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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遞和離書,我蓋官印你悔什麼? 3840 2025-07-11 15: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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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景翊為了迎娶青梅,遞給我和離書。


     


    他與友人做賭,料定我會一番糾纏。


     


    後來,我離開了京城,去往北境。


     


    他親手遞給我的和離書,已被我蓋了官府的官印。


     


    如今。


     


    馬上我就要和別人成婚了。


     


    ……


     


    沈景翊遞和離書那日,我正在繡春日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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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我的繡架前,語氣平靜地告知我:


     


    "明日我便去宋府提親。"


     


    "惜惜與我青梅竹馬,如今她已是散伎,我要迎她入門。"


     


    我手上的針尖刺痛了指腹。


     


    鮮紅的血珠滴落在潔白的絹面上,牡丹開的更豔了。


     


    我默默收起針線,接過和離書。


     


    低聲應道:"好。"


     


    抬眸看他,想尋那曾經溫柔的目光。


     


    沈景翊眸光清冷,唇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三年夫妻,終成陌路。


     


    他轉身離去,衣袂帶起一陣香風,那是宋惜惜常用的沉水香。


     


    我咬著唇,掩蓋心中翻湧的酸楚。


     


    傍晚時分,沈府來了客人。


     


    一群官家子弟簇擁著沈景翊,笑鬧著去了外院。


     


    我依照規矩,命人送了茶點,又退回自己的院落。


     


    夜深了,外面依舊笑語喧哗。


     


    侍女雪信躡手躡腳地進來,小聲道:"夫人,宋惜惜在為諸位公子唱曲兒呢。"


     


    我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雪信急切地說:"夫人,宋惜惜唱的是您與世子的定情曲啊!"


     


    我沉默不語。


     


    雪信又道:"世子還說,宋惜惜曲子唱得比夫人好聽多了。"


     


    我手指一顫,輕輕合上書,緩緩起身。


     


    "雪信,去備熱水,我要沐浴。"


     


    雪信欲言又止,終是退了下去。


     


    沐浴後,我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銅鏡中的自己。


     


    面容清秀,卻無半分豔麗。


     


    怪不得留不住他的心。


     


    紅燭映照下,頸間的玉佩散發著幽幽的光。


     


    這是三年前成親時,沈景翊親手為我戴上的。


     


    我摘下玉佩,輕輕放入錦盒,蓋上蓋子。


     


    伸手擦去眼角的一滴淚。


     


    便在此時,門外有人輕叩門環。


     


    雪信領著一位陌生的小廝進來,他手捧一封信箋,恭敬地遞到我面前。


     


    "姜夫人,這是陸尚書府上送來的。"


     


    我一愣,接過信箋,拆開火漆印。


     


    信紙上的字跡工整有力,末尾署名"陸砚文"。


     


    次日清晨,沈景翊派人來喚我去書房。


     


    他穿著月白色的常服,正在翻閱一本線裝書。


     


    見我進來,他放下書,語氣淡淡:


     


    "你來得正好,今日我要去禮部典籍司,你隨我同去。"


     


    我略有訝異,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是。"


     


    我們同乘一輛馬車前往禮部。


     


    雖是同車,卻各自望向車窗外,無話可說。


     


    京城的春日繁華,街上行人如織,市肆喧囂。


     


    沈景翊忽然開口:"姜幼蘭,和離書你收好了嗎?"


     


    我不動聲色地回答:"收好了。"


     


    他點點頭,又道:"你放心,我會給你安排一處宅子,以後你便在那裡住下。"


     


    "不必了。"


     


    我輕聲答道。


     


    他微微蹙眉:"怎麼,你還想留在沈府?"


     


    我抿唇不語。


     


    沈景翊輕嘆一聲:"你父母早逝,如今又與我和離,若不住我安排的宅子,你又能去哪裡?"


     


    我偏過頭,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我自有去處。"


     


    馬車緩緩駛入禮部衙署的大門。


     


    沈景翊下車,轉身向我伸出手:"下來吧。"


     


    明媚的陽光下,他容顏俊美,眼眸溫柔。


     


    我一怔,卻又想起這溫柔不過是習慣使然。


     


    這次,我沒有握住他的手,自己撩起裙擺,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典籍司內,沈景翊與幾位官員談笑風生。


     


    他們商議著婚書格式與禮儀規範,言語間洋溢著喜悅。


     


    我的目光越過他們,投向不遠處的另一位文官。


     


    那人身著青色官服,眉目如刀削,靜默地站在一旁,看不出喜怒。


     


    陸砚文。


     


    他抬眸,與我目光相接。


     


    微微頷首,又迅速移開視線。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我忽然恍惚覺得……


     


    昨夜的信箋,可能不是第一封。


     


    而是不知道多少封。


     


    心中驀地升起一絲暖意。


     


    這漫長的三年中,原來我並非孤身一人。


     


    ?夜深人靜。


     


    我在夢中回到了五年前的初春。


     


    那是我與沈景翊初遇的日子。


     


    他站在杏花樹下,挺拔如青松,笑意盈盈地望著我。


     


    "姑娘可是姜家的幼蘭娘子?"


     


    我羞澀地點頭,低眉順眼。


     


    他輕聲笑道:"杏花映你,當真好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這樣闖入了我的心。


     


    那時的沈景翊,眼裡盛滿了溫柔與愛慕。


     


    三月後,我們便成了親。


     


    有多甜蜜,就有多苦澀。


     


    新婚之夜,他醉得不省人事,口中呢喃著一個名字。


     


    "惜惜...惜惜..."


     


    我知道那是誰。


     


    京城有名的琵琶女,宋惜惜。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又迅速退去。


     


    我從夢中驚醒,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雪信進來,手中捧著一方繡帕:"夫人,這是剛送來的,說是給您的。"


     


    我接過繡帕,上面繡著一對鴛鴦,針腳細膩精巧。


     


    帕子角落繡著一個"惜"字。


     


    我握緊了繡帕,指甲幾乎要刺進掌心。


     


    這不僅是一方繡帕,更是一封無聲的戰書。


     


    宋惜惜在向我宣告她的勝利。


     


    我冷笑一聲,將繡帕丟進火盆,看著它慢慢被火焰吞噬。


     


    火光映照下,我的臉色蒼白如紙。


     


    夜更深了。


     


    府中已是一片寂靜。


     


    我拿出一盞小小的油燈,輕輕放在窗臺上。


     


    這是我與那人的暗號。


     


    每當我點亮這盞燈,第二天都會收到他的信箋。


     


    其實,我並不確定他是否能看見這微弱的光亮。


     


    但我還是執著地做著這件事,仿佛這樣就能為漫漫長夜點亮一絲希望。


     


    果然,三更時分,一個黑影悄然而至。


     


    那是一名小廝,他敲了三下窗棂,又迅速隱入暗處。


     


    我打開窗,一封信箋落入我的手中。


     


    信中隻有簡短的幾行字:


     


    "北行事宜已安排妥當。"


     


    "三日後,午時三刻,城北杏花村處會有一輛馬車等你。"


     


    "切記,輕裝簡行。"


     


    我將信箋貼在燈火上,看著它化為灰燼。


     


    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是的,收到和離書的那日我便決定了這件事。


     


    次日清晨,我收拾好貼身物件,選了幾件素淨的衣裳。


     


    雪信不解地問:"夫人為何收拾這些?"


     


    我淡淡一笑:"整理一下罷了。"


     


    雪信猶豫片刻,又問:"夫人,那和離之事……"


     


    我抬眸看她:"你聽說了?"


     


    她點點頭,眼中含淚:"府裡上下都在議論。"


     


    "說......世子要迎宋惜惜進門,要與夫人和離。"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傻丫頭,哭什麼。"


     


    "夫人,您一點都不難過嗎?"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怎會不難過。


     


    隻是難過得太久,已經習慣了。


     


    午後,我獨自一人去了藏書閣。


     


    這是沈府中最為僻靜的地方,鮮少有人來此。


     


    我走到最裡間,取出一個隱蔽的木匣。


     


    匣中是這兩年來與"玉兔仙"的通信。


     


    第一封信是在一年前收到的。


     


    那日,我在城南的古玩市集闲逛,無意中看到一方砚臺,上面刻著"玉兔"二字。


     


    我心生喜愛,當即買下。


     


    回府後不久,一封署名"玉兔仙"的信箋送到了我手中。


     


    信中寫道:"砚臺雖美,卻不及持砚人之姿。"


     


    字跡工整有力,卻不知是何人所寫。


     


    我沒有回信。


     


    又過了半月,第二封信來了。


     


    信中隻有一首小詩:


     


    "砚臺無言墨有情,闲來磨墨寫相思。


     


    若問相思可寄否,玉兔奔月為誰迷?"


     


    詩雖平淡,卻字字含情。


     


    我心中好奇,便回了一封信,隻寫了一句:"何人戲弄,請現真身。"


     


    第三日,答復來了:"真身難現,唯字傳情。若不嫌棄,可暫為筆友。"


     


    我思量再三,應了下來。


     


    自此,我們兩人書信往來,未曾間斷。


     


    我誤以為"玉兔仙"是某位閨中小姐,直到半年後的一次花朝節。


     


    那日,我隨沈景翊參加陸砚文府上的宴會。


     


    席間,陸砚文賦詩一首,筆鋒遒勁,字字如刀。


     


    我驀然發現,那字跡與"玉兔仙"的信箋如出一轍。


     


    一時間,心中驚濤駭浪。


     


    宴席結束,陸砚文送客時,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微微頷首,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我恍然大悟。


     


    原來"玉兔仙"不是閨中小姐,而是堂堂禮部尚書陸砚文。


     


    回府後,我寫了一封信:"玉兔難尋,砚臺相伴。"


     


    隻字未提真實身份。


     


    可陸砚文卻明白了我的心意。


     


    從此,信中再無隱晦。


     


    隻是我二人從未謀面,盡在字裡行間。


     


    次日一早。


     


    陸砚文派人送來了幾個布包與一本簿冊。


     


    我打開簿冊,上面詳細記錄了前往北境的路線與注意事項。


     


    布包中則是一些幹糧、藥品以及一套男裝。


     


    我將這些物件藏好,心中已有了計較。


     


    兩日後,便是我與沈景翊和離的日子。


     


    和離後,我便可離開這座囹圄。


     


    去往北境,開始新的生活。


     


    我開始清點嫁妝。


     


    當初嫁入沈府時,我帶了十二抬嫁妝。


     


    雖不算豐厚,但也足夠我今後安身立命。


     


    我命人準備了幾個木箱,將貴重物品分類收好。


     


    雪信仍不知我的打算,隻當我是傷心過度,想要整理心情。


     


    她時常偷偷抹淚,看得我又好氣又好笑。


     


    就在收拾嫁妝的當口,沈景翊從邊關歸來的表弟忽然造訪。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我的院子,不曾通報便張口大喊。


     


    "表嫂在家嗎?"


     


    聽到聲音,我連忙示意雪信將箱子掩好,起身迎了出去。


     


    "原來是明遠表弟,不知來訪有何貴幹?"


     


    明遠上下打量我一番,皺眉道:"表嫂氣色不佳啊。可是表兄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


     


    我淡淡一笑:"沒有的事。表弟請坐。"


     


    他坐下後,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那幾個掩藏不及的箱子上。


     


    "表嫂這是要搬家?"


     


    我心中一緊,面上卻不露聲色:"隻是整理一下閨物罷了。"


     


    明遠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追問。


     


    隻是闲話家常,說起了邊關的見聞。


     


    "邊關苦寒,卻也有別樣的風景。特別是玉門關外的雪山,壯闊無比。"


     


    我微微一笑:"表弟好雅興,竟還有心思賞景。"


     


    他大笑:"非也非也。實是被陸砚文所邀,才得以一觀雪山奇景。"


     


    我心頭一跳,故作不知:"陸砚文?"


     


    明遠點頭:"正是。砚文時常前往北境,對那邊的山水了如指掌。"


     


    我低頭抿了一口茶,掩飾眼中的波動。


     


    原來陸砚文常年去北境,難怪……


     


    明遠又道:"表嫂可知,砚文這幾日又要去北境了。"


     


    茶杯在我手中一滑,險些落地。


     


    明遠敏銳地發現了我的異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表嫂何故如此緊張?"


     


    我強自鎮定:"不過是手滑罷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景翊邁步進來,見到明遠,面露喜色。


     


    "表弟怎麼來了也不通報我?"


     


    明遠起身,拱手一笑:"見過表兄。不過是路過表嫂這裡,來問個好罷了。"


     


    沈景翊看了我一眼,又道:"表弟若無事,不如隨我去書房一敘。"


     


    明遠點頭應允,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讓我心中不安。


     


    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和離的日子終於到來。


     


    清晨,我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裳,靜靜地等待沈景翊前來。


     


    不多時,他踏入我的院子,身後跟著幾位沈府的族老。


     


    "和離書可準備好了?"


     


    他問道。


     


    我點點頭,從袖中取出那日他給我的和離書,上面已經有了我的籤名和手印。


     


    沈景翊接過,遞給族老查看。


     


    族老們翻看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既如此,和離之事已成。姜氏可即日離府。"


     


    沈景翊面無表情,隻是淡淡道:"姜幼蘭,對不住了。"


     


    我不置可否,隻是微微一笑。


     


    族老們又交代了幾句話,便相繼離去。


     


    屋內隻剩下我與沈景翊二人。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我知你無處可去,你的嫁妝我已命人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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