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行星 3546 2024-11-05 09:42:11

  凌澈沉下了臉。


  司徒雅和他詳細說了經過,意思是不要打草驚蛇。


  最後,司徒雅說起了另一件事。


  “那個,咳。”司徒雅挺尷尬的,“我不是故意要告訴黃千你被許棠舟甩過,畢竟我也沒有面子。就是這回這個事,以防萬一,我和黃千交流了一下。”


  凌澈:“……”


  他怎麼聽著這麼不順耳。


  司徒雅安慰他:“不過你放心,你不用尷尬的,反正許棠舟他什麼都不記得,你也就當沒那回事吧。”


  凌澈皺眉:“什麼意思?”


  司徒雅十分意外:“不是吧,你還不知道?許棠舟他失憶了啊。”


第23章


  小木屋裡。


  在夏月夏星的鼓動下, 許棠舟隻得同意了代替凌澈完成指令的要求。


  不過,他可回答不了剛才給凌澈的提問, 隻好由Ruby在備選框裡重新叼出一個紙團, 這次是個大冒險。


  許棠舟把紙團打開一看:“……”


  剛才他們玩遊戲的時候為了好玩,都寫了一些又變態又過分的指令,反正不管是誰都有可能要遭殃, 與其那麼倒霉抽到後被別人整,不如玩得更大一點,大家一起倒霉。


  鏡頭對著許棠舟的紙條,將他瞬間呆滯的神情也拍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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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夏月好奇地從許棠舟手上拿走紙條,看清楚以後噗嗤一笑, “請選擇在場的另一位嘉賓,和你一起模仿電影《暗夜情衷》的經典橋段!!哈哈哈哈哈!”


  《暗夜情衷》是老牌影帝葉之凡二十年前的成名作, 葉之凡之所以能成為大眾男神, 除了他精湛的演技以外,全靠這一場足夠撩人的戲。


  電影裡,葉之凡的角色安暮因為兩手受傷,在光線昏暗曖昧的房間裡, 用嘴巴一顆一顆解開了戀人的襯衣紐扣。那個鏡頭很長,很安靜, 葉之凡與另一位男主無聲的表演雖奉為教科書經典, 卻也成了一個特別的梗。


  在場的人都看過這部電影。


  許棠舟上表演課的時候,老師也給他看過不少葉之凡的作品。


  這種要求讓陸承安都忍俊不禁了:“誰寫的?”


  米非道:“反正不是我。”


  夏星道:“也不是我!”


  夏月靈光一閃,想起唯一不在場的人:“哈哈哈, 不是我們,該不會是澈神吧!”


  許棠舟:“……”


  怎麼可能。


  他生無可戀:“是、我、寫、的。”


  大家一陣哄笑,有人笑到捶桌,許棠舟重重地把頭磕在桌子上,充分明白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寫的自己抽,太真實了!


  天知道,他寫這個是因為他看見旁邊的米非寫了“選一位嘉賓並用他當鋼管跳一段鋼管舞”才受到的啟發!


  大家都叫他不準耍賴。


  許棠舟真是無語。


  他抬起頭來,現場掃視了一圈,隻有陸承安是穿的襯衣。


  願賭服輸,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


  許棠舟不理會他們的瘋笑,面無表情地說:“陸前輩——”


  眾人笑得更歡了,連米非都前仰後斜。


  陸承安微微變了臉色,捂住自己的扣子:“啊?舟舟,我不太合適吧?我已經名草有主了!”


  他和米非的AB戀正是網上黑子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要是和許棠舟玩這個遊戲,少不了一場口水戰。


  許棠舟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陸前輩你誤會了,我要的其實是小米哥。”


  陸承安:“???”


  見陸承安不爽,許棠舟得到了些許安慰,他微微笑了:“我是想請陸前輩借一下你的襯衣給小米哥,我解他的扣子啊。”


  米非是Beta又是男生,要知道目前人類唯一有交往隔離就是BO戀了,小眾到可以忽略不計,BO戀是幾乎不會發生的事,所以許棠舟選擇米非是最穩妥的做法。


  陸承安松一口氣,佯裝傷心:“你傷到我的自尊心了,舟舟,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想法。”


  夏月說:“舟舟要是真的有什麼想法也是對澈神啊!陸前輩你怎麼這麼自戀!”


  “切!”夏星唏噓,“不是陸前輩根本就沒意思嘛!”


  唏噓歸唏噓,但畢竟是做節目,他們也不好太過分了,到時候播出去影響不好。


  於是,隻好由陸承安脫了襯衣拿給米非穿。好在就算看不見陸前輩的表演,能看見陸前輩的肌肉也是不錯的。陸承安正值壯年,他一露出穿著背心的健壯軀體,就引來夏氏姐妹吹口哨喝彩。


  這波不虧。


  米非:“Hello,誰問過我的感受?你們都不準看!!”


  陸承安信息素的味道是蘭花。


  不是清淡的那一種,不確定是哪個品種,總之芳香馥鬱,算得上醉人。


  凌澈剛走到門口就察覺到了。


  他們在玩什麼?


  Alpha們對彼此的信息素都沒有好感,就算是好友,也無法坦然接受別人的信息素佔領自己的地盤。對凌澈來說,現在的小木屋,就是他的地盤。


  可是屋內的情形讓他冷下了臉。


  米非斜靠在沙發上,原先的衣服上還穿了一件陸承安的襯衣。


  而許棠舟雙手背在身後,正在大家的叫好中打算用嘴巴去解米非的扣子。[審核你標黑鎖文的時候能不能看一眼人家套著2層衣服在做遊戲]]


  許棠舟是男孩子,卻依舊是這屋裡最不同的那一個,不管是性別還是長相,都是如此。


  隻見他俯在米非前方,側臉柔美,低垂的睫毛就像等待振翅的蝶。


  “解開!解開!”


  起哄聲中,許棠舟還給自己加戲了:“小米哥,你別怕,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米非緊緊攥住領口,接住他的戲:“求求你,不要啊,不要糟蹋我的清白!”


  許棠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噓,別緊張,放松點。小米哥,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哦……”


  一旁幾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做花痴狀。


  許棠舟在眾目睽睽下低下頭去,啟唇要咬。


  “你們在幹什麼?”凌澈出現在門口。


  許棠舟:“……”


  屋裡安靜了一瞬,不知道去而復返的澈神為什麼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好像就是一個電話,他就換了一個人。


  陸承安把這次需要完成的國王指令說了一遍。


  許棠舟已經戲份全收,控訴道:“都是他們慫恿的,說既然你不在就要懲罰我,我倆是一組,應該連坐。”


  凌澈睨他:“然後你就同意了?”


  許棠舟語塞,忽然醍醐灌頂:“也是哦!我為什麼要同意?!難怪我常常因為自己的善良覺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凌澈一回來,就迅速奪回了小木屋的主權。


  他的信息素等級夠高,陸承安不自覺散發的蘭花氣息一遇到他便此消彼長。


  凌澈神色稍霽,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盤腿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


  許棠舟知道這是在叫他。


  可是,為什麼這行為看上去有點眼熟,大約和他叫Ruby過來的時候差不多?


  夏月制止道:“不行!還沒演完呢!”


  陸承安也說:“澈神,這麼掃興?舟舟和小米這一段表演你不想看?”


  凌澈根本不聽他們抗議,懶散地拿回之前的提問紙條,繼續剛才沒完成的遊戲:“問我,《行星》是不是給初戀寫的是吧?”


  看樣子他是要回答了。


  大家趁他離開,就移花接木轉移到許棠舟身上的惡作劇隻得作罷。


  許棠舟已經乖乖在凌澈旁邊坐好了。


  冷不防的,凌澈卻抬手輕輕捏住了他的後頸,許棠舟微微一顫,心狂跳了一下:這是幹什麼?!


  凌澈的行為看上去不過是朋友間哥倆好的親密而已。


  隻有許棠舟知道,凌澈似乎是在回味那場臨時標記,因為凌澈的手指故意碰到了他衣領下的咬痕。


  許棠舟好容易平息下去的心情又亂了,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微微出汗。


  他求凌澈給他臨時標記的事,會被大家發現嗎?


  卻聽凌澈道:“這個問題,你們可以問許棠舟。”


  許棠舟:“!!!”


  什麼鬼?!


  眾目睽睽下,凌澈微微眯著眼睛,眼中有許棠舟看不懂的東西,言語卻和剛才沒什麼兩樣的隨意:“崽崽,我這首歌寫給是誰的,你不是最清楚?”


  “對哦。”夏星興奮了些,“我怎麼忘了!舟舟你和澈神關系那麼好,應該知道他很多秘密吧!”


  夏月道:“等等!澈神,那麼問題來了,你到底是和舟舟的關系好一點,還是和應宸的關系好一點呢?”


  凌澈失憶般反問:“應宸是誰?”


  笑聲中凌澈表情未變,完全沒有心疼應宸的意思,還主動把話題拉回來,對許棠舟說:“把答案告訴他們。沒關系,隻要今天我把他們喂飽,明天他們就再也不問了。”


  凌澈放在他後頸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好像是在鼓勵。


  那手指尖微涼,卻讓許棠舟的耳朵紅了。


  他知道個屁啊!


  要不是有鏡頭在,他都想瞪凌澈一眼了,這個人到底在幹什麼?難道是嫌他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穿幫嗎?


  大家卻都被帶了節奏,逮著許棠舟追問:“所以《行星》到底是不是寫給初戀的啊?”


  許棠舟隻能硬著頭皮,勉強編了一段:“是。不過正是因為凌澈那時候失戀了,所以才寫了這麼一首歌。這是他的傷心事,你們不要老是提。不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是會躲在被子裡面哭的。”


  “真的假的!”眾人想笑。


  凌澈不置可否,還想繼續聽的樣子。


  “真的。”許棠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因為被子哭得太湿了,他就又寫了一首《曬幹記憶》。然後收被子的時候稍微平復心情就寫了《陽光的味道》,晚上再蓋上覺得很舒服就寫了《Soft night》,等到他好不容易忘了那段感情,才寫了代表走出困境的《光》。”


  所有的歌名都不是許棠舟瞎編的,全是凌澈實實在在的原創熱門歌曲,許棠舟用他的歌名強行加戲,串聯在一起,成了痴情男神戀愛史。


  現場笑倒一片,凌澈卻沒笑,反而在越來越熱烈的氣氛裡,輕輕松開了放在許棠舟後頸的那隻手。


  不知道為什麼,凌澈沉默了一兩秒,才說:“不是。”


  許棠舟看他:“什麼?”


  凌澈的神色很暗,他伸手在許棠舟的頭發上揉了一把:“講錯了,不是失戀的時候寫的。”


  許棠舟愣愣的:“啊?”


  凌澈站了起來,對眾人道:“失陪。”


  不顧眾人的眼光,凌澈就這樣離開了客廳。


  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他的低氣壓,不是針對別人,是針對他自己。


  像排山倒海一樣,那麼突如其來。


  *


  當天的拍攝結束。


  院子裡不再如以往安靜了,多出了夏氏姐妹,連Ruby都再不呆在房子裡隻守著許棠舟了。兩個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加喜歡狗,Ruby鑽進帳篷裡和她們玩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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