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郡主她重生了 4018 2024-12-17 16:34:30

我拉起裴六娘的手,鄭重道:「此事與你們二房無關,裴老夫人既然封鎖了消息,那你與你母親便佯裝不知便是,免得惹火燒身。」


裴家雖然沒有分家,但裴老夫人偏寵大房,若是裴六娘回府提起此事,免不了要被裴老夫人責罰。


裴六娘點了點頭,嘆息道:「三哥看著是個端方君子,沒想到私底下竟是如此……」


她長嘆了一聲,終究是沒將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說出口。


「郡主。」府中的嬤嬤急匆匆從外頭走來。


「何事如此驚慌?」我冷聲問。


嬤嬤看了裴六娘一眼,然後道:「那位名滿京城的花魁娘子這會兒正跪在咱們王府外面,哭喊著求郡主給她一條活路……」


8


齊王府外這會兒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麗娘就跪在齊王府的大門前,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她本就生得貌美,如今這麼一哭,倒是叫那些個圍觀的百姓都面露不忍。


一邊是皇親國戚,一邊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弱女子……


還有什麼比這種懸殊更容易讓人共情的呢?


更何況,那麗娘還口口聲聲讓我給她一條活路。


我將腰牌遞給侍女,道:「翠珠,拿上我的腰牌,去將二公主和三公主請來做個見證。」


「是。」翠珠接過腰牌,便疾步朝著側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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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扭頭看向身後的嬤嬤,吩咐道:「嬤嬤,派人去裴國公府走一趟,請裴夫人親自來一趟,好將他們裴國公府的兒媳給領回去。」


「是,老奴這就去辦。」嬤嬤險些沒忍住笑。


麗娘依舊跪在外頭。


百姓們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這花魁娘子可真是好手段,隻不過是在咱們王府門外那麼一哭,便叫人百口莫辯。」


侍女義憤填膺,又道:「偏偏今日王妃一早便去了靈溪寺上香,王爺也未在府中……」


我笑了笑,道:「她這一鬧,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9


我雖打定主意要與裴三郎退親,可卻也不想與裴國公府結怨。


若非麗娘前來鬧事,我想要退親,隻怕還要費些周折。


至於名聲……


上輩子我受名聲所累,做了一輩子的老姑娘。


如今重活一世,我倒是看開了。


我估摸著裴家的人和二公主、三公主快要到了,這才叫人將齊王府的大門打開。


麗娘穿了一件素色廣袖襦裙,在人群中跪得筆直。


不知情的,恐怕還會以為這是哪個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姑娘。


見我從王府內走出來,麗娘對著我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


她邊磕頭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麗娘鬥膽,還請郡主給麗娘留條活路。」


我在離麗娘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揚聲道:「你叫麗娘?是哪家的姑娘?你口口聲聲說讓本郡主給你留條活路,可本郡主從未見過你,又何來什麼留活路一說?」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好叫周遭的百姓聽個明白。


百姓們的議論聲逐漸變小,直至寂靜無聲。


麗娘直起身子,微微仰頭,與我對視。


「麗娘出身勾欄,郡主沒見過我也是理所當然,但麗娘卻是知道郡主的,因為……」


麗娘頓了頓,聲音變得嬌媚許多:「三郎他曾與我提起過郡主。」


聽到麗娘提到裴三郎,我心中暗笑,面上卻絲毫不顯。


「你與裴三郎是何關系?」我明知故問。


麗娘面露愧色,道:「麗娘知道,郡主與三郎已有婚約,可如今我已有了三郎的孩子……」


麗娘說到這裡,眼淚又一次緩緩滑落。


她抽泣道:「麗娘不求能夠侍奉三郎左右,隻求郡主開恩,能讓麗娘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留作念想。」


麗娘的話音剛落下,就聽人群中傳來一句:「胡說八道!」


10


裴夫人到了。


二公主和三公主的馬車也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抬眼看向裴夫人,道:「裴夫人,這位麗娘跪在我齊王府外,說是有了裴三郎的孩子,如今夫人來了,便將她領回去吧。」


「麗娘雖出身勾欄,但如今既已有了裴家的血脈,總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的。」


「至於我齊王府與裴國公府的婚約,就此作罷,待我母親歸來後,自會派人前去貴府退親。」


裴夫人用嫌惡的眼神看了麗娘一眼,冷聲道:「郡主莫要聽信這妖女的胡言亂語,我們三郎從小便潔身自好,又怎會認識什麼花魁娘子。」


「夫人這話說的不對。」三公主對我笑了笑,道:「說來也巧,前些日子,本公主遊湖時,曾意外瞧見裴三郎與這位麗娘一同出遊。」


裴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她壓低聲音道:「三公主,此乃我裴國公府的家事,還望公主莫要插手。」


聞言,二公主開口道:「阿姝是本公主的妹妹,她與裴三郎又有婚約,此事便算不上是貴府的家事。」


二公主側身看了麗娘一眼,繼續道:「這麗娘雖出身低微,在這京中卻也有幾分才名,想來還不至於無端攀咬裴三郎。」


「本公主的侍女頗通岐黃之術,不如就讓她瞧一瞧,這麗娘是否真的有孕在身。」


三公主附和道:「二姐姐說得在理,若麗娘有孕在身,那裴夫人便將她接回裴府待產,待孩子生下來之後,再滴血驗親也不遲。」


說到這裡,三公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悄悄對著我眨了眨眼,又道:「其實想想倒也不必這麼麻煩,我看不如讓人將裴三郎請過來,他與麗娘之間的關系,一問便知。」


聽了三公主這話,裴夫人的臉色越發陰沉。


「三郎前些日子偶感風寒,如今還臥病在床。」


她垂眼看著一言不發的麗娘,道:「既然麗娘聲稱自己有了三郎的骨肉,那不如隨我回府,與我兒當面對質。」


麗娘搖了搖頭,道:「夫人,麗娘雖出身低微,這些年也攢了些許家產,麗娘不求能侍奉三郎,也不求裴家能認這個孩子,所以去國公府倒是不必。」


她勉強笑了笑,一臉無辜道:「麗娘隻是個弱女子,如今胎像不穩,隻怕進了國公府的大門,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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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裴夫人也不能強行將麗娘帶走。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麼離去。


待進了王府,三公主才道:「這裴家人臉皮子可真厚,那裴三郎都已經與那麗娘珠胎暗結了,卻拖著阿姝,不肯退親,著實厚顏無恥。」


二公主道:「這麗娘倒是有幾分手段,隻是這孩子不知是真是假。」


我笑了笑,道:「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利用這個由頭,將和裴家的這門親事給退了。」


三公主點點頭,說:「退了也好,我讓父皇替你另外再尋個青年才俊。」


「倒也不必。」我輕嘆了一聲。


上輩子我活得不算特別久,但也見識了不少所謂青年才俊的真面目。


至於那些個品性好的,也早已有了良配。


若要我仗著比別人多活一世,便去搶了人家的姻緣,那我與那裴三郎又有何異?


想起裴三郎,我又道:「不過我確有要事要見一見聖上。」


12


母親從靈溪寺歸來,一聽說麗娘之事,便直接讓王府的人,帶著裴家送來的那些東西,浩浩蕩蕩地去了國公府。


上一次去裴家退親,母親還想給彼此留幾分顏面,並未大張旗鼓。


可如今出了麗娘這檔子事,要低調卻是不行了。


傍晚時分,母親便帶著當初定親時的信物從裴國公府回來了。


「早知那裴三郎是這種玩意兒,當初就該強硬些。」


母親氣憤不已:「如今倒好,連累我們阿姝……」


沒等我母親將話說完,我便連忙道:「母親,這樣也好,說起來也是他們裴家理虧,旁人也挑不出咱們齊王府的錯處來。」


母親伸出手指,在我的腦門上指了指:「你呀,讓母親拿你怎麼辦才好。」


母親長嘆了一聲,道:「可惜王爺離京辦差了,否則以他的脾氣,定要將國公府的大門給砸了,好為你出口惡氣……」


13


翌日一早,我便被皇上的一道口諭傳進宮。


「聽說你想見朕?」皇上開門見山地問。


「是。」我從容道,「陛下,臣女有要事相告。」


聞言,皇上的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他屏退左右,才道:「何事?」


我低聲問道:「陛下可曾聽過那位叫做麗娘的花魁娘子?」


皇上微微頷首,道:「昨日三公主同朕說,她是裴三郎的相好,已與裴三郎珠胎暗結,還讓朕為你討個公道。」


我連忙道:「前些日子,臣女與三公主偶然遇到裴三郎與那位麗娘,兩人舉止親密,臣女便讓人前去打探了一番,結果卻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我將收集好的證據呈上,繼續道:「那位麗娘,明面上是個花魁娘子,實際上卻是離國安插在京城的細作。」


皇上神色猛地一變,連忙低頭查看我呈上去的東西。


「阿姝,事關重大,你可查清了?」


我點點頭,道:「我是借了父王的人去查的,必然不會有錯。」


那麗娘從小便在風月之地長大,藏得極深。


若非有著上輩子的記憶,恐怕我還沒那麼快找到證據。


皇上沉聲道:「難怪她要費盡心思搭上裴三郎,若是真進了國公府,隻怕……」


我垂著眼,沒有去接皇上的話。


裴國公出身軍部,手中掌握了我朝的邊防布陣圖。


上輩子,麗娘便成功盜取了那份藏於裴國公書房內的邊防布陣圖,離國趁機挑起戰事,我軍傷亡慘重。


裴國公滿門上下,因此遭受牽連,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14


我出宮時,正巧碰見了裴國公府的馬車。


與裴國公一同從馬車上下來的,還有裴三郎。


一見齊王府的馬車,裴三郎便直接上前攔住。


「郡主,我與麗娘清清白白,那孩子與我半點關系都沒有。」裴三郎不顧裴國公的阻攔,揚聲解釋道。


我隔著簾子,冷聲道:「我與你之間的婚約已經作罷,你不必和我解釋這些。」


我當然知道麗娘並未懷孕。


她鬧這麼一出,不過是想破壞掉我與裴三郎之間的婚約罷了。


裴三郎聞言,頓時變得有些激動。


「三郎對郡主一片真心,退婚一事,是我母親自作主張,並未徵得我的同意,還望郡主能……」


「夠了!」我厲聲打斷裴三郎的話,「裴國公,陛下正等著您老人家呢,可莫要讓陛下等急了。」


一直袖手旁觀的裴國公這才開口:「三郎,過來。」


裴三郎咬咬牙,又衝我喊了一句:「郡主,待我出宮後,再去齊王府向你請罪。」


馬車裡,翠珠忍不住低聲罵了句:「臭不要臉。」


我的唇角彎了彎,道:「放心吧,等見過聖上,他恐怕就沒機會再來見我了。」


算算時間,上輩子這個時候,裴三郎已經在無意間向麗娘透露過一些東西了……


15


沒兩日,三公主便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


「裴三郎如今被禁足於國公府內,無召不得外出。」


三公主喜滋滋的,似乎比我還歡喜。


「也不知他那日進宮,是怎麼惹惱了我父皇。」


我笑了笑,說:「許是他犯了什麼事兒呢。」


我與裴三郎的婚約並非御賜,而是兩家私底下定下來的。


裴三郎再怎麼說也是出自國公府,僅是因為和麗娘來往密切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被幽禁。


現下還隻是被禁足,想來是聖上的人還未查明他與麗娘之間是否有超出情愛之事的關系。


隻是麗娘一事事關重大,即便是公主,我也不能隨便透露,免得壞了聖上的布局。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三公主義憤填膺道,「都已經與阿姝你有婚約了,卻還流連於風月之地,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被三公主逗笑了:「如今我與他的婚事已經作罷,你就莫要再生氣了。」


三公主哼了一聲,道:「就他也配本公主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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