是板著的,就是對他向來疼愛的蕤姐兒,也不曾這般過。


  楊氏與他四目相視,這是她一次覺得面前的男人如此可恨,若是沒有他招惹來這對兒母女,她的曦姐兒又怎會平白受了那樣的罪!


  楊氏怒道:“寧國侯世子來提親的緣由,我已經叫人同你說了,不知你有何想法?”


  程茂之一把拉過楊氏,低聲道:“這事兒你怎麼在這說!一會兒回房再說,行嗎?”


  楊氏眼眶通紅,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嘶啞道:“若是我今日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她們造成的,你可還會護著她們?我告訴你,我何止想打她!我想打死她!”


  程茂之瞥眉不解,他不知道,這曦姐兒的事,與穗娘和蕤姐兒有何幹系?


  程茂之揮退了下人,剛準備向穗娘問話,就見穗娘爬到程茂之身邊,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爺,方才……大夫人一進來,就問妾曦姐兒的事是不是妾做的,可妾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呀。”


  這是,程茂之也扭頭對著楊氏道:“姝兒,這可是有什麼誤會?”


  楊氏冷笑一聲,捏著手裡的證據沒拿出來,反而是坐在椅子上,對穗娘道:“你敢發誓,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穗娘抬起頭,臉上的淚痕還未幹,她不停點頭,然後誠懇道:“大夫人,您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若是有假,就讓穗娘天打五雷轟,橫屍街巷”


  聽完這話,楊氏簡直要為她撫掌大笑,原來這世上,真有面不改色胡說八道之人。


  這一刻,楊氏倒是鎮定了。


  楊氏坐在高處睥睨著她,也不罵,也不動手,反而語氣平穩道:“既如此,今日,我定會讓你這誓言成真。”


  與此同時,蕤姐兒也跪到了楊氏面前,小心翼翼道:“大夫人莫要生氣,若是蕤兒有哪裡讓大夫人不滿意,隻要大夫人說,蕤兒一定改。”


  半響,楊氏慢悠悠地開口道:“我真是小看你了,小小年紀,你就能這樣不要臉,真不知,假以時日你還能做出甚來!”


  “楊姝!”程茂之喝止道。


  楊氏譏笑了一聲,回看程茂之,“怎麼,心疼這外室女了?覺得我說狠了?”


  程茂之的心突突地跟著跳,不得不說,他著實被楊氏激著了。


  他拍案而起,“我不知你此番究竟是為何,但你作為蕤姐兒的嫡母,這樣說未免也太過分了!”說完,他又補充道:“你若是心裡有氣,為何不把話說清楚!”


  程茂之剛說完,楊氏就從袖子裡的冊子直接扔到了程茂之的胸口上,“好啊,那你便給我看清楚!那我是否冤枉了她們!”


  程茂之接過,快速地開始翻閱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程茂之的手也跟著微微抖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也變得狠戾無比。


  那把冊子扔到了穗娘面前,厲聲道:“你怎麼敢去買這種東西!誰給你的膽子!”


  穗娘瞳孔放大,眼裡的淚水也停了,她雙手拿起冊子,看了又看,然後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擺在眼前的一切,讓她剛剛發的那些毒誓,簡直成了笑話一般。


  書頁中夾還帶著的那個小廝認罪的單子,穗娘翻地極快,借著一股兒風,單子緩緩飄落在了程蕤的膝前。


  程蕤連忙撿起,她從頭看到尾,越看心越慌,甚至連抽了好幾口氣。


  這,這是鐵證。


  她嚇得面色蒼白,雙腿顫抖。


  “父親,父親,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害二姐姐,我真的沒有。”程蕤到底是個小姑娘,也沒有她娘那麼重的心機,這樣一嚇,還沒等程茂之繼續問,她就把什麼都招了。


  程蕤拍著胸口,語無倫次道:“這藥……這藥不是給姐姐用的,是女兒自己給自己準備的!不關娘的事,娘不清楚的。”


  “是女兒想嫁到侯府去,所以便想盡了辦法去給寧世子敬酒,但沒想到,那杯酒竟然被寧世子搶過直接喝了,他喝完就走,女兒實在是攔不住他!父親若是不信,大可找世子當面對質!我根本不知道他後來去找了二姐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程蕤雙手掩面哭泣道。


  程蕤這話還未完,穗娘就衝過去抱住了她。


  “別說了,蕤兒,都是娘的錯。”穗娘額頭點地,清了清嗓子道:“二爺,蕤姐兒是您親手疼大的,她是什麼性子,您最清楚,她從小讀書就是個死腦筋的,老師教什麼,就學什麼,沒我這個做娘在一旁教唆她,這樣的事,就憑她那個榆木腦袋,是萬萬想不出來的!二爺!蕤姐兒雖然愛慕虛榮,膽小怕事,但絕不是個會主動害人的。”穗娘這話說的甚是高明,短短幾句,就把程茂之對程蕤的父女情重新勾了起來。


  說完,她又挪過身子對楊氏道:“大夫人,您今日就是打死穗娘,穗娘也沒有一句怨言,穗娘隻求您看在蕤兒是二爺親生骨肉的份上,給她一條生路吧,有意為之與無心之失終有不同,還望夫人三思。”瞧瞧,這一句話,就把性質改變了。


  楊氏冷笑連連,合著,她的曦兒就是倒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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