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染 3636 2024-11-07 17:02:46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


他們都以為,宴欽會很厭惡我。


那個坐在他前桌的靈動女孩,才更像是需要宴欽去衝破家族的枷鎖而選擇在一起、與他般配的人。


而他們,根本不知道的是——


在我轉學來的第一天,宴欽就困我在懷裏。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揉捏著我的耳垂,喚我:


「我的小未婚妻。」


1


「唔。」


宴欽提前發消息,讓我放學後,待在教室裏乖乖等他。


不知道他放學後又去做了什麼,久到我枕在胳膊上睡著了。


唇瓣上是濕潤柔軟的觸覺,緩緩、涼涼的,伸進來的舌對女孩的小舌攪鬧著,帶著熟悉的味道。


直到我漸漸呼吸不上來,有轉醒的跡象。


那薄唇才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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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開眼眸,就看到宴欽那張俊朗到過分的臉龐。


明明之前也已經接過吻,當知道剛才是被他親醒的後,我的表現仍顯得青澀,不好意思地喚他:


「宴欽哥哥。」


「嗯。」


他坐在我身邊,我抬起臉,胳膊被我自己枕得有點發麻。


宴欽輕輕地替我揉,我那白白嫩嫩的手腕,握在男生寬大的手掌心中,更顯得纖細嬌柔。


「染染,」宴欽突然說,「站起來一下。」


我不明白宴欽的意思,但還是依了他的話站起來。


百褶校服短裙之下,是少女纖美的腿。


宴欽掀起眼皮,目光似乎從我身上打量而過。


過了一會兒,他就輕笑:「這學校的校服,沒你之前的那套校服好看。」


我兩頰浮現薄薄的熱,還以為他是要做什麼不正經的事,小聲地說他:


「煩。」


軟軟綿綿的語氣,更像是撒嬌。


送我回家的途中,車內中間的擋板被放下。


車後座,我聽話地依偎在宴欽的懷裏,抬眸,近在咫尺,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分明的側顏。


長髮發尾散落在他的手臂上,宴欽拿下巴蹭著我的發頂,一隻手輕揉我的耳朵,低聲喚:


「我的小未婚妻。」


他說:「這下徹底藏不住了。」


「染染今天剛來學校,男生都說你好漂亮。」


明明有著看起來最清寡無欲的一張臉,卻在說:


「我快要瘋了,恨不得讓他們把眼睛都捂上。」


他懷裏總是熱熱的,我抱著他的窄腰,闔著眼睛,回應他:


「宴欽哥哥在學校的名氣也很大。」


他的名氣,甚至比我想像中還要大。


我剛來,就聽到和我同桌的女生給我講述,他是全校所有人口中的宴少,從沒人敢忤逆他的話。


還有另外兩個男生,三人是朋友,無論是外貌,還是家世、成績,都是這所學校裏的佼佼者,其中,更以宴欽為最。


現在是高三,前兩年就有其他學校的女生專門為宴欽轉學過來。


隻為與他同校,一睹海市最大集團宴氏未來繼承人的風採。


明明喜歡他的女生最多,他那兩個朋友,都至少談過一兩任,他別說談戀愛了,在女生面前慣常是冷得要命。


宴欽連多看哪個女生一眼,多和誰說一句話,都沒有過。


所以,當我轉學過來,這所學校裏的所有人都以為,我和之前為他而轉學過來的女生一樣。


隻不過多了一點優勢是,我的家世和樣貌要比她們更好一些。


宴欽父母對我很喜歡中意。


不過,都什麼時代了,那些人似乎更想看到是,宴欽是如何不屈從於家裏的安排,厭煩我的到來。


2


我和宴欽還沒有訂婚。


我們年紀還太小。


隻是他很喜歡,現在就提前叫上那個稱謂。


每次他貼著我的耳朵喚我,總能欺負得我伸出手要去捂他的嘴。


他就會順勢咬一下我的手指。


我沒見過比宴欽更喜歡咬人的人。


「寶寶,」宴欽說,「今天我還沒有向你報備。」


我有點兒疑惑:「可是我們都在一個學校了,還需要嗎?」


之前我和宴欽分別在兩個學校,每天會向對方說一天都做了什麼。


現在我轉來了這裏,隻是沒在一個班。


幾乎近在眼前,就算他不說,宴欽的身邊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通過他人的口,也能傳到我的新班級裏,根本用不上他再來親口告訴我。


「需要呢。」


宴欽很自覺,報備他晚去班裏找我是被什麼事耽擱了:


「晚上放學那陣,宋嶼正向一個女生告白。」


我早知道,宋嶼和路清遠就是宴欽的那兩個朋友。


三人自小相識,他們兩個比我認識宴欽更要早。


我忍不住也多了點八卦:「那宋嶼表白成功了嗎?」


「沒。」見我想聽,宴欽就願意講給我,「路清遠也喜歡那女生。」


「女生沒表態,倒是他們兩個當場打了一架。」


「啊?」


要知道宋嶼和路清遠本身都不差,能讓兩人都喜歡,我更是好奇:


「那個女生應該有很大的魅力吧?」


「不清楚。」宴欽低聲回,「在我心裏,染染最好。」


3


第二天到校,宴欽說的,班裏也全都知道。


他沒說的,也被女同桌告訴了我。


宋嶼和路清遠,他們學校的兩大男神,昨天放學後在班裏向對方出手。


為的是他們班一個叫林可櫻的女孩。


說林可櫻是班裏的副班長,出身很一般,卻是學校裏為數不多,當宋嶼帶人無視掉一些校規紀律時,她也敢直接出聲管教、讓他們改的人。


之前能約束住宋嶼這種不羈性格的隻有宴欽。


現在林可櫻是第二個。


宋嶼原本與林可櫻互相看不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宋嶼就開始喜歡上了林可櫻。


路清遠本來就是他們班的班長,與林可櫻共事許久。


女同桌像講故事一樣告訴我,在我沒來之前,全校就已經在看著。


在剛入學時,林可櫻就不僅跟宋嶼他們一個班,班裏的位置還被安排坐在宋嶼他們身邊。


分到兜兜轉轉兩年,隻有她能徹底吸引住學校最有名的幾個男生的注意力。


林可櫻還有個關係很好的女生朋友,因為林可櫻,那女生沾光,也跟著被他們另眼青睞,路清遠上個月成人禮,被邀請過去參加的女孩,隻有她們兩個。


還有最不容忽視的宴欽。路清遠放出的生日多人聚會照,三男兩女就在合照的最中間。


兩個普通家世的女孩能和三位真少爺玩在一起。


在學校其他人的眼中,五人就仿佛是青春小說裏圍繞他們而展開故事情節的主角團。


林可櫻是當之無愧的女主角。


隻是還不知道,她的男主角到底會是誰。


宋嶼的表白和路清遠的心意表露,林可櫻都拒絕了。


宋嶼是放學後當眾表白。


班裏很多人都聽到,她對他們明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私底下,有人大膽猜到了宴欽身上,如果是這樣,林可櫻和三位少爺之間的故事發展,才算真正完整起來。


本來,在他們中間,最顯得沒什麼事的就是宴欽。


宴欽性子太冷,一定是最難徵服和動情的那一個。


能被納入旁人眼中所謂的主角團,是因為宴欽隻要站在那裏,就天生是最矚目的主角人選。


一些人還真碰巧就猜到了林可櫻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


林可櫻連向最好的朋友都沒透露過。


昨晚放學,那個她明明最在意、最渴望他能把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的人,在他的兩個朋友都已經為她大打出手時,心思卻好像根本就不在他們三人身上。


對任何人、事都淡漠的宴欽,昨天一反常態,像有什麼急事要去做。


他與宋、路平時關係至好,他卻架都沒拉,趁著混亂,人就直接走了。


就如今天上午第三節課,宴欽根本沒請假,就缺席了一節。


他不像宋嶼,還真沒有無故曠過課,這是頭一次。


4


同學們在傳,六班新來的轉校生,人長得十分漂亮精緻,像個小公主一樣的孟微茗,在第二節課下課後,路過操場,被籃球砸到了。


孟微茗是我的名字,染染是隻有家裏人和宴欽喚我的小名。


本該在上課的宴欽出現在醫務室。


「染染。」


我坐在醫務室椅子上,聽到宴欽的聲音,抬眸,對他柔聲地叮囑:


「噓。你小聲一點。」


我又指了指那邊拉起來的簾子,裏面病床上躺著剛睡下的女生,及時告訴他:「被砸到的不是我。」


宴欽半蹲在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肩膀,仔細地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見我真的毫髮無損,才松了一口氣。


宴欽果然聲音也小了,同我說話:


「有人欺負你?」


我搖了搖頭:「下課同桌帶我出去逛,那人不是故意的,已經跟我們道歉了。」


球不小心砸在女同桌的身上,我隻是被嚇了一跳。


女同桌有些不舒服,醫生讓她在這休息會兒,我留下來等她醒。


「好啊!」宴欽開玩笑說,「我擔心得要死,原來你是跟別人跑了。」


我手邊還放著杯加冰的奶茶。


宴欽注意到,他很少讓我喝太涼的,立馬問道:「誰買的?」


「我們班的班長。」


班長得知消息過來了一趟。


宴欽之前從來不關注別的班,隻是自從我轉來,他連另一個班的課表都背了下來。


自然也瞭解到,那個班的班長是個男生。


「不準喝。」宴欽變得有點兇兇的。


不過他表現得再兇,我也從沒怕過他。


「哎呀!」我戳他緊繃的唇角,嬌嬌柔柔地講,「這是人家帶給傷患的,又不是給我的。」


其實,那男班長帶了兩杯過來,說他請客給我喝。


我沒要。


女同桌還沒醒,宴欽一直在陪我。


過了會兒,宴欽輕聲地歎氣:「染染,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說:「你轉學過來,最提心和緊張的反而是我,看不到你的每時每刻,都怕你不適應和受欺負。」


「真應該把你時刻都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該聽你的,讓你沒跟我同班。」


我伸手去摸宴欽對我揚起的臉龐:「宴欽哥哥,聽話。」


這裏的人都說,宴欽的話沒人敢忤逆。


他卻是最聽我的。


「染染,讓我聽話,可不隻叫我聲哥哥這麼容易。


怕吵醒別人,宴欽一直壓著聲音。


兩人幾乎是親昵地輕聲耳語交流。


他宴欽何時有這麼不能光明正大的時候?


我怎麼可能不懂宴欽的意思?


宴欽為我付出的,根本不隻縱容我不跟他同班這麼簡單。


終於,本來就放在他臉龐上的那雙小手,順勢捧起他的臉,細指挪到對方的下巴處。


傾身,去碰那薄薄的唇。


我鮮少主動,附觸上那一刻,我微微輕顫。


剛和宴欽初識的時候,我沒見過比他外表更顯得冷的人。


原本以為他是像冰塊一樣的性格,結果,迷迷糊糊地,就被他哄成了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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