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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平安符 3897 2025-08-16 17: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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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序知都舍命救她了,還為她打破原則,戴那個佛珠。


    那為什麼不讓她來照顧他呢?


     


    相愛之人不是最親密的人嗎?


     


    這話。


     


    還是周序知對我說的。


     


    他代替護工照顧我,是因為愛我。


     


    那現在呢?


     


    我想了想。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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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照顧人辛苦,不願意讓程雪做這些髒活累活。


     


    聽說程雪才二十三歲。


     


    「那不是女孩子該幹的事。」


     


    我試圖跟周行知這個不開竅的解釋。


     


    誰知道他聲音更大了。


     


    「你不是女孩子?」


     


    「我三十二歲了。」


     


    我拿起背包,臨走時,順便買了單。


     


    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


     


    又不是二十三歲。


     


    怎麼能讓研究生弟弟買單?


     


    然而。


     


    我剛拿出手機,周行知就比我搶先一步付款成功。


     


    「你——」


     


    我本來還想說,他是不是轉性了。


     


    以前不都是我買單?


     


    周行知卻一臉理所應當:「少廢話,我送你去醫院。」


     


    在我怔愣的時候。


     


    他已經將車開到我面前。


     


    接著下車,長腿繞過車身,為我打開車門。


     


    「三十二歲也是女孩子。」


     


    「公主請上車。」


     


    12


     


    他語調懶懶散散的。


     


    像個二世祖。


     


    不。


     


    他本來就是個二世祖。


     


    比起周序知,他更加嬌生慣養。


     


    所以。


     


    他說話更好聽。


     


    「女孩子。」


     


    「公主。」


     


    我和周序知熱戀的時候,也沒聽過這些話。


     


    我想,周行知未來的女朋友,一定會被他哄得很開心。


     


    想著。


     


    我坐上了他的車。


     


    他目光落在我包包上懸掛著的八音盒掛件,發出嘲笑。


     


    「畢竟你喜歡那麼幼稚的東西,我就勉強叫你一聲公主吧。」


     


    我低頭。


     


    輕輕撥了撥那個掛件。


     


    點點頭說:「是很幼稚。」


     


    「我給我孩子買的。」


     


    聞言,周行知愣住。


     


    「什麼?」


     


    「孩子?」


     


    「你和周序知有孩子了?」


     


    他喉結滾動,聲音微微顫抖。


     


    我眼角微紅,點點頭。


     


    「以前有。」


     


    「現在沒了。」


     


    周行知神色怔怔,盯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一定在想:我真該S。


     


    「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


     


    「我不該笑話你,這樣吧,你打我一下……」


     


    看著他愧疚的模樣。


     


    我撲哧一笑:「開車吧,騙你的!我和周序知,從來就,沒有孩子。」


     


    我使勁握住八音盒掛件,手心有點疼,心也是。


     


    那個孩子,就當它從沒來過。


     


    13


     


    大概是我的原因。


     


    一路上氣氛都怪怪的。


     


    周行知也沒再說笑。


     


    到了醫院。


     


    他沒上去。


     


    也是,他和周序知沒什麼好來往的。


     


    去了,反倒兩人都不開心。


     


    我讓他先回去。


     


    一個人進了醫院。


     


    到了病房。


     


    周序知已經睡著了。


     


    他左手腕的佛珠已經被拿了下來,好生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選擇無視,去衛生間打了熱水。


     


    準備給他擦背。


     


    他好像是聽見了我的動靜,睫毛動了動。


     


    也沒睜開眼,卻沒認錯人。


     


    「江禾。」


     


    我「嗯」了聲,擰了毛巾,準備給他翻背。


     


    卻見他擰起眉頭,語氣透著嫌棄。


     


    「什麼味道?」


     


    我一愣,後知後覺才想起他問的是什麼。


     


    隻淡淡道:「我出去吃了涮羊肉。」


     


    我喜歡吃。


     


    他知道的。


     


    然而他的脊背微微一僵,仿佛在自言自語:「我不喜歡這味。」


     


    我顧著給他擦背。


     


    順便一句。


     


    「我喜歡。」


     


    接著。


     


    將他擦幹淨。


     


    他躺好後,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我身上。


     


    我剛倒掉髒水,回來便撞上他的質問:「我得罪你了?」


     


    我愣在原地。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得罪了。


     


    又好像沒得罪。


     


    他拒絕了我的平安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接受了程雪的佛珠,也挺正常的。


     


    隻是兩件事放在一起,讓人難以接受而已。


     


    我搖頭,淡淡道;「你沒得罪我。」


     


    於是,周序知臉上的困惑更明顯了:「那你為什麼要離婚?還,吃涮羊肉。」


     


    說完。


     


    他臉色沉了沉:「周行知送你來的?你和他一起吃的?」


     


    14


     


    他和周行知是S對頭。


     


    周行知出現在他附近,他肯定知道。


     


    這點我並不意外。


     


    更不覺得。


     


    他是在監視我。


     


    比起我。


     


    他更應該在意他這個同父異母,卻同樣擁有繼承權的弟弟。


     


    因此我無所謂地點點頭:「是啊,跟他一起吃的。」


     


    「一起吃?」


     


    周序知抬眸看我,聲音平緩,聽不出什麼感情。


     


    聽得出來,他很不在乎。


     


    但我也不想讓他誤會。


     


    畢竟沒必要。


     


    「是啊,他託我,給他求平安符。」


     


    「他特意謝我。」


     


    「請我吃的。」


     


    一張平安符而已。


     


    他甩在地上也不要的東西,估計不會有一丁點在意。


     


    說著,我也一味做自己的事。


     


    整理他床邊的花束。


     


    擦拭桌上的水漬。


     


    周序知是個潔癖。


     


    護工也不大細致。


     


    所以我眼睛一掃,就覺得自己有幹不完的活。


     


    不過也有好處。


     


    我可以一邊幹一邊跟他商量離婚的事。


     


    等他可以從床上起來了,就直接去民政局。


     


    然而。


     


    當我要再次開口時,手腕卻被緊緊攥住。


     


    回頭隻見周序知戾氣橫生的臉。


     


    還用一種不S不休的態度質問我。


     


    「誰讓你和他來往的?你是我老婆,你應該向著我!」


     


    15


     


    醫生說周序知有過腦震蕩。


     


    難怪健忘。


     


    我打開他攥緊的手,揉了揉通紅的手腕。


     


    心裡也沒好氣。


     


    「你沒資格管我和誰來往。」


     


    「我們要離婚了。」


     


    「很快我就不是你老婆了,你們兄弟之間的破事,你們周家的事,跟我沒關系。」


     


    周行知隻是一個將我救出火場的人。


     


    就這麼簡單。


     


    我不喜歡他眼神裡的添油加醋。


     


    更不喜歡他對我質疑。


     


    他眯著長眸看我。


     


    「又是離婚。」


     


    「說吧。」


     


    「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這次又想要什麼?」


     


    「陪你回娘家?」


     


    「還是陪你去同學會?你怎麼老想著這些無聊的事?」


     


    我正在給周序知倒水。


     


    聽見這話。


     


    熱水直接澆在我的手背上。


     


    我沒吭聲。


     


    將玻璃杯放在一旁。


     


    看著他,緩緩道:「你忘了嗎?我爸走了。」


     


    去年。


     


    他當時在墨爾本談生意。


     


    我一個人去送了我爸。


     


    我本來就是單親家庭長大。


     


    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娘家了。


     


    「抱歉。」


     


    周序知滾動了喉結,聲音低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


     


    又看著我,語氣平平地問:「你真想離婚?」


     


    像是平時問我去哪裡一樣。


     


    他的情緒也沒什麼起伏。


     


    我點頭。


     


    「嗯,等你身體康復,我們去辦手續吧。」


     


    「趁我們都還年輕,不要浪費時間了。」


     


    此時的我也平靜得可怕。


     


    甚至善良地為他著想。


     


    很久之後。


     


    再次想起此刻的場景,我都很欣慰自己的冷靜。


     


    最起碼。


     


    我還不是一個怨婦。


     


    而此刻,我腦子裡卻在想,周行知叫我的那聲「公主」。


     


    可能。


     


    是那聲「公主」起了作用。


     


    公主離婚,不是哭哭啼啼,也不是怒氣衝衝。


     


    而是。


     


    他若無情我便休。


     


    16


     


    我以為我和周序知的感情到了這個地步。


     


    因為一串佛珠讓我徹底S心後。


     


    他會很爽快地離婚。


     


    畢竟。


     


    他剛才的態度,也並不是挽留的意思。


     


    一個月後。


     


    周序知出院了。


     


    當然。


     


    我不辭辛苦地照顧了他一個月。


     


    像是一種償還性的告別。


     


    不像他照顧我那次。


     


    當時。


     


    他學會了做飯,燉骨頭湯。


     


    在我的石膏板上寫「my love」。


     


    兜兜轉轉。


     


    我們好像還清了彼此的欠債。


     


    這樣真好。


     


    我心裡欣慰的同時,已經陪著他走出了醫院。


     


    他沒回家,第一時間要去公司。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隻要身體允許,就會忙得腳不沾地。


     


    他去公司的時候,是司機和程雪來接他的。


     


    我不止一次見過程雪。


     


    每次見她,都有一種熟悉感。


     


    伶俐,可愛,靈動,活潑。


     


    以前總想不起,她究竟像誰。


     


    現在終於想起來。


     


    她像每一個年輕的女人,也包括我。


     


    不過。


     


    當她走到周序知面前時,周序知很明顯地皺了皺眉。


     


    「我不是把你調去市場部了嗎?」


     


    「怎麼還來我跟前?」


     


    簡單兩句話。


     


    估計是涼到了程雪心裡。


     


    我卻感覺到,周序知隻是在做戲而已。


     


    他救了程雪,差點沒了命。


     


    他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才和他離婚的。


     


    這一個月裡,他解釋過。


     


    但離婚這個主意,我沒改過。


     


    所以。


     


    他當著我的面,打了一通電話,把程雪從身邊調走了。


     


    17


     


    程雪咬了咬唇:「市場部的事,我做不來,我還是喜歡原先的工作。」


     


    聽著真隨意。


     


    因為做不了,就能隨便調了。


     


    周序知的公司又不是小作坊。


     


    可見市場部的老大也看出了周序知的心思。


     


    所以把程雪捧成了想去哪就去哪的小祖宗。


     


    而程雪今天能來接他,也是有一定底氣的。


     


    不過。


     


    周序知臉色依舊陰沉。


     


    「公司的事,能讓你這麼兒戲。」


     


    「滾。」


     


    「哪來的回哪去。」


     


    程雪嚇得臉色蒼白。


     


    可到底是剛入社會的小姑娘,嘴巴開開合合,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隻是無辜的雙眼裡蓄滿淚水。


     


    眼巴巴地看著他,希冀童話場景出現。


     


    可是。


     


    我很想告訴程雪。


     


    這已經是童話場景了。


     


    周序知在公事上,是說一不二的人。


     


    如果別人像她這樣胡來,早被開了。


     


    她是個例外。


     


    是迄今為止,我見過周序知唯一恩準的特例。


     


    18


     


    此時此刻。


     


    隻有我知道。


     


    三個人裡,我才是最尷尬的。


     


    所以。


     


    不等周序知走進車裡,我就轉身了。


     


    隻留下一句:「明天下午兩點,民政局等你。」


     


    說完,我瞥見了程雪臉上的喜色。


     


    隻是浮現了一秒而已。


     


    我當作沒看見,轉過身,一個人朝前走了。


     


    至於周序知。


     


    總之我跟他約了時間,他聽見了就好了。


     


    管他有沒有反應。


     


    反正。


     


    最近兩年,我漸漸成了他可以忽視的人。


     


    好像妻子就是這樣的。


     


    偶爾可以被看作會說話的擺件,丈夫可以對她愛答不理。


     


    所以不管我跟他說什麼,他隻捧著手機或者經濟雜志,對我的聲音毫無反應。


     


    我習慣了。


     


    然而。


     


    在我開始習慣背對著他離開時。


     


    身後卻傳來他的聲音。


     


    「江禾,我不想離婚。」


     


    19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身。


     


    卻眼睜睜見他又補了一句:「這事沒門。」


     


    四目相對,我生出許多反駁的話。


     


    但那些反駁的話。


     


    卻堵在了我的嗓子眼,讓我說不出一個字。


     


    我知道。


     


    這一個月,他低頭過。


     


    比如把程雪調走。


     


    比如提出一起出去旅遊。


     


    還繞著問我,前段時間怎麼又去寺廟了,是不是又去求平安符了,能不能給他。


     


    他忽然想要了。


     


    我實話跟他說:「那次不是給你的,是給周行知的。」


     


    因為這個,他氣得夠嗆。


     


    甚至還因為扯壞了他很寶貝的佛珠。


     


    我不知道他發什麼瘋。


     


    也不太關心。


     


    反正。


     


    我們要離婚了。


     


    我一邊用心照顧他,一邊又不太上心。


     


    怕他覺得。


     


    我對他還心存幻想。


     


    更怕他被我感動。


     


    徹底不想離婚了。


     


    而現在——


     


    就是我不想看到的局面。


     


    可是。


     


    他說沒門。


     


    就沒門嗎?


     


    我搖搖頭,溫和地笑著。


     


    「明天不可以,那就後天。」


     


    「隻要是離婚,我都有時間,看你。」


     


    20


     


    我說完,轉過身就沒再回頭了。


     


    周序知身體沒完全康復。


     


    他根本追不上我。


     


    況且大街人來人往。


     


    他丟不起那個臉。


     


    不過,直到我坐上出租車,在後視鏡中,卻見周序知站在他的勞斯萊斯車旁。


     


    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想。


     


    他還覺得我在賭氣。


     


    具體在賭什麼氣。


     


    他猜不到。


     


    此時我的手機微信提示響了。


     


    點開後,才見是周行知。


     


    【恭喜你不用做護工了。】


     


    【下車。】


     


    【提前送你離婚禮物。】


     


    我有些莫名,將目光拋向車窗外,隻見他站在人行道上,手裡拿著一個紅色本本。


     


    我忙讓師傅停下。


     


    走下車,問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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