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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惹春朝 3265 2025-08-14 14: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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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做完這些,我走了出去。


     


    18.


    我在離廂房不遠處的涼亭中坐下。


     


    待看到江鳶鬼鬼祟祟進去後,我起身喚來一批宮女。


     


    我朝他們道:「殿下喝醉了在房中歇息,你們隨我端醒酒湯進去。」


     


    隨後,宮女們跟在我身後,推開了那扇廂房門。


     


    入目是坐在榻前的江鳶。


     


    她紅著臉褪了外衫,正要俯身。


     


    聽到聲響,她驚愕回頭,反應過來後,她尖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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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眼榻上完好的謝寂,開始發難。


     


    「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江姑娘嗎?方才我扶醉酒的殿下進來歇息,不過出去一會兒,你便闖了進來,莫不成是想趁人之危?」


     


    身後的宮女們開始竊竊私語。


     


    江鳶不敢置信地看向我:「沈聽眠你什麼意思?!明明是……」


     


    我上前一巴掌落在她臉上,再拾起她的外衫甩在她身上。


     


    「還想狡辯?」


     


    我指著狀態明顯不正常的謝寂,蓋棺定論:「你瞧瞧殿下如今的模樣,你定是給殿下下藥了!」


     


    「我沒有!」


     


    江鳶氣極了,捂著臉起身,顯然是想將那巴掌還給我:


     


    「你竟敢打我?!」


     


    然而就在她抬手的前一刻,宮女上前架住了她。


     


    我用帕子塞住她滿口胡言的嘴,道:「給她穿好衣裳,押去刑部大牢!」


     


    宮女正要照做。


     


    房外傳來一聲高呼:「且慢!」


     


    大理寺卿江嚴急急趕到,護在江鳶面前:「我看誰敢!」


     


    我冷笑:「江大人護女心切前先看看令愛幹了什麼。」


     


    「趁殿下醉酒,私闖殿下房中,意欲對殿下行不軌。」


     


    「若不是我及時帶人趕到,不知會是什麼後果!」


     


    江嚴義正詞嚴:「若真是如此,此事該當移交大理寺才是。」


     


    我道:「大理寺卿是江大人你,如何保證大人不會徇私?」


     


    江嚴神情肅穆:「我江某以江氏百年清譽立誓,若有半分徇私,天誅地滅。」


     


    這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倒讓人不信都難。


     


    我心中嗤笑。


     


    竟好意思說百年清譽。


     


    江嚴啊江嚴,你莫不是忘了自己這大理寺卿之位是如何來的了。


     


    當年,我爹將案件呈給大理寺,正是被知曉此事真相的江嚴打回。


     


    那時,他僅是個大理寺正,為討好還是太子的老皇帝,偽造出我爹走私鹽的證據,硬生生將他抄斬。


     


    而江嚴連升兩級,成了現在這大理寺卿。


     


    如今他一身正氣,誰人能看出他曾經的齷齪呢?


     


    踩著我爹娘屍身上位,也不知他夜裡是否有過夢魘。


     


    19.


     


    我冷笑道:「誰知曉大人這誓是真心還是假意?」


     


    江嚴耐不住性子了,指著我怒聲道:「你不過一區區縣主,哪來的權插手這事兒!」


     


    「孤給她的權。」


     


    一道冷清男聲打斷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謝寂不知何時醒了,端坐在榻上,垂眼抻著袖袍。


     


    「怎麼?江大人連孤下的令也要抗?」


     


    僅是坐在那,一句話便透露出威壓。


     


    我很少見到這樣的謝寂。


     


    孤傲,陰冷。


     


    與面對我和阿瑤時,全然不同。


     


    江嚴聞言,當即跪下:「微臣不敢!」


     


    謝寂起身行至江嚴面前,睥睨眼前人:「孤方才隻是意識不清醒,感知還是在的。」


     


    他聲音不帶絲毫溫度:「江鳶的確,欲對孤行不軌之事。」


     


    一句話,徹底蓋棺定論。


     


    江嚴惶恐驚懼,不斷磕頭:「小女不懂事,都是微臣這做父親的管教無方,還請殿下從輕發落!」


     


    我道:「一句管教無方便想逃了罪責,未免可笑。」


     


    江嚴抬頭看向我,那眼中有痛恨,還有心痛。


     


    這便心痛了?


     


    我心道,江嚴你的痛哪值我這一路走來的千百分之一。


     


    我比你痛得多!


     


    「既是管教無方,江大人便同令愛一道入獄罷。」


     


    謝寂無關痛痒地發落了他。


     


    這相當於一錘定了他的S罪。


     


    江嚴霎時癱坐在地上,心如S灰。


     


    20.


     


    宮人將江嚴父女押了出去。


     


    房內隻餘我與謝寂二人。


     


    我望著江嚴離開的方向久久出神。


     


    眼前突地出現一隻拿著杯盞的大手。


     


    謝寂道:「阿眠,方才說了那麼多話,喝口水。」


     


    我接過水後,謝寂拿著帕子為我擦汗。


     


    他溫聲道:「時候還早,一會我吩咐侍女為你備水,待你沐浴完我們再回家。」


     


    說完,他便喚了幾個侍女上來。


     


    我捧著杯子,看他細致地交代著水溫與皂角。


     


    交代完後,他轉身出去。


     


    我上前拉住他的袖袍。


     


    感受到拉力,謝寂含笑望著我:「怎麼了?」


     


    我問:「你不怪我嗎?」


     


    在謝寂醒來選擇維護我的那刻,我便知曉,他已然看出了我的伎倆。


     


    他是那麼討厭遭人算計。


     


    怎會不怪我?


     


    謝寂仍是笑著,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阿眠如今開心嗎?」


     


    我想了想,道:「有一點兒。」


     


    「那便好。」


     


    他抬手用指尖在我下巴處輕輕撫了撫,輕聲道:「阿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謝寂離開了。


     


    我怔怔看著他的背影,緩慢地抬手放在下巴處。


     


    這裡似乎還停留著他指尖的溫度,帶著絲絲縷縷的痒意。


     


    21.


     


    同上一世,這一年的寒冬十月,新上位的突厥可汗親手撕碎與大周的和約,起兵了。


     


    大周與突厥之間的商路被徹底切斷。


     


    戰情兇險,大周士兵節節敗退。


     


    上一世的這時,謝寂還未從鬥獸場脫困。


     


    大周派出霍老將軍領著霍家軍出徵。


     


    突厥來勢洶洶,一場仗打下來十分艱難。


     


    最後雖險勝,霍家軍卻差點全軍覆沒。


     


    今世,謝寂在邊關頻頻傳來噩耗後,決心帶領一批精兵馳援邊關。


     


    臨出徵前,他將一枚骨哨戴在我頸上。


     


    吹響這骨哨,便能調取他精心培養的暗兵。


     


    謝寂與我離得極近,黑眸中多種情緒交雜。


     


    最後隻化作一句話。


     


    「阿眠,保護好自己。」


     


    話落,他轉身朝駿馬走去。


     


    「長風!」


     


    我奔上去從後環抱住他的腰身。


     


    謝寂身形一滯。


     


    我將根據上一世記憶畫下的路線圖,悄悄塞入他的衣襟。


     


    男子脊背挺拔寬闊,溫暖異常。


     


    「謝寂,謝謝你……」


     


    我貪戀著這短暫的溫暖,落下一滴淚。


     


    22.


     


    初春時,皇宮起了一場大火。


     


    失火的第二日,坊間便傳遍了。


     


    大火當夜,當朝天子被一群刺客劫走,下落不明。


     


    天子被劫,民怨四起。


     


    刑部與大理寺派出大量人力進行追查。


     


    我在密室中欣賞老皇帝痛苦哀嚎的模樣。


     


    我已將他肥豬般的耳朵割了。


     


    待嚎累了,他昏睡過去。


     


    我便起身,拿著刀繼續片他的肉。


     


    他被疼醒,繼續嚎。


     


    如此往復,待後來他實在沒了力氣,連疼也感受不到了。


     


    我便將能使人保持清醒的藥物灌他喝下,讓他一刻不停地感受那割肉之痛。


     


    看著他生不如S的模樣,我眼淚都笑了出來。


     


    我痛快道:「真是天道好輪回啊!」


     


    老皇帝吊著一口氣,氣若遊絲:「你……你到底是誰?」


     


    他不會記得的。


     


    因為,我娘親隻是被他殘害的千千萬萬中的一個。


     


    也真是好命,若不是先皇隻他一個兒子,皇帝怎輪得到他這樣牲畜不如的敗類來做。


     


    半月後,老皇帝隻剩下了一具骨頭。


     


    本應該在刑部大牢的江嚴也領著兵尋到了此處。


     


    江嚴拿劍指著我,喝道:「弑君大罪,還不就地伏法!」


     


    我眯著眼看他:「若早知曉你這S老頭有越獄的本事,我就不那麼善了,合該去獄裡一杯毒酒將你毒S。」


     


    江嚴怒火中燒:「賤婦還在嘴硬!」


     


    他劍尖偏了一寸,指向我身後:「你看看你身後,空無一人!你哪來的底氣?!」


     


    我大笑,挑眉:「底氣?」


     


    「我自己便是自己的底氣!」


     


    話落,我按下密室中的機關。


     


    一陣白霧在密室中散開,而後四面八方射來無數箭矢。


     


    我拿起身旁的長劍,對著在白霧中暈頭轉向的江嚴就是一刺,連刺三回。


     


    暢快。


     


    密室處於混亂之中,我趁此打開密道退了出去。


     


    密道連通後門,那兒有我提前備好的一匹馬。


     


    我翻身上馬,連夜離京。


     


    23.


     


    一路馳行,不知跑了多久。


     


    前頭突地現出點點火光。


     


    下一刻,成群結隊的軍隊將我圍困。


     


    火光刺眼,我抬手遮了一下,正思考對策。


     


    一道大力將我箍入懷中。


     


    「阿眠!」


     


    是方從邊關凱旋的謝寂。


     


    我有一瞬的失神。


     


    謝寂放開我,將我上下檢查一遍,急切道:「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冷漠地看著他,反手將匕首橫在他頸間。


     


    四周士兵見狀,皆抬起弓箭要朝我射來。


     


    我揚聲道:「誰都別動!再動我S了他!」


     


    士兵們不動了,一雙雙眼看向謝寂。


     


    我在謝寂耳邊道:「你下令,叫他們給我讓出一條路。」


     


    謝寂照做。


     


    士兵們聽令讓出了一條大道。


     


    我挾著謝寂到馬前:「上去。」


     


    謝寂翻身上馬。


     


    我緊隨其後上馬。


     


    見我挾著謝寂,士兵們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看我帶著謝寂策馬跑遠。


     


    這回又不知跑了多久,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山谷。


     


    馬蹄突地打滑,我與謝寂皆被甩下馬。


     


    所幸山間泥土綿軟,落馬後的疼痛感並不明顯。


     


    我起身後,謝寂也跟著起身。


     


    「阿眠。」


     


    謝寂朝我走近。


     


    我拿劍與他隔開距離:「別過來。」


     


    謝寂望著我,眼眸盈滿月色。


     


    幾乎能讓人溺S在那溫柔中。


     


    他道:「阿眠,匕首沒開刃,我知道你根本沒想傷我。」


     


    「你閉嘴!」


     


    我粗魯地扯下頸間的骨哨朝他扔去:「這骨哨還你。」


     


    「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謝寂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不顧橫亙在我與他之間的長劍,繼續朝我走近。


     


    劍尖幾乎抵上他的心口。


     


    我咬牙:「你真當我不敢S你?」


     


    謝寂沉默,抬手抓住劍尖,朝前一拉,劍尖即刻刺入他心口半分。


     


    他手掌鮮血淋漓,歪頭笑道:「阿眠,你的手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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