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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俠意 3072 2025-08-13 16: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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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湖第一江問竹S的這年,我哥也失蹤了。


    兩年後,我借著參加武林大會的名義下山去找我哥。


    卻在途中撿到了一個口啞目盲的廢人。


    他沒有名字,也沒有過去。


    我帶著他一起前行,並打算將他帶回門派做我的夫君。


    可就在我參加武林大會前夕,有人摘下了他蒙著眼睛的布。


    「江問竹,果真是你。」


    1.


    江問竹S了兩年,武林盟主之位一直空置。


    魔教餘孽日漸猖獗。


    各大門派聚在一起談論了幾天,最後決定將一年後的武林大會提前。


    「爹,這次武林大會為什麼我們不參加?」我氣勢洶洶地衝進練功房。


    練功房裡的師兄弟姐妹們齊齊朝我看過來。


    我爹氣得胡子亂飛,問我:「武林大會?誰去參加?」


    「你嗎?」他指著大師兄問。


    大師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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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嗎?」他又看向大師姐。


    大師姐往後退了一步。


    「還是你?」他轉頭問剛進門派沒多久的小師弟。


    小師弟咧嘴一笑,露出剛掉了的那顆門牙洞。


    我指著自己:「我!我去參加!」


    「爹,我們逍遙派本就在江湖上寂寂無名,這次武林大會正是我們名聲大噪的機會,如果哥哥在……」


    我的話還沒說完,我爹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從小到大,他從沒打過我。


    嚇得當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我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卻聽他咬著牙說:「你若是敢踏出逍遙派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這話他之前也說過。


    就在兩年前我哥與我們斷聯的第三個月。


    我哭著吵著要下山去找他,爹也是這樣將我鎖在了房裡。


    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再次被鎖進了房裡,他甚至讓人加固了窗戶的木板。


    「等武林大會一過,我就放你出來。」他在門外嘆了口氣。


    我趴在門上,問他:「爹,你真的不要哥哥了嗎?」


    他靜了很久。


    「你哥已經S了。」


    「不可能。」我大聲吼回去。


    他們都說我哥S了,可我不信。


    既沒有書信又不見屍首,隻不過是兩年沒回來罷了。


    興許是。


    興許是在哪兒絆住了腳。


    又或許是摔了一跤失憶了,戲本子裡不是都這麼寫嗎?


    「師妹,派出去的人找了兩年毫無音訊,要是還活著早就找到了。」大師兄來給我送飯的時候,試圖開解我。


    我將飯菜連碗帶飯全扔了出去。


    「師妹,武林大會高手如雲,你去了受點傷不說,萬一給門派丟臉了可不好。」今日又換了師姐來送飯。


    她說話一直都這樣。


    我透過門縫問她:「如今門中還有人打得過我嗎?」


    我的武功雖不如我哥,卻也是門中翹楚。


    這兩年來更是日日刻苦練功,就算奪不得武林盟主之位,也絕不會讓逍遙派丟臉。


    師姐無言以對。


    一連好幾日,都是不同的師兄姐弟妹來送飯。


    這日,終於輪到了與我關系最好的小師弟。


    小師弟左顧右盼,偷偷將一把鑰匙扔了進來,在門口苦兮兮地問我:「師姐,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被師父發現了,我會被打S的。」


    我看著他漏風的門牙,搖頭。


    「好吧。」他十分委屈,「那你路上小心點,回來的時候給我買根糖葫蘆。」


    我點了點頭,撿起了地上的鑰匙。


    當天夜裡便趁著夜深人靜逃了出去。


    逍遙派建在落霞山之上,地處偏僻,距離召開武林大會的無極峰有八百裡。


    而武林大會在四個月後才舉行。


    時間還早。


    我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地圖,決定先去反方向的青雲城躲幾日。


    青雲城是落霞山以北的一個小城。


    如今雖已是二月,卻依舊飄雪。


    我攏著衣服想趕緊在城裡找個地方住下來,卻被一陣嬉笑聲吸引。


    聲音從一個巷子裡傳來。


    「臭啞巴,穿髒衣,吃狗屎,瞎眼睛。」


    2.


    巷子裡的雪墊了一層。


    角落裡堆了雜物的地方靠坐著一個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一群小孩圍著他一邊唱著言語惡毒的三字謠,一邊朝他身上扔石頭。


    「你們在幹什麼?」我故作兇狠地衝上去。


    他們立馬四散跑開,跑遠後還回頭來對我做了個鬼臉。


    氣得我假意追趕幾步,嚇得他們又尖叫著跑遠。


    我這才轉頭看向地上坐著的人。


    這麼冷的天,那人隻穿了一件單薄褴褸的長衫,透過衣襟的破洞可以看到裡面凍得發紅的鎖骨。


    消瘦得有些過分。


    凍得發白的嘴角應該是被剛剛的石頭砸到,正在滲血。


    高挺的鼻梁上方用一塊灰色的破布把眼睛蒙了起來。


    看不出來他長什麼樣子,臉上不是髒汙就是血跡,看上去十分可憐。


    「喂,你沒事吧?」


    我輕聲問他,卻不見他有任何動靜。


    從剛剛他們唱的歌謠來看,這人應該是又瞎又啞。


    難道還是聾的?


    我慢慢走到他身邊蹲下:「你臉上在流血,我帶你去看大夫。」


    他依舊沒動。


    難道S了?


    我伸出手指放在他鼻下,探出有吐氣後才松了口氣。


    「我哥說了,見S不救非俠士所為。」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肩上,扶著他起身,「今日你遇上我算你走運。」


    他很輕,輕得像是隻剩骨頭架子。


    我扶著他走出巷子後便尋了個最近的醫館。


    坐堂的老大夫應該認識他,走過來看見是他後嘆了口氣。


    我將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問老大夫:「大夫,你看看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就是被凍暈了,喝碗藥就好了。」老大夫回頭吩咐一旁的小童去熬藥。


    小童癟了癟嘴,不情不願地轉身:「又要做活菩薩,又要做活菩薩,店裡都進不起藥了。」


    聽了這話,我也猜出個大概。


    想來這瞎眼乞丐不是頭一次凍暈過去。


    這醫館的老大夫也不是頭一次救他了。


    我從錢袋裡掏出一塊碎銀放桌上:「大夫,他的藥錢我出,還有他臉上的傷,你也一並治了。」


    老大夫雙眼微亮。


    「你是他的何人?」


    我答:「我不認識他。」


    老大夫滿臉失望,搖了搖頭。


    趁著小童熬藥的功夫,老大夫與我講了這個人的來歷。


    一年前,這人不知從哪兒來的青雲城。


    蒙著眼睛杵著一根長棍,不會說話,大家都以為他耳朵也聽不見。


    直到有一次他在街上救下一個差點被馬踩S的女童。


    我側頭看著歪靠在牆邊的男人:「還是個好人。」


    「好人有什麼用。」老大夫嘆氣,「他無親無故,沒有錢財,又是個口啞目盲的廢人,在城裡也是艱難度日,到了冬季便更難了。便是今日救了,怕是明日也活不成。」


    我原本也隻是想順手救一把,可聽了老大夫這麼說,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或許是想到了我哥。


    「他今日能活,明日也能活。」我笑著看大夫,「我哥說了,這世上的苦難人,能救一個是一個。等他醒了,我帶他走。」


    反正門派裡人少,拉他一個去湊數也沒什麼壞處。


    而且方才我摸過他的脈,雖然虛弱卻不虛浮,好似有一股氣在丹田。


    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說不定到時候把他帶回去,我爹還能消消氣。


    老大夫有些意外,對我拱手作揖。


    「姑娘是個大善人,將來一定會有福報。」


    若是做善事真有福報,就好了。


    我掏出隨身帶著的我哥的畫像問他:「對了,你有沒有見過我哥?」


    這次下山,除了要去參加武林大會,我還想親自找到我哥。


    老大夫湊近來看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


    我也不意外,又將畫像收好。


    若是真有那麼容易找到,我爹派出去的人也不會找了兩年都沒有音訊。


    3.


    十七醒了。


    十七就是我撿回來的那個眼盲口啞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便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因為如今逍遙派算上我共有十六個弟子,他是第十七個。


    當然,他對這個名字並不喜歡。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你要是有名字,我就不叫你十七了。」


    十七虛弱地靠在床上,聽我說完別過頭去。


    他脾氣不好。


    醒來後不是要走,就是不想聽我講話。


    我時常被他氣得牙痒痒,但是老大夫勸我說他一定是曾經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才變成這樣,希望我能多擔待一些。


    老大夫真的是個好人。


    十七或許也這麼覺得,所以在老大夫苦口婆心勸他半天後,他終於不掙扎著要走了。


    我們就這樣在醫館裡住了好些日子。


    算著時間,我爹派出來找我的人估計已經走遠了,我便也打算帶著十七啟程。


    老大夫像是家裡送晚輩出遠門的長輩,往我包袱裡塞了好多幹糧。


    「雖然不知道姑娘要去什麼地方,但祝你們此去一路順風。」


    「這幾日多謝您,也祝您生意興隆。」說完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可改了好幾遍都還是不對,最後索性鞠了個躬道,「還是祝您萬事勝意。」


    老大夫笑了。


    連同他身後的小童也笑了。


    隻有十七的嘴角好似被什麼黏住了一般,從來沒彎過。


    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不開心,還是本來就長了一張冰塊臉。


    說到他的臉,我其實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應該說,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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