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嫁後我渣了鎮北王 3442 2024-12-09 13:56:30

「這就是你拋棄本王的理由?」


「也不算,他們還給了我五十兩銀子。」


見他面色不善,我很狗腿地補充道: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王爺豐神俊朗,玉樹臨風,才高八鬥,天賦異稟,但小女出身微末,實非王爺良配,這才忍痛割愛。」


他伸手輕撫我的側臉,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今天進宮時,皇帝想起我的王妃跟人跑了,要送幾個姬妾過來,為我開枝散葉。」


我心裡怦怦直跳,眼神飄忽。


「若是王爺看上哪家女子,妾身也可以幫忙牽線搭橋。」


他捏著我的下顎,強迫我看向他。


「我回絕了聖上,說自己身患隱疾,隻有對著夫人才能人道。」


我隨口回道:


「不好說,或許對著我也不能。」


他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桌上香燭燃盡,天光熹微,我有氣無力地癱在床上,連指尖也動彈不得。


「王爺不愧是王爺,在哪方面都是天賦異稟。」


他心情很好,絞著我一縷發絲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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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種話已經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嗎?」


「真心的恭維從不嫌多。」


「如果你還有精力跟我貧嘴,我不介意再來幾次。」


……


7


江砚姝歡天喜地回到了相府,留我獨自承受季懷風的滔天怒火。


「你籌劃了那麼久,想了那麼多從我身邊逃走的辦法,就從來沒想過跟本王坦白嗎?」


「我可以忍受你的欺騙,可你寧願信江家老賊也不信我,那我們三年的感情算什麼?」


算你倒霉。


我心中苦澀,簡直有口難言。


我與丞相之間,是明明白白的利益關系,我替他做事,他幫我救人,不會橫生枝節。


而我和季懷風,始於一場處心積慮的騙局,我不敢賭上師父的性命,去試探那幾分虛無縹緲的情意。


想著師父還危在旦夕,我心急如焚:


「王爺,您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隻求再見師父一面。」


「我此去南疆便是為他尋藥,這藥晚送一天,他的生命就危險一分。」


他顯然並不信我,掐著我的下顎恨聲道:


「滿口謊言的騙子,誰知道是你找的是師父還是情郎,以為本王還會信你?」


話是這麼說,隔天他就臭著臉把師父接進了王府。


我感動至極,忍不住抱住他吧唧一口。


他眸色漸深,待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按在身下。


雲收雨歇後,我拖著殘軀一瘸一拐地去看望師父。


多年的病痛將他折磨地形銷骨立,卻難掩清豔之色。


見我過來,他多情的眸子轉了轉,幽幽道:


「看來你這幾天過得很是滋潤,為師就算寄人籬下,孤苦無依,餐風飲露也值了。」


我撇了撇嘴:


「可是我聽江小姐說,是因為師父整日在府裡養些毒草毒蟲,下人才不敢靠近。而且師父挑嘴得很,她們都快養不起您了。」


「嗯?居然有這回事?」


「對啊,聽說王爺過去接您的時候,他們都放鞭炮慶祝了。」


寒暄幾句後,他突然移開目光,悶聲道:


「傻徒弟,為師拖累你了。」


我搖搖頭,摸著後肩上的傷疤說:


「哪裡的話,若不是您當年拼死相救,我早就隨著娘親葬身火場了。」


「您為了我離開藥王谷,忍受萬蟻噬心之痛,別說求幾味藥,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難得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從未後悔過遇見師姐,更不後悔將你養大,隻希望你一生平安順遂。」


而後話鋒一轉:


「不過,皇帝為什麼突然倚重一個異姓王,你不覺得蹊蹺嗎?」


我摸了摸下巴。


唔……這是為什麼呢?


8


鎮北王尋回王妃的消息很快在京城傳開,更有甚者,說季懷風為了挽回王妃,把王妃的姘頭都接回來了。


是以,當季懷風帶著我赴宮宴時,我立刻就被貴女命婦們圍住了。


「王妃,能說一下讓王爺對您死心塌地的秘訣嗎?我家那個不省心的,第三十房小妾都抬進來了!」


我回憶了下我倆相處的細節,恍然道:


「因為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突然,一陣嬌俏的女聲傳來:


「哼,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哪裡配得上懷風哥哥。」


我正要開口,卻見江砚姝跟著丞相夫人朝這邊走來。


「你懷風哥哥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沒見你多關心他,現在擱這兒放什麼馬後炮呢?」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為了逃避婚約,居然找了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妹妹替你,你羞不羞啊?」


「呵,彼此彼此,至少我沒再厚著臉皮貼上去,不像你,還暗搓搓想著給他當側妃。」


「我哪有?」


「別裝了,前幾日你故意攔住王爺的馬車,還嚷嚷著要非嫁給王爺,哪怕是做妾,真是丟死人了!」


……


江砚姝和清元郡主倆人打小就不對付,很快便擦槍走火,嘰嘰喳喳吵了起來,引過去無數吃瓜群眾。


我感激涕零,謝謝你們,集火俠。


丞相夫人將我拉到一邊,溫聲道:


「阿寧,許久未見,這些日子過得還好麼?」


我受寵若驚,連忙回道:


「回夫人,一切都好,託您的福,師父的解藥也已經備齊了。」


她盯著我的臉,似是要把我戳出個窟窿。


又來了,好像她每次都在透過我看著別人。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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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蒙大赦,立馬告辭。


當我慢悠悠踱到湖邊時,卻見一人於秋風中持扇遠眺,化不開的憂鬱與夜色融在一起。


我不想看他裝逼,抬腳要走,卻被叫住了。


「王妃,我是蕭曄。」


我翻了個白眼,轉身對他行禮。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


他眼睛一亮,有些腼腆地問道:


「王妃聽說過孤?」


「沒聽過。」


……


9


我心裡暗忖,太子嘛,二皇子下臺後,除了七皇子外,最炙手可熱的那匹黑馬。


皇後因殘害皇嗣被廢,皇帝早有易儲之心。但太子已無母家支撐,且一直安分守己,皇帝挑不出錯處,也就一直沒有另立儲君。


不過這人能在兄弟們倒臺後迅速拉攏各方勢力,肯定不是面上那樣光風霽月。


我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想一走了之。


「太子殿下,很抱歉打擾了您的雅興,算算時間,我該回去了。」


蕭曄走到我跟前,用扇柄抬了抬我的下巴。


「慢著,江小姐如此天姿國色,當個王妃豈不可惜?」


我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地跟他拉開距離。


「殿下,您逾矩了,今日所做之事,您不怕我告訴王爺?」


他哈哈大笑,姿態狎昵。


「你當然可以告密,可是前幾日,孤偶然尋到了為丞相夫人接生的婆子,她說當時可沒見著什麼雙胞胎。」


我震驚地望著他。


嚯,這麼大個事可讓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所以呢?」


他眼睛眯了眯,好整以暇道:


「所以,且不說季懷風得知你是個冒牌貨後會不會繼續寵愛你,相府可是會因此扣上欺君的帽子,畢竟這兩家可是太後指的婚。」


「到時候,你作為當事人自然難逃其咎,你那病弱的師父,又該如何自保呢?」


我猛地抬頭,狠狠地瞪他一眼:


「明人不說暗話,殿下想怎樣?」


「很簡單,幫我制住七弟,助我登基。」


「你於季懷風有恩,你說的話他多少會聽一點。要麼將他勸到孤的陣營,要麼將他……」


他橫著折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閃爍的光芒似毒蛇吐信。


「不知道在江小姐心裡,是季懷風重要,還是相依為命的師父重要呢?」


我嘴唇嗫喏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輕笑一聲,將一枚玉簪塞進我手裡。


「若是想好了,就來此處尋我。」


就在我發愣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你們在幹什麼?」


我看向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雖然他面若寒霜,卻讓我雜亂的內心瞬間平靜。


如今,我竟開始奢望他為我擋風遮雨。


蕭曄挑釁地看著他:


「孤與王妃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所以耽擱了一會兒,鎮北王應該不介意吧。」


季懷風將我拉到身後,臉色黑如鍋底:


「介意,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很介意。」


蕭曄自討沒趣,意味深長地覷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我覷了一眼隨他離去的宮女,那人也恰好抬眸,我倆目光相碰又迅速移開了。


眼看季懷風要發火,我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瓮聲瓮氣地說:


「我錯了。」


他見我態度虔誠,面色稍有緩和。


「哪裡錯了?」


我隻好硬著頭皮反問道:


「愛你我不知所措?」


他揉捏著我的後頸,眉間染上幾分無奈:


「趁我不在,私會外男,親一下就原諒你。」


我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劃過他的側臉。


他摩挲著我的唇瓣,附下身來。


「要親這裡。」


10


我跟著季懷風回到了府邸,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似是發現了我的異樣,睡覺時沒再折騰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今天蕭曄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垂下眼皮,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隻是碰巧遇見,隨口聊了幾句。」


他沒再追問,翻了個身平靜地說:


「我倒是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其實……當今聖上,是我爹。」


啊?


我睡意全無,一骨碌爬起來,愣愣地盯著他。


先不說這個消息有多爆炸,這是我不花錢就可以聽的嗎?


他替我攏了下松散的寢衣,繼續說道:


「說來好笑,其實我隻是他和宮女一夜風流的產物,當時他根基不穩,皇後又善妒,定不會留下我們母子,便讓子嗣艱難的季老將軍幫他養著。」


「母親憂思過重,很早就去世了。後來他見我有幾分帶兵領將的才能,便起了相認的心思。」


「皇帝對宮裡的兒子並不滿意,有意傳位於我。雖然我無心相爭,但在塵埃落定之前,各方勢力必會蠢蠢欲動。」


我顫顫巍巍地問他:


「王爺,您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我,就不怕我……」


不怕我泄密嗎?


如果我轉身告訴別人,在暗處潛藏著的,喪心病狂的獵犬瞬間就會將他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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