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昏迷醒後竟然被拍賣了 3633 2025-01-02 14:37:14

至於那女人給的路線?我可不相信她,誰知道她給的地圖的終點通向哪裡?


途經一個角落,不知道誰 play 時遺落了兩隻玩具兔耳朵,我撿起來戴上。扮作獸人後應該比純人類安全得多。


暗口必須得經過貴賓室。我放輕腳步,聽到饒秋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給我嚇得差點腳滑。


死狐狸死狐狸!真記仇。


陸質語氣冷然:「那也該我親自來,你……」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


我心下一驚。


狼人的聽覺極好,他該不會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


我的腳步放得更緩更慢,幸好貴賓室內也沒什麼動靜,我順利地到達暗口。


知道暗口的人很少。暗口連接一個地下通道,直通外城。


我內心狂喜。


跟我玩還嫩了點!我一百年前能玩你們,一百年後照樣能把你們玩得團團轉。


我飛速地彎腰鑽進暗口,往地下通道小跑。


暗道很長,每隔幾米牆壁上會掛著暖黃色的燈。


我加緊步伐……有一群獸人攔在前方!我急忙剎住腳步,立刻轉身往反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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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返回還來得及嗎?



後路也被堵上了。


前後夾擊?


我捏緊衣角往後退,肩膀卻抵到硬邦邦的……男人的胸膛。


熟悉的松木味。


南知序。


我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是他。我咬緊牙關。


他自己後退了一步,松木香淡了下來。


前方——陸質和饒秋相繼從把我圍住的獸人群中走出來。


我:「……都是老熟人,沒必要吧。」


南知序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兔耳朵很可愛。」


其他獸人的目光也移到我頭頂。


饒秋噗地笑了一聲。


我飛快地把腦袋上戴著的假兔耳朵取下來。


饒秋眨了下眼:「就是老熟人,才有必要啊。」


笑得真瘆人。


最討厭這種白切黑了。


饒秋就是看上去白白淨淨,實際上心黑手黑。


我叛逆心驟起:「饒秋,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年就該把你弄死。」


說完我停了停,轉向陸質:「你也是。」


我沒轉頭,冷笑:「南知序,你也一樣。」


「怎麼我剛來,就這麼血腥?」女聲從身後響起。


我立刻回頭看過去。


不用想,因為我沒有按照她給的路線走,她臨時反水了。


女人站在南知序身邊,笑容璀璨。她兩指夾著褶皺的袖口拉平,姿容優雅。


這個動作。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開口:「你叫什麼?」


女人微笑:「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我:「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她:「哦?」


我也微笑:「我的腦殘傻缺姐姐。」


南家的大小姐,永遠壓我一頭的女人,南玉青。


女人神色沒有變化。


我自顧自道:「雖然你們長得隻有三分像,但是你比她看起來順眼一點。嗯……也隻有一點點。」


女人輕呵:「沒教養。」


我:「?」


陸質眉間騰生出不耐:「把她給我。」


饒秋抱住手臂,頗有看戲的意味。


女人看了南知序一眼:「我的未婚夫,好像不太願意。」


我點點頭:「我也不太願意。」


女人:「……」


南知序:「……」


陸質:「……」


饒秋:「……」


陸質長腿前伸,大步走過來,直接攔腰箍住把我抱起。


我:「???」


我掙扎起來。


陸質摁住我的手,他低聲開口,語氣微冷,但呼出撲到我側臉的氣卻是熱的:「你跟不了南知序走。我ŧũ̂¹把你給那狐狸?」


我停下掙扎,蔫了。


他大步帶我離開,沒有被攔,暢通無阻。


05


很順利地被陸質帶走。


我絕望了。


坐在車裡,我自暴自棄:「能不能讓我選個體面的死法?」


陸質沉默不語。


過了好半天,他:「由不得你。」


我:「……」


我試圖講理:「我好歹是你兩千萬星幣拍回來的,要不留我時間長一點呢?好歹得物盡其用啊。」


陸質輕飄飄地看向我,嗓音磁性低沉:「你想ťù₁讓我怎麼物盡其用?」


算了。


我繼續生無可戀。


「其實……我欺負你欺負得挺輕的,對吧?跟其他人類相比。」


陸質不搭理我,他看著窗外,睫毛密長,側臉稜角分明。


他長得是越來越好看了。


別說,我當年眼光還真挺好。


不過這不妨礙我琢磨著逃跑的方法。


主要我現在對ťùₖ外ẗūₜ面的一切情況都不熟——


我靈光一閃,南家有個秘密基地。


其實我並不是南家正統血脈,甚至我壓根沒流著南家血,連私生女都不算,隻有南玉青是確確實實的大小姐。


很多南家的秘聞秘事我都不知曉,但南家的一位長老很喜歡我。


他曾口頭告訴了我一個地址,滄桑又目光悲戚:「獸人積怨已久,隻怕不久就會災禍四起。若真有那一天,你就去這個地方,或許還有一個安身之所。」


對於這一番話,我雖沒放在心上,但由於對長老的幾分尊敬,我還是記住了地址。


要不我去那個秘密基地碰碰運氣?


我摸著下巴思慮時,一部手機扔到了我面前。


我拿起手機打量,有些鄙夷:「比起一百年前,也就薄了點,怎麼科技進步這麼慢?」


陸質不搭理我的問題,他睨我:「你看看星網熱搜。」


我瞅了他眼,打開星網。


熱搜第一:【南家二小姐到底是誰?】


這是什麼鬼熱搜?


我草草翻過,大致明白了。


除了我,其他獸人都隱身了。


有關黑市,陸質等獸人都沒有也不能放到明面說。


熱搜第一的視頻陸質臉部被打了馬賽克,隻剩我的臉。


下面評論:


【純人類好嬌好漂亮,貼貼。】


【神經啊樓上,沒看她身份都被扒出來了?南家!她姓南!她能是啥好人?】


【樓樓上果然是兔子,就是戀愛腦。她早年把那幾位全玩了個遍,囂張得很。坐等她的結局嚕。】


【能不能別刻板印象?不是所有兔子都戀愛腦好吧。不過那蛇……那位不也姓南嗎?】


【他是獸人啊,又不是人類。這不都是常識了嗎,南家的僕人都得跟他們姓南……霸道死了。】


我看得內心煩躁,把手機扔回給陸質:「我不是好人你不最清楚?還要再向我證明一遍我不是好人?」


「不懟人說不了話?」陸質捏住我下巴,欺身壓過來,灰眸映著我的身影。


我和他四目相對。


……最後以我移開視線作為結束。


裙子很薄,我有些冷,打了個哆嗦。


陸質脫下他的外套在一旁。


他側頭看窗外。


半天後,我慢吞吞地拎起外套穿上,總算暖和了一點。


車開到了一座別墅,陸質把我關到一間特別逼仄的房間裡。


「真難想象。」我坐在一米二的床上,出口吐槽,「這麼大一別墅,還有這麼小的房間。」


陸質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衣扣,手背青筋分明,襯衫下露出了當年我朝思暮想的腹肌。


死狼,以前死活不露,現在我沒心情看了。


我陰陽怪氣:「馬上送我上路了,先給我飽飽眼福?既然都這樣了,就再讓我摸摸唄。」


怪得很,雖然腦子沒感覺了,但眼睛和手都控制不住,痒痒的。


陸質頓了下。


難不成真有戲?


我聚精會神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結果他眉頭輕斂,接了個電話,走了。


走了。


走得毫不拖泥帶水。


隻留我在這小房間裡。


我真能讓他關住?


我身手敏捷地打開窗戶,從二層往下爬。什麼裙子啊,都束縛不了我。


一路上沒有下人,不過我也不覺得奇怪,陸質不喜歡人多。


就是草過於鋒利,在我跑的時候劃破了我的小腿,顧不及疼痛,我全力往外跑。


這一片都是富人區,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小巷,正準備先把傷口包扎一下再做打算。


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06


饒秋。


他一句廢話也沒有,手起刀落,那獸人胸膛迸出的鮮血在他的手下炸開了花。


先前他面上的所有笑意與假扮出來的和順不復存在。白皙的臉頰與濃鬱的血交映,漆黑的眼眸如墨水一般。


狡詐、無情、惡劣。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另一隻沒沾上血的手從沒了呼吸的獸人口袋裡取出一張紙片。約莫是秘密資料什麼的。


他手指頓住,抬眼。


我立即收回視線低頭看地,緊緊躲在角落裡,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怎麼沒聲音了?


下一秒。


冰涼的指尖劃過我的側脖,我哆嗦了下。


他沒有開口,氣氛寂靜到窒息。


我僵硬著,小腿的疼痛卻愈發明顯。


血腥味蔓延,我小腿的傷口破裂,黏膩的血液從傷口湧出順著小腿往下流。


饒秋瞳孔驟然一縮,打破僵局:「你受傷了?」


我想問他是不是沒長鼻子和眼睛,又想起他在黑市對陸質說的話,我無語:「……你不是要讓我生不如死嗎?我受傷了,你不滿意,還想讓我傷得更重點?」


饒秋抿緊唇蹲下身來,查看我的傷口。


我垂著眼簾看他,一如一百年前,他露著修長的頸脖被黑市的人壓著跪在我面前。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改變……


我及時止住了思緒,再回過神,饒秋已經重新包扎好了我腿部的傷口。


「你怎麼隨身帶紗布和碘伏?」我問。


他輕飄飄一句:「傷受多了就習慣了。」


饒秋又往我外套口袋裡塞了一小卷紗布。


不多時,便有獸人來接他。


饒秋直接拽著我的手腕,帶我坐上後座。


一段操作行雲流水。


我剛緩過神來,就目瞪口呆地看著隔板緩緩升起:「……」


饒秋腦袋靠在窗戶上,斜斜地望向我,神色頗有傷感的意味。


「這麼多年,你想過我嗎?」


我:「?」


我:「……如果我沒記錯,我昏睡了一百年。」


「哦。」他羽睫輕顫。


我從口袋裡摸出紙巾遞給他:「你先把右手的血擦擦吧。」


看著怪瘆人的。


他滿不在乎:「都幹了。」


但他還是接過紙巾,指尖在我手心撓了一下。


剛剛巷子裡的狠辣已然消去,他此刻眉目如畫,臉頰的酒窩明顯。


模樣標致的嘞。


一百年前作威作福的感覺在我心頭佔了上風。


我盯他:「你還沒回答我,你之前跟陸質說,要讓我生不如死。」


他彎唇,笑容真摯,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假。


他說:「我肯定不會那樣的,我說著玩的。」


……


很久以前,我便宜姐姐南玉青犀利評價:「饒秋這種狐狸,會伏低做小降低你的警惕,最後一擊斃命達成他的目的。」


當時不覺得,現在我深以為然。


外表是純白無瑕的,但瓤是黑得透透的。


所以我沒有相信他的話:「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


這怎麼行?我剛從陸質那跑出來,又要到饒秋那?


我皺眉。


饒秋指尖戳在我的下唇,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泛成粉色,他笑容可掬:「我要是把你放走,你會被外面那些獸人撕碎的。」


「你不會嗎?」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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