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帝宮之真假公主 2837 2024-11-07 15:50:28

仲良早已將一切打點好,我根本不怕他們去查。


然而沒等我開口,宮殿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楊嬤嬤扶著太後,緩緩走了進來。


「樂平昨夜一直待在哀家宮裏。


「怎麼?皇後有意見?」


14.


殿裏的眾人瞧見太後,都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紛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皇後收起了自己盛世淩人的模樣,低眉斂目道:「妾身不敢。」


太後冷哼一聲,徑直朝皇帝走去。


皇帝趕緊扶著她坐到椅子上:「您怎麼來了?是不是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又拿這些小事擾您清凈了?」


「不長眼的東西」,大概指的是我吧。


要是眼前這個眼盲心瞎的糊塗皇帝,知道了皇後給自己戴了這麼一頂大綠帽,不知會作何表情?


一想到那畫面,我心裏直樂呵,連跪著都不覺得累了。


「小事?」太後冷了臉色,「丞相之子深夜突然慘死在皇宮內院,你告訴哀家這是小事?!」


皇帝自知失言,囁喏著不敢再說。


丞相卻是被戳中了傷心事,雙膝下跪,聲音悲戚:「還請太後為我兒做主,讓樂平公主以命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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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劉相口口聲聲想要我為他兒子償命,說不定看在他這副可憐的樣子上,我還會幫他說幾句話。


隻是被針對的人是我後,我就完全失去了這個興趣。


不過這下,我也算是知道柳萱兒睜眼說瞎話,不要臉皮的德行是遺傳誰了。


真不愧是父女啊。


原本還對劉相抱有一絲憐憫的太後,聽到這話,臉色沉了下來:「讓樂平償命,誰給你們的膽?!」


隻想找個替罪羊趕緊結案,心懷鬼胎的幾人頓時啞口無言。


柳萱兒見情況不對,終於開始急了:「太後,您不能因為喜愛姐姐,就想著幫她脫罪啊……」


「好大的膽子!有沒有罪,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太後猛地拍了下桌子,喊道:「楊嬤嬤,掌嘴!」


楊嬤嬤的手勁兒,但凡嘗試過的人,都不敢再出現在她面前。


更何況是柔弱的柳萱兒。


「啪啪啪!」


幾個耳光下去,柳萱兒嬌俏的臉龐紅腫的就像個豬頭,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了。


要是以這副尊榮再去扮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隻怕是惹人發笑了。


皇後一臉心疼地看著柳萱兒,示意皇帝說說話。


皇帝剛剛咳了兩聲。


太後就擺擺手,示意楊嬤嬤停下:「去把人帶進來。」


楊嬤嬤欠了欠身,把柳萱兒丟在一旁後,將殿門再次打開。


隻見仲良牽著一個臉生的小男孩,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疑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那個男孩。


他卻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朝著太後與皇帝行了一禮。


男孩見到跪著的小宮女,就撲了過去:「姐姐!」


小宮女緊緊摟著男孩,哭得滿臉淚痕,不停地磕著頭:「我說,我全都說!」


「昨晚月光明亮,奴婢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就是仁善公主拿著簪子不停地刺著劉公子。


「而且,在宮宴上,奴婢還曾親耳聽到劉公子喊仁善公主『青娘』,當時仁善公主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胡說!」柳萱兒臉色驟變,撲上去就想撕爛小宮女的嘴巴。


楊嬤嬤眼疾手快,一把將她薅了回來,摔在了地上。


柳萱兒疼得嗷嗷叫,卻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扶她。


皇帝自覺沒有面子,就沖無辜的小宮女吼道:「放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麼下場?!來人……」


「皇帝。」


太後抬手阻止他的動作,取出那枚染血的鳳簪交給了楊嬤嬤,「這枚鳳簪是楊嬤嬤在假山處撿到的,整個皇朝僅此一枚。


「哀家聽聞昨夜皇後將此簪賞給了柳萱兒。


「既然宮女口口聲聲說劉康是被簪子所傷,那便讓仲太醫確認一下,可是此物所致?」


仲良從楊嬤嬤手中捧過鳳簪,仔細看了一遍,又聞了聞上面乾涸的血液。


將簪子又交還給楊嬤嬤後,才恭敬回道:「回太後、皇上,簪上染的紅跡,確實是人血。


「而劉公子身上致命傷共十三處,傷處皆與此物的大小、尺寸相符。


「此鳳簪,正是害死劉公子的兇器。」


劉相聞言,高聲痛呼一聲:「吾兒啊!」


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隨即就有宮人進來將他抬了下去。


乾脆俐落的,我都震驚了。


今天的這場大戲,好像不需要我出場了。


我安安靜靜地跪在一旁,看著仲良與太後一唱一和地將人證物證全部擺在了皇帝的面前。


有那麼一瞬間,那些怨懟、不甘的情緒,好似漸漸從我的身上抽離了。


心臟仿佛被另外的一些東西填滿了。


柳萱兒掃視了一圈,自覺逃不過,雙眼一翻,也想學劉相那樣暈倒。


仲良則是淡定道:「仁善公主剛懷上孩子三月,近日接連受到刺激,確實容易昏厥。」


一句話,生生把柳萱兒刺激醒了。


皇後暈了。


15.


太醫們出面作證時,我仔細確認了一下,正是當初險些在公主殿丟掉性命的那幾位。


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擺在了皇帝的面前。


淪落風塵、帶孕進宮、穢亂宮闈、謀殺丞相之子……


皇帝即便再喜歡柳萱兒,也無法容忍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


哦對了,尤其當仲良將劉相跟皇後的那一段私情,以及柳萱兒真正的生辰八字告訴皇帝時,皇帝終於忍無可忍了。


當場就廢了皇後,革了丞相的職,將兩人及其九族全部關進了大獄。


至於柳萱兒,當然是被我特別「照顧」了一下。


如同前世一樣,她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一樣不落地全部還給了她。


前世,我在牢裏,她在牢外。


這一世,我與她換了位置,瘋魔癲狂的那個人,變成了她。


柳萱兒不死心,依舊試圖利用那副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模樣,讓我幫她解釋、脫罪。


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拒絕她呢?


所以,我打開了牢門,領著柳萱兒躲開了獄頭,一路朝外走去。


就在柳萱兒以為自己即將獲得自由時,我一把將她推進了那間關滿了死囚的牢房。


看著柳萱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絕望表情,我突然就笑了。


人吶,如果不親身經歷一遍,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覺。


如今,我終於從柳萱兒的臉上看到了這副絕美的表情。


我終於,報仇了。


當那群瘋狂的死囚,將柳萱兒淹沒時,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掌遮住了我的眼睛。


「別看。」


小醫官的聲線依舊是那麼清冷,但莫名地,我卻從裏面聽出了些暖意。


還有點癢癢的,我耳朵都紅了。


仲良一手捂著我的眼,一手牽著我朝外走去。


長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仲良將我護在自己的身側。


我瞅著他俊朗好看的側顏,以及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怎麼跟太後搭上線的?」


仲良解釋道:「太後很早就懷疑過柳萱兒的身份,派人調查時,剛好與我的人撞到了一起……後來我就被太後喊了過去。」


我突然想起那晚楊嬤嬤在宮門外候我許久,太後明明對別人說身體抱恙,卻是穿戴整齊,坐在寢宮裏等著我去。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柳萱兒……真的是劉相的女兒嗎?」


「這重要嗎?」


仲良看著我,聲音有些低沉:「樂平,我辭官了。」


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本該是高興的,但心頭卻莫名地有點酸。


我點點頭:「哦。」


他繼續道:「我想四處走走,看看山川湖海,人間煙火,也想為尋常百姓們做點事兒。」


我依舊點頭:「哦。」


仲良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我:「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我歪頭:「說什麼?」


他道:「假山那晚,你主動牽了我的手。」


我想了想,確實如此。


當時為了躲柳萱兒跟劉康,我一時著急就沒顧得上男女之別。


隻是,這事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為什麼又突然提起來?


「所以?」


他似是有些惱了,眉頭輕蹙起來:「男女授受不親,我既碰了你,那就該對你負責。」


「噗嗤。」


我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要是按照這個說法,那所有經他手的病患,他可是要全部負責呢。


但看著仲良那雙黑眸中的光逐漸暗淡下去,我的心沒由來地一緊。


我牽起他寬厚溫暖的大手,牢牢地抓在手心裏,笑著在他耳邊說道:「好啊。


你要對我負責。


「剛好,我也不做公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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