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染 3645 2024-11-07 17:02:46

男生一些方面真讓人感到神奇。喜歡緊握我手的手掌總是那麼熱,唇卻是微涼的。


這不是適合接吻的地方,我隻親了一下,就撤開。


宴欽直勾勾地盯著我,微抿薄唇,似在明晃晃地訴說他的意猶未盡。


卻也是一個輕吻就哄好了。


5


那個叫季施的女同桌醒來後,我們兩個一起回去。


我卻發現她根本不敢多看我。


轉校以來,季施是對我最熱情的一個,這會兒連話都沒了。


我大概猜到了是因為什麼。


我咬了咬唇角,率先打破了沉默:


「施施,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嗎?」


季施一怔。


她暈暈乎乎地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睡著,聽到外面有極輕的細語聲,似乎是情侶之間在呢喃。


男聲莫名聽著很像全校都知道的那個人——宴欽。


季施開始還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微微掀開點簾縫,就看到了——


宴欽個子很高,他的身高不是秘密,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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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纖細嬌柔的少女坐著,傾身主動去親半蹲在跟前、有著身形差的男生。


親完之後,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不知道說到什麼,宴欽就笑了。


臨走前,他故意捏了捏女孩柔嫩的臉蛋,才離開。


都說孟微茗和之前為了宴欽轉學過來的女生一樣,宴欽對孟微茗恐怕連理都懶得理。


那私底下的一幕幕畫面,兩人分明是黏膩的小情侶,看起來那麼熟稔,談的時間還一定不短。


季施急忙慌張地說:「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季施的語氣像生怕我會責怪她。


我安撫她:「和你沒關係,是我和宴欽的問題。」


季施眨巴了下眼:「你這是承認了……你和宴欽……」


我輕聲地「嗯」了一聲。


她舉手發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第二天一早到班裏,我從包裏拿出一盒巧克力,送給了季施。


季施看了看,說:「這一盒很貴,我就隻拿一顆好了。」


我輕聲地告訴對方:「宴欽買的,叫我送給你,當作你替我們保密的感謝小禮物。」


季施接過去。


平時她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宴欽,對方有錢有勢,他們不是一個階層,她從來都隻有遠遠看他那種天之驕子的資格。


連她自己都難以想像,宴欽不僅有女朋友,有一天,她竟還收到了宴欽和他女朋友送給她的東西!


不會隻有她窺破到學校最大的一個秘密了吧?


「你們談了多久了?」


聽到季施問,我還是回答了:「兩年。」


季施震驚地重複:「兩年!」


不是剛談上還在曖昧期,也不是短短幾個月。


高中生戀愛更多像在小打小鬧,他們竟已經談了兩年。


也就是宴欽剛入高中時,學校不少女生沖宴欽的那張臉和他的家世,才剛開始幻想和他有交集和做邂逅的夢,他就已經有了女友。


大家以為宴欽是對情愛不感興趣,實則宴大少爺交女朋友交得比任何人都早。


隻是孟微茗轉來才幾天,也沒向誰主動透露過與宴欽的關係,看起來更像是和宴欽不是很熟。


兩年,宴欽也把自己的女朋友藏得太好了。


「你們為什麼還要保密?」


6


我外公,就是這所高中即將退休的老校長。


一些事是宴欽早先和老人家的約定。


這週六晚上,宋嶼和路清遠、宋嶼攢了個飯局。


宴欽帶了我去。


我也早就跟宴欽見過他的朋友,他們知道我和宴欽的關係。


進包間才坐下,宴欽就問路清遠:


「校廣播站那邊你今年招人,還剩空缺嗎?」


路清遠知道宴欽什麼意思,還是先說:「人員還沒確定下來,但面試名額已經滿了。」


宴欽說:「你就幫我再加一個名額。」


都清楚宴欽鮮少會找人幫忙。


路清遠問:「幫你?宴少是要來校廣播站施展下拳腳?」


連我都聽出來了,路清遠顯然是在故意打趣我們。


宴欽倒也絲毫不遮掩:「我老婆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沒一會兒,宋嶼就拿了煙,出去抽。


路清遠上次過生日,當場還開了香檳。


就隻有宴欽,煙和酒,他都從沒碰過。


頭一次得知他有朋友抽煙,我聞過他身上沒有煙味後,宴欽說,我可以管著他。


我自知自己向來是溫順聽話的性格,第一次被教著學著管另一個人。


讓他聽我的話。


我告訴宴欽,不準抽煙,在高中畢業之前,也不許沾酒。


對我叮囑的事,他也做得很好。


吃完飯,走出環境幽靜的庭院餐廳,便是一道安靜的林蔭小路。


路清遠成人禮收到輛新車,要送我們回去。


我們走去旁邊的停車場,宴欽與我牽著手。


路上有掉下來的枝葉,我起了點閒適的玩心,故意去踩樹葉。


宴欽跟著我走。


直到前面有個顯眼的下水道井蓋,我剛想走上去踩,立馬被他拉住了。


宴欽對我搖了搖頭:「可以踩樹葉,不可以踩井蓋,太危險了。」


就聽到路清遠在我們身後笑了一聲。


就宴欽在學校那冷淡疏離的形象,誰能想到,平時在他的小女友面前,會是完全相反的樣子。


兩年了,每一次當著他和宋嶼的面,宴欽也少不了與女孩的親近、繾綣。


路清遠對宴欽道:「以前沒覺得,現在看真挺羨慕你的。」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路清遠和宋嶼為了個女生,在學校鬧得難堪不說,關係不復從前,各方面也都跟著被折騰得一團亂。


反觀宴欽,最近唯一的煩惱,可能是如何準備和身邊女朋友的戀愛兩周年紀念日。


路清遠以前覺得,宴欽把心定下來得太早,該玩的年紀,非要多個女生來管束自己。


現在看,孟微茗很漂亮,不管在哪裡都是數一數二的美貌。


人又嬌柔大方,最主要的是,女孩溫柔如水的漂亮眼眸裏,永遠隻有宴欽。


難怪宴欽要早點定下來,把人牢牢抓住。


相比之下,林可櫻其實就顯得普通得多。


她卻一邊喜歡被他們捧著,一邊還表現出一股清高的勁。


7


週一上學,是宴欽早上來接我。


他起得很早,還犯著困,瘦瘦高高的男生,抱著我,閉著眼補覺。


快到了,我攥他的手指:「宴欽哥哥。」


宴欽轉醒,沒鬆開我,反而將臉抵在我頸間,頭一句話還帶著惺忪低啞:


「寶寶,真的好香。」


鎖骨被他輕輕含咬住,我任他為所欲為了一會兒。


猶豫了片刻,我小聲主動地開口向他提起:「兩周年那天晚上,我可以不回家,你要不要提前訂酒店?」


宴欽清醒,抬手整好我的衣領,遮住弄出來的印子,最終說:「好。」


剛進校,宴欽就碰到了老校長。


都知道老校長女兒家十分富有,剛轉來的孟微茗就是他外孫女。


家裏即使有專職的司機,老校長仍幾十年如一日地喜歡騎自行車上下班。


宴欽走過去打招呼。


跟別人向老校長打招呼是「校長好」不同,宴欽喚的是:「外公。」


就見從來都是養尊處優的宴大少爺,接過老校長手中推著的自行車:「我幫您去停。」


宴欽親自到停放區悉心地把車停好。


老校長背過去手,在他停好後,兩人走著同行了一段路。


老人家問:「染染呢?」


宴欽回道:「她先回了教室。」


老人家點點頭,直接問他:「在新學校染染適應得怎麼樣?」


「很好。」宴欽說,「她很厲害,已經交到了新朋友。這幾天我才真正地清楚,她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厲害,能獨當一面,看她原來根本不需要我,我會有點失落感。」


「但我明白,我不應該阻止她去追求屬於自己的獨立和自由。」


「交到朋友就算厲害了?」老校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太寵她。」


宴欽碰到校長幫忙停車的事,上午就傳到了班裏。


宴欽的出身註定他高高在上,他尋常冷淡地看人一眼,就帶著天生的睥睨感。


老校長女兒女婿家富有,但跟宴氏那樣的頂級豪門比,老校長的女兒家也需要向宴家攀附討好。


況且,老人家的一生都投入在了育人事業上,算得上兩袖清風。


對於一個稱得上清貧的老校長,少見地,宴欽對他甚至是顯得畢恭畢敬。


早先就有人聽到,宴欽向來喚校長喚的是「外公」。


三班的林可櫻,課間終於向宴欽的好友、喜歡她的宋嶼,問了出來:


「宴欽為什麼叫校長外公?」


在宋嶼向她看過來時,她平靜地補充了一句:「我隻是單純好奇,他和校長好像非親非故的吧?」


宋嶼回答:「因為,宴欽和老校長家的一位小輩至親,很熟。」


宋嶼說的是真話,隻不過林可櫻根本不會把這個「很熟」,聯想到是戀人。


「宴欽還有比與你們關係更熟的朋友?」


「是啊。」宋嶼說,「更熟。」


林可櫻沒再多問,怕暴露自己的心思,她更想徐徐圖之。


都說她是打出一副好牌的女主角,她隻要牢牢抓住宋嶼和路清遠中的一個,至少能實現人生的階級跨越。


但她現在妄想得到的更多,她的男主角,她想要自己來選。


宴欽太讓人有徵服欲了,那樣的人如果對她臣服,她的人生才真正顯得特別。


高中還剩最後一年,怎麼能讓對方被她吸引,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了。


8


我當然也知道了宴欽今天碰到我外公的事。


見到宴欽,他便說:


「每次遇到外公,我心裏都有些緊張。」


「染染,這難道就是所謂見家長的感覺嗎?」他反而問我。


我想了想,誇他:「那你很厲害哦,提前就完成了這一步。」


宴欽輕笑,想起老校長對他說的,同樣問自己的小女友:


「在你心裏這也算厲害?」


「宴欽在孟微茗這裏,永遠是最厲害的人。」


我說的是真心話。


宴欽隻比我大幾個月,明明他還是個少年,卻已經用肩膀為我撐起了一片天。


他是最厲害的人,做到了從沒有讓我遭受過丁點風雨。


從來都是用盡他的全力,護航在我的左右。


連我父母都做不到的,宴欽已經為我做到了。


第一次體會到至純至真的被愛,不是媽媽給的,而是在宴欽這裏。


許多人羨慕,我活得像是個公主,輕盈的腳步總顯透著無憂無慮。


我的無憂和快樂是宴欽帶來的。


宴欽中午帶我來宴家在學校附近的一套房子。


這是住宅區內唯一一棟臨湖的別墅。


他之前也很少來,這是他們家閒置的房產,最近才被重新打掃了一遍,以後當我們中午放學過來吃飯和休息的地方。


剛進去,我就看到客廳矮幾上放著本書,封面印著《他是人間星河》幾字。


看名字更像女生會看的小說。


我以為是宴欽準備給我解悶的,剛想拿起來,被宴欽看到,他立馬握住我的手,輕聲制止了:「不可以碰。」


「之前房子借宋嶼弄過聚會,不知道誰留下來的,阿姨沒打掃幹凈。」


像剛拆封的新書,怕是忘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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