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從火光中走來 3106 2024-10-30 16:37:09

做完一切,南初剛彎下腰去拎包。


結果手機響了,她拎出手機一看,是林啟,還沒等對面說話,就直接開口道,“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跟你去喝酒的。”


電話那頭林啟的聲音火燒火燎地:“江湖救急,快到將色酒吧後門來接我!”


南初沒理他,對著鏡子理劉海,冷淡地說:“掛了,我今天有事,今天這約會給我泡湯了,我能把你殺了,所以別惹我。”


林啟:“我寧可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想被人爆菊花啊!”


對面聽筒裡的聲音很雜,林啟似乎一邊跑還一邊推翻了東西,身後是西裡哐啷一堆亂七八糟的鐵皮抖落的聲音,南初握著電話,閉了閉眼,一狠心:“爆就爆吧,說不定就此開起了新世界大門。”


“……”


林啟似乎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尖叫連連,話筒旁灌進的全是呼呼的風聲。


過一會兒,哐一聲,手機似乎掉了。


“操!這幫小兔崽子下手這麼重!”


“丫的,早知道打給我哥了!你這個不靠譜的!”


南初:“你到底在幹嘛?”


“上次在米蘭那個華僑啊!!!被咱們整得死慘那個!剛剛在酒吧碰見了啊!現在正追在我屁股後頭呢!!!”林啟對著電話喊。


南初咬著牙,罵了句髒話。


“你給我找個地方躲起來,別打電話給你哥,聽見沒有?”


林啟:“不打肯定不打!你快點兒啊!!”

Advertisement


他才不找死呢,被林陸驍知道在他在米蘭幹的那些混賬事兒,能削死他。


南初剛認識林啟的時候,兩人是酒友,經常在那個酒吧見面,林啟那時經常請她喝酒,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起來了,林啟那陣母親去世,事業不順,各個演出被破取消,人很消極。


倆消極的人就這麼給湊一塊瘋狂去了。


結果,當時酒吧有一特有錢和特別嗜好的華僑,找人給南初的杯裡下了點猛料,結果被林啟給喝了,林啟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就跟南初商量著在酒吧尋個機會報復一把。


連著蹲了兩個晚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把華僑五花大綁扔在酒店,亂七八糟畫了一堆東西在他身上,拍了照還上傳了華僑自己的ins。


平日裡華僑也算是個翩翩公子的形象,這一弄,公司股價跌了不少,還被華僑的老爹給關了半年的禁閉,這才給放回國。


結果一回國,冤家路窄了。


……


通往將色的後門要經過一條上坡和狹窄的小巷,夜色暗沉,劃過震天動地的引擎聲,一輛紅色轎跑穿梭在巷弄裡。


南初一個急剎把車停在將色的後門。


她坐在車裡給林啟打電話,掛了電話,半分鍾後,林啟從一道狹窄的木門裡衝出來,南初衝他一按喇叭,透過刺眼的車大燈,前方恍過一道人影,臉上帶著傷,青一塊紫一塊,腫著半張臉,額頭破了皮,顯然剛才已經近身肉搏過了。


緊跟著,木門裡又衝出三四道人影。


南初啟動車子,掛好檔,還不等林啟坐穩,敞著車門就一腳轟著油門,直接給轟上路了。


身後的幾個人快速上了一輛車,“快,追!”


林啟關好門,驚魂未定地往後看了眼,華僑的車燈恍眼,他忍不住低聲咒罵,“這幫兔崽子!”


車子穿過小巷上了正路,兩旁的樹木在迅速倒退,南初瞥了眼後視鏡,後方車輛緊追不舍,還試圖超車攔截,被南初打了個漂亮的漂移拐過一道彎,緊接著又是兩個幹淨利索的漂移,後方的車距越拉越大,林啟懸著一顆心終於下去了,劫後餘生的這種刺激感讓他忍不住對南初吹了聲口哨,衝南初豎了豎大拇指:“你牛逼。”


南初瞥他一眼,冷笑,“幾點了?”


林啟撇嘴,“六點五十。你還約了人?”


“行了,你等會受死吧。”


……


此時後方車裡,有人正打著電話。


“小老板,那車往鍾鼓方向去了,開車是個女人,很生猛,我們沒追上。”


掛了電話還在跟同車的人吼,“草,那技術簡直不是蓋的。”


……


時針已經指向七點。


天色將沉,小區亮起了路燈,林陸驍站在路口的路燈下,低頭點了根煙,青白的煙霧四處彌散,煙頭燃著一縷青絲,環繞在昏黃的燈光下,人影被燈光拉著老長。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吐了口煙霧,又給塞回去。


臉龐的輪廓被路燈照得晦暗不明。


放鴿子?


很好。


……


這廂,南初的車給人前後夾擊,逼停了。


對面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她的紅色轎跑前,車燈打得驟亮,恍眼睛。


南初拿手擋了下光。


一戴著黑帽的高大男子從對面那車裡下來,走到窗外,拍了拍南初這邊的窗玻璃。


林啟抖著嗓子:“別開,開了咱今晚就死在這兒了。”


門外的人見裡頭的人沒動靜,彎下腰,又拍了一遍,背光,看不太清楚臉,隻能看見他拿手指了指南初,聲音穿過玻璃有些沉,“你,下來。”


“你別下去。”林啟說。


南初手剛扶上車門。


前方忽然亮了一盞燈,車後方跑來一人,喊:“小老板!警察追來了!”


南初猛看向林啟:“該死,你報警了?”


林啟忙不迭搖頭:“當然沒有,我又不傻!”


身後酒吧老板帶著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圍上來,將他們圍成一個圈,揮著手嚷嚷:“就是這幫兔崽子啊!!!把我店給砸了!”


……


晚上八點。


南初錄完筆錄出來,林啟蔫兒了靠在長椅上,那腦門子張燈結彩跟塗了顏料似的。


南初走過去坐下,剛準備給林陸驍打個電話,就聽林啟說:“怎麼辦,警察通知我哥來了,我死期到了。”


“……”


“林陸驍?”


林啟委屈地點點頭,“你等會可得幫我解釋解釋。”


解釋尼瑪,自身難保。


南初站起來要溜,被林啟一把拉住,“你上哪兒去?別走啊,我一個人害怕,等會我哥發火我還指望你幫我說幾句呢!”


南初低頭瞥一眼,冷聲說:“趁我沒打你之前,趕緊松手。”


林啟索性手腳一把抱住南初,像個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拿腦袋蹭了蹭南初的肩膀:“不嘛!”


南初冷聲警告:“林啟!”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


“你們幹什麼?”


兩人動作停了,齊齊往門外看去,恢弘闊氣的大門口站著一道高大的黑影,一身休闲,手抄在兜裡,背著月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聲音很低沉。


兩人心裡俱是咯噔一聲。


完了。


……


兩人木然站在原地。


林陸驍沒有立馬過去,而是站在門口看了兩人一會兒,有警察過去跟他說話,隔太遠,聽不太清,他靜靜聽著警察,時不時瞥他們兩眼。


那目光裡的深沉抖得林啟一個激靈。


兩人說完,林陸驍拍拍他的肩,難得彎了下嘴角:“謝了。”然後往他們這邊走,那人自後方又衝他背影喊了句:“陸驍,明天上我家吃飯唄,小四維也來,咱都好久沒見了。”


林陸驍說了句好,然後徑直朝他們過來,站定,一把將林啟從南初身上拎下來往後方的椅子上一丟,彎腰,對上南初的眼睛。


“打架?”


“飆車?”


“嫌命太長?嗯?”


說話時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尾上翹,是警告,頗具危險。


——————————————————————


放個之後的預告:


南初戒煙。


兩人坐在山坡上。


“想抽煙。”


林陸驍把昨天隊裡搜刮來的糖丟給她:“吃糖。”


南初吃完糖,又朝他伸手。


林陸驍把兜裡僅剩的糖也丟過去,拍拍褲兜,寬大的軍褲隨風擺了擺,“最後一顆。”


南初嚼完,又伸手:“還想吃。”


還沒完了?


“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林陸驍不耐煩皺眉,剛一轉頭,小姑娘紅豔豔的唇近在咫尺。


兩人四目相對。


呼吸糾纏。


靜了三秒。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


南初笑著彈開,得逞:“承認吧,你想親我。”


林陸驍:靠,丫頭片子。


第16章


兩人木然地站在原地。


林陸驍沒有立馬過去,而是插兜站門口拿眼神掃了兩人一眼,有警察過去跟他說話,隔太遠,聽不太清,他靜靜聽著,時不時瞥他們兩眼。


那目光裡的深沉抖得林啟一個激靈。


那人說完,林陸驍拍拍他的肩,難得彎了下嘴角:“謝了。”然後抬腳往他們這邊走,後方的人又衝著他的背影喊:“陸驍,明天上我家吃飯唄,小四維也來,咱都好久沒見了。”


林陸驍說了句好,然後徑直朝他們過來,在他們面前站定,瞥了眼,直接伸手一把將林啟從南初身上拎下來往後方的椅子上一丟,彎腰,對上南初的眼睛。


“打架?”


“飆車?”


“嫌命太長?嗯?”


說話時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尾上翹,眼神滿是警告,頗具危險。


南初此刻真想把林啟吊起來打一頓,不然她現在應該已經跟面前這男人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了。


林啟從椅子上蹬著腿兒站起來,“哥……我們……”


林陸驍直起身,瞥他一眼,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十分耐心的表示——你們怎麼了?你倒是說呀?


倆兄弟從小感情就好,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林啟從小也很依賴林陸驍,有什麼事兒回家屁顛兒屁顛兒都是“哥,哥”的喊。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