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撞衫後 3099 2025-01-13 14:37:38

  舒杳:“……”


  掌心傳來一股熱度,舒杳的耳朵又紅了一個色號。


  她完全沒有經驗,就閉著眼睛任由右手被他帶著上下移動,她的手都酸了,但他完全沒有結束的趨勢。


  些許壓抑的悶哼,燙到了她的耳朵,舒杳把頭埋在他胸口,開始懊悔自己今晚的決定。


  過程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舒杳的第一反應是,母親應該到家不久,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什麼。


  她停下動作,想用另一隻手去拿手機,卻被他按住手背,他把頭埋在她脖頸處,嗓音壓抑:“馬上。”


  直到震動聲第二次響起,沉野終於脊背一僵,停了下來,呼吸略顯急促。


  掌心溫熱,舒杳有種體溫直飆四十度的錯覺,她剛抓起手機,就被沉野帶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五指間穿過,衝刷著掌心,舒杳沒敢看,點開手機轉移注意力。


  錢浩森:【一年又將到頭,人生匆匆,你還沒有為退休後的生活做好打算嗎?】


  錢浩森:【安心保險最新推出“夕陽紅理財計劃”,讓您的老年安枕無憂,歡迎咨詢。】


  沉野站在她身後,察覺到她的僵硬,微微垂眸,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消息。


  沉野眯了眯眼:“你還加了他微信?”


  “之前在徐昭禮的婚禮上,他給我塞了名片,後來我想著替我媽買點保險,就加上咨詢了一下。”

Advertisement


  “……”沉野有片刻失語,“所以他那天是在給你推銷保險?”


  “啊,差不多吧。”


  水聲停了,沉野抽了張洗臉巾幫她把手擦幹,從身後圈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頭頂,錢浩森的話,倒是讓他想起一件事:“過兩天就是跨年夜了。”


  舒杳抬眸,和鏡子裡的他對上目光:“所以呢?”


  沉野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之前不是說想去遊樂園嗎?”


  *


  舒杳想去遊樂園,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趙恬恬就提出過,舒杳生日那天是個周末,大家又都填報了輔川的學校,等她生日的時候,可以一起去遊樂園玩。


  但是沒想到,沒等到她生日。


  沉野出了國,趙恬恬和徐昭禮那還沒萌芽的情愫早早夭折,最初的約定,自然也就被所有人拋之腦後了。


  但對於舒杳而言,那的確是一個遺憾。


  因為,那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有人想為她慶祝的生日,也是她第一次,嘗試著敞開心扉,去接納一些人踏入自己的生活。


  隻是最終,他們隻到了門口,就返回了。


  跨年的這天,輔川下了一場小雪,氣溫也迎來新低。


  舒杳出門前,特意多穿了一件毛衣,但在寒風中依舊有些瑟瑟發抖,不過寒冷並沒有阻擋大家跨年的熱情,輔川遊樂園裡人聲鼎沸。


  這十多年,遊樂園經過好幾次改造,已經基本沒有了以前的模樣,但舒杳卻莫名覺得還有一份熟悉感在。


  “我很小的時候好像來過這裡。”舒杳想了想,“不過也可能是另外的,遊樂園都長差不多。”


  “是這個。”沉野接過小攤主遞來的棉花糖,轉遞給舒杳。


  舒杳接過,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沉野說:“聽媽說的。”


  “哦。”舒杳低頭咬了口棉花糖。


  綿密又甜滋滋的口感,令人心情愉悅不少。


  沉野低頭看了眼,就她咬過的地方,也俯身咬了一口。


  舒杳看他居然吃了,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隻吃檸檬薄荷味的棒棒糖。”


  “誰說的?”


  “因為沒看你吃過別的。”舒杳笑,“不過你最近,棒棒糖吃得越來越少了哎。”


  上次還是她說那是失憶藥丸,他才吃的。


  “嗯。”沉野不否認。


  “你最近心情不好嗎?”舒杳有些擔心,但看到他眉眼間的笑意,又覺得不像。


  沉野眉頭輕挑,“誰說我心情好才喜歡吃棒棒糖?”


  “我聽徐昭禮說的。”


  沉野嗤笑一聲,“他知道個屁。”


  “……”舒杳好奇,“那你為什麼老吃那個?”


  “小時候吃過一次覺得挺好吃,後來就習慣了。”


  “那最近怎麼又不吃了?”


  “因為——”沉野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帶著甜滋滋的棉花糖味道,“這兒比糖甜。”


  舒杳默默地移開眼神,攥緊了手裡的木籤,幸好今天跨年,遊樂園裡隨處可見小情侶,這種情況實在不少見,也並沒有人在意。


  倆人牽著手,沿大道走了一會兒,沉野問:“想玩什麼?”


  舒杳環顧四周,隨即毫無猶豫地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宣傳海報。


  沉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海報上赫然印著四個大字——雨夜驚魂,就連海報也設計得頗為陰森,一扇破裂的玻璃窗後,鬼面目猙獰地注視著排隊的人群。


  沉野捏了捏她的手:“不是不喜歡下雨天?”


  舒杳咬了口手裡的棉花糖,淺淺笑道:“沒有啊,我現在反而喜歡下雨天了。”


  對於以前的舒杳而言,提起下雨天,最先想到的是刺鼻的酒味、面目猙獰的男人,以及小狗滿身是血的屍體。


  但對於現在的舒杳來說,提起下雨天,她最先想到的,卻是迎面而來的那個籃球、是保安亭下躲雨的他和小狗、是那個徹底交心的夜晚和安撫的吻。


  倆人就這麼過去排隊了。


  ……


  鬼屋一次允許八個人進。


  設計,的確令人不寒而慄。


  一進去,就是一間許久沒人居住的山間小屋,透過若隱若現的紅色光影,可以看到床鋪上躺著一個人,血肉模糊。


  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道,角落裡丟棄的娃娃不斷傳出詭異的歌聲,而窗外,時不時電閃雷鳴,令人後背發涼。


  排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對小情侶,女生靠在男生懷裡,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很恐怖啊?我害怕。”


  男生溫柔地把女生摟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安慰道:“別怕,我不是在這兒呢麼。”


  舒杳眨眨眼睛。


  偷偷覷了眼旁邊的男人。


  隨即被牽住的右手悄悄用了點力。


  沉野敏銳地察覺到,低頭問:“害怕?”


  舒杳垂眸,和那個詭異的娃娃四目相對,面不改色,卻低低應了一聲:“有點。”


  這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沉野拽了她一下,將她摟進懷裡。


  空氣裡微弱的血腥味,被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掩蓋。


  黑暗漫長的走廊,被設計成了監獄的形式,兩側欄杆外,都有“鬼”張牙舞爪地想要破壞欄杆往外闖,乒乒乓乓的敲擊聲,不絕於耳。


  他們需要穿越這走廊,從鄉間小屋,到達一所破敗的學校尋找線索。


  沉野低頭問她:“還怕嗎?”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的那一刻,舒杳心口一跳。


  那是一種,和平日裡的親昵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攥著他的外套衣擺,語氣又弱了幾分:“怕。”


  “還怕啊——”沉野用身上的黑色衝鋒衣外套將她包裹,從背後摟住她的腰,“這樣呢?”


  舒杳能感覺到臉在發燙。


  但她依舊淡定。


  “好一點了。”


  倆人緩慢地經過長廊,沉野撩開一間屋子的門簾,旁邊的衣櫃後,突然跳出一隻穿著白衣的“鬼”,舉著雙手張牙舞爪。


  舒杳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了兩秒,隨即轉頭把腦袋埋進沉野的胸口,害怕地輕喊一聲:“啊。”


  沉野的胸口在輕輕震動,看起來他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笑得很歡。


  舒杳知道今天自己有點發揮失常,畢竟即興表演,準備不夠充分,但都開了頭了,她隻能硬著頭皮演到底。


  好不容易走出鬼屋,舒杳重重松了口氣。


  下次再也不來了。


  鬼可不可怕她不知道,但她回想自己剛才的舉動,好像還挺可怕的。


  倆人轉頭又去排了過山車。


  有鬼屋的經歷在前,舒杳盯著他的右手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算了,不裝了。


  然而下一秒,舒杳的左手就被沉野牽住,十指緊扣。


  舒杳疑惑地看向他,就看到他理直氣壯地吐出兩個字:“我怕。”


  舒杳:“……”


  一個怕鬼,一個怕高。


  挺配的。


第67章


  從過山車上下來, 舒杳有點犯暈。


  沉野帶著她在過山車出口處的長椅上坐下。


  凌亂的長發在他指間被輕柔地理順,攏到耳後,舒杳環顧四周, 尋找著下一個好玩的項目。


  不遠處有個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拿著拍立得在幫路人拍照, 大概是遊樂園針對跨年提供的小福利。


  舒杳盯著看了一會兒,聽到沉野問:“想拍嗎?”


  舒杳回神,搖頭:“沒有, 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沉野說:“但我想拍。”


  舒杳:?


  “你不是也不喜歡拍照嗎?”舒杳訝異地問。


  “平時是不喜歡, 今天特殊。”


  看他這麼執著, 舒杳舍命陪君子, 朝工作人員揮揮手, 對方就熱情地走到了他們面前。


  工作人員蹲下身,右手揮舞著,示意他們親密一些,舒杳便往他那邊靠了靠。


  “壹壹。”沉野突然喊了她一聲。


  舒杳在棉花糖攤前被他佔的便宜, 整個人目視前方, 一動不動:“我知道你想親我, 我不會回頭的。”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隨後臉頰上覆上一點暖意。


  沉野退而求其次, 親在了她臉上。


  旁邊傳出一陣起哄聲,舒杳的耳朵騰的紅了,決定和沉野冷戰五分鍾。

作品推薦

  • 穿成糙漢文炮灰後男主對我真香了

    我是個小破文寫手。 一不小心穿成了甜寵文裏糙漢男主的老 婆。好消息:男主是個寵妻狂魔。壞消息:男主看不上我, 第二任妻子才是女主。.....行吧,那我安心搞事業。

  • 一場失敗的救贖

    "穿进一本青梅竹马BE的小说。 女主选择了天降男主,甚至不惜与竹马决裂。 只有他被困在了年少疯狂滋生的爱意中,求而不得。 小说生出了意识,让我来救赎他。 于是我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都陪在他身边,整整十年。 在他二十八岁生日这天,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 但,女主重生了。 当他一整晚杳无音讯时,我终于明白。 大家都希望小说里的深情男二能另觅良人。 却没有想过,他除了女主,谁都不要。 所以,我该走了。"

  • 一夢長安

    天子下旨,命尚書擇一女,嫁與太子殿下……的伴讀太監。 父親幾欲吐血,姐妹們面色悽惶。 唯有我挺身而出: 「我來!」 死過一回的我知道,這哪是什麼小太監? 那是日後的九千歲,是潑天的富貴! 後來,我揉著酸痛的腰,欲哭無淚。 原來潑天的不只是富貴,還有九千歲的雄風。

  • 甜糖悖論

    凌晨兩點鐘,萬籟俱寂。 我站在電梯內,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露出的眉眼好看極了。 我沒敢多看,瞟了一眼便低下頭。 看到地面時目光一頓。 那里赫然有一根拇指粗的鐵鏈,分明是從男人手腕上延伸下來的!

  • 他向我奔赴而來.

    「谁是陆时彻先生。」同学聚会那天, 服务员捡到了一部手机。坐在我一旁的 校草唰地站起来:「是我。」

  • 蓄謀已久的戀愛

    我在路邊撿到個小孩。 小孩挺聰明,還記得哥哥的電話號碼。 我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喂,你弟弟現在在我手上。」 對面:「……」 我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解釋:「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后來,他哥哥過來了。 穿著警服。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