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的新郎逃婚了 3604 2024-10-30 16:38:05

  白博替他打開車門。


  男人剛要上車,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賓利前,出聲叫住他。


  “程總,我有事跟您談。”


  林菁菲穿著薄薄的禮服,緊攥著手,站在兩米開外。


  為了見程越霖一面,她不得不當了回秦志澤的女伴,才來了這場宴會。


  可剛剛圍在程越霖身邊的人太多,她還沒有找到機會,對方就離開了宴會廳。


  林菁菲隻好追了出來。


  程越霖冷淡瞥她一眼,直接上了車,沒有理會。


  白博看了眼林菁菲,正準備幫老板關上車門。


  一旁的林菁菲見狀,大聲道:“秦玦為了阮芷音不惜忤逆他爺爺,遲遲不肯訂婚,我想您也不願被戴綠帽子吧?”


  程越霖挑下眉,側了側頭,辨不出情緒的視線從昏暗的車裡望來:“綠帽子?”


  終於瞧見男人的反應,林菁菲穩了下心神。


  “秦玦前天去了嘉洪,他是去見阮芷音的。”她抿了抿唇,試圖打動對方,“他們兩個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不擔心嗎?或者說,你覺得你們短短幾個月的相處,能比得上他們的十年?”


  在對方手中接連吃了兩回虧,林菁菲也看出程越霖對阮芷音不太一樣。隻是不知道他的不一樣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心,還是真對阮芷音有了什麼別的心思。


  外公去世前,給秦老爺子遞過話。這幾個月來,秦老爺子的態度也很明白,是希望秦玦同她訂婚,甚至還讓她住進了秦家。


  林菁菲知道秦玦為了阮芷音在抗拒,甚至因此承受著秦老爺子的怒火,可如果兩人沒法復合,秦玦總有妥協的那天。

Advertisement


  她現在名聲慘淡,不管是出於感情還是其他,都隻能緊緊抓住秦玦。本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秦玦的態度已經有了軟化,可他前幾天居然為了阮芷音去了嘉洪。


  如果真能從此沒有交集,林菁菲也不想再找阮芷音麻煩,可是她卻像是怎麼都擺不脫阮芷音的陰影。


  林菁菲不知道兩人會不會在嘉洪發生什麼,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冒著風險找上程越霖。


  不管怎麼說,阮芷音都已經認識了秦玦快十年。


  “十年?”程越霖意味不明地輕笑,繼而反問道,“秦玦做什麼,關她屁事?”


  林菁菲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態度,一時哽住。


  男人眸色清冷,嗓音中帶著壓迫:“我好像告訴過你,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不講道理。”


  “所以,別打著讓我幫你如願的算盤,來惹怒我。”


  被對方直言出心思,林菁菲臉色煞白,徹底愣在了那。


  ——


  出了包廂,阮芷音給康雨打了個電話,緊接著便回了酒店的房間。


  掏出房卡開門。


  房間裡漆黑一片。


  她正要去摁走廊的頂燈,還未觸及開關,便被突如其來的攬住腰,直接抵在了牆上。


  熟悉的松木味道襲來。


  下一秒,炙熱的吻落下,帶著有些失控的熱烈,強勢地舔舐輕咬在柔軟唇瓣,迫不及待地侵入糾纏。


  微暗的光線中,阮芷音對上男人映著淡光的幽沉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將人卷入其中。


  房間滿室靜謐,他動作未停,她甚至能夠清晰地聽見兩人親密交吻時的輕微聲響,隱秘挑動著神經。


  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腦袋逐漸發昏。阮芷音去推他,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貼在後面的牆上,以十指緊握的姿勢。


  良久,他終於停下了纏綿在唇邊的吻,猝不及防地按開了廊燈的開關。有些缺氧,她呼吸著攫取空氣,模樣映在他墨澈迷離的眸子中。


  程越霖的眼神落在她纖細的手腕,潔白牆壁的對比下,腕上的那圈印子愈發明顯。


  “他弄的?”


  他抿直了唇線,說完話,覆了薄繭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抹掉阮芷音暈在唇瓣邊緣外的口紅痕跡。


  是剛剛被他親掉的。


  男人的嘴角也印上了詭異的紅色,和她還是同一個色號。


  阮芷音總算恢復清醒思緒,對上程越霖黑的發沉的眼眸,進而明白,他這是……生氣了。


  程越霖話中的‘他’,不言而喻。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她還是試圖去哄他。


  “你放心,我剛剛也——”阮芷音停頓下,想了個能夠讓他消氣的措辭,“狠狠踹了他。”


  秦玦發神經拽著她不放,她隻能踢了對方一腳。按照傷情,秦玦應該要比她嚴重。


  “哦?”


  程越霖挑了挑眉,瞥見她添了認真的眼神,勉強勾了下唇,然後拖著腔調贊賞了句:“阮嚶嚶,那你還……挺厲害。”


  阮芷音見他松動,笑著去牽他的手:“而且——”


  “而且什麼?”


  男人瞟她一眼,等著她繼續。


  阮芷音把頭靠在他肩頭,聲音中透著輕快:“而且我還告訴他,我愛你,你是我丈夫。”


  話音剛落,察覺他的身子僵了下。


  她抬眸看他,餘光瞥見男人掏出了手機,幾秒後,低沉的嗓音蕩在耳畔:“嗯,再說一遍。”


  表情端的是雲淡風輕。


  然而醒目的屏幕上,卻是剛剛調出的語音備忘錄。


  阮芷音:“……”


第53章


  猶豫了會兒,她還是小聲嘟囔著拒絕:“你都聽到了,我不要再說了。”


  要不是想要哄他,她也不是一個,能隨隨便便把‘我愛你’這種話說出口的人。


  既然他已經聽到了,阮芷音可不希望他把話錄下來,誰知道程越霖錄完了音,會幹出什麼不要臉的事。


  瞧著他像是不生氣了,她轉移了話題:“你怎麼過來了?”


  程越霖眼神在她臉上停留一瞬,也沒強求她再說一遍,擁著她幾步坐到了臥室的沙發上,而後幫她拉了拉被揉亂的衣襟,清聲道:“不是要去許縣?下月要出差,先陪你去一趟。”


  臨近年底,兩人的工作都很忙。他下周要去英國出差,阮芷音緊接著也要出國,帶隊去競爭與CF的合作。


  “你就這麼過來,公司裡沒事嗎?”


  程越霖搖了腰頭:“沒事,還有錢梵和仲沂。”


  為了年終獎,錢梵忙著將功補過,恨不得把程越霖給推上飛機。


  他既不用談戀愛,也不想回去被父母嘮叨催婚,比起程越霖,確實‘闲’上不少。


  “那——”


  阮芷音還想問他要在X省待幾天,可剛一開口,男人灼熱的氣息就又覆了上來,再次堵上她的唇,帶著比以往更加濃厚的情緒。


  這一回,可不止是親。


  輾轉到了床上,被他壓著,澎湃潮湧迭起,原本腦子裡的那一堆問題,不得不被阮芷音拋到了腦後。


  程越霖的動作像是比平常激烈了幾分,筋疲力盡後,她窩在他懷裡,適才意亂情迷時被他握住的手仍未放開。


  沒多久,困意逐漸襲來。


  忙了一天,已經有些累了,阮芷音眼皮沉沉,他卻像是很有精力。吻又開始星星點點地落下,她迷糊中去推他,嗓音帶了絲抱怨:“不要了。”


  下一秒,程越霖停了下來,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無聲的視線落在她柔和的側顏,在周遭的昏暗中愈顯深沉。


  察覺到他的沉默,阮芷音稍稍睜開些眼縫,低聲問到:“怎麼了?”


  “沒事。”他摸摸她的頭,“睡吧。”


  知道她心思敏感,有些話說了,到底是怕她心裡有壓力。


  太困了些,阮芷音聞言,也沒有多想,輕應了聲,枕在他頸窩,沉沉睡去。


  ——


  這邊還有些收尾的工作要處理,接下來,阮芷音又在嘉洪待了一天。


  隔天,投資局那邊倒是真的主動組了個局,幫忙和土管局的人接洽南茵想要拿下的那處工廠地皮。至於地點,則是在州島酒店的會議室。


  這回,秦玦沒有出現。


  那位一直負責和康雨溝通的王科長,瞧見陪阮芷音一同過去的程越霖,倒是打著含糊同她道了個歉。


  “沒想到,阮小姐原來是程總的太太,要是之前有什麼怠慢的地方,阮小姐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霖恆在嘉洪的投資開發的樓盤不少,還有其他技術性的業務,秦氏卻是這兩年才把產業布局到X省。


  對方是見過程越霖的,他沒有料到,隻是想討秦玦個面子,也會險些辦了壞事,隻能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


  阮芷音眉梢微揚,笑著道:“王科長說的怠慢,我倒是不太懂,難道是想說,昨晚那頓飯吃的太沒滋沒味?”


  王科長聞言,頭上冒出了些汗。


  他昨天隻是被秦總身邊的那位翟助理暗示,當是一對情侶鬧別扭,這才打了個電話。他想著,就算這位阮小姐可能會有所怪罪,今天準備這場局也算是賠罪了,哪會料到成了這樣。


  對方現在,分明是暗示警告。


  阮芷音暗示過後,又含笑轉了話鋒:“既然您也覺得飯不好吃,以後還是得長個教訓,你說對嗎?”


  王科長小心瞟了眼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程越霖,擦了下汗:“對對對,阮小姐說得對。您放心,以後絕對不會了。”


  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幫著拆這已經結了婚的人啊,也不知道那位秦總是什麼癖好,非得惦記人家老婆。


  ……


  有王科長牽線,之後的談話都挺順利,合作意向基本定下。


  後面的事不過是走流程,阮芷音直接交給了張淳,緊接著抽出了身來,和程越霖去了許縣。


  許縣和嘉洪距離不遠,開車不過一個多小時。然而不同於嘉洪作為省會的繁華,許縣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縣城,環境簡樸很多,生活節奏也很緩慢。


  兩人九點出發,不到十一點,車子駛入了許縣的老城區。


  街道上,人群熙來攘往。路上汽車不多,不算堵。嶄新的瀝青路上穿插著青石小巷,孩子們在店面門口打打鬧鬧,路上還有推著車子叫賣的小吃。


  阮芷音望著四周的景象,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即便看到了些埋在記憶裡的店面,可她已經離開了十年,如今的許縣,終究還是變化很大。


  車子穿過陳舊的老城區,隨著導航停在孤兒院門口。


  兩人甫一下車,穿這件中山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來,試探著問到:“請問,是阮小姐嗎?”


  “是我,您就是是於院長吧。”阮芷音笑著點頭,“真是麻煩您,還在這等我們。”


  “應該的。”於院長也笑了笑。


  眼前的男女長相出色,氣質也卓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出身。程越霖點頭打招呼時,於院長不免有些局促。


  離開孤兒院後,阮芷音每年都會資助幾名孤兒院的孩子大學期間的學費。


  於院長是六年前來的孤兒院,和她一直有些聯系,卻沒見過面。對方不知道阮芷音曾在孤兒院生活過,還隻當她是個好心的資助人。


  對上於院長和善的笑容,阮芷音又道:“對了,我們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帶了些東西。”


  “破費了,我領你們逛一逛吧?”

作品推薦

  • 偷心

    "深夜饿得难受,我怒发帖:「相处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闺蜜,v我50听我的复仇大计。」 未婚夫突然回复:? 下一秒,手机银行卡收到50万,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转了,说。 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从国外杀回来的男人解释: 「我说忘切小号了,你.…信吗?」"

  • 心頭撒野

    我家樓下挖出千年古墓。此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一位行為孟浪的錦袍公子。 他將我抵在墻角動情深吻。 而我仗著夢境是假,夜夜調戲他。 直到某天早上,男生將我堵在學校走廊,咬著牙道,「今晚不準亂摸。」

  • 遲燃

    季家資助我多年。於是我處處為季家那位小少爺收拾爛攤子。 但季晏梧並不喜歡我。 他警告我不準對他動心,又在他朋友面前信誓旦旦: 「我就算變成狗也不可能喜歡她!」 於是我聽了話斂了心思,就等這位小少爺能夠掌權後辭職離開。 可後來醉酒的季晏梧擋在我門前,咬牙切齒: 「桑淩你要是敢讓那男人碰你,我就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又不講理抓著我的雙手貼在臉上,黏黏糊糊「汪」了聲。 小聲又委屈:「瘸了腿的狗真的會沒人要的……」

  • 餘光千萬遍

    我暗戀的男神,是我室友。我一直死守著這秘密混在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 直到有天,一覺醒來,我睡在了男神床上。 還被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神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 「為什麼每晚會出現在我床上。」 「和我睡一個被窩。」 我頭皮炸了。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蠶蠶

    蠶蠶對一個人族男子一見鍾情,喜歡到了骨子裏,見到他就忍不住想吐絲。 為了向他求偶, 她做了無數讓她日後回想起來時忍不住用十四只腳腳摳破桑葉的傻事。 可是追到手之後, 她卻對他失去了興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