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石榴裙下 4217 2024-11-11 12:05:45

  冬灰跑回來時,長空還站那兒等著,不過也隻是把劍遞給她,簡單說了幾句就走了,真的不多打攪。


  冬灰提著劍回到宿舍,也好好看了看這把光劍,


  長空是這方面的真玩家,做的以假亂真。冬灰笑,這位二爺憑這手藝養活自己也綽綽有餘,她在網上原來看過國外網友也是自制的光劍,能賣到800刀呢……


  收拾好,還是嚴格按作息緊湊安排時間,


  冬灰確實不能懈怠,十五過後那個國防大進修班的面試就開始了,這次機會她非把握住不可了,特別是元首已許諾她隻要學到什麼程度就能見到舅舅的情況下,孟冬灰更不會放棄。


  復習功課到十二點,冬灰出了門。


  先去自己車裡捯饬了一下,然後去見什怏。


  孟冬灰如今在京城早已混熟,哪裡旮旮旯旯有好吃好玩兒的,她基本摸熟。


  這次也沒搞大菜,她請什怏去吃臭豆腐。


  什怏吃了一口。笑起來,“聽說沒,港府環保署最近就旺角通菜街一家賣臭豆腐的小吃店違反‘空氣汙染管制條例’而提出控告。結果,法官裁定‘美味食店’女店東‘汙染空氣’罪成立,罰款一萬二千大元。”


  冬灰哼一聲“奇葩”。又豁了一口在嘴巴裡嚼,


  “臭豆腐之所以成其為臭豆腐,就是因為它是臭的,‘不臭不要錢’,是古今臭豆腐販賣者們對於其商業信譽的共同承諾。臭豆腐之所以能立足於中華傳統美食之林,是因為它在市場上擁有足夠的、而且代代不絕的顧客群。當然,反對者也一直存在,他們對於此種事物的深惡痛絕,由一個驚嘆號緊接著一個問號所組成:一、臭不可聞!二、竟然會有人愛吃這種臭不可聞的東西?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也不能單向的標準一概衡量所有人的喜惡吧。曹植就說得好:人各有所好尚。蘭茞蓀蕙損毀之芳,眾人之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鹹池、六英之發,眾人所樂,而墨翟有非之之論:豈可同哉!”


  噼裡啪啦,什怏聽著聽著也是笑,孟冬灰書讀的太雜了,輕易間就能伶牙俐齒,不過這孩子平常壓抑久了,難有這樣暢所欲言顯本性的時候。


  什怏給她倒了點啤酒。


  “說是蕭長空最近也找上你了?”


  嗯,他們在電話裡提及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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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灰像來了些興致,坐小板凳兒上,兩手撐膝蓋上還往前湊了湊。一臉好玩兒,“他怎麼是這樣個性子,哎喲,超級星戰迷呢,他還送了把光劍我。”


  什怏笑笑。“這是個荒唐主兒,他和老五是一個媽生的,都有點不著調兒,他原來養道士‘問道’,老五原來養和尚‘做陰壽’,都是活見鬼。”


  冬灰小嘴巴裡咬著筷子,“那是挺好玩兒……”


  冬灰又將最近她跟元首一些事說給了什怏聽,說這段時間她得超級用功,一定得拿下國防大這次機會,雖說隻是進修。她也想好了,聽說進修好的話是可以有提前考國防大資格的,跳級對她說肯定有難度,可是不試試怎麼又知道自己不行呢……呵呵,積極上進的一塌糊塗。


  什怏點頭,也肯定了她的學習態度,“少玩兒點,趁年輕先把“事業”定好,你要真想走學術道路,就專心一條心讀到底。再別想出來工作啥的花花腸子了。”


  冬灰也是嘆氣,“我哪裡想一輩子呆學校裡死讀呢,可現在現實是,不讀就見不到舅舅,不能不讀。”


  什怏看她一眼,以實在的口氣說,“你還是適合讀書的,出來工作,新鮮感幾天沒了,難道老變不成。你舅舅給你指了這條路,許是他比你還了解你,再說,讀書還算你拿手的吧,你應付自如,這樣也才能騰出空兒再玩玩兒,要工作了,你從小就呆在軍校裡,不見得適應。”


  冬灰一聽,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兒呀。伸手過去抓住了什怏的手腕,“你說得對,什怏,還是你真正了解我。”


  什怏又笑,“前兒電話還說最了解你的是蕭關漫。”


  冬灰甜甜一笑。“關漫也了解我,關漫可好了……”


  又聊了聊什怏家裡的情況,


  這回該什怏嘆氣了,“家家一本難念的經,我大哥那孩子油鹽不進。丟了,我現在就是想辦法能不能在國外找個嚴厲一點的學校,把他關著讀,這孩子得受點罪。”


  冬灰往涮鍋裡又加了些佐料,這時候。她像個小大人了,看什怏一眼,“這你就糊塗了,送國外就更丟得遠,這千山萬水的,天高皇帝遠你們更把控不住他,再說,國外再嚴厲的地方有咱們這軍校管得好?要我說,這小子是欠揍,就該送到魔鬼軍校裡來揍他一頓。你們家要舍得,挨打受罵都不在乎,就送軍校去,保管出來了規規矩矩。”


  什怏似乎真在考慮她說的話,


  又笑笑,“軍校可不那麼好進,我家沒一個在軍籍的,也沒指標。”


  冬灰盛碗湯放他跟前,完全拿事兒的小大人範兒,“放心,我來辦。雁落上回回來還說了你我有事可以去找老周,再不濟,找關漫試試唄。”


  看看,


  這才叫真信任了,


  無論雁落還是關漫,孟冬灰不是個輕易會求人的,她有事能想到他們,已經非常難能了……


☆、4.131


  關漫從九一禮堂走出來,


  他一身長深灰大衣,衣領豎起,手裡握著一把長黑雨傘的手柄,一手放在大衣荷包裡,帥雅完全無法形容。


  他的車打不著火了,留著老袁在那兒處理,他步行走走也不錯。


  同樣開完會從九一禮堂出來的霜晨見狀,車滑到他身邊,後車窗漸下。“關漫,車壞了是吧,上車吧,送你一程。”


  關漫一淡笑,倒也沒拒絕,他也是一份好心,沒必要這上頭耍性子。上車了。


  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上次機場鬧了點不愉快,到今天開會,見著面也沒說話,現在坐一輛車裡,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霜晨先開的口,問了些很平常的生活之語,關漫也淡淡客氣地答了。一程路上,基本上都是沉默。


  卻。


  關漫也沒想到就這“一程路”,幸虧他上來了!……


  車行至斯卡麗大酒店,


  關漫本瞧著他這邊車窗外的,


  忽然霜晨叫停了車,“停一下。”


  關漫漫不經心看過去……靠霜晨那邊的車窗慢慢降下來……這一看,關漫心一掐!


  冬灰?!


  他不著意趕緊看了眼霜晨,


  發覺他的視線是向冬灰那邊看去……不過,又像是看冬灰後邊兒幾步也正在步上臺階的男人……


  “怎麼了,”關漫面兒上當然得越發不著意地問,


  霜晨回頭看他一眼,果然指了指那男人,指頭還點了一下,“這個周顯,死性不改,老扯上招瓢這種事兒,如今他在我這邊搞資審,還這麼不檢點,真是沒辦法。”


  嫖?


  關漫心一噔兒,


  微笑著,一如既往地慵懶不搭事兒般,“食色性也麼,隻要他不耽誤正經事兒,這種事兒咱還真管不了。再說,您怎麼就知道他這是在嫖。”


  霜晨似無奈地苦笑搖搖頭,“後面那女孩兒,我捉到過一次……”


  這下,關漫心更勒得緊了,


  倒真不是聽聞冬灰跟“嫖”扯上關系,說過,關漫早已不會對和冬灰可能扯上的任何“不可思議”感到驚奇了。關漫掛心的是……四哥要留意到冬灰怎麼辦!


  “咳,這也算他私事兒,管得了那麼多……”關漫玩笑的口氣,也是想早點引霜晨離開,


  哪知。霜晨對這事兒是真耿耿於懷,他確實還沒有放棄找到女孩兒背後的老鸨……


  “你等等,我得上去看看,”說著推開車門就下車了,


  “诶。四哥,這你管得著麼……”關漫這下真有點急了,他也沒想到,平常正兒八經的四哥這事上可能是看不過眼,可。可也不至於真像管小孩兒一樣立即上去管吶!……


  怎麼可能坐得住,


  關漫又不能表現出太著急,隻能像好玩樣兒也跟下來,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趕緊給冬灰發了條短信,“你在斯卡麗吧,我四哥正上去找你們了!”匆匆也隻能發這麼多了……


  得虧這時候冬灰手裡正拽著手機呢,


  這一看,先是一怔,怎麼是關漫發來的?……接著。就發起大火!


  指著老周啊,“你又把他招來了!!再也不見你了!再也不見你了!……”說著,撈起外套包包奪門就要走,


  你知道老周好容易盼來冬灰召喚……自從雁落那回,老周一億個膽子也不敢再找她了呀!這下好。小姑奶主動找他,名正言順,吃不得大肉了,哪怕見見,抱抱zhezhe,也解思念苦呀……哦喲,老周也是被她突然這一吼搞蒙了,招誰來了?這次他一接冬灰電話,可是啥也不顧,愣是親自要去接她的呢。啥都安排得妥妥帖帖,不怕人看見,有雁落這座堅實大靠山,怕哈呀!


  趕緊後面抱住,著急得不得了,“乖乖,乖乖,招誰來了?哎喲,看把我乖乖氣得,我就吃了一萬個猴子膽也不敢再忽悠我的小姑奶啊。四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低頭臉直挨著蹭,


  冬灰撅嘴仰著頭任他挨著,舉起手機,“你那個該死的四主子又上來捉我們的奸了。”不曉得幾委屈,“怎麼老碰上他,煩死了!”


  老周把她抱起來,恨不得哄毛毛一樣抱著搖了,“管他誰來。這次咱都不怕了啊,乖乖,我現在也學賊了,他媽的這些龍子龍孫怎麼就見不得老子快活呢?”邊也打開了大門,抱著小祖宗走出來。挨她耳朵邊兒低笑,“我早把左右兩邊的房都用別的名兒包下來了,他來捉呀,捉我一個人在酒店裡睡覺啊,”


  冬灰聽了。這才撅著嘴嗔怪扭臉兒揪他的鼻子,“看你個老小子總算靈光一回。”


  “是是,再伺候我小媽可不得多長幾個心眼兒……”


  這回確實“準備充分”,


  老周灑脫著呢,


  大門都不關。


  霜晨上來時,


  看見他正兒八經坐沙發邊翻著文件,假模假樣鼻尖兒上還架著副無邊眼鏡兒,


  明知是霜晨他們進來了,還故意以為是自己的助手上來送資料的。“怎麼現在才來……喲,四帥!您怎麼上來了……”


  還沒看見關漫,


  因為霜晨先踏進去的,關漫跟在後面,


  卻這時候收到冬灰的短信,


  “快看你右邊,嘿嘿。”還打了一個壞笑的表情,


  關漫趕緊回頭,


  小冬灰確實愛刺激,


  就見隔著幾個門的一間房,門略打開,


  調皮的小姑娘四肢著地,跪趴地上像隻小狗,略探出頭來,看見他,直朝他招手呢!


  關漫也瀟灑,


  笑起來,


  不慌不忙,一手還插在大衣荷包裡,稍扭頭對已經步入房裡的霜晨說,“四哥,我去那邊抽口煙啊,這酒店,有點悶。”


  老周這才看見門口的關漫……不過剛兒小祖宗已經吩咐過了,關漫是她的人,她得跟關漫偷偷說幾句話,老周還有個“重要任務”是得拖住霜晨的注意力呢,


  老周也圓滑,像才看見關漫的,忙舉手示意。“七帥,也上來了,”


  關漫稍一抬手,很沉雅地一點頭算打過招呼,“置之事外”地走過去了。


  霜晨也沒看身後關漫。一直就瞧著老周,心裡其實疑著,這老周搞什麼鬼!……莫非他現在學更賊了,上來鬼混還有萬全之策……說實話,霜晨現下的心情也是對自己哭笑不得,你這是著急什麼呀,完全像個二傻子上來管個無意義的闲事……細想下來,估計還是好奇心作祟了,那女孩兒,還在幹這行麼……


  不過,現在弄成這樣,霜晨忽然間也清醒了,所以才會苦笑撒,看看剛才一根筋兒搭哪兒去了,跑上來鬧這一場,可,總得圓回去呀,他也不著急,微笑著淡然開口,好像也順理成章,“我路過,正好看見你,一直想跟你碰個頭說說國防大進修班面試的事兒……”大大方方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正兒八經是開始說正事了。


☆、4.132


  關漫把她抱起來,上下看了看,“好看。”


  冬灰身上這條onepiece的裙子是他和她一起去買的,包括胸口這枚TiffanyKeys,鑲鑽的白金“鳶尾花”圖案款式,精巧而奢華。當時冬灰還說這就叫“小心機”首飾。


  冬灰晃晃他的脖子,“抽煙的呢,”


  關漫就是笑,剛兒他扯得由頭不就是抽煙。冬灰喜歡看他抽煙。


  冬灰從他身上下來,靠牆上。那模樣啊……要多要命有多要命,


  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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