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傅景深指尖撥弄她眼睫,「沒要你。」
季櫻啞口無言。骨子裡的謙遜溫和讓她愧疚地垂下眼睫,半晌,低聲:「對不起。」
季櫻背對著他,摸過手機,摁亮了屏幕。
季櫻手指一顫,差點把手機都摔了。
「你倒是還睡得著。」
但今晚的傅景深比以往更難纏,對她的示好無動於衷,「頭疼?」他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裡,「現在知道頭疼了?剛剛還不是要再喝一杯?」
「我不知道,傅太太究竟從哪個方向,擅自推論一個男人老或年輕。」
季櫻眼睛驀然睜大,幾乎瞬間就想從男人的大腿上下來。但傅景深的力氣又豈是她能抗衡的,動作間,她旗袍衣擺凌亂,幾乎全和他貼在一起。
她咬著下唇,終究是顫著聲線求饒:「三哥…我錯了。」
「第三,歧視。」
傅景深託住她臉頰,意味不明的目光落於女孩姣好的面容上。
傅景深沒說話,隻捧住她後腦,咬住她的唇瓣,季櫻所有的嗚咽瞬時吞回了喉間。
「頭還疼嗎?」傅景深手探入被中,輕輕撫過她長發。
尤記得,昨夜男人磨得她難捱時,曾一遍遍在耳邊問她。
昨夜裡,就是這雙深邃如墨的眼,仔細逡巡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像是不知饜足的獸。
確實脆弱,用點力就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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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傅景深低呵一聲,他抬手,指節一拉一扯,輕鬆解開了領帶。「我是商人,我從不聽對不起。」
說話間,傅景深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來到季櫻胸前,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她胸前的盤扣。
傅景深卻蹙起眉,「還疼嗎?」
傅景深卻恍若未聞,語調緩緩地列舉。
一打開微信,便有大片的信息湧現過來。
季櫻咕噥著蹭了蹭臉。
季櫻紅唇動了動,鼓起腮,不解地問:「我歧視什麼了?」
男人從她後頸吻起,從蝴蝶骨到腰窩,輾轉輕柔。她聽見拆包裝盒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中,格外清晰。
「是嗎?」傅景深從她手裡接過喝淨的碗,放在桌上:「我一個老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行走間,旗袍掉落在地上。
季櫻還處在似睡非醒的狀態,呆滯地接過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湯。
季櫻頭都大了。她抬手擋住眼睛,試圖結束這段對話,可憐巴巴地開口:「三哥,我頭疼…」
「你倒是很清楚。」
半小時後,轎車停在公寓樓下。傅景深打開車門,抱著季櫻便上了樓。
「第二,放縱。」
季櫻再也不想聽到老東西這三個字。
聽到響動,季櫻眼睫一動,慢慢睜開了眼。對上男人漆黑的眼,她霎時緊張地裹緊被子。
「這是不乖的懲罰。」
傅景深輕吸口氣,將西裝外套給她蓋緊了些。
她捂住腦袋,悶悶道:「我自己聯繫陳醫生。」
季櫻被堵得說不出話。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悶聲道:「就許你喝,不許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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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櫻(我會嫉妒。...)
「我竟不知道,」男人嗓音慢條斯理響在耳畔,「傅太太已經對我積怨已深?」
季櫻無言,緩緩地,將腦袋縮回了被子裡。
傅景深卻是不依不饒:「天天對著我這個老東西,煩了?」
季櫻伸手捂住耳朵,卻還是抵擋不住男人低沉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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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不聽,和尚念經。季櫻打定主意不吭聲。
誰知下一秒,枕旁的手機被男人抽走,傅景深輕描淡寫地握住她手指,解了鎖。
季櫻愣了愣,伸手去握住他手臂,「三哥,你做什麼…」
傅景深卻當面點開她的微信,長指輕點屏幕,季櫻美眸微微睜大,看著他將他自己的備註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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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人面無表情地給自己改這種備註?
季櫻對傅景深沉穩謙遜的認知,有了些許的碎裂。
「我不要改。」季櫻鼓起腮,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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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頭想要奪回手機,男人卻翻身下床,將手機放在遠處。
他身上隻在昨夜替她清洗時,隨意披了件睡袍。因為下床的動作,睡袍松垮垮垂落在地。
「呀。」季櫻忙撇頭,捂住眼睛,「你好好穿衣服。」
傅景深不以為意地撿起睡袍,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染上層薄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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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張了張紅唇,「…誰要適應這個啊。」
傅景深似有若無地笑了聲,就這般,抬步徑直去了衣櫃。
季櫻小臉埋在枕頭上,看著男人高挑挺拔的背影。從背後看,他是典型的倒三角體型,寬肩窄腰,肌肉清晰,又不過分誇張。
隻是此時,傅景深脊背上,依次錯落著輕輕重重的紅痕,在冷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明顯。
季櫻反應了會,才意識到,那全是她昨夜撓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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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傅景深套上衣服,「你想看,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季櫻忙往被子裡一縮,掩耳盜鈴般:「我沒看別的…」
「我就是看見你後背…」她欲言又止地說:「三哥,你疼嗎?」
傅景深換完衣服,手探入被子,握住季櫻的手,指尖撫上她尖尖的美甲,「你自己的力氣還不知道嗎?」他壓低聲音,含笑道:「小貓撓癢一樣。」
季櫻聽出他語氣中的促狹,抽回手。
美眸嗔怒地看向他,「那下次我用力些。」
「是嗎。」傅景深輕輕一挑眉:「那我也用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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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徹底不想和他說話了,拉住被子就蒙住頭。
傅景深輕揉她後腦:「你再睡會,等我回來再喊你吃飯。」
昨夜折騰到半夜,又雷打不動地早起晨練。
季櫻在心中默默吐槽男人逆天的精力,輕輕打了個哈欠,又陷入枕頭,睡了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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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健身回來,徑直進了浴室。
臥室內,女孩呼吸均勻綿長,又睡著了。
怕驚擾她,傅景深放輕了動作。
待他從浴室出來時,陽光已從落地窗紗外撒進,昏暗的臥室半明半暗。
傅景深穿上襯衫,抬手慢條斯理地繫著襯衫紐扣,目光定定落在女孩瓷白的小臉上。
有幾縷陽光爬上她臉頰,女孩眼睫顫了顫,抬起雪白的手臂擋住眼,又不滿意,蹙著眉頭往旁側挪了挪。
動作間,深色被單間女孩雪白的起伏若隱若現,上面還錯落著點點紅痕。
傅景深眸色微暗,喉結動了動。
昨夜裡,女孩搖頭輕泣的嬌顏再次映在腦海。她瘦,卻被養得極好,旗袍下的身姿起伏嬌細,全身冰肌玉骨,稍微用力就泛著輕淡淡的粉。
銷魂蝕骨,卻又食髓知味。
不能再想下去了。傅景深閉了閉眼,系上最後一隻袖扣。
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起,傅景深拿過手機,出門接了電話。
是楚秘書。
傅景深來到餐桌前,阿姨端上餐盤,他略微頷首,漫不經心地聽著電話。
「傅總。」楚秘書語氣踟躕,半晌才道:「早上好。」
傅景深淡淡道:「楚秘有話直說,事情會更為高效。」
電話那頭的楚秘書一頓,不敢再耽擱,開門見山便道:「太太又上熱搜了。」
傅景深面色微冷,「上次的事沒壓住?」
「不,又是新的熱搜。」楚秘書頓了頓,「這次太太…露臉了。」
傅景深放下餐勺。
「叮」得一聲,瓷勺和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阿姨一愣,忙上前,輕手輕腳地換上了新的餐勺。她看了眼傅景深的臉色,一顆心微微懸起。
她是經過層層篩選,才被傅家選來這邊照顧新婚的傅太太。傅家給的薪資自不必說,而傅太太竟是出乎意料的溫柔和善,唯有冷淡疏離的傅先生,她生怕犯了什麼忌諱就被辭退了。
此時,王阿姨看了眼傅先生的臉色,安靜地退到一旁。
半晌,傅景深執起瓷勺,冷淡吩咐:「壓下去。」
楚秘書應了是,傅景深掛斷電話,長指點進微博熱搜,一眼便望進佔據榜單的詞條#這才是真正的旗袍美人。
點進詞條,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段隨手拍的視頻。
視頻的背景,很明顯是最近京城最為熱鬧的京西古街,雨霖鈴的牌匾照得清晰。而畫面的正中間,穿著粉白旗袍的少女烏黑長髮挽起,低眉臻手,在古箏典雅的背景樂中,素手執起瓷杯,醒茶斟杯,朝鏡頭彎唇一笑的模樣,嬌顏如玉。
這條微博下的點讚和評論,還在呈滾動式增長,光是轉發量就有好幾萬。
傅景深薄唇緊抿,眉目沉下來,指尖一下下摩挲著手機,忽地,從喉間低呵一聲。
他竟是不知道,每放傅太太出去一次,就能出一次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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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景深洗完澡出臥室後,季櫻悠悠轉醒。她揉了揉眼睛,剛要起身,驀得發現,自己並沒有衣服穿。
昨天穿的旗袍,早就被男人隨手扔在了客廳的地上。而這麼久,他都沒有為她穿一件衣服。
季櫻咬了咬下唇,用薄被裹住自己,從床上慢吞吞下來。
她赤著腳踩在地上,剛剛邁步,一股難言的感覺便從身下傳來。
季櫻指尖蜷緊,快速來到衣櫃前。
在她探出指尖的一瞬間,臥室外有腳步聲傳來,旋即,門被推開。
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影立在門邊。門被他關上,發出沉沉的一聲響。
季櫻勾住內衣就往自己身前藏,她裹緊身上薄薄的被子,「我要換衣服了。」
「你…還不去公司嗎?」
傅景深沒動,仍看著她,突然抬步上前,手臂從後攬住她的腰。
「三哥…」
「不是要換衣服?」傅景深低聲問她,薄而乾淨的手掌卻從被子裡探進去。被他微涼手指觸碰到的肌膚傳來陣陣顫慄感,季櫻眼睫驟然一顫:「三哥…」
手中的布料被他抽走,男人低聲問她:「身上不是疼嗎?我來幫你。」
季櫻想跑,連連拒絕:「不,我不…」
這樣一動,傅景深手掌便碰到了起伏的肌膚,他語氣隱帶上威脅:「再亂動?」
季櫻頓時安靜下來,貝齒輕輕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