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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替嫁. 3260 2025-01-03 14: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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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上露出個腦袋,視野瞬間開闊,也看到了哭聲的來源——一個穿著婚服的女孩。


    我敲了敲她坐的竹船,問:「巫鎮的祭祀不是十年舉辦一次嗎?你是怎麼來的?」


    女孩嚇了一跳,直到與我對上視線。


    我把湿漉漉的頭發撩開:「我是沈知無。」


    女孩大叫:「沈知無,你沒死啊?」


    她抹了把淚:「你姐私奔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問過緣由後,才知道你以男身替嫁。


    「鎮長大怒,勒令鎮上再派一個適齡女子,就選中了我。」


    【真是封建陋習。】我默想。


    女孩哭著說:「沈知無,你既然沒死,肯定見到河神了,求你幫我跟河神求求情,我不想嫁給他。」


    我?我算老幾?


    不過她也挺可憐的,也是因為我和我姐才受此無妄之災,我不能坐視不理。


    「那你先漂著,我幫你問問。」


    說完,我鑽入水中。


    7


    雖然不想再踏進那間屋子,可為了救無辜的人,我還是決定賭一把。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我抬手敲門:「巫寒川,我能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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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緩緩開了,我走進去。


    巫寒川還維持著昨夜的姿勢,捧著書琢磨。


    我清了清嗓,發問:「巫寒川,你要老婆不要?」


    巫寒川翻書的手一頓,抬頭看我:「你想我怎麼要你?」


    嗯??


    「不是,」我將打結的舌頭捋直,「我是說,河上漂著個新娘,你要不要?」


    「哦。」


    哦?


    什麼叫「哦」?


    巫寒川繼續翻書,喃喃自語:「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試探道:「你不要的話,我就把人送走了。」


    「嗯,都行。」


    得到肯定的答復後,我漂上河面,找到女孩,向她保證:


    「河神說他不要。」


    女孩松了口氣,指著漏水的竹筏說:「幾片破竹板,漏了兩個小時的水都沒沉下河,我就知道河神沒看上我。」


    我看了眼女孩身下的船。


    繩子都松了,竹片弱弱地勾連在一起,水已經沒過竹筏全身,這模樣比我當時慘多了。


    卻愣是沒沉河。


    我漂在河裡,把女孩推到對岸,她上岸後,對我連聲道謝。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我還是說:「如果你真想道謝,給我點吃的就行。」


    雖然這兩天不做人,沒有飢餓感,河神住宅裡的東西也管飽。


    可是嘴還是饞,習慣真是可怕得很。


    女孩從包裡翻出幾塊點心:「這是我爸讓我藏起來帶著吃的,都給你吧。」


    我急忙咬了一口,香,真是太香了。


    這才是人該吃的東西,就是裡頭的餡兒有點苦。


    我怕點心沾湿,三兩口吞下肚後才往水裡泅。


    遊著遊著,腹中忽然墜痛。


    我嚶嚀一聲,下意識喊:「巫寒川,救我……」


    額頭冷汗直冒,我再睜眼時,面前場景變幻,剎那便回到巫寒川的屋中。


    巫寒川攬住我的腰,皺眉問:「怎麼回事?」


    我:「我就是吃了幾塊點心,肚子就一直疼。」


    巫寒川恨鐵不成鋼:「你怎麼什麼都敢吃,穿腸毒藥也照吞不誤。」


    我弱聲問:「什麼意思?」


    巫寒川:「你中毒了。」


    我回憶起女孩的神情,覺得她不至於下毒害我,那就是她家裡人給她的點心有問題。


    還好她跑了,離開了巫鎮。


    就像我姐一樣。


    腹中好似有千萬根針在扎。


    「我好疼,巫寒川,我會死嗎?」


    巫寒川抬起我的下巴,用手指捏開我的雙唇:「我會給你渡氣。」


    話音未落,我便感到絲絲縷縷的涼意鑽入口中,在唇舌縈繞,又順著喉嚨鑽進腸胃。


    疼痛登時緩解了大半。


    好舒服啊,還想要更多。


    我伸出雙手,摟住巫寒川的脖頸,吻了上去。


    唇貼著唇,仙氣往我體內灌得更厲害。


    巫寒川愣在原地沒動,隻有我努力轉唇吮吸。


    正當我以為巫寒川會推開我時,他扣住我的後腦勺。


    加深了這個吻。


    8


    湿意侵入我的全身,將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包裹起來。


    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而後,充盈的仙氣鑽入我的五髒六腑,我的三魂七魄都在戰慄。


    我在迷迷糊糊中丟了神智,噗地躍進河中。


    感覺自己回到了兒時失足的那一瞬。


    窒息,憋悶,隨時就要與死亡相見。


    這時,一隻手拉住我,將我從水中拽了出來。


    恢復正常呼吸的瞬間,我睜開眼,瞥見長發飄飄的一位絕塵男子。


    他抬起手,點了點我的額頭:「明知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烏河,還敢來這兒戲水。」


    我被男人的美貌驚得失語,死死拽著他的衣袖。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聽不懂,想親。


    我大概是鬼迷了心竅,仗著自己年紀小,真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以後玩過家家,我隻認你是我老婆。」我直言。


    男人愣了愣,無奈道:「我是男的。」


    我認真想了想,摟著長發帥哥的脖子說:「那你做老公娶我不就行了。」


    「小小年紀,真是……」


    不遠處傳來大人的呼喊聲,喊的是我的名字。


    帥哥把我放在地上,輕輕一推。


    再回頭時,人已不見了。


    自那以後,我就跟丟了魂似的。


    他們叫我玩過家家我不去,叫我上山下地我也不去,我一得空就去烏河邊上喊老公。


    可不管我怎麼尋找,之後都再也沒見過他。


    可現在……


    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那張臉,與巫寒川漸漸融合,簡直別無二致。


    想起來了,我全想起來了。


    原來巫寒川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男神!


    怪不得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也沒打聽到任何消息。


    原來他壓根就不是人!


    9


    蘇醒以後,毒是解了,可我有點沒臉面對。


    這是我第二次強吻他了。


    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周圍靜悄悄的,他應該不在吧?


    「在想什麼,眼珠一直轉。」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我一激靈,睜開了眼。


    與巫寒川四目相對。


    我尷尬一笑:「嗨,老公。」


    他伸手要摸我的臉:「還難受麼。」


    不等他說完,我噌地從床上坐起,語無倫次道:「我我我我想……」


    他斜睨著我:「你想什麼?」


    巫寒川說話時,唇一張一合,讓我回憶起昨夜的觸感。


    我強吻了他,強吻了他,強吻強吻……


    「臉怎麼比猴屁股還紅,毒還沒清?過來我看看。」


    該死的,他怎麼一直說話。


    可惡,他說話的時候為什麼要用嘴巴?!


    眼看著巫寒川的手落在我的腰上,我脖子一抻,大叫:「我想回家!」


    巫寒川的手停在半空。


    我結結巴巴道:「你,你剛才不是說,問我想要什麼嗎?我,我,我想回家。」


    再不回家,我就要把持不住了,想直接撲倒他!


    巫寒川的語氣冷了幾分:「哦?」


    他盯著我:「你知道你昨晚吸了我多少氣嗎?」


    巫寒川抬手往我肚子一指,「它們囤積在你的丹田,至少一年內,你是變不成人了。」


    什麼,一年?


    我還要和男神待一年?!


    不行,我要理智,巫寒川可是直男。


    我壓制心底的激動,嗫嚅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早點回家?」


    巫寒川:「有。」


    我抬起頭,聽見他說:


    「再把氣渡回來。」


    嗯?


    什麼意思?


    見我立在原地不動,巫寒川點了點自己那紅潤有光澤的唇瓣,說:「用這裡。」


    我臉皮薄,一下就蹿紅了。


    先說好,這可不是我故意的,是回家的辦法就這一個。


    而且還能趁機佔男神便宜,不親白不親。


    「那我來了。」


    我努起唇湊過去,卻撞在巫寒川的手指上。


    他像捏鴨嘴一樣捏住我的嘴,手指探進唇下,分開我的兩瓣唇。


    隨後,我就感到腹中的涼氣順著喉嚨往外溢。


    什麼鬼,居然不是親嘴?


    幾分鍾後,巫寒川松開我:「可以了。」


    我垮著個臉:「那我可以走了?」


    巫寒川:「今天可以了,明天繼續。」


    10


    走又走不成,親又親不上。


    做人真難,不做人難上加難。


    為了早日回家,我每天卡點到巫寒川的屋裡報到。


    可是三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氣還是沒渡完。


    搞什麼,不就親了幾口,後遺症這麼大嗎?


    又一日,我來到巫寒川的屋裡時,發現一旁的桌子上多了幾隻燒雞燒鵝,剛出爐的,還熱乎著。


    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巫寒川注意到我的飢渴,說:「想吃可以直接吃。」


    我一想也是,堂堂河神,自然是不在乎這些東西。


    抓起一隻燒雞腿,我就啃。


    剛咬了一口,我呸地吐出來:「怎麼熟的也沒味道?」


    巫寒川走到桌前,拿手扇了扇食物的香氣,我隱隱看到細線鑽進他的口鼻。


    他解釋:「貢品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吸的,你試試。」


    我學著巫寒川的模樣,吸了一口食物。


    哇靠,那叫一個香。


    我再啃雞腿,還是沒味兒。


    吃了十多天沒味道的飯,我終於因為缺少碳水變得暴躁易怒,對著巫寒川就喊:「我不要吸的,我要吃的!」


    巫寒川望著我,幽幽來了一句:


    「我是河神,不是食神。」


    我管他是河神還是食神,吃不到飯,我要鬧了。


    我真的要鬧了。


    看著我不停耍賴,巫寒川把書丟在桌上:「那你等一下,我去上面下個雨,要點新貢品。」


    河神在巫鎮人心目中絕對是一等一的信仰,人們甚至還會根據天氣判斷河神心情。


    他這麼說,我忽然想起兒時巫鎮傳唱的歌謠:


    【小雨一下下一天,河神大人要吃甜。


    小雨中間夾雪粒,河神大人嫌菜鹹。


    天上若是下冰雹,河神大人很滿意。


    暴雨大雨雷陣雨,河神大人氣頭上,小心出門被雷劈。】


    我以前認為這都是扯淡。


    可當意識到河神的存在後,不得不承認。


    傳言,可能是真的。


    巫寒川拿起衣架上的外袍,穿上:「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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