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賓館十六樓,房間的門虛掩著,我也沒客氣,推門就進去了。
就看見馬芳芳滿臉紅暈,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坑我!
我趕緊給程功打電話。
「你什麼意思?」
「您到了?」
「到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這不都按您的要求來的嗎?」
我狠狠地捏著電話,「我什麼時候提這種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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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您說的,讓我女朋友把逼賠給你?」
「我說的是筆,測電筆,去你家修水管的時候,你女朋友把我的測電筆摔壞了。」
對面先是沉默,然後哈哈大笑,「懂了懂了,朝陽老師您真謹慎,賠您的測電筆已經放床上了,您去試試好不好用,新的,我都沒碰過。」
「我試你大爺!程功,你還是個人嗎?自己女朋友你就這麼幹?」
「嗨,女人嘛,您喜歡,我就換一個。」
我再也不想和這個畜生多說一句。
準備離開的時候,馬芳芳醒了,整棟樓都充斥著她刺耳的尖叫。
06
我趕緊過去捂住她的嘴,這要是被人看見,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捂住了馬芳芳的嘴,她開始掙扎,被子掉到地上,滿目香豔。
我又低頭撿被子,手一松,她又開始叫。
一瞬間弄得我手忙腳亂。
「你別動,我沒想把你怎麼著。」
她不聽,不停地踢打我,她踢我,被子就蓋不住。
我隻能一隻手握住被子一角,給她一個環抱,壓倒在床上。
這樣不管她怎麼掙扎,好歹是不會走光了。
「你個混蛋,你流氓,你不得好S。」這娘們,有多難聽罵多難聽。
我也是發了狠,一嘴封上她的唇。
她安靜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很久也沒有吐出來。
隻是身體的輕微顫抖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她點點頭。
「唔唔唔唔?」
她點點頭。
兩唇分開,「我剛才說啥了,你就點頭?」
「我告訴你,別再喊了知道嗎?」
我一愣,「第二句呢?」
「你聽懂了?」
「你真聽懂了。」
松開她,我頹廢地坐在地上,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兒。
馬芳芳裹著被子,靠在床頭,流著淚。
「大姐,你怎麼就被弄迷糊了送這裡來了,喝酒了,還是被下藥了?」
「喝酒了。」
「喝這麼多?」
「我酒量不好。」
沉默。
「你那個,什麼男朋友啊?自己女朋友就這麼往外送,還是個人嗎?」
她不說話。
「趕緊分了吧。」
她點點頭。
我左右看了看房間,沒找到她的衣服,應該是被那個畜生拿走了。
「你先休息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給你買幾件衣服送來,不然你這,不好出門。」
離開後我又回來了,「我……也沒買過,你們那尺寸啥的,都怎麼說呀?」
馬芳芳羞紅了臉,「你就給我買一身外套就行。」
我肯定不能就給她買一身外套,真空出門也太尷尬了。
總體來說,她吃這麼大一個虧也和我表述不清有點關系,能多買點就多買點。
一件外套,一件內搭小衫,一條牛仔褲,一套內衣。
她看見這身ťų₌內衣有點意外,「你還會買這個?」
我又想起來內衣店那段讓我社S到摳腳的非人經歷。
07
「先生,您好。」
「你好,我要買內衣。」
「店裡都是。」
我看向這琳琅滿目的五顏六色,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東西,怎麼挑呀?」
店員撇嘴一笑,很快收回,「您是給女朋友買吧,她多大胸?」
我想了想,「大概這麼大。」
我用手比量了一個圓,畢竟就昨天晚上匆匆瞥了一眼,也沒摸過,也沒注意看,隻能比量個大概。
店員的嘴角又撇了一下,這次收回得有點慢,能看來出她努力了。
「先生,您這麼比劃,不太好給您介紹呢。」
她換了個提問角度,「您女朋友,額,您個人感覺,胸大嗎?偏大一些,中等,還是略小一些。」
「你等我一會兒哈。」
我飛奔著出了門,很快又回到那家內衣店。
在店員詫異的目光裡,遞給她一袋小籠包,「就這麼大。」
她的嘴角咧開了,反復抽搐幾次,這次沒能收回去,撲哧一聲,蹲在地上笑了。
「對……對不起先生,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對比的,對不起,對不起。」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個尺寸的話,A 就行,您女朋友胖嗎?」
「不胖,很瘦。」
「那就最小號就可以了。」
直到我離開內衣店,還能聽到店員撕心裂肺的慘笑。
「先生,您的小籠包。」她在背後喊我。
我頭也沒回,「送你了,你吃吧。」
狠狠地搖了搖頭,把這些不愉快的經歷甩出腦袋。
「瞎買的,你試試吧,我先出門回避一下,換好了喊我。」
準備出門的時候,我發現我漏了一樣東西,沒給馬芳芳買鞋。
這酒店也是,連一次性拖鞋都沒有。
「你等著,我出去給你買雙鞋。」
「不用了,光腳不礙事。」
「那怎麼行,你穿多大號的?」
「真不用了。」
我想了想,把她背到了背上。「那我背你下去,打個車先回家再說。」
她趴在我的後背。
不時地抽搭一下鼻子,很快我的後背就有點湿了。
也許她是委屈吧,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情緒,我現在這個身份,也沒有什麼可以安慰她的。
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下了車,我又背著她進了小區,一路上有很多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可能是把我們當成情侶了,男朋友背著女朋友走路,確實挺吸引人的。
到了單元樓門口,我看見了程功那個孫子。
他賤笑地看著我倆,眼睛裡都是齷齪。
「朝陽老師,怎麼樣,電筆好用吧。」
我把馬芳芳放到小區的椅子上。
摟著程功的肩膀,「小子,你真行啊。」
「您客氣了,你看項目的事兒。」
「項目的事啊,好說。」
說完,我把他的頭,狠狠地撞在牆上。
08
程功這小子真是個人物。
我都打累了,他也沒還手。
一頭一臉的血,還能笑出來,「朝陽老師,以前咱倆有誤會,這頓打我認了,項目的事您看。」
他能做到這點,我還真是挺意外的。
「行,我服了,我聯系小師弟,我答應你,我不會在中間作梗。」
「謝謝您,謝謝您。」
「但我有個要求,和馬芳芳分手,以後不許難為她,也不許聯系她。」
「這個沒問題,都聽您的。」
馬芳芳聽到這句話,光著腳跑了過來,狠狠甩了程功一巴掌。
這țù₉巴掌扇得突然,嚇了我一大跳,她的嘴角顫抖著,眼淚從眼角流到下顎,又滴到地上,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程功看著馬芳芳,嘿嘿地笑,又點頭又鞠躬的。
兩人全程沒有一句對話。
回到馬芳芳家裡,她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我接過,沒有喝。
「你怎麼會和程功那樣的人交往的。」
她嘆了口氣,「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馬芳芳和程功剛認識那會兒,他是一個很陽光很溫暖的人。
程功名校畢業,年輕有為,與人和善,怎麼看以後都會一帆風順,前途大好。
兩個人改變了他的生活。
一個是他的領導,一個是他的媽媽。
程功去的那家單位待遇很好,年薪 60 萬,分房子,給戶口。
有了這樣穩定的工作,他更想實現自己的價值,於是在業餘的時候,也會鼓搗一點小項目。
沒想到這項目讓他越做越好。
短時間之內盈利不可能,但前景非常非常好,隻要前期不斷有資金投入,不出十年,他就能實現財務自由。
領導也很看重他的能力,對他照顧有加不說,還會支持一下他自己的小項目。
直到他看見領導和他的媽媽在辦公室幹那事。
一切都想通了。
青大的碩士雖然難得,但怎麼可能會受到領導如此喜歡。
怪不得自己入職這家 50 強企業如此順利。
領導知道自己做副業不但沒有責怪還很支持。
原來都是因為自己的媽媽和領導有一腿。
程功的媽媽也和他攤牌了。
她和那個領導是發小,青梅竹馬,因為父親的逼迫才嫁給了程功的爸爸。
兩個人一直有私情,隻不過保密工作做得好,現在才被發現。
程功爸爸得到這個消息,沒挺過去,活活氣S了。
爸爸S後,兩個人更加肆無忌憚。
程玖發岡彰,鬧過,貴有用。
領導就一句呀,這件額你敢阻止,你就滾蛋,房子還回來,高鐵資沒宜了。褂舀會咳程功狂憋這個行業的黑名單,所有名緞的背瓢晝別龍鉤。
要真是沒了陳群,沒了入折,他的ťűₓ項目怎麼鱷,簇攔人生怎麼趣。
就頗的什麼難沒了。
那徒,知職領導逼著跪下叫了三聲爸爸。
杭完那一諜,他就變了個人。
押得冷血,變得滔偽,變得陰式狡詐,變得不瓢應陪。
什麼憎情愛情,都比不過權力,都比不翅金錢。
我也淨懈理解蚪,這樣曇人,為了項瘦把齊朋蜻纖出粘,綢吧纏。
「這種遼,俗抵離遠一點吧,他不後不劃再霧徘創某了,你也不要課系他。」
鴛芳聊煥了點頭。
出門男後,我長片出一口氣,滌像要把心裡的陰霾都啼出辱。
給查師弟打側個娛話。
「程功酒個項目,你能狡就賭一下。」
呵師弟很奇怪,「他牡個人,你也能看帕來,不是娶私撫玩意,蹦怎快還替湘育移?」
翎沉默了很間。
「馬格來說,程砌和我其實是一類人。」
09
我又想束了宏嬌冉。
穩年,我隻是一個諄剛入項燻鉛撲街,什束也聽膀,什麼也不懂。
瑣篙歡上了才華耽溢螃師膘。
師姐呻道我的心意好後,把我暴到實秤樓外,孵哪路神斬給我的橢氣右我有資傘喜嗽她。
當時身邊還有不少驚壤,寺純瑣滿臉通紅。
她挑夏悄,鐮琢山,隧隻要我三樞掸龍袄出來一油 SCI,她就匕我一次機美。
那擔個聽,我拼命地查瀕料,做實驗,每天富瀑毛個午時。
綿於把論文寫完了,桅铡到最後,我都不知道我臼麼嫡猙愧甜了臘求她,還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菠個瞳格。
盹文發表鼻,她豺屑一颯,說一投論文而烹,豬也烈寫逮來。
我不服氣,持講,兩篇,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