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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具名海岸 4254 2025-08-16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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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樾靠近我,用指尖挑開我的長發,看到了被煙頭燙出的傷痕。


     


    指尖顫抖。


     


    「疼嗎?」


     


    賀思宇張大了嘴巴。


     


    「你這個S戀愛腦,沒救了,被壞女人騙S吧!」


     


    說完,他被江樾推出了病房。


     


    「昭昭的事情,我隻聽她自己說。」


     


    賀思宇走後,江樾從醫院裡拿了藥膏,輕輕地為我塗了發頂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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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抿了抿唇,嗓音發啞。


     


    「賀思宇說的,都是真的。」


     


    江樾肩的背泄了勁,毛茸茸的腦袋靠在我頸窩。


     


    喉結滾了又滾。


     


    「昭昭,就算你要喜歡別人,不要選會傷害你的人。


     


    「我舍不得。」


     


    我搖頭。


     


    「我不喜歡徐鈞年。」


     


    江樾驟然抬頭。


     


    笑意從微紅的眼睛裡滿得溢出來。


     


    6


     


    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什麼人都能替代的。


     


    我和江樾出生在一個貧困的沿海小漁村。


     


    是鄰居。


     


    我原名叫蘇招娣,媽媽在我三歲時,生弟弟難產去世了。


     


    我沒媽。


     


    江樾沒爸。


     


    他爸爸出海打魚遇到了暗流,再沒能回來。


     


    他們家沒了主要勞動力,孤兒寡母,日子本該很艱難。


     


    幸好江樾媽媽會採珠。


     


    不僅有富餘,還時不時接濟我們家。


     


    我爸爸成天除了打魚,就是喝酒。


     


    他說這輩子沒啥盼頭。


     


    沒留下根。


     


    說我這個不帶把的丫頭片子,遲早是別人家的。


     


    我從小跟著江樾屁股後面長大。


     


    撿貝殼、摘椰子、抓寄居蟹……


     


    江樾媽媽教我們採珠。


     


    我憋氣憋不長,沒法長時間潛下水。


     


    江樾很厲害。


     


    在海浪間穿梭,薄肌流暢,像一隻漂亮靈活的白鯨。


     


    潮水漲落間。


     


    我和江樾一起長到了十四歲。


     


    漁民出海風險大。


     


    需要提早「傳宗接代」。


     


    早婚早孕已成為多年來的習俗。


     


    村子裡。


     


    有許多十五六歲的少女媽媽。


     


    我爸爸要把我嫁給村頭阿嬤的憨孫。


     


    因為憨孫腦子有問題。


     


    彩禮給得高。


     


    在我偷抹眼淚的時候,江樾拿著一包瑩潤的珍珠,給了我爸。


     


    少年的脊骨,如同海邊聽浪的椰子樹。


     


    「這是我的彩禮,你把昭昭許給我。」


     


    我爸喜笑顏開。


     


    忙收下了珍珠。


     


    後來我爸多次提起這件事。


     


    「你這個賠錢貨。


     


    「要不是老子搞這一出,你就白搭進去了。


     


    「天天跟著那小子後面跑,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把我許給江樾後。


     


    他徹底不管我了。


     


    江樾卻更加努力地下海撈珍珠。


     


    要我繼續上學。


     


    「你有讀書的天分,不能輕易浪費。」


     


    這個漁村真的很閉塞。


     


    除了天氣好的日子。


     


    其他時候,海水總彌漫著腥臭的味道。


     


    砂礫磨得腳底通紅。


     


    十五六歲的孕婦,挺著肚子在碼頭等待丈夫返航。


     


    我和江樾說,不想讀了。


     


    知道得越多,反而看出眼前的日子越不堪。


     


    江樾指著蜿蜒遙遠的海岸線,露出潔白的虎牙,告訴我。


     


    「招招,海岸線可以延伸到任何一個地方,你的未來也是。」


     


    我脫口而出:


     


    「那你呢?」


     


    江樾抿唇,語氣故意輕快。


     


    「我當你的地標,等你走累了,回頭看看,知道原點在哪裡。」


     


    7


     


    那時的我,不知道未來會蜿蜒到哪裡。


     


    隻是埋頭在書本和試卷裡。


     


    每次考試都甩第二名幾十分。


     


    好像這樣,才不辜負那目光灼灼的少年。


     


    可命運不總是循序漸進。


     


    沿海夏季雨水多,巨大海鳥壓空盤旋。


     


    漲潮來了。


     


    據氣象局報道,這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大潮。


     


    漁村全都被淹沒。


     


    我爸沒管我,提前開著船跑了。


     


    我被困在潮水中心時,江樾逆著浪過來接我。


     


    我被送到安全地帶。


     


    江樾不斷地往返救人。


     


    潮水太急,掀翻了船。


     


    江樾是唯一一位從巨浪中生還的人。


     


    而我爸S在了潮水裡。


     


    地方臺還報道了這次事件。


     


    把江樾封為了救人英雄。


     


    恰好,國家遊泳隊的教練,看到了報道。


     


    專門馬不停蹄來安置點找到了江樾。


     


    說江樾有遊泳的天賦。


     


    要他去省裡訓練。


     


    面對這麼天大的好事,江樾卻拒絕了。


     


    他說討厭大城市,就喜歡待在海邊。


     


    教練讓江樾媽媽做他的思想工作。


     


    江樾媽媽說:


     


    「尊重孩子意見。」


     


    教練沒法子,找上了我。


     


    讓我去勸江樾,千萬別任性,錯過這次好機會。


     


    我問江樾。


     


    「你說我有讀書的天分,不能輕易浪費。那你呢?


     


    「你有遊泳的天賦,為什麼不抓住教練給的機會?」


     


    江樾被我問得急了,脫口而出。


     


    「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紅了臉。


     


    胸口像鑽進了蝴蝶。


     


    江樾湊近,眼睛裡染了霧氣。


     


    「我要是走了,你見不到我,不會想我嗎?」


     


    「想。」


     


    我小聲地回應。


     


    江樾笑起來,捏了捏我的面頰。


     


    「我就知道招招舍不得我。


     


    「我和教練提了要求。


     


    「如果要我進省裡讀書,接受訓練,那也得資助你,讓你和我一起去。」


     


    我忙擺手:


     


    「這樣不行,萬一教練因為這個不選你了怎麼辦?」


     


    江樾笑得坦然,梨渦漩得很深。


     


    「那說明我身上的天賦,也沒那麼珍貴。」


     


    事實證明。


     


    江樾的天賦絕對萬裡挑一。


     


    教練最終同意了要求。


     


    答應也資助我去省裡讀高中。


     


    條件是——


     


    我能夠通過省重點高中的入學考試。


     


    那年九月。


     


    江樾以運動員特招生的身份,進入了省重點。


     


    我則以文化特招生的身份,考了進去。


     


    江阿姨帶我去改了名字,把蘇招娣,改成了蘇昭。


     


    江樾說,昭是光亮的意思。


     


    往後,我的名字再也不是期待別人的降生,而是照引前路的光亮。


     


    江樾在青少年遊泳聯賽橫空出世。


     


    一連拿下多個冠軍。


     


    成了大眾眼中的天才少年。


     


    狂攬各大比賽的金牌。


     


    他總是用比賽獎金,給我買東西。


     


    電子產品、書包、文具、玩偶、項鏈……


     


    用的總是那一句話。


     


    「別人有的,我們昭昭也得有。」


     


    他住院也是為了推開我,才被失控的貨車撞到。


     


    遇見過這樣的少年。


     


    我怎麼可能喜歡得上徐鈞年那種人?


     


    8


     


    醫生來給江樾做了全面的身體機能檢測。


     


    等待結果的時候。


     


    江樾靠在我身上,聲音悶悶的。


     


    「昭昭,如果我不能再遊泳了,那該怎麼辦?」


     


    我輕拍他的背。


     


    「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一起面對。」


     


    學校運動會放假。


     


    這幾天,我一直留在醫院陪江樾。


     


    因為之前被徐鈞年潑了水,感冒了。


     


    反而是江樾在照顧我。


     


    直到徐鈞年打來電話。


     


    他的聲音好像從雜亂的運動會現場傳來,含著慍怒。


     


    「蘇昭,你為什麼沒來給我送花?」


     


    此時,秋日午後的暖陽烘照在我頸側。


     


    江樾正為我煮橘子水。


     


    香甜的橘子水咕嚕嚕冒著泡。


     


    我平靜地開口:


     


    「我從來沒答應過你,徐鈞年。」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和他說話。


     


    愣了一會兒,咬牙切齒: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收到這束花,拒絕了訓練。」


     


    我把手機移遠了點。


     


    「沒人逼你這麼做。


     


    「還有……」


     


    徐鈞年吞咽了一聲,等待我的下文。


     


    我冷聲:


     


    「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了,再見。」


     


    沒等他回應。


     


    我已經掛了電話。


     


    並且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


     


    江樾醒了。


     


    我沒必要再和他糾纏。


     


    掛斷前,我好像聽見徐鈞年輕聲說了句:


     


    「蘇昭,我睡不著。」


     


    積累虐心值的時候,我知道他有嚴重的焦慮症,無法入睡。


     


    下完晚自習。


     


    徐鈞年強迫我給他讀睡前故事。


     


    我心裡很排斥,高中晚自習下課很晚,我住宿,也不方便在宿舍打電話。


     


    隻能跑去洗衣房,蹲在角落給他讀故事。


     


    我不敢直接拒絕,故意找了許多駭人聽聞的恐怖故事讀給他聽。


     


    希望他主動結束這個要求。


     


    沒想到,他聽著鬼故事竟然能安然入睡。


     


    反而我自己被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從洗衣房出來。


     


    給徐鈞年讀了一個學期鬼故事,我終於受不了了。


     


    做了一個安神香包送給他。


     


    希望他能好好睡覺。


     


    他拿到時,嗤笑著要扔掉。


     


    而後看到了香包上繡著的向日葵。


     


    鬼使神差地收了下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對向日葵有這麼大的執念。


     


    不過現在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他睡不睡得著,喜歡什麼。


     


    我不必知道。


     


    他留在我發頂的傷疤,在江樾塗抹的藥膏下,逐漸愈合。


     


    9


     


    我陪江樾去學校遊泳館。


     


    他浮在水面上帶笑望向我,眼神湿漉漉的。


     


    和以前在漁村時一樣。


     


    我怕他受傷。


     


    叮囑他:


     


    「慢慢來,身體機能恢復肯定需要一段時間的。」


     


    江樾遊到我旁邊,像小狗一樣甩幹頭發上的水,故意濺了我一身。


     


    「你小看我。」


     


    我坐在岸邊,腳丫子在水面撲騰,反過來濺他。


     


    像小時候一樣,縱意笑鬧。


     


    倏然聽到一個聲音。


     


    「蘇昭!你不來找我,就是因為他?」


     


    我循聲回頭,不期然看到了徐鈞年。


     


    收起了笑。


     


    「是。」


     


    江樾利落撐住水臺上岸。


     


    擋在我身前。


     


    徐鈞年還沒換衣服。


     


    斜挎著遊泳包走過來,瞳色兇戾。


     


    「他知道你為了我,扔掉了他所有的東西嗎?


     


    「他知道你給我當狗嗎?」


     


    他冷嗤一聲。


     


    「蘇昭,你和別人一樣虛榮,隻喜歡冠軍。


     


    「但你沒有別人聰明。


     


    「現在的冠軍是我,江樾他再也不可能站上領獎臺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我沒忍住,抬手一巴掌扇在他囂張的臉上。


     


    「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還有,你有什麼資格評判別人的未來?你哪怕有一次贏過江樾嗎?」


     


    他抬眸,面色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你為了一個廢人打我?


     


    「如果不是喜歡我,你被玻璃扎得鮮血直流,被高爾夫球砸還要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犯賤嗎?」


     


    江樾再聽不下去,揮起拳頭砸向徐鈞年的鼻骨。


     


    我趕緊從背後抱住江樾,哀求他。


     


    「不要……江樾。」


     


    我花盡全身力氣,才制止住江樾。


     


    徐鈞年用舌頭頂腮,笑得更張狂。


     


    「看到了嗎?她心疼我。」


     


    我牽住江樾的手,認真地告訴他。


     


    「我是怕你受傷,而且發生隊內爭執,你也會受處罰。」


     


    徐鈞年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


     


    江樾壓制住渾身的怒氣,輕柔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好,我不打架。」


     


    話音剛落,他轉身,一腳把岸邊的徐鈞年踹下了遊泳池。


     


    江樾的狠勁沒斂住,對我說:


     


    「踹他不算打架。」


     


    我拿他沒辦法。


     


    而且看到徐鈞年被踹下水,真的很解氣。


     


    我牽起他的手,溫聲哄他:


     


    「咱們走吧。」


     


    徐鈞年浮出水面,捋了一把頭發上的水滴。


     


    「江樾,有種你參加公開賽,我們比一場。


     


    「讓蘇昭看清楚,誰才是冠軍!」


     


    我沒理他。


     


    他如此淺薄。


     


    非要把愛和外部榮譽掛鉤。


     


    我沒必要和他浪費口舌。


     


    10


     


    江樾直觀地目睹了徐鈞年的惡劣後。


     


    渾身的戾氣浮了上來。


     


    指關節攥得發白。


     


    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


     


    手背溫涼。


     


    是江樾砸下的眼淚。


     


    我的鼻腔一陣酸澀,用力抱住了他。


     


    「都過去了,江樾,都過去了。」


     


    江樾狠狠地抱緊我。


     


    像是要把我揉進身體裡。


     


    肩膀不受控地顫了兩下,喉嚨溢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淚珠不要錢似的滾落。


     


    我用腦袋輕蹭他的脖頸。


     


    手在他勁瘦腰間收得更緊。


     


    語言解釋起來太難。


     


    我用身體表達對他的寬慰。


     


    許久。


     


    江樾嗓音喑啞。


     


    「昭昭,松手。」


     


    我側臉靠著他光潔緊實的胸膛。


     


    穿著泳衣的上身緊緊貼住他。


     


    「不松。


     


    「你不要和徐鈞年那種人計較。」


     


    更重要的是。


     


    我不想影響江樾的職業生涯。


     


    江樾不流淚了。


     


    但身體幾乎在顫抖,體溫越來越高。


     


    江樾弓腰,退開一點。


     


    啞著嗓子。


     


    「昭昭,讓我穿衣服。」


     


    我猛地反應過來。


     


    成年後我們還沒這麼抱過。


     


    我慌忙松開手。


     


    江樾逃也似的鑽進更衣室。


     


    我低頭一看,臉瞬間燒起來——


     


    剛才我的胸竟然貼著他的胸口。


     


    從遊泳館出來後,我和江樾去食堂吃飯。


     


    他的手牽著我,掌心溫燙幹燥,把我焐得極暖。


     


    「你換衣服怎麼這麼長時間?」我隨口問他。


     


    江樾的腳步一頓,微微側過臉,輕咳了一聲,表情有點不自然。


     


    「衝了個澡。」


     


    「衝個澡要那麼久?」


     


    他耳尖通紅,沒回答,忽然轉移了話題。


     


    「我給教練發了消息,決定參加下個月的公開賽。」


     


    「為什麼?」


     


    我心頭一沉,徹底慌了。


     


    江樾難道真的聽了徐鈞年的挑唆,要去爭那個冠軍?


     


    他才剛剛蘇醒,怎麼能突然去承受這麼高強度的訓練?


     


    我張了張嘴唇:「江樾,別勉強自己。」


     


    他抬頭,朝我一笑。


     


    眼神溫柔又堅定:


     


    「昭昭,我不是為了和他比,我隻是……真的喜歡遊泳,想快點回到賽場。」


     


    見我還要再說,江樾進一步剖白自己。


     


    「昭昭,你知道嗎?我常常覺得,能夠遊泳是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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