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鑽石婚約之寵妻上癮 2959 2024-11-11 14:33:33

  當餘光裡出現許慎的身影之後,君祎難以置信的望了過去。


  可能是個巧合,但是許慎出現在這裡,君祎頭一次沒有那麼排斥。


  許慎沉默的靠近,坐到了君祎身邊的椅子上。


  君祎扭頭看他,柔和光線下許慎的臉龐更加旖旎動人了,而他身上那股淡然的氣息,讓人沒由來覺得安心。


  慢慢平復了情緒以後,君祎問他:“你會覺得害怕嗎?”


  在遇到這些痛苦的,悲傷的,可憐的,甚至沒有未來的病人的時候,會害怕嗎?


  尤其是當他沒有辦法將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時候,會感到難受嗎?


  許慎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他回答:“當你覺得麻木的時候,就不會害怕了。”


  面對生老病死,已經沒有了波動,早已麻木。


  君祎以前就想到過這個答案,但還是繼續追問:“那你還相信希望嗎?都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感情了,還會有任何的期望嗎?”


  她在這裡呆的這段日子不長,可是自己心裡的無力感與日俱增,隻有到這裡來,才能夠面對,生命是多麼脆弱的事情。


  有些人的生命注定了要走向深淵,看不見光明。


  君祎覺得很壓抑,她在這個時候,忽然沒辦法裝作無所畏懼的樣子了,從來沒有過這些體驗的她,這時候露出了心裡最柔軟的一面。


  許慎聲線平淡,聽不出感情,就好像在講訴一件生活中最稀疏平常的事情:“無論我們是否相信希望,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在帶給病人期望,所以我們也必須相信。”


  君祎咬了咬唇,說出自己的感想:“我怕我在這個地方呆的太久,也會麻木了,那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許慎直勾勾的眼神仿佛即將望進君祎眼底:“你不會。”

Advertisement


  “嗯?”


  “你不會麻木的。”許慎隻是重復了一句,並未解釋原因。


  君祎有些糊塗,但沒有追問下去,又想到今天凌利安所說的話,不由再次問:“你今天為什麼要……值班?”


  許慎並未料到君祎會直接問出來,不經意的怔愣。


  但他還沒有回答,君祎又突然轉了話題:“我挺佩服你們的,那些被你們拯救的人,也會很感謝你們。”


  許慎語調認真的說:“很多人都在努力活著,當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這種努力會更加珍貴,他們應該感謝自己。”


  “也許是這樣吧……”


  “無論是病人還是醫生,都曾經試圖努力的活下去。”


  許慎深沉的目光裡突然起了波動,他幽幽的聲音恍若從虛空中傳來:“有時候努力隻會讓人明白什麼是絕望,老爺子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成為了腫瘤界的泰鬥人物,但是他沒有辦法治好自己。”


  君祎驚愕到懷疑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三十七章 自說自話


  “你說老爺子……”如果她沒聽錯的話,許慎口中的老爺子,唯一隻可能是許老爺子。


  “上個月體檢查出來的。”


  “老爺子他到底是?”君祎心裡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光是看許慎此刻的表情,她都能夠猜測,許老爺子的情況大概很不好。


  但是上一次見面,她並沒有看出老爺子有任何問題,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患病了。


  老爺子的狀態看起來極好,完全不像是一個重病纏身的患者。


  面對君祎的難以置信,許慎隻是看著君祎,嗓音輕飄:“有空去看看他,他很喜歡你。”


  “我……”君祎覺得這個消息有些難以消化,她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許慎有進一步的關系,但是上次兩家見面,許老爺子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麼突然的知道他已經生了病,而且情況並不好,君祎的心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這段日子在醫院的見聞讓君祎情緒低落了許多,本來就還處於調節狀態,這會兒知曉這個消息,那種生命無常的無力感再一次侵襲了她。


  “晚期,並且腫瘤擴散。而在檢查之前,並沒有任何症狀。”


  “那會不會有哪裡出了問題,還可以重新檢查一下嗎?”


  許慎搖頭:“包括在這裡檢查,所有結果都是一樣的。”


  君祎咬著唇,她試圖從許慎的表情裡看出任何異常,但這個男人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那雙黑色的眼眸深處,君祎沒辦法一探究竟。


  他就是一道神秘的發光體,即使看到他周身都閃耀著迷人的光芒,當你真正想要撥開那些層層籠罩,望向深處的時候,隻會發現,無能為力。


  從老爺子生病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突然間,君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所以,你選擇與我結婚的原因其實隻是為了讓老爺子安心吧?他肯定希望還在世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孫子成家……”君祎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也覺得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為什麼許家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許慎多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挑選合適的結婚對象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定下與她的婚事。


  肯定是因為老爺子還記著當年兩家定下的婚姻,許慎為了讓老爺子放心,幹脆就選擇了她,這樣便可以兩全其美了。


  君祎幾乎篤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直接忽略掉許慎悄然變化的眼神。


  “你就應該早點兒告訴我原因,這樣我就沒有那麼抵觸了嘛,還害我之前東想西想的,連睡眠都不好了。”君祎在心裡想,沒看出來許慎還是個挺孝順的人,為了老爺子竟然這麼舍得犧牲自己。


  君祎陷入想當然的想法裡面,早就忘記以前許慎說過的那些話了……


  而當許慎沉著臉打算開口的時候,急診室裡的治療已經完成,有護士陸續走出來。


  她們在和君祎禮貌打過招呼以後,便雙眼放光的看向許慎:“許主任今天加班呀,您怎麼不早說呢!”


  “對呀,要是知道許主任今晚加班,我們就來約您一起吃晚飯了呀!”


  “許主任真辛苦啊,還來值大夜班,多累啊,您就應該回家休息。”


  君祎在旁邊聽著這倆小護士一唱一和,在心裡狂翻白眼。


  就她這樣沒事兒幹陪著跑的人都沒時間吃晚飯,叫了盒飯以後隻用了十分鍾吃完,就繼續跟著凌利安做手術去了,這倆女護士還想要約著許慎吃晚飯……


  君祎嘴角勾起冷笑,像許慎這樣的人啊,要是放到古代那就是紅顏禍水,男的也是禍水!


  “衣服上都是血,你們準備等會兒去嚇其他病人?”


  倆護士都不約而同的訕笑兩聲:“那許主任我們就先去換衣服了啊。”


  許慎用沉默表達了他的態度。


  君祎見她們依依不舍的走了,便故意說:“我覺著你應該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醫院裡,做個真人展覽,隨時隨地讓她們觀賞。”


  許慎冷言瞧著她:“剩下的病人你來治?”


  君祎立馬改口:“當然是您才能治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們倆在這兒坐著嘛呢?君祎我剛才還沒見著你,原來是跟許主任幽會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凌利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靠著門框笑的戲謔。


  君祎偷偷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她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而這波病人治療結束,等會讓可能還會有新的病人送來。


  凌利安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長了腿,嘆口氣:“真夠累的。”


  許慎意味不明的說:“你不是沒有機會離開這裡。”


  “急診嘛,現在人手短缺,我就不走了,呆在這兒,造福咱院的醫生們——活著幹死了算,我就看我這臺電腦能待機到什麼時候唄,哪天當機了就算結束。”


  君祎從凌利安的話裡聽出不少的異樣情緒,好比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做的是什麼事情,也不在乎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樣。


  許慎嘴唇繃直成一條直線,盯著凌利安的眼神極其銳利。


  良久之後許慎才說:“你就自己作吧。”


  “對啊,作踐自己而已,我現在最擅長的就是這事兒。”凌利安的神情滿不在乎。


  君祎有些糊塗了,但敏感的感知到他們的對話含義深沉。


  “現在願意來急診的醫生越來越少了,看來大家都知道要逃開這片苦海。”凌利安感慨完畢,又重新站起來去寫病歷了。


  君祎準備跟著凌利安走了,打算有空再跟許慎談一談那些事情,卻聽到許慎說:“你站住。”


  ------題外話------


  許醫生:想走,沒門


  ☆、三十八章 心虛什麼


  君祎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加快腳步,然而本來還坐在椅子上的許慎也不知道什麼站了起來,直接拎住她的衣領,讓她動彈不得。


  “怕什麼?”許慎聲線裡帶著讓君祎心驚膽戰的味道。


  君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得心虛了,停下腳步故作無事:“我著急跟著凌醫生走嘛。”

作品推薦

  • 昭昭之明

    學神室友晚上偷偷在被子里悶哼。 我一個手電筒打過去想捉弄他。 素來孤僻冷漠的學神紅著眼尾,暗沉著眸色。 而他手里持著的,竟是我的相片?!

  • 人間七年不值得

    我喜歡了他七年,為了不讓心上人誤會,他慫恿了他室友來追我。 他發短信給我說:「我室友暗戀你兩年了,你可以跟他試一試。」 后來,我和他室友在一起了,他又氣勢洶洶地跑來我跟前,紅著眼問我:「他那盒巧克力是你親手做的?」 我恍然想起,我曾跟他說過,我親手做的巧克力只送給他一個人。

  • 寵寵欲動

    晏城首富徐卿寒是上流社會圈內的大人物,為人行事低調,清心寡欲多年,至今沒有女人能讓他破戒。後來,溫酒喝醉,不小心惹了他。

  • 拯救卑微女學霸

    我是全省排名考試萬年老二,連續26次把全省第一拱手相讓給男神。當我告訴他高考我要當第一時,他的臉色變了.

  • 忘了要愛你

    在楊乾追沈喬的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三年,他們又為什麽沒有在一起? 陌路之後,就真的是陌路嗎? 是不是真的要像那句歌詞所唱的: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不該有你 實時小劇場: 沈喬蹭到楊乾身邊溫柔笑:“老公你覺得我漂亮嗎?” 楊乾點頭:“漂亮。” 沈喬繼續問:“像高中生一樣年輕嗎?” 楊乾點頭:“像,真像!”

  •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干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