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他從火光中走來
  3. 第28章

第28章

他從火光中走來 3200 2024-10-30 16:37:09

他應得倒是耐心。


辦公室門剛打開,樓梯口響起一陣腳步聲,伴著手電筒光照打到牆上,南初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一沉,被人一把扯進去,抵到門板上,面前是堵肉牆,男人堅實的胸膛。林陸驍一手撐著門板,一手半掀著窗簾,等巡邏兵過去,才放下窗簾,低頭看看懷裡差點被悶壞的姑娘。


南初喘著氣兒,“你進你自己辦公室還偷偷摸摸?”


林陸驍垂眼看她,“這不是還有你麼?”


南初翻他一眼,“那我現在出去。”


林陸驍給她一把抓回來,摁到門板上,手撐在她兩邊,低頭看她,漆黑的瞳仁反射的是她微熱的臉龐,他啞聲:“別鬧。”


南初抬眼看他:“你看,咱倆這麼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別人還以為我們倆偷情呢。”


林陸驍一掌拍在她腦門上:“想到美啊你——”


“……”


黑夜裡,對牆的窗敞著,有風灌進來,月色微弱,南初抬頭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伸手摸上他的額部的發際線,“哎——隊長,我發現你有美人尖诶。”


小姑娘聲音驚喜。


林陸驍原本還揚了揚眉,結果下一句就聽人說。


南初摸著他的美人尖揉了揉,感嘆道:“聽說有美人尖的男人都早泄。”


眉峰一凜,一擰眉:“胡說八道。”


林陸驍一掌打掉她的手,沒收住力,打狠了,白嫩的手上留下三個指印。


“書上說的,我又沒試過,我怎麼會知道?”

Advertisement


林陸驍冷哼一聲:“喲嗬,還委屈上了?想試啊?”


“並不想。”


南初垂眼。


林陸驍環胸看著她,一臉坦然:“我有個朋友是心理學教授。”


南初狐疑看著他,怎麼忽然提這個?


林陸驍勾唇,“他說人類在說謊時,眼角會往左下角看,你剛剛在說謊。”


第25章


“他說人類在說謊時,眼角會往左下角看,你剛剛在說謊。”


對於南初來說,被看穿了也沒什麼打緊,在林陸驍面前,她從來不掩飾,也懶得掩飾。


她扯扯嘴角,“你找我不會是因為嚴黛的事兒吧?”


林陸驍鼻腔發出一聲輕哼:“剛才去哪兒了?”


南初:“小樹林,抽煙。”


林陸驍倆眼睛筆直瞪著她,眼神沉了幾分。


好半晌,他略一點頭,手卡著腰,舔了舔下唇,說:“不知道熄燈時間不能亂跑?”


南初低頭看了眼手表,“剛還沒熄燈呢。”


林陸驍眯了眯眼,仰著下巴,往後退一步,上下唇互碰,轉了下頭,又擺正,同時說:“來,站直。”


南初依言站直。


“十個深蹲。”他說。


猝不及防。


“……”


南初不可以思議地看著他,倆眼珠瞪得渾圓。


腦子有毛病?大晚上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罰她深蹲?


南初沒動,執著地盯著他:“我犯什麼問題了?”


林陸驍不悅地擰眉,“二十個。”


“……”


能罵髒話嗎?不能,那發個表情包吧。


“令行禁止,這四個字還用我教?”


南初還是沒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他了,有些不情願地伸出手,平舉,人往下蹲。


真是當個中隊長要翻天了呢。


“一。”他數。


翻白眼,翻白眼。


“二。”


“三。”


“四。”


“五。”


“六。”


“……”


南初開始喘上了,手漸漸垂下去,被人一把提起來,抬眼看過去,林陸驍挑著眉看著她:“沒吃飯?”


她掃他一眼,眼神平靜,鐵了心不肯求饒。適應極快,每蹲一下,都在心裡罵他一句,後頭罵著罵著就出聲兒了,連她自己都無意識。


“十一。”


“神經病。”


他眉眼有了情緒,淺淺勾著,像在笑:“十二。”


“虐待狂。”


他絲毫不介意,還在慢悠悠數著:“十三。”


“王八蛋。”


他不數了,索性靠著牆,點了根煙,輕笑:“對,接著罵,接著做,做到我喊停為止。”


南初平舉著手,倔得很,眼神帶了些氣兒,更多的是冷漠,平淡地望著他,一下一下蹲起,喘著粗氣兒,臉上都泛起了紅,依舊不肯求饒。


不知道連著做了幾個,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時,對面終於出聲:“停。”


南初往後一靠,半個身子都抵在門上,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喘粗氣兒,低著頭問他:“我能走了嗎?”


“我說你能走了嗎?”


南初氣得不行,“還有事兒?”


林陸驍挑眉,走去拎了個煙灰缸過來,放在邊上,低著頭,慢慢磕著邊緣掸煙灰,有點漫不經心地問:“你跟嚴黛,兩個怎麼回事?”


問完,他把煙含進嘴裡,瞥了她一眼。


南初臉色變了變,果然還是因為這事兒,神色晦暗不明,沒做聲。


倆姑娘的事兒雖然一開始就聽楊振剛八卦過,也見過那男的照片,楊振剛說那小伙子長得水靈靈可帥,林陸驍瞧了眼,沒味兒。當下也跟楊振剛說了,這兩人要是敢鬧事兒,他就跟領導申請把倆一起驅逐離隊。


嚴黛他無所謂。


這丫頭,不能就這麼給她走了,本來就名聲不好,再讓人給趕回家,還混不混了。


但不管怎樣,至少得把有些話說在前頭。


林陸驍看向她,口氣莫名提了幾分嚴肅,一板一眼:“你們倆過去經歷過什麼,有過什麼過節,我都不管,但在我隊裡,誰要是敢給我惹事兒,都他媽給我滾蛋。”


這丫頭平時瞧上去也沒那麼笨,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南初之前聽楊振剛說過,林陸驍最近在審核,要提銜,似乎也能理解他有這層擔憂:“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有事兒我會自己申請離隊。”


“……”


林陸驍煙含在嘴邊,半天沒動,片刻後,把煙從嘴邊拿下來,食指點了點南初的額頭,“你到底明白我的意思沒?”


南初十分理解地點點頭,睜著一雙清澈的黑眼,無辜的很,“明白啊,惹事就滾蛋的意思唄。”


就是不能惹事兒的意思。


林陸驍滿意地糊了一把她的頭發,“對,行了,走吧。”


南初轉身去拉門把,手頓了下,半晌,才問:“嚴黛真的要退出?你批準了?”


林陸驍靠在牆上,失笑:“你當這裡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跟我提了一嘴,我讓節目組去溝通了,真要退出,對你也沒影響,你好好訓你的,之前耽擱了一陣,後續的訓練強度要加大,可能會安排你們進一次火場。”


南初哦了聲,轉回頭又問:“戒煙糖還有嗎?”


林陸驍一頓,“沒了,我讓小九帶了,明天過來拿。”


“好,我給你錢。”南初說。


林陸驍叼著煙,自嘲地笑了下:“不用,這點錢倒還有。”


說完也不再理她,不耐煩地擺擺手,把她往門外趕。


……


第二天戒煙糖是小九直接給她的,南初正在穿鞋,小九進來把東西遞給她,說:“林隊讓我拿過來的。”


“多少錢,我給你。”


小九說:“不用,這不貴。”


她套好軍靴,站起來,用力蹬了蹬,說:“你們賺錢不容易。”


“真不用。”小九說完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停住,想想又折回,衝她佯裝生氣地說:“你這樣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南初半天沒回過神,也沒覺得自己哪兒錯了,給錢不是天經地義麼?


她在這方面有點轉不過彎兒,她不會表達,安慰的話語也不會,愛這些她從小沒體會過,所以也不知該怎麼去愛別人,她不缺錢,對一個人好的方式,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錢。


就跟當初在林陸驍家裡住了一個多月,她丟了一萬塊錢給他表示謝意,卻至今沒想到,當時就把人給得罪了。


徐亞目睹了全過程,半開玩笑地說;“你啥時候跟隊長這麼好了,他還讓小九兒給你捎這個?”


南初把戒煙糖往桌上一丟,沒什麼情緒地說:“順手而已。”


嚴黛洗完臉剛從門口端著臉盆進來,目光掃一眼南初桌上的戒煙糖,目光戾氣驟顯,沒做聲,走回自己的位置。


“林隊這人就是悶騷,嘖嘖——”徐亞整理完內務,靠著桌沿,看向嚴黛:“你昨晚找隊長聊得怎麼樣?”


嚴黛對鏡子塗口紅:“就那樣,讓我好好考慮,畢竟女隊員少,以後不好分配。”


徐亞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咯咯笑:“才不會呢,隊長這是舍不得你吧?”


嚴黛哼笑一聲,“也許吧。”


徐亞:“還裝,隊長昨晚有沒有拉著你的手說,讓你不要走。”


嚴黛:“你怎麼幹脆不說昨晚我們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徐亞激動捧臉:“有嗎有嗎?”


嚴黛:“這是部隊,能是你亂來的地方?”


徐亞遺憾地嘆口氣,“也是。”隨後,目光一轉,看到南初正在疊被子,方方正正一塊,稜角分明,特別標準一“豆腐塊”,狐疑地說:“南初,你前幾天就發現你的被子疊得也太標準了,簡直跟小九兒他們一模一樣。”


嚴黛手裡動作一頓,瞥過去一眼,無聲的冷笑。


南初:“你過獎。”


徐亞繼續說:“真的,你這太標準了,要不知道的,大家都以為你以前在部隊呆過。”


嚴黛擦完臉,把東西一摔,“走了。”


徐亞撇撇嘴,跟南初吐吐舌頭,忙跟上去。


……


今天的訓練強度很大,上午是登降樓訓練,下午百米障礙。


今天的教官不是林陸驍,來了一新寸頭國字臉教官,小眼睛,皮膚黑,面露兇相,聲音渾厚粗礦:“你們林隊長今天去支隊考試了,今天的訓練我帶你們,我姓張,張教官就行了。”

作品推薦

  • 媽媽死要面子,拉全家陪葬

    "为了一句「活菩萨」,我妈放弃了肇事司机的赔偿。 但她没钱给我做断肢再接的手术,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断腿腐烂发臭,最终含泪截肢。 后来,我要告司机索赔,我妈却赶走了警察,还骂我没骨气,像个臭要饭的,舅舅和外婆也在一边谴责我的贪婪。 我无奈告别了心爱的体校,在网上直播赚取生活费。 我妈又损我是网络乞丐,用小号疯狂造我的谣。 后来,一个情绪激动的黑粉把我推下楼梯。 再次睁眼,我必须让我妈平等地创飞每个人。"

  • 卷王永不擺爛

    "为在亲子综艺立摆烂人设,原女主用没熟的豆角,把我女儿喂成了食物中毒。 又指挥几个孩子帮她买零食奶茶。 导致我女儿出了车祸,浑身擦伤。 面对我的质问,她咬着奶茶吸管,无辜地眨眼睛: 「对不起嘛,我只是想吃那个糖山楂,又懒得动….」 我冷笑着,甩了她两耳光:「对,你又懒又馋,看见什么都想尝尝。」 「墙角还放着耗子药呢,你现在就过去舔一口试试。」 我带着女儿陆唯卿,参加了一档时下最火的亲子节目。 《和妈妈的十天旅行》。"

  • 「昭昭,你看,我还是得到你了。好舒服,心里也好舒服,我好开心,你开心吗?」 望着不断起伏的这个男人,我落下了一滴泪。 他用手指点了点,笑盈盈地望着指尖那抹水色,用舌尖舔了舔,说:「昭昭,好甜啊,像你一样甜,所以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用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 侄女用竹葉青治痘

    "侄女脸上长痘,却听信偏方。 坚信用活蛇的黏液擦脸能治痘,而且越毒的蛇效果越好,偷偷买了一条幼蛇,还对家人撒谎是无毒的宠物蛇。 我一眼看出那是竹叶青的幼蛇,非常危险,劝她不要养了。 可侄女依旧我行我素,每天用蛇在脸上涂抹黏液,结果真被咬了。 去医院时,侄女坚持说自己只是被普通无毒蛇咬了,导致打的血清没有效果。 我赶到医院,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侄女,赶忙说出这是被竹叶青咬的。 侄女救回了一条命,竹叶青也被消防人员收走了。"

  • 堂姐愛吃蚊子肉餅

    "堂姐吃蚊子补气血,只为给黑人男友生儿子。 不仅生腌榨汁,还做成肉饼。"

  • 走不出的大左山

    表弟是个初级徒步冒险家,哪里危险去哪里。出发前,我妈预测要下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