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少女夢
  3. 第4章

第4章

少女夢 3496 2024-12-19 14:10:26
  • 字体大小 18
  • 可是十年前的我,沒有給現實留下任何存在過的依據,所以無法十分確信。


    匪夷所思的一切,如同莊生曉夢迷蝴蝶,說不清到底是我夢見了她,還是她夢見了我。


    再說到,十年後的我懷疑蘇嶼出軌的事。


    其實這事也好解決,直接向蘇嶼問清楚就行了。


    外人不懂她為什麼埋在心裡不說,隻有我最明白我自己。


    膽小和自卑,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


    她一定想過當面去問蘇嶼,蘇嶼也一定會給出一個答復。


    然則她擔心的,正是這未知的答復。


    她怕蘇嶼承認,更怕他選擇用謊言向她否認。


    即便是生活中最親近的人,也無法做到把心一目了然地剖開。


    產後抑鬱讓她多思多疑,最愛的丈夫的青梅竹馬,本就是扎在她心尖多年的一根刺。


    就連我有時都懷疑蘇嶼是不是也喜歡樊穎然。


    在最憂愁難熬的時間裡,她夢回學生時代最美好的暗戀階段。


    不同的是,這個時期的我並沒有抑鬱情緒,所以能夠更客觀地分析蘇嶼出軌的真實性。


    我總覺得,蘇嶼不至如此。


    那天在後臺合照時我沒有留意,昨晚看了照片才知曉,按下快門的那一刻,即使遙遙相隔,他的視線也依舊落定在我身上。

    Advertisement


    27


    課間時蘇嶼在球場打球。


    我想去問問他樊穎然戒指的事,在球場邊徘徊好久都不敢接近。


    和他一起打球的一個男生先看到了我,他用胳膊肘戳了下蘇嶼,昂昂下巴示意他看過來。


    蘇嶼轉身看見我,把手裡的球拋給了別人,大步向我走來。


    我緊張到整個人都木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撒開腳丫子就跑掉了。


    蘇嶼在後面追我。


    跑到足球場後我實在跑不動了,蘇嶼拉住我的胳膊讓我停下來。


    他眼睛很亮,還笑盈盈地,跑這麼久氣都不帶喘的,問我:「你跑什麼?」


    我終於決定下來,咬咬嘴唇,小聲地開了口:「蘇嶼,……」


    正說著,我突然發起愣,一下子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明明已經組織好了語言,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訊息像在腦子裡格式化清零了。


    我停頓了下,閉上嘴,一切又清晰地傳送回了腦中。


    蘇嶼還在等我說。


    我不清楚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但是清楚這話是問不出來了,於是隻跟他說了個沒事。


    蘇嶼微微皺起眉,手快地按住我身後的球門擋住我的去路,我一矮身,靈巧地從他腋下穿了過去。


    蘇嶼:「……」


    我步伐匆匆地朝前走,餘光裡一片黑影壓了過來,我轉頭看去,就聽見重物撞擊的一聲悶響。


    下一秒,蘇嶼倒在了地上,旁邊一隻足球骨碌碌滾遠。


    「蘇嶼!」


    他替我挨了這一下,不然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28


    情況很嚴重,蘇嶼痛得緊閉眼睛,短短幾秒額上就滲出一層冷汗。


    我著急忙慌地蹲下來,嚇得都快哭了。


    我顫著嗓子說:「蘇嶼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我一碰到他,蘇嶼趕緊擺擺手說:「別動,疼。」


    我不敢輕舉妄動了,看他疼得厲害,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更加著急。


    淚珠子大顆大顆掉下來,我說:「蘇嶼,你別疼,我、我……」


    他嘴唇都白了,竟然還有工夫笑,放平語氣對我說:「別擔心,我沒事。」


    一起打球的幾個男生跑過來,七手八腳地推開我,背起他衝向醫務室。


    我想跟上去,又怕自己添亂,聽見上課鈴響起,隻得先回教室了。


    幾節課過去,蘇嶼一直都沒回來。


    放了學,我第一時間跑去醫務室。


    校醫說,蘇嶼骨折了,已經去了醫院,他家長過來把他接走了。


    我甚至還沒有謝謝他。


    我很內疚,更多的是擔心,晚上回家蒙著被子偷偷哭,靜靜等待十點鍾的到來。


    29


    十年後的蘇嶼,在吵架後已經被趕出去兩天了,我以為這次還是見不到他,剛醒來就聽見臥室外他和保姆的說話聲。


    我連鞋都顧不得穿了,光腳著跑出去,蘇嶼剛進門,人還站在玄關那裡。


    這回的蘇嶼和我熟悉的樣子很不一樣,他穿著件及膝的大衣,身材高大成熟,神態穩重,正在摘下手套。


    看見我出來,他稍稍愣了下,目光下移注意到我光著的腳丫,皺了下眉頭。


    然後他對保姆說:「不早了,你去哄清羽睡覺吧。」


    等客廳隻剩下我們兩人,他不確信地問向我:「幻幻?」


    他都用上這種懷疑的語氣了,我便知道他已識別出我和他妻子的區別。


    而我,也看出了他和我日日面對的那個蘇嶼的不同。


    我慌張起來,脫口而出道:「不,我不是幻幻。」


    說完才想到這是什麼傻話,就算這具身體裡的靈魂回到了 18 歲,她也依然是伊幻幻。


    我連忙糾正,「我是。」又壓低聲音道:「但不是你的妻子。」


    蘇嶼並沒有表現出驚奇,仿佛很了解這種狀況。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表,剛好 22 點過了幾分。


    他重新看向我,聲音輕柔地說:「剛睡醒,餓不餓?」


    30


    蘇嶼挽起衣袖,進廚房給我做消夜。


    我端坐在餐桌前,聽到他在廚房忙碌的聲音。


    有了今天的對比,我才知曉,前幾次我見到的那個滿滿少年感的成年蘇嶼,和他並不是同一個。


    那麼就是說,今天蘇嶼沒來?會不會是受傷的緣故?


    前幾次的蘇嶼,是不是也就是現實裡的那個蘇嶼?


    這到底是夢境還是平行時空,又或靈魂互換?


    我想不出答案,覺得好混亂。


    蘇嶼給我煮了碗桂花元宵端出來。


    他竟然知道我喜歡這個。


    元宵是很小的那種,一口可以吃掉一個,他還放了蜂蜜和白糖。


    我舀起來準備送到嘴邊,他提醒我,「小心燙。」


    我慢慢咬著元宵,蘇嶼就坐在桌子對面看著我。


    發覺到了我的不自在,他安撫地說:「不用管我,你吃你的。」


    我還真餓了,很快就把一碗元宵吃得幹幹淨淨。


    隨後想起昨晚經受的囑託,我決定和他攤牌,小心翼翼地開口:「我……不是幻幻。」


    蘇嶼聽得懂我說的什麼,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他溫柔平和的樣子使我不再緊張,我簡明地告訴他:「幻幻最近狀態不好的原因是,她翻到了十年前的一張照片,看到你送給她的戒指,和樊穎然戴過的是同一隻。」


    蘇嶼有些不解,「什麼戒指?」


    我噠噠噠跑進臥室,又噠噠噠跑出來,把那張照片交給他。


    我指了指樊穎然手上的鑽石戒指,「就是這隻。」


    蘇嶼看著照片沉思了會兒,片刻後,神態好似放松了許多。


    他收起照片對我說:「幻幻生完孩子心情一直不好,謝謝你告訴我。」


    吃完消夜,蘇嶼去嬰兒房把小清羽抱了出來。


    寶寶睡到一半被叫起來,小臉兒蒙蒙的,居然也不哭鬧。


    蘇嶼看小清羽的目光非常慈愛,把他遞給我,說:「這是清羽,還有兩個月就周歲了,你抱抱。」


    一看到可愛的小清羽,我就把所有的心事全拋到了腦後,動作小心地接到懷裡。


    小清羽吃著小手仰頭看我,「媽媽……」


    我連忙瞄一眼蘇嶼,臉變得通紅。


    他含笑看著我們,什麼話也沒說。


    睡前蘇嶼讓我回了臥室,我坐在大床上誠惶誠恐。


    他並沒有進來,隻是站在門口對我說:「快睡吧,醒來就回去了。」


    然後替我關上燈,輕柔地合上了門。


    31


    沒能從十年後的蘇嶼那裡得到答案,我總感到心吊在半高處,不上不下的,很是煎熬。


    我是願意相信他的,然而好奇心更加強烈。


    白天蘇嶼還是沒來上課。


    他同桌告訴我,昨天蘇嶼被球砸的那下骨折了,學校給他放了假在家休養,如果我想去看望他,可以把他家的地址給我。


    潞安也給我做思想工作,「是啊是啊,蘇嶼都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該去看看的。」


    我想了想,決定過去一趟。


    潞安說好和我一起去的,臨走前突然變了卦,說有別的事,讓我一個人去。


    我隻好如此。


    到了蘇嶼家,他家的阿姨熱情招待了我,說蘇嶼在樓上,然後帶我上去。


    門虛掩著,他這個房間比我家客廳都大,還分內外套間。


    我衝裡面叫了他一聲,沒ṭùₖ人應。


    我放輕腳步走到裡面,看到他躺在床上睡覺,胳膊打著石膏,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我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心說還是別打擾他了。


    準備離開時,手突然被他一把握住。


    他力氣很大,直拽得我撲通一下跪坐在地毯上。


    蘇嶼眼睛裡一片清明,噙著笑對我說:「說走就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32


    我驚訝地說:「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剛進來那會兒。」


    「那你還……」


    我臉上升溫,試了試想把手抽出來,他很配和地放開了我。


    「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我低眼看著床單,小聲說:「來謝謝你。」


    「隻是謝謝?」


    我啞然。


    頓了會兒,更小聲地說:「那不然呢。」


    說完,我們一起沉默下來。


    和他共處一室,房間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空氣裡好像彌漫了青春萌動的酸酸甜甜。


    蘇嶼下定決心似的突然開口:「幻幻,我問你……」


    他的話和我上次一樣斷在中間,我打量著他迷惑的模樣,某個想法更加明確。


    蘇嶼果然每晚都是和我一起進入到那個夢裡的。


    我們無法將它復述出來,可能這是夢境對自我的保護機制,以免日後被宣揚起來,讓眾人對自然規律起疑。


    這就算了,就是夢裡的那點事不想還行,一想起來不得了。


    我以為是在我的夢裡,他以為是在他夢裡,我們任意妄為,無拘無束,醉生夢死。


    太要命了,我現在都不敢直視他穿上衣服的樣子了。


    蘇嶼看到我耳朵變紅,他思索了會兒,不知是不是和我想到了一起,慢慢地臉也跟著紅了。


    33


    反正都這樣了,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問了他戒指的事。


    隻提演奏會那天樊穎然手上的戒指,沒有關系到那個夢,於是就ţùₖ可以完完整整地問出口。


    我在手機上翻出那張合照,放大了戒指給他看。


    我找的借口是:「你和樊穎然熟,她的戒指是在哪兒買的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


    蘇嶼趴在枕頭上無辜地看著我,答非所問:「我哪裡和她熟了?」


    我糾正,「我在問你戒指呢。」

    作品推薦

    • 你隱沒在夢中

      "“苏小姐,我再向你确定,你在我们这里制定了假死业务,假身将在十五天后以跳河的方式结束生命,是这样吗?” 苏烟点头,“是。” “好,确定的话,就在右下角签字吧。” 苏烟拿起笔,签到一半,她停下,“能不能别给我安排尸体,我不想让他们给我立碑,每年祭拜。” 如果她走,那就是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 我哥是頂流

      顶流哥哥把我的开学装备发在微博:【妹妹走后,家里就剩下我和承重墙了。】

    • 如有星安

      和网恋cp 约好过年奔现。意外撞上前男友聚会。他挽着新 欢的手,厌烦地让我滚:「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别和狗一 样,对着我死缠烂打?」所有人都鄙夷地看着我。

    • 大反派是寵妻狂魔

      我死在偏執反派最愛我的時候。臨「死」之前,我給他致命 一刀,讓他徹底黑化。三個月不到,系統發出警報:【原世 界即將崩塌,任務重啟。】再見面,男人溫良又恭謙。

    • 蜜芽的七十年代

      "一觉醒来,回到了1969年。 压水井嘎嘎作响,墙上的大标语在风中扑簌,她是继八个堂哥之后终于被盼来的那个小丫头。 贫穷落后的年代,她却是蜜罐子里冒出的小芽儿,吃饱穿暖,人人呵护。 还有隔壁邻居那个眼神狠厉的小男孩,越看越像是将来那位风云大佬……"

    • 病嬌遇上強制愛

      "绑定病娇续命系统后,我被强制爱了。 「你……你别过来——」 攻略对象主动靠近,我却瑟缩成一团。"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