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街 3511 2024-11-01 10:26:48

  “沒可比性。”


  “別告訴我你是認真的?”李侈嚇了一大跳。


  他們這種人,隨便玩時怎麼玩都行,就是不能談感情。


  談什麼感情,反正最後也要聯姻,談了也是白費神。


  靳浮白垂眸看著手裡的酒杯,場子裡浮誇的燈光飄在琥珀色的酒液上。


  認不認真這件事,他倒是沒想太多,不過向芋這個姑娘,態度似乎並不是很積極。


  這兩天他沒給她打電話,她也就像人間蒸發了,完全沒聯系過他。


  他這邊圈子裡都傳遍了,說他靳浮白身邊有個女人,整天有一群人湊到他跟前八卦,結果向芋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過得倒是太平。


  靳浮白突然起身,李侈嚇了一跳:“嘛去啊靳哥?”


  “有事。”


  靳浮白中午確實有個飯局,不過他不太想去,往飯店開的路上,他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來。


  向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靳浮白?”


  這姑娘永遠不存他的手機號碼,靳浮白暗裡問過一次,向芋說他的號碼太順,根本不用存。


  也是,11位的電話號,後面8位都是1,確實沒什麼可存的。


  但偏偏她每次都在接起電話時,帶著疑問的語氣叫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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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覺得她根本沒期盼過他會打電話過去,接了電話還要納悶一下,你找我幹什麼。


  靳浮白開著車子,把手機丟在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放了揚聲器:“中午一起吃飯?”


  換個人,他打電話去約,無論男女,大概早就開心地應下,向芋卻拒絕得幹脆。


  她像是不方便說話,刻意壓低聲音:“不行啊,我有面試,改天吧。”


  靳浮白沉默片刻,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也就不到20分鍾,等他草草結束飯局坐回車裡,剛扯掉領帶,電話響了,是向芋。


  其實他也沒存她的號碼,但也隻是看一眼,就知道是她。


  靳浮白把手機懸在耳側,慵懶地問一句:“怎麼,又不面試了?”


  “面完了,估計黃了。”


  向芋在電話裡蔫耷耷地說,“面試時考官問我,怎麼畢業之前沒有想過投簡歷,我說我沒著急工作,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她說著,嘆了一聲,萬分可惜似的。


  靳浮白笑了:“多大點事兒啊?想要什麼工作,我幫你投簡歷。”


  “我不去,你認識的人都不是常人,工作肯定也都是高精尖,我去了還不累死我。”向芋連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給你掛個名兒,按月開工資,隨便你去不去。”


  “還是算了,那我拿錢拿得多心虛啊。”


  電話裡傳出一聲電梯到達的叮咚聲,向芋說,“靳浮白,你吃午飯沒?我請你吃個飯吧。”


  這還是回帝都市之後,她第一次主動開口說一起吃飯,靳浮白剛才在飯局上也隻喝了一杯茶,應道:“在哪兒,我去接你。”


  向芋面試的地方是三環的一家小型企業,沒什麼太大的名氣,靳浮白把車子開過去時,看見她已經等在樓下。


  她身後的辦公樓沒什麼特點,有點像玻璃房,也就是天氣好,整棟樓體映出天藍色,看著還算亮堂。


  這姑娘穿了一套職業裝,頭發用絲網盤在腦後,背影纖細美麗,但也和那些其他美女沒什麼不同。


  無非就是身材好,細腰長腿,白皙的皮膚。


  其實在這個瞬間靳浮白也有過遲疑。


  隻不過向芋有向芋的可愛之處,她無意間轉頭,看見靳浮白的車子,揚起燦爛的笑跑過來。


  她拎了個手袋,比往常背的包包要大一些,一上車就扯掉了盤發絲網,甩著一頭柔順的長發說:“盤頭發好不舒服,那些空姐是怎麼忍下來的?”


  “你面試的是空姐?”


  “那倒不是,是公司前臺。”


  向芋坐在後座裡,扒著副駕駛位的靠背和靳浮白說,“就是那種清闲到可以玩手機和發呆的工作。”


  靳浮白偏頭看她一眼:“怎麼又坐後面?今天我也是司機?”


  “不是的,靳浮白,你能不能把車子停到後面那條街上,然後不要看倒車鏡。”


  “嗯?”


  向芋扯開襯衫領口的一條職業裝配飾絲巾,丟在一旁:“我想換個衣服。”


  她眼底真是一點曖昧都沒有,坦坦蕩蕩,完全不是勾引人的套路。


  靳浮白沒回答她,隻是開了車子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角落,把車子熄火,然後吐出一個字:“換。”


  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悉悉索索,聽聲音就能分辨得出來,她是在解開襯衫扣子,還是在拉開職業裙裝的拉鏈。


  也能聽見她脫衣服時,金屬手表帶和手鏈的碰撞聲。


  靳浮白沒回頭,看著陽光透過樹冠照在水泥地上的斑駁光點,他摸出煙盒敲了一根煙出來。


  搓捻松動煙絲,把沉香條塞進去,然後點燃。


  他在煙霧裡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有些懷疑,向芋是不是從來沒把他當成男人。


  煙抽了一半,身後的人終於開口:“我好了。”


  靳浮白夾著煙的手垂在半敞著的車窗外,輕煙隨微風拂動,他聞聲抬眸,看向倒車鏡。


  坐在後面的人已經換了一件連衣裙,細吊帶搭在鎖骨上,比剛才那套有看頭。


  也許是換衣服的空間小,向芋的裙擺沒能整理好,有一部分折疊著坐在屁股底下。


  靳浮白看了一眼,把煙叼進唇間,推開車門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


  向芋扭過頭:“你......”


  靳浮白周身縈繞著他特有的沉香氣息,他單手拄在座椅上,俯身鑽進車裡。


  距離突然拉進,向芋下意識向後仰了一點點幅度,靳浮白卻勾住她的裙擺,咬著煙笑道:“這裡折住了。”


  她能感覺到皮膚之下的布料緩緩下滑,他的手指根本沒碰到她,卻讓人亂了呼吸。


  看著向芋微微張著唇又說不出來話的樣子,靳浮白明知故問:“不喜歡煙味?”


  “......也不是。”


  向芋勉強自若,“你這種煙味我還挺喜歡的。”


  靳浮白笑了一聲,因為咬著煙蒂,笑聲模糊不清:“那你直接說喜歡我得了。”


  這句話說完,他惡劣地呼出一口沉香煙霧吹過去,然後把煙夾在指尖舉遠些。


  向芋被煙霧眯了眼,沒等眼睛完全睜開,感覺到有人影在煙霧浮動中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第9章 暗昧 今晚別回家了


  靳浮白吻過去時向芋沒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動作,隻有唇不受控制地在他的貼觸中顫了一瞬。


  自己覺得羞赧,也像是不甘示弱,向芋主動靠過去一些。


  也許靳浮白起初隻是想要淺嘗輒止,但她滿身女人氣息地靠過去,他便也不猶豫,幹脆利落地扶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外面盛秋的熱空氣試圖侵襲進來,和車子裡空調風攪為一體。


  還好,這是一條沒什麼人經過的路,車門敞開著也不用怕有人會看到,正好縱容他們的暗昧。


  向芋口腔裡都是沉香的味道,腦子也像是被沉香俘虜,昏昏沉沉。


  不過後來,靳浮白被指尖夾著的煙燙到手指,皺著眉退開了。


  他把煙蒂丟進路邊的垃圾桶,再回來時候,看見向芋正在笑。


  她頭發稍顯散亂,細細的肩帶也歪到肩頭處,要掉不掉,笑得十分好看。


  靳浮白重新坐進車子後座,把向芋往懷裡一攬:“笑什麼?”


  當然是笑他被煙燙了手的事。


  對什麼都遊刃有餘的人,因為接吻忘了手裡的煙,還被燙到......


  向芋沒說,隻是在靳浮白問完後,繃著臉表情嚴肅地託起他的手:“燙哪了?”


  “手。”他聲音裡全是無奈。


  靳浮白食指內側被燙起一彎紅色的痕跡,像新月。


  向芋垂著頭吹了兩下:“疼不疼?”


  她在這個時候是溫順的,和她的唇一樣柔軟。


  靳浮白撥弄著她的耳垂,思慮片刻,忽然說:“你這種姑娘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高了的,你嫌人忙嫌人不夠體貼;低了呢,你這個難伺候的樣兒也看不上,也就我闲,有時間陪你瞎胡鬧。”


  向芋說:“是啊,你最好。”


  “向芋,你跟著我得了。”


  他沒有說什麼令人感動的告白,也沒有說喜歡說愛,隻是輕飄飄一句“你跟著我得了”。


  那個瞬間說不上為什麼,向芋湧起一種寬容和溫情。


  她甚至想,還指望他說什麼呢?也就這樣吧。


  她盯著靳浮白手指上的傷痕,說:“好啊。”


  向芋知道,自己也算是孤注一擲。


  沒人能知曉她未來在他生活裡留下的痕跡,能否有這個燙傷深刻。


  靳浮白也是從那天開始,走到哪兒都帶著向芋,他是每天都很空闲,向芋卻開始忙起來。


  她之前應聘的那家小破企業,也不知道主考官是不是吃錯藥了,向芋把話說成那樣,居然被錄取了。


  向芋現在也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時候累了直接差靳浮白送她回家,連飯都不陪他吃。


  周末是否雙休還不一定,要聽老板的通知。


  靳浮白從來沒因為向芋工作或者是加班埋怨過,他在這一點上堪稱寵溺,被她鴿了無數次也沒什麼脾氣。


  隻有一次,他半是調侃半是曖昧地吮著她的脖頸,問她:“你這個老板男的女的,是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怎麼總留你加班?”


  之後他像是宣示主權,明目張膽地拎著打包好的日料去送過幾次午餐或夜宵。


  隻不過向芋的公司規模實在是太小了,老板也不是個有見識的人,見過靳浮白的背影後,隻對向芋說:“你男朋友看起來挺帥的。”


  也就這麼一句,後來也沒有減少她的加班。


  向芋當成笑話給靳浮白講時,他幾乎氣笑了。


  之前約好了帶她見見李侈,拖了將近一個月也沒見成。


  向芋有些忐忑地問靳浮白:“總是說好了時間卻又去不了,你的朋友會不會覺得我特別矯情啊?”


  “他們愛怎麼覺得怎麼覺得,一群闲人。”靳浮白說。


  做情人他真的算是最溫柔的那一種,不會主動吵架也不會死要面子。


  其實他的那群朋友怎麼會是闲人,個個都是身價不可估計的高人,隻有向芋,看著挺忙,屁顛屁顛地忙了一個月,才賺了2700塊。


  老板發的工資是現金,裝在信封裡,向芋拿著這個信封拍了拍靳浮白的前風擋玻璃,十分霸氣:“走,請你吃飯。”


  她手裡那個小信封薄得,靳浮白都不忍心剝削。


  他開車去了一家朋友開的飯店,隨便吃,反正吃什麼最後也都是記他賬上,她那個信封不會少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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