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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遞和離書,我蓋官印你悔什麼? 4342 2025-07-11 15: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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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會送到城西的一處宅院。你可以住在那裡。"


     


    我稍顯訝異:"沈世子何必如此費心?"


     


    他粲然一笑:"雖說和離,但到底是一場夫妻。我不會讓你流落街頭。"


     


    我低頭不語,心想他到底是個念舊情的人。


     


    沈景翊又道:"今晚……"


     


    我抬眸:"嗯?"


     


    "今晚我在靜園設宴,你可否賞光?"


     


    靜園是沈府最幽靜的園子,也是我與沈景翊初次相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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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是想與我有個體面的告別嗎?


     


    我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好。"


     


    沈景翊臉上浮現一絲喜色,轉身離去前又回頭道:"酉時,我在靜園等你。"


     


    我目送他離開,心中百味雜陳。


     


    既要合離。


     


    從此,我姜幼蘭與沈景翊再無瓜葛。


     


    隻是不知,今晚的靜園之約,又是何用意?


     


    傍晚時分,府中下人來報,說是我的嫁妝已經裝好,馬車正在府外等候。


     


    我命雪信帶著我的貼身物件先行前往城西的宅院。


     


    "夫人,您不一同前去嗎?"雪信問道。


     


    我搖搖頭:"我還有一件事要辦,你先去安頓,我隨後便到。"


     


    雪信雖有疑惑,卻未多問。


     


    待她離去後,我換上一身深色衣裳,悄然來到後花園。


     


    天色漸暗,花園裡已無人走動。


     


    我按照與陸砚文約定的路線,來到後院的圍牆邊。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影在牆外等候。


     


    見我來,他輕聲道:"夫人,馬車已在城北杏花村等候,請隨我來。"


     


    我點點頭,正欲翻牆離去,卻忽然想起了沈景翊的靜園之約。


     


    思量再三,我決定先赴約,再行離去。


     


    畢竟,那是我與沈景翊的最後一面。


     


    我對小廝道:"你先回去,請陸尚書稍候,我還有一事未了。"


     


    小廝面露難色,但還是點頭應允:"那夫人切記,子時前必須到達。"


     


    我答應一聲,轉身向靜園走去。


     


    靜園位於沈府最西側,四周林木環繞,幽靜雅致。


     


    園中有一座小亭,是沈景翊常常獨坐之處。


     


    我推開靜園的門,裡面空無一人。


     


    奇怪,沈景翊向來守時,此時應該已經在了。


     


    我走到亭中,坐下等待。


     


    不多時,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打在亭外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三年前,我便是在這樣一個雨夜,第一次為沈景翊心動。


     


    他在雨中為我撐傘,笑得溫柔。


     


    那時的我,哪裡會想到今日的場景?


     


    雨越下越大,沈景翊依然未來。


     


    我心中不安,正欲離去,卻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說笑聲。


     


    聲音雖被雨聲掩蓋,但依稀可辨。


     


    我循聲望去,發現靜園外的一處回廊上,站著幾個人影。


     


    借著燈籠的光亮,我認出了沈景翊的身影。


     


    他身邊站著幾位紈绔子弟,還有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是宋惜惜了。


     


    我下意識地躲在亭柱後,不想被他們發現。


     


    幾人說笑間,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景翊,你那賤妻當真信了你的話,還在靜園等你呢?"


     


    宋惜惜嬌笑道。


     


    沈景翊一把摟住她的腰肢,輕佻地說:"她自然是信了。那蠢婦一向痴心妄想,以為我對她還有情意。"


     


    眾人哄笑起來。


     


    有人打趣道:"景翊這一招真絕,故意約她在靜園相見,卻又放她鴿子,讓她在雨中苦等。"


     


    沈景翊得意地說:"這還不夠。明日我便要告訴她,我根本沒想與她和離。"


     


    "那和離書未蓋官印,不過是與諸位打的賭罷了。"


     


    宋惜惜撒嬌道:"那我豈不是進不了門了?"


     


    沈景翊搖頭笑道:"傻丫頭,和離書已寫,怎會作假?"


     


    "我不過是想看那蠢婦傷心欲絕的樣子罷了。"


     


    說完,他在宋惜惜唇上落下一吻,轉身與眾人離去,說是要去酒樓痛飲。


     


    雨水混合著淚水,從我的臉頰滑落。


     


    我如墜冰窟,渾身發抖。


     


    原來在沈景翊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羞辱的玩物。


     


    一個讓他和朋友取樂的笑柄。


     


    我SS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雨勢漸大,我的衣裳已被淋湿大半。


     


    我抬頭望天,任憑雨水衝刷臉龐。


     


    心中的最後一絲留戀,也隨著這場雨,徹底衝刷幹淨了。


     


    我撐著傘,踉踉跄跄地走出靜園。


     


    雨水模糊了視線,我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正在迷茫之際,一道黑影從暗處閃出,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驚慌失措,差點跌倒。


     


    "姜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看到陸砚文派來的小廝站在雨中,神色急切。


     


    "姜小姐,馬車還在城北等候,陸大人命奴才來尋您。"


     


    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小廝見我神色恍惚,又道:"姜小姐若是不放心,奴才可帶您去見陸大人。"


     


    "他就在城北的驛站等候。"


     


    我點點頭,跟著小廝走出沈府。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將這座城市淹沒。


     


    小廝為我撐著傘,護著我上了一輛簡樸的馬車。


     


    馬車內幹燥溫暖,放著一件厚厚的鬥篷。


     


    小廝示意我披上,然後關上車門,駕車疾馳而去。


     


    我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


     


    耳邊是淅瀝的雨聲,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沈景翊的背叛與羞辱,讓我徹底S心。


     


    馬車行駛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小廝打開車門,恭敬地說:"姜小姐,到了。"


     


    我下車,發現自己已在城北的一處驛站前。


     


    驛站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焦急地踱步。


     


    看到我,他快步走來,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幼蘭。"他輕聲喚道。


     


    這是陸砚文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我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他慌忙取出手帕,為我拭淚:"怎麼了?可是沈景翊為難你了?"


     


    我搖搖頭,哽咽道:"無事。我們……我們走吧。"


     


    陸砚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啟程。"


     


    他牽著我的手,引我走向另一輛更為寬敞的馬車。


     


    我回頭望了一眼被雨幕籠罩的京城,心中是S一般的沉寂。


     


    ......


     


    酒樓之上,沈景翊與友人推杯換盞。


     


    窗外雨勢漸大,雷聲滾滾。


     


    宋惜惜依偎在沈景翊身邊,嬌聲細語,引得眾人哄笑。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沈景翊探頭望去,隻見數十名衙役打著燈籠,在雨中穿行。


     


    一位友人好奇道:"這般大雨,衙役們如此匆忙,莫非是有要案?"


     


    沈景翊不以為意,剛要飲酒,卻聽樓下有人高聲喊道:


     


    "世子!世子!"


     


    沈景翊皺眉,將酒杯放下,起身走到樓梯口。


     


    "何事喚我?"


     


    樓下站著沈府的管家,滿身雨水,臉色慘白。


     


    "大人,不好了!少夫人……少夫人帶著嫁妝離府了!"


     


    沈景翊一愣:"慌什麼?她不就是去了城西的宅院嗎?"


     


    管家搖頭:"奴才派人去查看,那宅院空無一人,隻有一個侍女在那裡。"


     


    沈景翊臉色一變,幾步衝下樓梯。


     


    "可知道她去了何處?"


     


    管家戰戰兢兢:"聽……聽說有人看見少夫人與陸砚文陸尚書同乘一輛馬車。"


     


    "向城北方向去了……"


     


    "陸砚文?"


     


    沈景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時,一位穿著官服的人從雨中走來,正是禮部的郎中。


     


    "沈大人,下官有事稟報。"


     


    "陸尚書今日午時已正式向朝廷遞交了北行赴任的奏折。據聞,陸大人帶走了一位女眷。"


     


    郎中頓了頓,又道:"下官本不該過問,隻是...隻是聽聞那女眷似是沈世子的夫人..."


     


    沈景翊面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


     


    "荒謬!姜幼蘭怎會與陸砚文一同北上?他們何時相識的?"


     


    郎中低頭不語,不敢觸沈景翊的霉頭。


     


    沈景翊回身走進酒樓,一把拉起宋惜惜:"回府。"


     


    宋惜惜不滿道:"這般大雨,如何回府?"


     


    沈景翊冷聲道:"閉嘴!"


     


    宋惜惜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驚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面面相覷,悄然散去。


     


    回到沈府,沈景翊立刻去了姜幼蘭的院子。


     


    院中空蕩蕩的,幾乎所有物件都被搬空,隻剩下一些笨重的家具。


     


    他踉跄地走到梳妝臺前,拉開抽屜,裡面空無一物。


     


    忽然,他看到床頭的小櫃上放著一個雕花木盒。


     


    拿起木盒,打開一看,裡面是當初他送給姜幼蘭的那枚玉佩。


     


    玉佩下壓著一張紙條:"世子,餘情已盡,此物奉還。"


     


    沈景翊拿著玉佩,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他從未想過,姜幼蘭會這樣離開。


     


    更沒想到,她會與陸砚文在一起。


     


    他一直以為,姜幼蘭愛著他,會一直等他。


     


    即使他要娶宋惜惜,姜幼蘭也會隱忍承受。


     


    畢竟,這三年來她不都是這樣嗎?


     


    沈景翊跌坐在床邊,腦海中浮現出姜幼蘭溫婉的笑容。


     


    那個總是站在他身後,就算自己再怎麼耍脾氣也會無限包容的人。


     


    那個知道他心裡有宋惜惜,卻從不鬧騰的姜幼蘭。


     


    這一切,他都習以為常。


     


    以至於他一直覺得姜幼蘭本就該討好著自己。


     


    雪信從門口走進來,看到沈景翊,嚇了一跳。


     


    "世、世子爺……"


     


    沈景翊猛地抬頭:"你家夫人去了何處?"


     


    雪信搖頭:"奴婢不知。夫人隻讓奴婢先去城西宅院安置,說她隨後便到。"


     


    沈景翊眯起眼睛:"你可知道你家夫人與陸砚文是什麼關系?"


     


    雪信面露驚訝:"陸尚書?奴婢不知。"


     


    沈景翊不信:"你當真不知?"


     


    "姜幼蘭怎會無緣無故與陸砚文一起北上?"


     


    雪信想了想,忽然想起什麼:"奴婢隻記得,去年花朝節,夫人與世子一同去陸府赴宴。"


     


    "回來後,夫人曾寫過幾封信,託小廝送出府。"


     


    "奴婢當時隻以為是給夫人的閨中好友。"


     


    沈景翊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衝出院子。


     


    雨仍在下,他不顧僕人的勸阻,衝進雨中,朝著城北方向追去。


     


    雪信望著沈景翊的背影,輕聲道:"世子爺,恐怕太晚了……"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緩緩前行。


     


    車窗外,雨已停,朦朧的月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


     


    我倚在車窗邊,望著漸行漸遠的京城,心中開始百感交集。


     


    陸砚文坐在我對面,一直沉默著。


     


    他比我想象中要年長許多,但面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堅毅。


     


    與沈景翊的溫潤如玉不同,陸砚文更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姜小姐不必擔心,"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有力,"北境雖然苦寒,但時下已入春,不會太冷。"


     


    我點點頭,輕聲道:"多謝陸大人。"


     


    他微微一笑:"在下與姜小姐已有兩年書信往來,不必如此生疏。"


     


    我低頭不語,心中湧起一絲羞意。


     


    確實,書信中我們早已是無話不談的知己。


     


    可如今面對面,卻又回到了初次相識的生疏。


     


    "你可是後悔了?"


     


    陸砚文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


     


    他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塊溫潤的白玉,上面刻著一隻玉兔。


     


    "這是......"


     


    "你曾在信中提到,喜歡玉兔的傳說。"


     


    陸砚文說,"這塊玉是我在北境時得到的,一直帶在身邊。"


     


    "如今送給你,正合適。"


     


    我捧著玉兔,心中一暖。


     


    他竟記得我信中的每一個細節。


     


    我抬頭望向陸砚文,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柔情。


     


    不同於沈景翊的虛情假意,陸砚文的情感是實實在在的。


     


    我小心翼翼地將玉兔掛在腰間的荷包上,輕聲道:"多謝陸大人。"


     


    他笑了笑:"叫我砚文便好。"


     


    我臉上一熱,低頭不語。


     


    這樣的親昵稱呼,我還未準備好。


     


    陸砚文似乎明白我的顧慮,沒有勉強。


     


    他拿出一卷線裝書,遞給我:"路途遙遠,你可以看看書消遣。"


     


    我接過書,發現是一本《詩經選》。


     


    正是我在信中提到喜歡的書。


     


    翻開第一頁,上面竟有陸砚文的批注,是對詩句的理解與感悟。


     


    字跡熟悉,正是"玉兔仙"的筆跡。


     


    我不禁莞爾,心中的隔閡漸漸消融。


     


    馬車行駛了一整夜,天明時分,我們到達了一處小鎮。


     


    陸砚文帶我去了鎮上最好的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你先休息,待用過早膳,我們再啟程。"


     


    我點點頭,跟著小二進了房間。


     


    房間布置簡樸卻幹淨,窗外是一片青山,遠處有溪水潺潺。


     


    我坐在窗邊,看著初升的朝陽,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感。


     


    這是新生活的開始。


     


    遠離了沈府的勾心鬥角,遠離了對沈景翊的虛以委蛇。


     


    我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用過早膳後,我們繼續北上。


     


    路上,陸砚文向我講述北境的風土人情,細致入微,讓我對即將到達的新住所有了更多了解。


     


    他的聲音溫和,言談舉止得體,從不越矩。


     


    我漸漸放下了警惕,開始與他交談。


     


    陸砚文提到,他在北境有一座府邸,離軍營不遠,環境幽靜。


     


    "府中有一處小院,面朝南,陽光充足。我想,你會喜歡的。"


     


    我驚訝於他的細心,這正是我在信中提到過喜歡的院落格局。


     


    當時,我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他竟記在心上。


     


    "砚文......"


     


    我輕聲喚道,這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陸砚文明顯一愣,隨即眼中泛起笑意:"嗯?"


     


    "謝謝你。"


     


    我由衷地說。


     


    他點點頭,沒有多言,但眼中的溫柔已勝過千言萬語。


     


    北境的氣候比京城要冷許多,即使已是春季,仍有寒意。


     


    陸砚文的府邸如他所說,環境幽靜,院落錯落有致。


     


    我被安排在一處朝南的小院中,院中種著幾株梅花,正在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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