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心跳說謊 3642 2024-10-30 16:40:02

  她把頭發撥到前面,擋住胸。又低頭,擰了擰打湿的裙角,準備去三樓的洗手間收拾下自己。上了幾個臺階,站在樓梯轉角處,餘諾遲疑地頓住腳步。


  倚著牆邊的人也聽到動靜,眼抬起來。


  “你…在這裡抽煙?”


  話落,她就感覺自己問了廢話。


  陳逾徵立在那兒,微偏著頭,打量了她一會兒,回答道,“是啊。”


  “……”


  就在這時,Van和奧特曼端了杯水路過。


  餘諾睫毛還掛著小水珠,和他們愣愣對視。剛剛有點熱,她襯衫的扣子解到鎖骨下,JK短裙下,兩條又細又白的腿被水打湿。


  Van吃驚地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眼睛被奧特曼一把捂住,“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奧特曼也背過身去,提醒不動的陳逾徵,“你他媽還盯著看呢,下不下流啊!”


  餘諾的臉爆紅。


  意識到自己這樣確實不太雅觀,連招呼也沒打,立刻三兩步跑上樓。


  等她急匆匆離開,奧特曼把手放下。他咳嗽一聲,刻意地瞟了瞟陳逾徵下身,曖昧地問:“你還好嗎?”


  Van邪笑著,慢悠悠走到陳逾徵身邊,停住,出其不意伸出手去摸,“讓我來感受感受,應該是不太好了吧。”


  陳逾徵叼著煙,把他的手掼開,“有病?”


  Van一臉震驚,擔憂地問:“怎麼回事兒啊徵徵!怎麼好像有反應了啊?”

Advertisement


第27章 (認你媽的大舅哥…)


  奧特曼無聲地笑起來。


  陳逾徵神色自如, 把抽了一半的煙掐了,丟進垃圾桶。


  基地阿姨在樓下喊吃飯。


  他們後天下午就要去場館參加出徵儀式,今天專門調了作息。強行在床上被拉起來, 都有點精神不濟。


  Killer起的最晚, 睡眼朦朧, 趿著拖鞋最後走近小食堂,“怎麼了,在說啥呢?”


  Van和奧特曼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Van:“也沒事兒, 就是我們徵哥剛剛差點兒走火了。”


  “走火?”Killer渾渾噩噩, 腦子沒轉過來, “走什麼火?”


  奧特曼表情耐人尋味, 念了一句燼的臺詞:“我開火前的瞬間, 便是極樂的巔峰。”


  Killer:“?”


  他咬了一口饅頭,語調一下子變了:“哦,這個走火啊, 懂了, 陳逾徵血氣方剛啊,看A片了?槍壓住了沒,還是說去廁所極樂了一發?”


  陳逾徵靠在椅子上, 看了他一眼。


  奧特曼:“看什麼A片,那玩意兒能有餘諾管用嗎?”


  “餘諾?”大約察覺了什麼, Killer也八卦起來, “什麼情況,來, 曼曼, 跟哥詳細說說。”託馬斯打斷他們,“行了行了, 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天天開Conquer和人小姑娘的玩笑,有完沒完?下星期就要比賽了,能不能好好訓練。”


  “這特麼不是枯燥的生活中唯一一點兒樂子了嗎,你這個人真是無聊。”Killer不忿,“陳逾徵這人就很不對勁,上次人餘諾喝完酒他還把人帶回家過夜,這沒發生點兒什麼,誰信啊?”


  奧特曼:“什麼?!”


  Van驚呼:“都到這一步了?”


  陳逾徵用腳踹了一下Killer,“少造點謠。”


  “你裝幾把裝,我還看不出你那點心思?老實交代,你到底跟餘諾啥情況,你可得想清楚啊,她可是Fish妹妹!你還真打算認他當大舅哥啊?”


  陳逾徵:“認你媽的大舅哥,說了沒情況。”


  “嘖嘖嘖,你看他,他急了他又急了。”奧特曼懂了,“那就是看上了,追不上唄。”


  Van納罕:“都這個年代了,你還玩暗戀這套?”


  陳逾徵:“……”


  “徵,你這樣不行,太軟了。”Killer搖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追妹子,就是要硬。男人這麼軟,怎麼追?”


  奧特曼繼續拱火:“畢竟是餘戈妹妹,餘戈是誰?LPL除了退役的Wan神,誰還有他人氣高?微博粉絲都一百多萬了,陳逾徵追人家妹妹,想當人妹夫,這不是上趕著抱大腿嗎!”


  陳逾徵沒說話,抬眸,涼涼地盯著他。


  奧特曼訕訕:“我閉嘴,我不說了。你去抱Fish大腿吧,蹭個熱度,說不定還能養活全隊,曼曼支持你。”


  Van舉手表態:“VV也支持你。”


  託馬斯:“一群煞筆。”


  *


  餘諾跑進洗手間,關上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


  向佳佳拿過來兩個吹風機,幫著餘諾吹完衣服和頭發。隨便聊了一會兒天,等餘諾收拾完。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去會議室等著開會。


  齊亞蘭說了一下洲際賽和夏季賽的事情,把下周的行程表一人一份發給他們。


  餘諾還專門拿著個小筆記本,認認真真,把注意事項都記下來。


  會議開了半個小時。散會後,餘諾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下樓。剛到門口,有個小貓咪跑過來,黏在她腳邊喵喵嗚嗚。


  餘諾腳步停了一下,靠花色認出是上次的流浪貓。她有點驚喜,蹲下身打量了一下。


  小貓咪身上幹淨了不少,渾圓的眼睛睜著,胡須一抖一抖的,還長胖了一點。她伸手摸了摸,跟它玩了一會兒。


  Killer拿著一袋貓糧過來,踢了踢旁邊的鐵盆,在餘諾旁邊蹲下來,“陳託尼,開飯了。”


  “它叫…陳託尼?”餘諾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側頭問,“這隻貓被你們收養了嗎?”


  “啊?”Killer不甚在意,隨口說:“不是我們收養的,是陳逾徵不知道哪兒撿來的醜貓,太醜了,你瞅瞅陳託尼這個大小眼,還有這一身的雜毛,尾巴跟斷了半截似的,陳逾徵這人就是審美不行。”


  “……”


  陳託尼明顯很抗拒Killer的觸碰,對他龇牙咧嘴,渾身毛都炸起來了。Killer笑了,“靠,你還聽得懂人話啊?醜還不讓說了,脾氣夠壞的,跟你主人一個德行。”


  話音剛落,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腳,Killer唉喲一聲,整個人差點沒撅過去,惱火道:“你他媽怎麼這麼喜歡踢人,玩盲僧玩上癮了?我實在是受夠了你的凌辱!”


  陳逾徵:“讓開。”


  聽到他的聲音,餘諾神經一緊,下意識直起背。


  Killer看了眼餘諾,咳了聲,悻悻起身。


  剛剛那一幕在腦子裡浮現,餘諾正胡思亂想著,陳逾徵在旁邊半蹲下。


  他沒說話,拿起小盆,往裡面倒水。抬手的時候,手不經意擦過她裸露的小腿。


  餘諾心一跳,屏住呼吸,悄悄扭頭,發現他沒在看她。


  陳逾徵五官和氣質都偏張揚,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看起來會有點不近人情。


  餘諾主動搭話:“這隻貓,是你收養的?”


  他簡短地嗯了聲。


  兩人都沉默著。不知為何,餘諾明顯感覺他現在似乎…有點心情不佳…她默默地看了一會陳逾徵喂貓咪喝水。


  心裡猜測,難道是剛剛被Killer說了一頓?


  餘諾想了想,說:“這隻貓,其實挺可愛的,名字…名字你也取的很好聽。”


  “是嗎?”


  餘諾肯定地點點頭,“嗯。”


  這句話好像取悅了他。陳逾徵嘴角提了一下,攤開手。


  託尼喵喵兩聲,很溫順地把頭蹭進他的掌心。


  等託尼喝完水,陳逾徵起身。


  餘諾也跟著站起來,跟他道別:“那,我先走啦。”


  陳逾徵雙手插兜,喊:“姐姐。”


  餘諾一聽這個稱呼就耳朵發麻,穩了穩心神,“嗯?”


  陳逾徵眼神下移,絲毫不掩飾,把她的腿掃了一眼。


  餘諾神經緊繃,不自在地退後了一步。


  他輕描淡寫:“沒人告訴過你嗎?”


  “啊?什麼。”


  陳逾徵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說:“男人多的地方,裙子記得穿長點兒。”


  …


  …


  餘諾躺在床上,又翻了個身,盯著手腕上的項鏈。腦子裡揮散不去,還是下午陳逾徵的那句話。


  想著想著,臉又開始燙。


  她最近對上陳逾徵,都不敢怎麼跟他對視,自己臉紅的次數太多了。


  心底隱隱約約浮現一個猜測,餘諾心跳越來越快。明明宿舍開了空調,她還是覺得渾身燥熱。


  餘諾忍不住,在微信上找付以冬。


  餘諾:「冬冬,我想問你件事。」


  付以冬:「但說無妨」


  餘諾:「如果一個男生,讓一個女生裙子穿長點,這代表什麼?你覺得曖昧嗎……」


  付以冬:「誰讓你裙子穿長點啊?你哥?」


  餘諾:「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


  付以冬:「行了,別裝了,這個男的有沒有對你表示過好感?」


  餘諾:「…沒有」


  付以冬:「?」


  下一秒,付以冬的電話就撥過來了。


  餘諾找了個耳機戴上。


  付以冬:“我靠,我上次問你,你不還一個勁跟我說沒情況嗎。”


  “不是不是。”餘諾怕吵到室友,壓低了聲音,“我沒情況,我就是問問你。”


  “那個男的是誰啊?我認識嗎?”


  餘諾沉默。


  付以冬:“這男的多大啊?比你小幾歲?”


  餘諾報了個數:“19。”


  “我靠,這麼小!”付以冬聲音拔高了,“小奶狗還是小狼狗?”


  “……”


  餘諾嘆了口氣。


  付以冬不解:“你這麼憂鬱幹什麼,你終於要迎來春天了小魚魚!”


  “他…”餘諾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像把我當姐姐。”


  “啊?”付以冬安靜了一會,“什麼把你當姐姐啊,都是放狗屁,現在這些小渣男的心思我可太懂了,他沒說過喜歡你嗎?”


  餘諾頓了頓,“沒有。”


  “那,暗示呢?”


  “什麼暗示?”“就是經常在你面前有意無意地說自己很寂寞,想找個女朋友,或者又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啥的?”


  餘諾想了想,“…也沒有。”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但是,我感覺他對我還挺好的。”


  付以冬:“所以你現在這是單相思了嗎?”


  聽這話,餘諾心裡一驚,“單相思……?”


  “不然呢,你怎麼這麼…”付以冬嘖了一聲,“你都來問我這種曖昧不曖昧的問題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餘諾有些結巴:“我真的不知道。”


  付以冬又問:“所以那個男的,就真的對你一點表示沒有?”


  餘諾:“沒有。”“那他媽的,這不是就是在養魚嗎!”


  餘諾:“……”


  “快逃,姐妹。真的,連夜逃。”付以冬指導她,“這種海王我見多了,你一定要把持住。他可能是對你有點意思,但是又不想收心,所以時不時給你一種他在跟你曖昧的錯覺,讓你天天魂不守舍,折磨你!”


  餘諾聽她說的有點難受,心一點點涼下去,她手指無意識揪著被子,“…我也不是想跟他談戀愛,他沒折磨我。我就是覺得…”


  她低下頭,“覺得他對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可能是把我當成姐姐了吧。”


  付以冬:“……”


  就在這時,微信叮咚一聲,付以冬給她發了條“愛上渣男怎麼辦”的百度答案:


  【愛上了渣男,該戒還是得戒。人要懂得取舍,及時止損,愛上人渣是很多人會經歷的事情,但離不開人渣就是你的問題了。離開錯誤的人,就等於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


  付以冬語氣沉痛:“看到了嗎?諾諾,聽我一句話,渣男不值得,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作品推薦

  • 偷心

    "深夜饿得难受,我怒发帖:「相处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闺蜜,v我50听我的复仇大计。」 未婚夫突然回复:? 下一秒,手机银行卡收到50万,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转了,说。 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从国外杀回来的男人解释: 「我说忘切小号了,你.…信吗?」"

  • 心頭撒野

    我家樓下挖出千年古墓。此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一位行為孟浪的錦袍公子。 他將我抵在墻角動情深吻。 而我仗著夢境是假,夜夜調戲他。 直到某天早上,男生將我堵在學校走廊,咬著牙道,「今晚不準亂摸。」

  • 遲燃

    季家資助我多年。於是我處處為季家那位小少爺收拾爛攤子。 但季晏梧並不喜歡我。 他警告我不準對他動心,又在他朋友面前信誓旦旦: 「我就算變成狗也不可能喜歡她!」 於是我聽了話斂了心思,就等這位小少爺能夠掌權後辭職離開。 可後來醉酒的季晏梧擋在我門前,咬牙切齒: 「桑淩你要是敢讓那男人碰你,我就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又不講理抓著我的雙手貼在臉上,黏黏糊糊「汪」了聲。 小聲又委屈:「瘸了腿的狗真的會沒人要的……」

  • 餘光千萬遍

    我暗戀的男神,是我室友。我一直死守著這秘密混在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 直到有天,一覺醒來,我睡在了男神床上。 還被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神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 「為什麼每晚會出現在我床上。」 「和我睡一個被窩。」 我頭皮炸了。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蠶蠶

    蠶蠶對一個人族男子一見鍾情,喜歡到了骨子裏,見到他就忍不住想吐絲。 為了向他求偶, 她做了無數讓她日後回想起來時忍不住用十四只腳腳摳破桑葉的傻事。 可是追到手之後, 她卻對他失去了興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