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關漫從褲子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點上,
食指拇指捻著,吸一口,笑著吐出時,又遞她嘴邊,
冬灰搖頭,關漫銜嘴邊。微歪頭,抬手調整了下懸在她胸口的TiffanyKeys,
冬灰單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關漫,你真是我的福將,我有難,你總在我身邊,真好。”
關漫還是那麼捻下煙,笑笑,在冬灰眼裡,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冬灰跟著他頭轉,“關漫,關漫,你害羞了?”
關漫又吸了一口煙,眼睛好像還真不敢看她呢!
壞冬灰可來勁兒。她單手捧著他的臉別過來,“關漫,看我啊,”
關漫鼻子裡出著煙,看向她,那情態,真是美瘋了!
冬灰起身仰起頭湊近點,“關漫,想不想親我,”眼睛追著他的神態,好像在追逐最亮的小星星,
關漫單手夾著煙,立那兒,注視著她,“你知道我有多想,”把心都剖給她看了,
冬灰微微彎唇,也多麼專注地看著他,“那為什麼從來不主動,”
關漫看著她的唇,“隻有你主動吻別人的,我不敢……”說著,冬灰的唇已經挨上了他,輕輕呢喃“我已經主動了……”關漫張開了唇,包括夾著煙的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
這是他們的初吻。
想不到是這個時刻就到來了,卻也順理成章,冬灰想要了,關漫時刻準備著……
不過,對關漫而言還是相當激動。
他似有感覺,剛走過來抱起她的那一瞬,冬灰穿著他們一起擠在試衣間試過的衣裳,冬灰看他的眼神,最重要。別忘了小冬灰愛刺激,當下此刻,他們的“相識相知”就在人眼皮底下……所以,關漫真的是害羞了呢!她不是別人,她是冬灰,她是關漫已經認定了的,就算失去一切,也要堅守到最後的……他可能感覺到這一刻就要來臨,確實有些“近情情卻”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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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漫手抱得緊她,他嘴裡有淡淡的煙味兒。吻是生疏的,卻,叫冬灰這樣痴迷!……真的,僅僅一個吻,冬灰的心都在震顫!為什麼。關漫的生澀,誘人得就像個無底洞誘惑著你極盡想取之不竭,想佔有他全部的一切一切……關漫松了唇,一口接一口地喘,冬灰卻像匹小狼還不放過他。踮著腳又一下一下地嘬,迷離的看著關漫的唇,蜜豔無比,關漫有顆隻為她動情的心,情態上表現出的微醺本能就是一種迷戀,這種迷戀叫冬灰更心顫,叫她覺著,這樣的關漫是我的,隻會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關漫從門裡出來。
低著頭,
手指上還夾著煙,
誰也看不到他那微顫的指尖,以及微紅的臉頰與唇鋒,
冬灰當然知道他有多想,
所以冬灰也知道如何叫他夢成真,
關漫咬著唇笑起來……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此,感覺熨燙心間,再多的磨折,再大的不順。不值一提,守著她就好,守著她,就是守住了我唯一的幸福甜蜜……
……
老周幫忙很給力,二話不說,第二天就送來了報名表和體檢表。
老周也客觀給出了意見,像什怏家這樣的混小子,要想整好,就得給出十足的苦頭吃。推薦了一所軍校:裝甲兵工程學院。建議入“車輛工程”專業。
小冬灰很負責任呢,
回來好好研讀了關於學校、專業的相關材料,
傍晚,章程禮來接,元首已低調回京,接她回宮吃飯。
飯桌邊兒,冬灰還在翻“裝甲兵”相關書籍,
扒一口飯,還問元首,“學這些,整天就是跟鋼筋鐵甲打交道了吧……”
元首知道她專業學什麼,怎麼忽然興趣上這些也懶得多管,不過,還是趁機考了下她,蔣仲敏提過,她對軍事裝備一些基礎知識掌握得還算扎實……
筷子敲了敲跟前的盤,冬灰看過來,
“說說坦克和裝甲車的區別,”
冬灰看他一眼,頭又扭過去看書,嘴巴卻答上了,
“坦克與裝甲車在狹義上是並列關系。廣義上是從屬關系。嚴格意義上說,坦克屬於裝甲車的一種,是一種將火力、機動、防護性等特點集於一身的武器。它通常裝有大口徑的主炮,厚重的裝甲以及大馬力的發動機。而通常所說的裝甲車一般是指除坦克外的其他裝甲車輛,通常不具備坦克的厚重裝甲。可完成作戰、輸送、偵查、武器裝載/發射等多種任務,範圍較廣不好明確定義。
區別主要在:
1、重量不同,坦克即使是輕型也一般在數十噸。
2、坦克一般裝載大口徑火炮,一般是120或125MM,而裝甲車一般隻裝載小口徑速射炮,一些裝甲車也可以搭載反坦克武器。
3、坦克裝甲厚。一般可以達到數百毫米,而裝甲車不過幾十毫米。
4、作用不同。坦克的目的有二:一是利用其強大的防護掩護來撕裂敵人的陣地防御;二是在突擊過程中重點摧毀敵人的堅固火力點和裝甲裝備。而裝甲車主要是運送士兵,並掩護步兵進攻,其裝備的武器目的主要在於壓制敵人火力,為步兵進攻創造條件。
5、坦克一般都是履帶式。而裝甲車有履帶式,也有輪式,也有履帶和輪式相結合的……”
她越說越流暢,越說越像教官在講課了,筷子在盤子裡一點一點,像個人!
元首端著碗,邊輕輕撥著飯粒邊笑,“紙上談兵是真不錯。”
冬灰橫他一眼,“要你說你也不見得比我說得這麼詳細。”
元首柔聲,“我沒說你背的不好,就是有些還是得實踐裡去磨練磨練。”
冬灰放下書,扒一大口飯,“你還真指望我為你上戰場打仗去呀,”
元首把魚肚子上的肉剃了大刺放她碗裡,“那還真不敢。不過放你過去和敵人打口舌之仗看樣子還行。”
冬灰又把魚肉上的蔥都挑他碗裡,她不吃葷菜上的蔥花。元首也沒異議,他們同桌吃飯,她不吃的,都是他的。
十四的晚上,元首啥也沒做,光跟她復習功課去了。
她真說錯了,元首要說起具體的軍備知識,確實比她“詳細”更多,冬灰聽得很大勁兒,因為他有結合具體的戰役來詳解……冬灰暗暗點頭,嗯,什怏家的肖肖讀這個專業可以,因為確實太苦太累了……
☆、4.133
正月十四的這天晚上,霜晨也挺忙,他連夜召集總策教育司的多個部門聯合組會,再次強調了開年後各級各類組考紀律,十五過後,就要正式拉開各層面軍事體系教育的選拔及甄考工作,馬虎不得。
簡單的工作餐在總策行政樓二廳休息室,
這點休息調整的時間,大家也比較放松,三兩邊吃邊聊。
霜晨的行助賀斌因為整理資料下來晚了。盒飯有點涼了,他拿到微波爐那邊熱了下。
微波爐在裡面熱飯,他走出來,
這邊一些景觀植物遮擋著,一旁小沙發上坐著的人根本看不到他這邊來,賀斌同時也瞧不見後頭坐的是誰,隻聽得到他們的交談,
“咳,最近你姐夫那邊輕松吧,二帥最是個隨性的人。他管的也不嚴,”
“也是,聽說人二爺現在心思也不在公事上,又開始搗鼓他那些野趣兒愛好了。”
“又玩上道士了?”
“這倒沒聽說,人二爺又不是隻會玩這些偏門,他自己做光劍……”
“光劍?”
“呵呵,我們都是不看電影的,好像是那《星球大戰》裡的道具……”
“哎,這是有情趣的人吶。”
“還有,我聽說……”聲音降好低,“二帥現在可能想要孩子了,”聲音好低好低,“哎,也是怪,元首這第三代怎麼這麼難有。各個兒都生不出來……想轍呢,找人代孕都有可能……”“也是啊,這婚了的幾位怎麼一直都不見有動靜呢,不過,現在這形勢,誰要真爭氣先生出來個龍孫,可不討大彩頭了,代孕怎麼了,還是他們的精卵,不過借一個結實的肚子罷了,頭孫才重要……”
賀斌上樓了,
想了半天,還是沒瞞霜晨,把剛才聽到的這些“邊角餘料”告訴了他,
你說這方面,就算作為霜晨嫡系,想建言也不好開口啊,畢竟私事兒,但是,私不私的,它又帶點“公”,“元首歡心”有時候也挺重要啊……
賀斌沒明說“叫霜晨生孩子這方面加吧油”,不過借他人語氣暗示了下像這種“軟競爭”也不能完全不顧及。霜晨微笑著清淡搖搖頭,果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賀斌也不好往下再勸。這茬兒到此止。
十五當天,
元首一家子晚上還是會吃頓團圓飯的,
午後,
元首分兩批召見了兩隊人:
先,蕭西和關漫。
元首當著關漫的面,把老大痛罵了一頓,人倫親情你放到哪裡去了!那是你親弟弟!!……蕭西恨不得抹淚,“父親,我錯了……”
關漫始終垂著眼。
面對父親的雷霆、大哥亦真亦不真的悔意,持本分,不露半分概念性情緒。
元首正痛心疾首還在教育長子,章程禮走進來,至元首身旁低語了幾句,
元首本沒松下的眉頭更蹙緊了些,
“她一人來的?”
“蔣家的管家楊木陪同。”
元首頭側向窗那邊似乎輕輕搖了搖頭,
再轉過來時,神情很嚴肅,
“小步來了麼。”
“和四帥在西廳一直候著呢。”
“把他叫進來。”
蕭西和關漫也沒叫走,恭順站在一旁。
小步進來了,
還是那樣兒,
身形兒是好的,可就如一顆空殼。內裡被掏空了一樣,了無希望……
這幾日,關漫幾乎天天要繞他府上去看看,小步不是不見就是這副不死不活的頹廢樣子,問他。他什麼也不說,關漫恨不得揍他:有什麼你不能說出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能解決問題了?……小步就是對著鳥籠撥弄那幾隻鳥,面無表情,一聲不做。
進來了也不喊人,就那麼垂著眼……明顯人消瘦好多,元首看了,肯定心疼,可是……
元首走到書桌邊,抬手放在桌上的手,似乎虛握了下。
“蔣嫚的母親已經在宮門外了,人家是來議親的,你到底怎麼個想法。”
關漫猛然抬起了頭!
這麼快……
顯然,這幾日,這絕不是元首第一次見小步,他們一定已經談過這件事,而且……依元首這個態度看,並非是要逼他……反倒是,明明想叫他再考慮清楚!……
關漫心裡一個驚趔……果然,小步的冷漠開口叫他完全不可置信。
“我還是那句話,我娶,越快越好。”
“小步!!”
關漫真是忍不住了,衝上去兩手重重捏著他的肩頭,“想好!小步,你真的想好了再說,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不為別的,什麼都別為,為你自己想想,小步,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關漫眼睛都紅了,他不能眼看著弟弟往“了無生機”裡落!
小步頭側到一邊,不看他,
卻,真是被他重捏著,隱隱搖晃著,落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