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現在女主真回來了,看他怎麼解釋。】
我繼續拱火:「沒事的,哥。我和他本來就是契約結婚。現在他也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在自己家上演原配小三什麼的戲碼。」
「所以——」我挑釁地看了一眼段行之,「我們離婚吧。」
段行之好像被我這句話當頭一棒,砸暈了。
他臉色煞白,雙唇幾乎沒有血色。
【預備,小黑屋模式要啟動了。】
【男主黑化值 100%,居然不用男二和女主發生關系,男主自己就能把事情搞砸,也是沒誰了。】
四婚哥像是S掉了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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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祺義憤填膺:「離!必須離!」
「這個臭小子,趁你不在,出去找三,還找了四個!?」
「小桉,你找好律師了沒有,沒找好哥給你找。你倆這財務糾紛可能有點多,得多找幾個人。」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
蘇祺一邊替我收拾東西,一邊控訴段行之。
段行之被我的一句「離婚」,嚇得整整三個月沒往醫院跑。
可是床頭每天都會出現我最愛的玫瑰花。
每日三餐也都有人送來精致的盒飯。
我給他發消息:你做的盒飯?
四婚哥:多做了一份。
他就這麼多做了 100 多天的盒飯,風雨無阻派人送過來。
其他的有關離婚的話題,段行之一律推當沒看見。
蘇祺後面還有幾臺手術,沒有時間送我回去。
車外,他不太放心地看著副駕駛的我。
「開車小心點,左手平時別做劇烈運動。」
「等哥空闲了再去幫你,別見段行之,別被他欺負。」
我挖了挖耳屎:「知道了,蘇公公,快快退下吧。」
蘇祺走上前賞了我一個腦殼崩:「沒大沒小,叫哥。」
【啊啊啊啊男二好溫柔,怪不得男主天天提防男二,這要我,我也得愛上啊。】
【對不起了男主,我還是喜歡長嘴的男二。】
【我為男二舉大旗啊啊啊,看誰敢與他為敵!女主和男二要鎖S啊。】
我聳肩。
蘇祺曾經有個妹妹。
先天不足,被遺棄在孤兒院。
是我和段行之養小貓一樣把她養大,她卻還是抵不過病痛,十一歲就S了。
蘇祺趕到的時候,隻看見兩個小孩和一具屍體。
從此之後,他就把自己對妹妹的關愛轉移到我和段行之身上。
再後來,他一聲不吭轉去學醫,不惜和家裡大打出手。
他說,桉桉和阿行,你們是我的親人。
我保護不了自己的親妹妹,隻能防患於未然,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我能照拂一二。
他在我心裡,如兄如父。
怎麼可能是簡單的男女感情能比擬。
彈幕說的我和蘇祺在一起,必然不可能發生。
我勾唇,打電話給助理,叮囑她要購置的東西。
所以,接下來的小黑屋環節,彈幕一直期待的男主囚禁女主的戲碼,更不會發生。
8.
我好整以暇坐在客廳。
對面的段行之面色陰沉,SS盯著我。
「籤吧。」
我微微抬頭:「你也不想以後鬧出各種豪門恩怨吧。」
「畢竟我們都是豪門恩怨的犧牲品,沒有人比我們更痛恨了。」
段行之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我們……一定要鬧到這種地步嗎?」
我笑了:「我們有什麼好鬧的,本就是場聯盟遊戲。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趕走了商場上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
【女主氣場好強大,不愧是惡人夫婦。】
【急得我都想當男主嘴替。男主你這S嘴快說啊,快說當年說的摯愛就是女主,說當初自己違背諾言是因為段家老不S的拿女主安危威脅你,說你根本沒有四個小情人!全都是騙她的,想讓她吃醋!】
【兩個人長得好爽,在一起更爽,這兩張偉大的臉就應該玩點變態。】
【斯哈斯哈,快進在哪裡,我要看陰湿怨夫!】
段行之咧嘴自謙:「我隻是熱心腸。」
「這幾年在國內的產業也多虧有你的照拂,謝了。」
「呵呵,巧合巧合,我可沒有特意關注你名下集團的走向。」
我:呵呵,急了。
我不耐煩點了點桌子上的離婚協議。
「快點吧,你去找你那四個小情人,我去點我的男模。」
段行之咬牙切齒:「你還想去找男模?」
我靠在沙發,懶洋洋道:「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段行之眼尾通紅。
我沒忍住,站起身給了他兩巴掌。
段行之喉嚨溢出幾聲喘息,雙目晦澀不明。
【完蛋,男主好像爽到了。】
【越痛苦越激動,男主恨不得要起飛了。】
我順著彈幕的說法,沒忍住往下看了一眼——
一隻翱翔的雄鷹。
雄鷹的主人眼眶湿潤,抿唇不語。
我想起他裝啞四年,害我跑國外吃了四年白人飯,吃出胃病,就氣不打一處。
又給了他兩巴掌。
【好爽好爽,看得我要流鼻血了!】
【這哪裡是懲罰啊,這分明是獎勵!】
【完了我不正常了,我想看男主後邊被玩弄,想看他被女主寶寶玩到翻白眼。】
【為什麼還不開始做恨!快啊!男主你在幹什麼?說又不說,做也不做,天天就知道哭。】
【哭哭哭,這個家都要讓你哭散了。】
我伸手,羞辱意味十足地揉搓了一番。
段行之一瞬間瞳孔失焦,微微仰頭,唇線好看的嘴巴微微開合。
見我一眨不眨地看他。
他眉頭微皺,又是一副貞潔烈夫的表情,帶著微微的厭惡。
我冷哼,拿起桌上的水杯,潑到他帳篷上。
「段行之,別跟條發Q的公狗一樣。看清楚我是誰,我可不是你的小情人。」
冰涼的水潤湿了他的褲子。
段行之又委屈又生氣的表情,實在讓人心裡痒痒的。
「好啊。」段行之冷笑,忍耐著,轉身給我重新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冷靜一下,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接過水杯,沉默地看著水中未融化的粉狀物。
「……」
我記得他上學時候挺聰明的。
段行之還在不知S活地狗叫。
「籤就籤,誰怕誰!」
我嘆了口氣,看他握筆的手微微顫抖。
臉上就差寫了「我給你下藥了」六個大字。
感情深一口悶。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我也隻抿了一小口。
段行之沒輕沒重不知道下了多少劑量的藥,別真把我喝進醫院。
到時候蘇祺怕是要大義滅親了。
迷藥效果立竿見影,我都懷疑水還沒進胃部時,就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9.
再睜眼,就看見牆上碩大的監控屏幕,和旁邊一堆小玩具。
瞬間了然。
這裡估計就是之前彈幕說的「打造三年的地下室小黑屋」。
我剛醒沒一會兒。
段行之晃晃悠悠地從暗門出來。
我右手被床頭一條細細的鐵鏈困住,床頭櫃上還有一簇熱烈綻放的玫瑰。
「段行之,你這是幹……」我假裝怒斥。
誰知還沒等我說完,這貨就沒骨頭似的依偎進我的懷裡,喉嚨裡發出幾聲舒服的哼哼。
【AUV~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女主昏迷,男主愣是一點小動作沒幹,這男主是不是不行。】
【說什麼呢,我們男主可是將離婚協議書扔進碎紙機大卸八塊了呢。不解恨,還親自開車把碎紙扔進郊外垃圾場呢。】
【不僅如此,時間管理大師段某人還能在女主短短昏迷的幾個小時,給自己白的紅的啤的灌了好幾斤才敢回來。】
段行之貓兒一樣埋首在我的頸間蹭。
一身酒氣衝天。
我推開懷裡的段行之。
「滾遠點,你這是喝了多少,燻S了。」
段行之懵懵地眨了幾下眼,看清我眼裡的嫌棄後,「嗷」一嗓子號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嫌棄我,為什麼要跟我離婚。」
「嗚嗚嗚,白歲桉你好狠的心。你就仗著我喜歡你。」
「我從八歲就喜歡你,為了給你買喜歡的玩偶,連著好幾個月去撿瓶子。啊啊啊啊啊,那時候的風刮人疼S了。好不容易攢了一半的錢,還在孤兒院被人偷走了。」
段行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電光石火間,我突然想起什麼。
莫名心虛。
「我又不是故意不和你考同一所大學的,還不都是那個S老頭子,半截身子入土,找不到繼承人,來威脅我讓我回去繼承家業,要不然就把你的存在告訴白家。」
「你那麼好那麼優秀,那麼弱,不小心被白家那群傻逼摁S了怎麼辦?」
我忍不住反駁:「誰讓你逞英雄了。」
我看他嘴角哭成 type-C 接口,實在不忍心再刺激他。
「不離了還不行嗎?你別哭了。」
身上定制的千萬衣服都哭皺了。
段行之紅著眼眶反復確認:「真不離了?」
我再三保證。
本以為就此消停,他卻不依不饒:「我不信!你肯定是騙我。」
「我知道你喜歡蘇祺哥,你不用裝了。」
我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靜。
「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他。」
「你從小就對我那麼兇,對哥就不一樣了,噓寒問暖,哥也對你比我好,天天給你偷摸帶東西吃,別以為我不知道!而且,哥還知道你在國外的地址,要不是我費盡心思,裝監……你都不告訴我!」
我忍不了了。
左手一巴掌不輕不重扇在他臉上。
「你他爸的夠了!」
段行之像是隻受驚的貓,一驚一乍捧著我的左手。
「老婆你別生氣,別把你打疼了。」
「蘇祺哥說你左手不能劇烈運動。」
他可憐巴巴把臉湊到我左手邊:「老婆,右邊要打嗎?能不能輕點。」
我扶額。
這大廈避風了。
助理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老板,你要的東西到了。」
我面帶微笑,伸手撫摸上段行之的眼尾。
「放在客廳吧。」
給段行之這裝貨的禮物來了。
10.
我拿出助理送來的東西放在地下室。
段行之發完酒瘋後就睡了過去。
我不費吹灰之力將手銬解開,並從助理帶來的手提袋中掏出幾條手工打造的粉鏈和口枷。
粉色的鏈子垂墜在冷白色皮膚的一邊。
果然很襯他。
我心情頗好,在段行之眾多小玩意中挑挑揀揀,並排放在床頭。
我甚至還上去給段行之煮了一鍋醒酒湯,耐心地喂了半碗。
在我的細心照顧下,段行之休息了沒多久就清醒過來。
他臉色難看地盯著脖子上的狗鏈和手銬。
奈何嘴上也被我戴著口枷,說不出話。
狗嘴裡吐不出象Y。
段行之的狗屁話還是讓他自己咽在肚子裡為好。
「醒了?」
段行之上半身一絲不掛。
他難堪地往後縮了縮。
我注意到他的動作,冷笑:「你躲什麼?剛剛醉酒的時候,哭著喊著說自己比蘇祺哥好,非得脫衣服證明。」
段行之口嫌體正直,看似表現得很不情願。
我蜻蜓點水吻過他的嘴角,他不受控制地暗自索吻。
漫不經心玩弄他時,他會暗自頂跨,似是嫌棄我的動作過於輕柔舒緩。
他裝模作樣地從喉嚨裡溢出幾聲不甘不願地叫聲。
我拿左手去扒他褲子。
段行之顧及我的左手,掙扎得很克制。
我拿起旁邊精妙小巧的儀器,兩條細長的線固定在他身上。
「這是測謊儀,不過被改裝了一下。它檢測到你說謊,可是會釋放微電流的。」
【我靠我靠,我錯過了什麼,剛剛出去了一會兒,怎麼上高速了?】
【女主寶寶好 A 啊,愛上了愛上了。】
【牛啊,對付男主這種裝貨,就該狠狠強制。】
【好刺激,好像看男主被電****】
我拿下段行之的口枷,問:「第一個問題。」
「你真的背著我結婚了嗎,四婚哥?」
段行之閉眼,不肯看我。
我強迫他抬頭:「回答我。」
「真……啊……假的!」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男主,S鴨子嘴硬,下半生的幸福都不管了,也還要裝。】
【爽!我宣布這才是大女人應該看的文!】
電壓被我調到最低,這種程度的電壓頂多會幫助飛機起飛。
「第二個問題,我隨身帶的玩偶,你是什麼時候裝上的監控?」
「我們……分開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段行之啞著嗓子,生理性眼淚不受控制被刺激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我的小狗嗎?」
我笑得純良無辜。
「不是……唔!」
我遺憾地拽起他的狗鏈。
「那怎麼能行,我的狗鏈都打好了。」
我拿起電壓調節器,將電壓調到最大。
「真的不願意嗎?」
沉默。
「其實這個也可以手動釋放電流。」
段行之轉過臉,嫣紅的嘴唇吐出兩個字:「願意。」
「那叫聲主人聽聽。」
「……主人。」
腦內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叫囂著興奮。
我快要忍不住了。
想瘋狂地欺負他,想得骨子裡發痒。
果然,隻要不說屁話,段行之幾乎可以稱得上絕色魅魔。
11.
很久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
沒有人願意和我玩過家家遊戲。
隻有段行之陪在我身邊。
蘇祺妹妹那時剛S不久。
我再怎麼心思深沉歹毒,也被一條小女孩的人命震動。
整日昏昏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段行之見我朝院子發呆:「你也想玩過家家嗎?」
我掃了一眼院子裡嘎嘎樂的小屁孩:「不想。」
段行之:「你想玩的話,我勉強可以陪你。」
我冷眼盯著他,開了個非常惡劣的玩笑。
「我可不要玩什麼爸爸媽媽。」
「那你玩什麼?」
「我要小狗,一隻聽我的話,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小狗。」
「我讓他咬人,他就咬人。讓他往東不敢往西,你要當嗎?」
小小的段行之撇嘴:「哦。那我當狗你當主人吧。這樣你就會開心點嗎?」
「或許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這些往事,最終也沒有把測謊儀拿下。
段行之被我折騰了一晚,身上全是牙印和勒痕。
他要一邊忍受我的欺負,一邊要迫不得已回答我的問題。
「主人好嗎?」
我威脅性地抓住他的頭發。
直到他一邊哭一邊反復說「主人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