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咬定卿卿不放鬆 2846 2024-11-05 13:58:01

  陸時卿吞咽了一下,很快聽話地移開了,背過身去低喘了兩聲,吸著氣像在努力克制什麼。


  元賜嫻都不用碰,就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倆人一時沒說話,直到陸時卿突然難以忍耐地掀了被褥,飛快道:“你先睡吧。”說罷就下了榻,看樣子是要往淨房去。


  元賜嫻想他大概是預備去跳浴桶冷靜冷靜,忙喊住他:“大冬天的,你別用冷水。”


  陸時卿步子一頓,回頭道:“我不沐浴,感了風寒會染給你的。”


  “那你這是……”她問到一半就自顧自明白了過來,為難道,“你要自己辦啊……”


  元賜嫻知道不少男人都會這個,但她可以確信,照陸時卿以前那種倨傲的脾氣,再加上愛幹淨的稟性,是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的。


  她都沒法想象他自己把自己辦了的模樣,總覺這對他來說實在太殘忍了點,光是用想的就很不忍心了。


  見他扭頭要走,她猶豫了一下,揪著張臉道:“你過來,我幫你。”


  陸時卿搖頭:“會累著的,你睡就是了,我等會兒就……”


  “有不累的辦法,我在小冊子裡瞧見的。”她打斷他,朝他擠眉弄眼道,“你過來嘛!”


  他幹站了一晌,將信將疑地走到了床榻邊,聽她道:“扯了,下來點。”


  他躊躇著照辦,一頭霧水地看著側躺在床沿的元賜嫻,直到她盯著他,皺眉掙扎許久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握著他往自己嘴邊壓。


  陸時卿這才明白她說的辦法是什麼,在距她唇舌咫尺之遙時霍然後撤,微喘著道:“……別!”


  第96章 096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她的舌尖已經碰到了他。

Advertisement


  陸時卿驚得幾乎提褲鼠竄了去, 幸虧元賜嫻反應快, 及時松了手, 才沒把他折斷。


  經此一嚇, 她原本備足的勇氣都被他竄沒了,回味起方才一瞬的古怪觸感, 有些羞惱地看他:“你就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叫我安安靜靜……”幫他辦了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下好了,她提不起勁了。


  陸時卿腦袋裡一遍遍閃過方才皓齒朱唇間, 鮮嫩欲滴的小舌冒頭的一幕,再回想短暫觸碰的一剎刺激, 神色痛苦地忍耐道:“你怎麼什麼都學……”


  元賜嫻心道她早先趁他不在家,把手邊陪嫁過來的避火圖都給翻爛了, 什麼世面沒見過,隻是到底對這事微有抵觸, 才一直沒嘗試, 剛剛見他火燒眉毛還一心顧念她,她一時動容就起了心思。


  結果反倒被他嫌了。


  她不太高興地撇撇嘴:“那我不學就是了。”


  陸時卿知道她是誤會了, 想跟她解釋, 無奈身上火苗跳蹿得厲害,實在憋不住,隻好道:“等我會兒。”說罷還是轉頭疾步走向了淨房。


  元賜嫻鬱卒地點點頭, 等了兩炷香才見他出來,倒是已然恢復了自若的神態。


  看她一臉憋屈,陸時卿上了床榻,撐著手肘明知故問:“怎麼了?”


  元賜嫻到底不是藏心事的人,瞅著他道:“你不喜歡我學那些啊?”


  “喜歡。”他默了默,拿拇指撫了撫她的下唇,“但是不想你這樣。”


  應該說,是不舍得她這樣。


  聽他語氣難得有點柔情蜜意的味道,元賜嫻大約明白了他拒絕的原因,道:“我又不覺得髒……”


  “我知道。”


  不過他隻要知道就夠了。


  她悶悶地說了句“好吧”,伸手拉上了被褥,等闔上眼卻感到身邊人湊了過來,在她耳邊低低道:“如果真想來,也該是我先。”


  “……”


  元賜嫻懂了他話中深意,不由痒得渾身一抖,隨即聽他好整以暇地問:“你抖什麼?”


  她咬咬牙擰一下他的胳膊:“誰抖了?是胎動,胎動!”


  陸時卿“哦”了一聲,摸摸下巴。


  好大一下胎動啊。


  這一夜雖相安無事,元賜嫻的舉動卻到底在陸時卿心底投了漣漪,叫他愈發沒了從前的架子,就是一心想對她好,往死裡好。


  等過了幾日,輪著休沐,他在書房辦公,聽僕役說元賜嫻正叫人備水,想趁白日暖和,不易受涼沐個發,便叫下人們帶話去,叫她在庭院裡等他給她洗。


  陸時卿將公事結了,收拾起桌案上一疊要緊文書,正準備出時,忽聽密道那頭傳來了三下叩門聲,便停下步子,轉身開啟了機關,果見暗門那頭來了鄭濯。


  此前蔡禾遭難,為免平王對假徐善的身份起疑,這條密道一度廢置許久,直到後來危機消解,才重又被倆人用了起來。


  陸時卿惦記著元賜嫻,語速便有些快:“我難得休沐一日,你還來串門?”


  鄭濯被他這開門見山的不善口氣說得一噎,朝他身後看了看,問道:“怎麼,我擾你好事了?”


  他現在能有什麼好事可做啊,招呼他進來後道:“好事倒是沒有,就是她在等我給她沐發。”


  鄭濯聞言差點腳下一絆,驚道:“你家婢女都領完工錢散了?”


  陸時卿瞥瞥他,淡淡道:“你懂什麼。”


  這叫夫妻情趣。他近來新學的。


  鄭濯心道他這孤寡老人可能的確不懂了,府上幾名被徽寧帝硬塞來的姬妾不是花瓶子就是監視他的耳目,也不值他費什麼心思。


  他想了想道:“那你先去忙吧,別叫她等急了。”


  陸時卿聽了前半句還覺他挺善解人意,等他說完,心裡就不是那麼舒坦了。怎麼,他很關心元賜嫻?


  見他臉上起了霜氣,鄭濯便曉得了他在想什麼,拍了下他的肩膀:“我關心我幹兒子。”


  陸時卿“嗤”他一聲。


  誰說他兒子要認他做幹爹了?再說了,他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


  他覷他一眼,到底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必然帶了什麼消息,問道:“消息要不要緊,等兩炷香不會死人的話,我就先去了。”


  鄭濯失笑:“死不了,我在這裡等你,給我上壺茶,要夠味的,再把五木拿出來,我一個人也好打發打發時辰。”


  陸時卿無奈看他一眼。好端端一個正經皇子,偏喜歡賭戲。卻到底把茶和五木都給了他,然後才繞到屋後庭院找元賜嫻。


  元賜嫻不曉得鄭濯來訪,見陸時卿磨蹭半天才來,坐在廊下怨道:“你再不來,我自己都能洗好了!”


  陸時卿低咳一聲,回頭看了眼書房的後窗,也不知道裡頭鄭濯有沒有聽見這種掉他臉皮的話,道:“有點事耽擱了。”


  她也就沒再多怨,問道:“做什麼在庭院裡洗?”


  他指了下天邊懸日:“天氣好,曬曬太陽。”說完招呼她到天井,“來。”


  元賜嫻也的確不喜歡悶在屋裡,難得十一月裡碰上如此暖和的天,出了廊子曬到太陽,便覺整個人舒暢無比,脾氣也沒了,笑盈盈地在僕役事先備好的美人椅上躺了下來。


  陸時卿繞到長椅後邊,拆了她頭上的簪子,一手松散她的長發,一手拿起一個水瓢。


  元賜嫻貓似的眯著眼,懶懶提醒道:“我頭發很髒了。”


  因為天冷,陸時卿怕她在這當頭受涼,便不給她經常沐浴。她頭發髒一點,他也不在意,夜裡照樣靠她靠得起勁。


  陸時卿輕輕撓了下她的頭皮:“知道。”卻也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元賜嫻心道真是一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她花了一年不到的功夫把陸時卿弄到手,就能得他接下來三五十年的伺候,實在太劃算。


  陸時卿不曉得她在想什麼,但看她唇角上揚,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心底竟也覺這清闲日子當真舒坦,忍不住跟著一笑,邊從水桶裡舀起一瓢差人濾好的皂荚水,給她湿發,邊問:“涼嗎?”


  元賜嫻閉著眼搖搖頭:“剛好。”


  幾瓢水下去後,他就開始給她搓發了,興許是他揉的力道恰好,加上日頭曬的,元賜嫻很快有了困意,迷迷糊糊道:“要是我睡著了,就把我抱回去,小心壓著孩子。”


  陸時卿手上動作不停,淡笑道:“你不怕壓著我?”


  元賜嫻一下就給氣清醒了,睜眼質問道:“你嫌我重?”


  他還沒來得及答,就先見她嘴一癟:“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是為了誰?現在倒好,身段也走樣了,臉也生了橫肉,竟被這要當爹的嫌棄……”


  陸時卿一看就知她是好久不演戲,心裡痒了,扯了下嘴角道:“我要是嫌棄你,誰給我生下一胎?”


  “還貪,這都一次給你生太平了,合你心意湊了一雙!”元賜嫻腦袋一歪責他。

作品推薦

  • 撿到戀愛腦太子

    穿越后,我在河邊撿了個男人。 為了給他治傷,我日日上山砍柴,磨得手心都是血泡。 他愧疚地盯著我的手,說:「日后定不負你。」 后來,他回到京城做回太子,依約接我過去封了側妃,對我很是寵愛。 他們都說我這個農女粗鄙不堪,話很難聽,宮女讓我告訴太子懲罰他們,我都淡笑不語。 直到一日,太子摸著我的臉,語氣低沉。 他說:「酥酥,我總覺得,你來到京城,不是圖我這個人。」 我臉上的笑意一僵。 完蛋。 被發現了。

  • 公主行:榮華不負卿

    "父皇是个穿越者,我一出生就听到了他的心声。 【咦,这就是将来的恶毒女配,这么软萌可爱怎么就长歪了呢?不行,我要好好护着她,朕的女儿只能做大女主。】 刚开始的确如此,他教我自尊自爱,不要依附于男人,告诉我女孩儿也能顶半边天。 可后来,就变了。"

  • 一晚春

    勾搭狀元郎,被嫡長子撞見。 他拎住我,向對方致歉:「管教無方,見笑。」 當晚,被他家法伺候,我瑟瑟發抖。 斯文的他神色淡漠:「還撩嗎?小娘。」

  • 姜姜有禮

    和謝承衍訂婚的第三年。 他在外養的漂亮小雀兒懷孕了。 這事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讓我丟盡顏面。 生日宴會上,謝承衍戲謔地摟著女孩走到我面前,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別擔心,謝太太只會是你,孩子以後由你來撫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這邊。 我微微一愣後,摸著肚子正要開口。 謝家那位大權在握的小叔,手落在我腰間,輕笑出聲: 「養不了。 「因為……她得撫養你堂弟。」 那天,京北大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謝承衍瘋了。

  • 穿成PO文惡毒男配後修羅場了

    穿成 PO 文里的惡毒男配,我擺爛了。 即使知道眼前這位靈根盡廢的落魄少年將來是玄門正派談之色變的大魔頭,我依舊毫不動容地剝掉他御寒的冬衣,一腳將他踹進冰潭。 人嘛,爽完再說。 可誰知后來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低啞:「是師兄先招惹我,又想逃到哪里去?」

  • 宮牆不知處

    狗皇帝要我嫁給小太監,我眼都沒眨就嫁了。然而大婚當晚,我被人綁到皇帝寢殿的時候,連頭上的蓋頭都沒來得及揭。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