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即使那也是君徹無意為之的。
“至少算得上救死扶傷,也不會做突破道德底線的事情。一表人才卻不結婚是因為並沒有遇見想要結婚的那個人,也不認為需要為了結婚而結婚,當然,相親算得上是一種捷徑。至於是不是有什麼身體隱患……我想你以後會最有發言權。”
難得聽許慎說了這麼長的話,而且口吻裡有種別有深意的戲謔和奇怪的篤定。
君祎在心裡反復咀嚼許慎剛才說的話,覺得腦袋有些當機,好像沒辦法那麼快明白他說了些什麼。
明明不是什麼晦澀的句子,怎麼組織起來的語言,聽似簡單,卻意味深長?
對上許慎那雙幽深的眸子,君祎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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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發言權。”哈哈哈哈哈哈許醫生好壞。
☆、三十五章 值班原因
理解了許慎的話裡有話,君祎立即惱羞成怒了:“你想得美!”
這男人居然還想著……還想著……君祎氣的臉頰緋紅一片,耳根都染上了一層豔麗的紅。
君祎白皙的臉蛋就在許慎眼皮底下招搖著,那幾抹紅色有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他不由眯起了眼。
許慎心裡突然生出了再靠近一些的想法,不僅沒有放開握著君祎的手,反而指尖更加用力,讓人又貼近了自己幾分。
許慎有潔癖是A院人人皆知的事情,沒人想要挑戰他的底線,平日裡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角都要心驚膽戰就怕許主任發了火。
甚至有段時間,不僅是無法接受別人的觸碰,隻要他的桌子上掉落一點灰塵,許慎都會無法忍受,恨不得把那張桌子以及上面所有的東西丟出門外。
那種情況最嚴重的時候,他生理和心理上的潔癖導致他連做手術都差一點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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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許慎還為此去找了心理醫生。
經過心理疏導情況稍微減弱,但形勢依舊嚴峻,許慎仍然無法忍受任何人碰他。
但是他已經主動觸碰君祎很多次了,仿佛在面對她的時候,那種從心底升起的厭惡情緒就會消失,或者說在那個時候,他會短暫忘記心裡對外界事物的厭棄。
尤其這時候,君祎滿目怒意的模樣像隻張牙舞爪的小動物,讓他心裡陡然生出了想要逗弄一二的情緒,外加,靠近她。
所以君祎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許慎的手臂禁錮在他胸前,君祎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許慎你……”君祎想往後退,偏偏許慎不松手,在慣性之下,君祎反而靠的他更緊了。
嫣紅的色澤已經從臉色蔓延到修長的脖子上,君祎從沒有這麼親密的與人接觸過,又羞又怒之下,身體好似變成一隻熟透的蝦。
“許慎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不然我……”
“不然你什麼?”許慎低頭注視著君祎的眼睛,暗沉的眸子裡情緒莫名,看不真切。
君祎有一瞬間的怔愣,被他的漆黑眼眸吸引了注意力,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吸進他的眼底。
她感覺到了許慎變化的情緒,隱約覺得許慎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但又不敢去細想,隻能硬著頭皮反抗。
“我要去工作了,許慎你不要打擾我工作行不行?”
許慎點點頭:“好啊。”
“那你還不放開我?”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姿勢太過曖昧,好在沒有別人看到,不然君祎覺得自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許慎的指腹在君祎手腕的皮膚上輕輕滑過,然後意味不明的說:“很好。”
君祎:“?”
許慎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冷峻的神色立即柔和下來,輕垂雙眸,英挺俊朗的五官在燈光下有種旖旎的美。
君祎屏住了呼吸,逼迫自己收回視線,正好許慎放開了她,於是君祎趕緊趁機逃竄。
等她回到急診室的時候,凌利安隻是抬頭問了一句:“哪兒去了?”
“接了個電話……”君祎找了個借口,隻是臉上的溫度仍舊沒有消下去。
凌利安並未拆穿:“趁著現在沒事兒,再休息休息。”
這時候沒有新的病人送來,倒是可以放松,而凌利安在君祎返回來之前已經查過一遍房,詢問過每個病人的情況。
君祎便有些尷尬的坐下來,才想起自己剛才忘了件什麼事兒。
她把自家弟弟的電話給掛斷了。
君祎趕緊把調成靜音的手機拿出來,頓時倒吸口涼氣,短短的時間裡,手機上已經有了十多條短信外加好幾通未接來電,最後一條短信是五分鍾之前,自家弟弟說:“君祎你再不回我電話我報人口失蹤了你信不信!”
回了電話過去,君祎在弟弟抓狂之前先發制人,柔下語調說:“我剛才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不是故意掛你電話的。”
君徹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立馬煙消雲散了:“好吧,原諒你。”
“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吧,我還在工作。”
“這麼晚了還在工作?你們老板這是在壓榨!”少年元氣的嗓音說著說著又繞回到之前的話題,“你記住我剛才說的沒有,千萬別輕信那個相親的男人!”
“行了你,還跟我蹬鼻子上臉了?說了正忙著呢,回頭再聊。”關鍵時刻,君祎拿出了作為姐姐的權威,不打算繼續跟君徹聊下去。
等掛斷電話,凌利安還八卦了一下,隻不過君祎說出是自己弟弟以後,凌醫生就失去了興趣。
“我隻對好看的美少女感興趣。”凌醫生毫不掩飾自己對美的追求。
君祎眨巴眨巴眼睛,問:“那我算麼?”
凌利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過君祎,語氣高深:“你是許主任感興趣的姑娘。”
君祎:“……”
那她還是不需要這個興趣好了。
發現君祎神色的異樣,凌利安繼續八卦起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許慎對我守口如瓶,怎麼著還打算搞一個神秘婚禮?”
“你想的太多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婚禮呢,他們倆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關系。
“是嗎?”凌利安嘖嘖感嘆,“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許慎今天為什麼要選擇值大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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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生做什麼都是悄悄做
☆、三十六章 努力絕望
“什麼選擇值大夜班……”君祎瞪大了眼睛,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
她當然明白了凌利安的意思。
可是,許慎他為什麼要?
凌利安故意神秘兮兮的反問:“你自己想想,為什麼?”
君祎沉默了,突然就不想去知道答案。
偏偏凌利安鐵了心要繼續說下去:“咱們院的規矩,許慎是完全可以不用值班的,更別說大夜班,但是呢,他今兒個偏偏跟他們科室的住院醫師換了班,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許慎不回家休息,來值班做什麼,嗯?”
君祎心裡一緊,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我怎麼知道,跟我有什麼關系……”
凌利安看出君祎故意裝傻,便見好就收,在心裡面想,許慎啊許慎,你可得感謝我。
要從凌晨熬到第二天早上,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到了後半夜之後,人特別容易犯困,不過現實也不會給人太多犯困的機會,這一整晚,急診室幾乎不會有清闲的時候。
君祎因為凌利安說的那些話心裡犯怵,也不知道自個兒為什麼突然就沒有預兆的心跳加快了。
但她很快就沒有時間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120那邊打來了電話,有個小區住戶家裡發生了爆炸,一家人都傷的極重,很快會送過來。
護士來通知以後,凌利安表情一凝,立即起身去準備。
君祎也趕緊跟了上去,看著凌利安神情嚴肅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人的狀況不太好。
跟在凌利安身邊,看著他們準備好了心電監護氧氣以及建立靜脈通路,嚴肅的氣氛下,病人很快送來。
看到病人,君祎才知道凌利安為什麼這麼嚴肅了,爆照的威力太大,他們身上除了燒傷還有各種外傷,那些斑駁的傷口看起來很嚇人。
關鍵是還有個幾歲的小孩子,整個上本身都燒傷了,駭人的狀態又一次挑戰了君祎的承受能力。
清創包扎、傷口縫合、補液觀察,君祎在一旁感受到時間流逝,也感受到了意外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小孩神智還算清晰,護士給他包扎的過程中還想著自己的父母,嘴裡“爸爸媽媽”一直叫著,稚嫩的眼裡還有著驚魂未定。
但是他的父母這時候都情況嚴重,還在搶救當中,這時候,他隻能獨自忍受著痛苦。
君祎在和小孩兒對視了一眼,看到他眼裡隱含著的眼淚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離開了急診室,到外面走廊上松口氣。
她突然很想找人說說話,就是抒發自己心底的鬱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