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是家裡的飯好吃。
而且家庭醫生建議我多鍛煉,可以幫助身體恢復,我媽還請了私教來家裡。
私教很帥,看向我的眼神也不算清白。
但我心太小了,除了林鬱斐住不進其他人。
「可是……」
張易麒還想繼續說,卻被我打斷。
「放心吧,在他廢了你之前,我一定先把他累垮。」
我暗暗摸了把自己練出的肌肉。
現在的狀態,和剛回國的林鬱斐大戰三百回合應該不成問題。
16
話不能說得太滿,正如飯不能吃得太飽。
我回宿舍拿幾本書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突然而來的力量按在墻角。
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帶著思念的風塵僕僕。
「怎麼就回來了?不是還要幾天。」
「不想見我?嗯?」
他語氣霸道,手也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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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訓練之後的遊玩就沒參加。」
他解釋著,把我用來擋在胸前的書本揮落在地。
「擋什麼,我哪裡沒摸過?」
他說著,霸道地在我身上攻城掠地。
「大了。」
他語氣晦暗不明。
「練得不錯,挺硬。」
他遊走著,檢查著別處。
「自己練的?」
我放棄抵抗,伸手抱住他,從後背往上掀他的 T 恤。
「有教練。」
我說著,吻上他濕熱的唇瓣。
還好,胸前並沒有感覺到異樣。
「男的女的?」
他把我抱起來,語氣有些不悅。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我後背緊緊貼墻,腿盤上他的腰。
「因為想你,不想讓別人借著幫你訓練的理由碰你。」
他說著,把我的 T 恤推上去。
在看到白皙的皮膚時,他皺了皺眉。
「怎麼了?」
我問他。
「你這裡怎麼不對勁?」
我低頭看看,怎麼不對勁了。
胸前幹燥一片,我很是滿意,朝他挑挑眉。
「治好了。一見你就濕漉漉的怪病。」
他看著我。
「怎麼治好的?」
語氣生硬。
「就,治好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好的,就像一開始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一樣。
但這有些蒼白的解釋更加深了他的不滿。
他眉頭緊蹙,不由分說就親上來。
熟悉的異樣感再次傳遍我全身。
「林鬱斐你……」
完蛋,這回好了,被他一親,就如開閘般的洪水一般,仿佛要將這兩個星期積攢的思念全部傾瀉而出。
甚至有幾滴還濺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治什麼治,我喜歡得很。」
17
張易麒和齊錦粼回來的時候,林鬱斐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
「斐哥你這是?」
張易麒看見肌肉充血的林鬱斐連忙往齊錦粼身後躲。
齊錦粼護住自己的老婆,擋在林鬱斐面前。
「剛回來就要打一架?」
林鬱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你們甜蜜,把我老婆趕出去是怎麼回事?」
我臉一紅,趕緊縮進被子裡。
張易麒從齊錦粼背後探出頭,往我這邊望過來。
「少爺你說話啊,我們可從來沒有趕你。況且你中午不是還說,要把他先累垮嗎,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我聽到他 cue 我,直接在被子裡一個裝死的大動作。
累垮的人是我,但我哪好意思說出口。
「別 cue 我老婆,他睡得正香,你們倆誰先跟我打一架?」
張易麒緊緊地抓住齊錦粼。
「老公,我怕。」
明明他身高比林鬱斐還高半個頭,卻在氣勢上輸了不止一截。
「要麼,算了吧。」
我覺得自己不能再裝死下去,於是把頭從被子裡露出來。
「給我老婆道歉!」
林鬱斐送給小情侶一組眼刀,張易麒趕緊狗腿地跑到我床邊,雙手扒著床沿,眼神濕漉漉地望著我。
「少爺,就原諒老奴吧。」
林鬱斐還想說什麼,手機卻響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下,掛斷。
可手機鍥而不舍,又再次響起。
如此動作反復三四次,我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平靜。
「你接吧。」
他看向我,猶豫著。
「沒事,不想被我聽到你就去陽臺上接。」
每個人都有秘密,況且通過之前調查的資料,我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但我還是想等林鬱斐親口告訴我。
他看著我,然後按下免提鍵。
「阿斐。」
一個男聲從聽筒中傳來。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的聲音悲涼,裹挾著風聲而來,透露著絕望。
林鬱斐看了我一眼。
「李櫟然,我從沒喜歡過你。」
他冷靜地開口,走到我身邊坐下,拉過我的手。
對面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話筒裡還有別人勸阻他不要想不開的聲音。
我有點害怕,下意識抓緊林鬱斐的手。
「剛開學的時候,你說你有皮膚饑渴癥,隻有我能緩解,我一時心軟幫了你。但在你退學後我想明白了,我這樣做反倒是害了你。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而不是通過自殺一遍遍地來騷擾我。」
他把目光投向我,在我額頭印上一個吻。
「我現在有愛的人了,也希望你能找到愛你的人。」
李櫟然聲嘶力竭。
「不可能!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宿舍裡住了個小白臉,他一定是用錢逼迫你了,那個叫於遠澤的說, 他們家從來隻會用錢逼迫人做迫不得已的事情!」
聽到於遠澤的名字, 我手心暗暗攥緊。
我們家資助他十年,在他眼裡, 卻是逼迫。
果然學歷隻能過濾掉學渣,並不能過濾掉人渣。
「你錯了。」
林鬱斐把我摟在懷裡。
「從見到他的那天,我就已經喜歡上他。
「新生報道那天風很大,有個老爺爺的三輪車翻了,沒有人幫他, 隻有江運從保姆車上下來, 喊司機幫忙一起撿起掉在地上的橙子,還讓司機把他安全送回家, 自己走去學校。
「那個老爺爺就是我爺爺, 我是靠他賣橙子的錢才能上得起學。
「我不敢追求江運, 因為他就像天上最耀眼的星星。我從來不奢望能擁有,隻是看便已經覺得滿足。
但他媽媽卻告訴我, 江運喜歡我,要搬來和我住, 我才知道, 自己是何等地幸運。
「你們隻看到了他的錢, 而我卻看到了他金子般的心。」
我是第一次見到林鬱斐流眼淚。
許是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許是心疼含辛茹苦將自己拉扯大的爺爺。
許是看到了和我的未來。
我挺了挺身, 吻掉他臉上的淚。
原來, 曾經在這場暗戀中,不勇敢的並不隻有我一個人。
而未來的歲月裡, 勇敢的人卻變成兩個。
然後是人群的歡呼。
「救下來了, 消防員辛苦了!」
19
暑假到了。
張易麒屁顛屁顛跟著齊錦粼回家, 他說有他這麼高大帥氣乖巧懂事的老婆在,齊錦粼的出櫃之路一定會走得順暢無比。
兩個人甚至走前還去廟裡拜了拜,求了同心鎖。
而我就不用這麼復雜了。
畢竟我媽才是我們愛情裡最大的助攻。
「那個於遠澤,你想怎麼辦?」
我媽正在剝橙子。
「是切成塊還是榨成汁?」
我一口水噴出來。
「媽?咱們家什麼時候有這種業務了?不違法嗎?」
我湊近她小聲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說的是橙子。」
她剝了一瓣塞進我嘴裡。
「喔好吧。」
於遠澤怎樣與我無關, 畢竟他隻是個外人。
而我的內人現在正西裝革履一本正經地站在我家門口。
手裡提著東西, 局促著不敢按門鈴。
「我男婿什麼時候到?」
我媽問我。
「我可是二十多年沒親自下廚了。」
她說著在廚師指導下翻炒著。
「門口呢,我去接。」
我關掉手機監控,跑到門口。
門打開, 林鬱斐滿頭是汗。
「怎麼搞的,出這麼多汗?」
我伸手去幫他擦拭。
「被你媽媽看到會不會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
把水果和禮物遞給管家後,兩隻手空落落的不知道放哪好。
不知道放哪的話, 抱我好了。
這麼想著,我朝他伸出手,往他懷裡鉆。
「我沒洗手。」
可他的身體比嘴巴誠實多了。
「我的寶貝男婿來啦!」
我媽從廚房端著菜走出來。
「先去洗手,然後上樓看看給你布置的房間喜不喜歡。喜歡的話今天就別走了。」
說完她又轉身回廚房去。
我拉著林鬱斐的手上樓, 在他眼前打開門。
精心布置的藍色房間映入眼簾。
林鬱斐的眼神亮了又亮。
「你怎麼知道……」
他話沒說完,我就已經墊腳吻了上去。
手探向他的腰際。
「天這麼熱,穿西裝不熱嗎?」
他按住我不安分的手, 沉沉地喘氣。
「熱, 但你媽媽還在下面等我們吃飯。」
我看見他眼底壓抑的渴望。
「沒事,她不會介意你先吃點餐前甜點。」
「你那條派大星的內褲怎麼不穿?」
我沖他挑眉。
他再也控制不住,把我抱起來, 放在床上。
「因為,想等到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穿給你一個人看。」
(完)
[番外]林鬱斐和江運的暑假生活
1
林鬱斐的暑假比上學還忙。
白天幫爺爺賣橙子,晚上還要去拳館兼職。
「媽,你說說他。」
我靠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著林鬱斐剝好的石榴。
「我說人家幹什麼?」
老媽送我一記眼刀,把她自己剝好的石榴推到林鬱斐面前。
「小斐吃啊,別光顧著他。」
說完在我胳膊上拍一把。
「你自己要當小米蟲,非要人家小斐也陪你一起嗎?」
「你幫我。」
我用嘴型暗示他。
「阿,阿姨。」
林鬱斐一開口臉就紅了。
他明明外面兇得和什麼一樣,偏偏在我媽面前就緊張。
哪怕房間早都給他布置好了,說什麼也不肯在這過夜。
「您,您別說江運。是我忙著打工,忽視他的感受了。」
他臉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漲得紅撲撲的。
看得我都想咬一口。
「媽,你看吧,你男婿都知道,我隻是抱怨兩句他最近沒陪我而已。」
我盯著林鬱斐剝石榴的手。
真是的,這男人的手怎麼能這麼好看。
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胸口有點不對勁,我趕緊低頭。
胸前又是濕漉漉的一片!
每次這樣,我都會有點不高興。
明明產奶的怪病都要好了,臭男人非要嘬嘬嘬。
雖然犯病的頻率降低了,但一犯起來,癥狀更嚴重了。
我歪著頭瞪他。
他竟全然沒有察覺,還在專注地剝石榴。
「行了。」
我媽看我一眼,一副「你真是不值錢」的樣子。
「不早了別吃了。私教也停了,一暑假這麼吃下去,開學的運動會你不參加了?」
我已經收到開學要去當旗手的邀請。
本來我是不想去的。
但如果我不去的話,和林鬱斐站在一起的就是校花了。
況且,知子莫若母。
我現在在想什麼,老媽一眼就看出來了。
「小斐今天別走了,爺爺那明天我會派人去,今晚就住這吧。」
說著她站起來,假裝打了個哈欠。
「我反正困了,你們晚上小聲點,我明早還要去公司開會。」
說著,起身走。
「阿,阿姨。」
林鬱斐抬起頭想喊住她,表情既害羞又帶了點不知所措。
「我可以回去的。」
可我媽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裝作沒聽見已經上樓了。
我爬過去,一把摟住林鬱斐。
嘴裡含著石榴就喂給他。
「你也嘗嘗,看看甜不甜?」
2
事實證明,林鬱斐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
嘴上說著自己要回去,可被我拉著,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解我睡衣扣子。
明明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來解我睡衣的扣子。
「你不是要回家嗎?」
我看著他陰陽怪氣。
話音剛落,睡衣已經被褪下去。
胸前一片水漬,還匯成小溪往深處流去,以致於打濕了睡褲邊。
他聲音喑啞,帶著已經快要壓不住的情動。
「你發病了,我幫你檢查下身體。」
他說著,湊上來,伸出舌頭輕輕勾勒著濕潤的輪廓。
我眼睛不由自主地瞇起來,向後微微仰頭,嘴裡還不忘埋怨他。
「都,都怪你。不然,不然,早就好了。啊。」
我輕吸一口氣,伸手抱住林鬱斐的頭,讓他貼我更緊。
這個男人,唇瓣軟,舌頭也好軟。
偏偏嘴最硬。
但現在有地方比嘴還硬。
「我喜歡。」
他抬起頭,嘴角濕漉漉的,還伸出舌頭意猶未盡地舔舐。
「可是很麻煩誒。」
我一邊抱怨著,一邊伸手把他抬起的頭按回胸前。
我承認,和林鬱斐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很喜歡,但在外面就很不方便。
林鬱斐耳朵裡隻聽到了麻煩兩個字,動作戛然而止。
「這個病會讓你感覺到很麻煩的話,我們就治。」
他說著,眼神濕漉漉地望向我。
「對不起,是我自私了,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他說著,撿起地上的睡衣就要往我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