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很撩很寵 3213 2024-10-30 16:30:03

  老師們先走,學生們陸陸續續離開。


  寧蓁跟在宋寶芸身後,悄無聲息出了包間。


  外面的熱浪襲來,縱然涼爽消失不見,但心裡的輕快沒法形容。她夾在好學生們裡面,聽大家絮絮叨叨許久,陸執向來不算什麼耐心極好的人,看了他們幾眼,就皺著眉打遊戲去了。


  想來也是覺得她沒膽跑。


  但是宋寶芸的一番話為她壯了膽,她對著陸執也說不出口那幾個字。


  所以,跑就跑了……吧……


  這樣最好了。


  和陸執的那些過往,再來一回,他們誰都受不住。


  陽光照下來,一半揮散著光芒,另一半在樹影下變成陰涼。


  她沿著另一條路慢慢走回家。


  斑駁的陽光偶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難得有這樣的時光,陽光暖而溫柔,算不上炙熱。靜謐的午後,街道兩旁的綠蔭濃密,她心事稍有緩解,總算與宋老師道了謝。


  好多事情都會不一樣,她腳步輕快起來。


  轉角的小巷,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她撞進一個懷抱,那人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


  寧蓁掙開他就想往外跑!什麼情況!他明明沒發現她走了,她還特意換了條路。


  陸執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在懷中。


  他襯衫領口微敞,額上布上一層薄汗,氣息微微凌亂。

Advertisement


  跑錯了一條路,他才意識到這小壞蛋是真的無情透頂!


  膽子也沒他想象那麼小。


  他低低哼笑道:“寧蓁,再跑一個試試看啊,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第24章 騙自己


  她當然知道他是有脾氣的人。


  霸道的壞脾氣。


  她掙脫不開, 耳畔是他的心跳聲,快速而有力, 他出了一身汗, 氣息不穩。


  “你松一松。”寧蓁伸手推他。


  他垂眸看懷裡的人,到底怕她生氣, 松開了手臂:“不許再跑聽見沒?”


  寧蓁悶悶地嗯一聲。


  跑也跑不過呀, 她不想找罪受。


  樹影遮蓋下來,小巷一時安靜。


  陸執平復呼吸, 輕聲道:“寧蓁,我的情書。”


  他伸出手, 藍色的信封遞過去。


  一團很小的水跡在上面, 應該是被他的掌心汗湿。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 陸執向來執著。


  他黑色的額發湿透,眼睛卻晶亮。


  他伸出手,安靜地等待她動作。


  寧蓁指尖微微蜷曲, 接了過來。他驀然笑了,眼裡的笑意濃鬱, 寧蓁有幾分無措,她低下頭:“那我走了。”


  “你先看看行不行?”他歪頭笑,“寧蓁同學, 我怕你一走就扔垃圾桶了。”


  她紅了臉,她有那麼壞嗎?


  “看看,嗯?”


  寧蓁咬唇,拆開了那封信。


  白色的紙張, 黑色的文字意外地寫得認真整齊。


  很厚很厚的情書,全是那六個字。


  寧蓁看清紙上的字,怔了怔。


  他低低笑道:“知道你會賴賬,我也就騙騙自己。”


  寫一遍愉悅一遍。


  心在動,身體就永遠不會累。


  他寫的六個字是——寧蓁是陸執的。


  寫了一萬遍,他險些以為是真的。


  他見她呆呆的模樣,又忍不住心痒,喉結微動:“答不答應啊?”


  寧蓁退後一步,手指捏緊紙張。心跳如擂鼓。


  緊張成這樣,他遺憾地收回手。


  她才啟唇,就被他略微煩躁地打斷:“別說拒絕的話,聽來聽去都是那一套。”


  他彎腰,對上她漂亮的眼睛,語氣有點兒痞:“喂,我哪點不好?說說唄。我改啊。”


  寧蓁失語,其實讓她說,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一年的陸執很好,真的很好。


  他見她不答,唇角微揚:“說不出來,嗯?寧蓁,說實話,你其實對我不是沒感覺吧。”


  一瞬間的靜默,她捏緊手中的信紙,輕輕搖了搖頭。


  他眸中的色彩黯淡下來,很快嘖了一聲:“給我抱一下行不行?”他盯著她的眼睛,“就抱一下。”


  寧蓁還記得上次他抱她時做的壞事,“不要,你說話不算數的。”


  “這次真的算數。”他無奈地笑,“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你,你又不肯想我,給我抱一下,就不來煩你好不好?”


  他張開雙臂,眉眼清俊:“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風吹動她淡藍色的裙擺,他作勢走過來。


  寧蓁上前兩步,輕輕地抱了抱他,一觸即離,輕柔得讓他仿佛以為是錯覺。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香氣,那味道一瞬即遠離。陸執手指握成拳,沒再為難她:“寧蓁,你走吧。”


  好歹她主動過了。


  沒什麼不滿足的。


  她最後看他一眼,轉身往外走。陸執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低低罵了句髒話。


  他就不該心軟,才放她走就後悔了。


  陸執靠在牆上,手指觸到褲兜裡的手機,他摸出來。


  點開照片。


  全是同一個人。


  她挺直的背影,認真寫題的模樣,嬌憨的側顏。


  他手指上下滑動,唇邊帶上一抹笑。


  沒結束呢。


  他們之間,才剛剛開始。她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由他來走下去。


  ~


  假期過得既緩慢又快。


  那封情書被她壓下相冊下面,上了鎖,成了寧蓁難解的兩樁心事。


  一件她開始追逐,另一件卻應當舍棄。


  幸好現在還早,兩件事都還來得及。


  唐琢出發去他外祖父家那天是七月十八號,寧海遠和徐倩都在上班,唐琢起晚了,自己坐大巴去Q市。


  天氣陰沉沉的,唐琢沒和寧蓁打招呼,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行李箱的輪子在客廳發出巨大的聲響,寧蓁在房間裡練舞的動作停了停。


  她有幾分猶豫,作為繼姐,她不知道該不該送一送他。


  雖然唐琢對她不鹹不淡,但徐倩對她真的很好。


  這一猶豫,唐琢就走出了家門。


  寧蓁關了舞蹈視頻,站在窗邊往樓下看,小少年穿著深藍色的T恤,拉著行李箱面無表情地往外走。


  不管前世今生,唐琢應該都不喜歡這個家。


  他和寧蓁一樣的處境,卻又不及寧蓁,好歹徐倩想和寧蓁親近,寧海遠對著唐琢卻隻有尷尬。


  他的背影才消失,天空飄起了雨絲。


  灰蒙蒙的天色,看起來很壓抑。很小的雨,有漸漸下大的趨勢。


  寧蓁推開窗戶,伸手感受了下冰涼的雨絲。


  她等了兩分鍾,唐琢始終沒有回來。


  寧蓁合上窗戶,拿了兩把傘穿鞋出門。


  她跑著去的,雨絲飄在臉上,不一會兒雨果然越下越大了。


  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加快步子,很快就看到了唐琢的背影。


  他還是那個速度,沒有因為下雨加快步子。


  “唐琢——”她喊了一聲,前面的人停下腳步,回過頭。


  寧蓁追上去,她跑了好一會兒,喘著粗氣,也來不及打開另一把傘,用自己這把遮住他,一面把另一把傘遞過去:“你拿著這個。”


  唐琢身上半湿,頭發上也沾了雨珠,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出聲道:“不需要。”


  “你拿著吧,到了Q市你還要走一段路,到時候雨還在下容易感冒。”她幹巴巴地勸,一直知道這孩子不太喜歡她,她也從來沒有湊上去自找沒趣。


  唐琢接了傘,寧蓁才松了口氣。


  “你到了以後,記得給徐阿姨打個電話,免得她擔心。”


  唐琢抬起眼睛,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媽,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操心。”


  氣氛冷下來。


  寧蓁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強行組合的家庭本來就面臨很多問題,重生回來,她雖然願意接受這個家,但是唐琢不願意,她也就不會已姐姐的身份自居。


  唐琢撐開傘,退出她的傘下。


  拉著行李箱往前走。


  走了好幾步,他皺著眉回過頭:“你自己在房間動靜小點。”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寧蓁反應過來先是尷尬,後來耳尖都紅了。


  唐琢的房間在她隔壁,她練舞不可能沒聲音,原本以為已經足夠謹慎,唐琢也一直沒什麼反應,沒想到他知道。


  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知曉秘密,除了無盡的尷尬,她還有愧疚。


  寧蓁訥訥道歉:“對不起。”


  她不知道打擾到他了。


  唐琢沒什麼情緒,也不回答,轉身拉著行李箱走。


  寧蓁沒辦法,咬牙道:“唐琢,你能不能別說出去?”


  雨簾中,唐琢沒應聲,也沒再回頭。


  ~


  唐琢不在家,她練舞就方便了許多,徐倩和寧海遠都和以前無異,寧蓁松了口氣,唐琢應該不會說出去。


  日歷一頁一頁地翻,她心中的緊張感反而淡了。


  寧蓁沒太在意名次和獎項這種事,她欣慰的是能重新站上舞臺,與以前的自己握手言和,不再逃避。


  個人舞蹈,跳JAZZ會比較好看,她時間倉促,也不如以前熟練,因為選擇跳MODEN JAZZ。


  MODEN JAZZ是爵士舞的一種,由芭蕾舞演變而來,是優雅和自由的融合。


  重生以來,這是她最安寧的一段時間。


  陸執沒有食言,假期過了這麼久,他真的沒來打擾她。


  隻有某一天清晨,她打開手機,看到一條他的短信。


  【想你快想瘋了】


  接收時間是04:35。


  是瘋了,想到半夜輾轉難眠。


  但除此之外,他徹底安分下來,不知道在做什麼,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寧蓁關上手機,沒有回他。


  一切都會好起來,她於陸執,才不過剛剛相遇,她還不是他生命中戒不掉的東西。


  翻日歷的時候,她看著標紅的7月30日,突然想到7月29日也是個特殊的日子。


  是陸執18歲的生日。


  他上學上得晚一年,比班上大多數人都要大一歲。


  寧蓁忍不住笑了笑,嗯,重生回來的自己,心理年齡19了,比他大。


  哼,一個才成年的少年,哪怕是整天痞痞的霸道樣,她也沒理由犯慫的。


  寧蓁一直不知道自己一旦跳舞,膽子和自信都會回來。簡直不像她,卻又是更美好的她。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