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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派們離我遠點 3537 2025-07-01 16:31:50

 


我嗯了聲:「那是誰?」


樓生沉默下來:「樓生一定查清楚,至於道侶的事,請師姐多斟酌。」


 


我飲著溫水,見他不動,便說道:「怎麼還不走?早點回去歇息。」


 


樓生溢出苦笑:


 


「師姐以前從不會趕我走。


 


「師姐對我一直都是溫聲細語的。


 


「師姐在人群裡一向先看我。


 


「可從在佛寺開始,師姐就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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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前夜,正是我提交任務的時候。


 


「樓生,我對你足夠好了。」我皺起眉頭,「你忘了我教過你的尊師重道嗎?」


 


「是。」樓生的長睫顫動,隱去了目光。


 


他離開後,我緊繃的身體才松懈。


 


夜裡,我做噩夢驚醒。


 


揉著惺忪的睡眼,剛想起床喝口水,突然全身僵住,捻訣喚紫痕鞭。


 


床頭站著一個黑影。


 


搞什麼,又來?!


 


還沒來得及動作,後頸鈍痛。


 


9


 


從未見過這麼傻的歹人。


 


「師兄,放開我。」


 


我無奈嘆氣:「我知道是你。」


 


木歲沉愣住:「紫玉,你怎知是我?」


 


他解開我的眼罩,身上彌漫著酒氣。


 


我看著身下的木椅,上面還鋪著軟墊,這是我每回到師兄殿裡常坐的椅子。


 


我記得那還是夏天,有好多弟子下學後爬到木歲沉的院牆上,津津有味地看他鋸木頭。


 


隻因他上半身未著片縷,明晃晃的秋陽照亮了他英俊冷硬的面容,汗珠沿著肌理滑落,別有一番風採。


 


殿裡的桌椅,都是他親手制作的。


 


要說我在這個世界最信任的人,除了清翎,就是這個老好人師兄。


 


可怎麼也想不到,他也是反派。


 


他能反到哪兒去??


 


把整個上翎峰用木頭焊S嗎?


 


我放松下來,頓覺生無可戀。


 


「師兄啊,你把我綁來幹什麼?」


 


木歲沉一言不發,也不肯解開捆在我身上的繩子,呆坐在那裡,走著神。


 


我環顧四周,目光一下停住。


 


在木歲沉的床上擺滿了許多熟悉的物件。


 


我用過的手帕和茶盞,我扔掉的衣裳,還有我的裡衣,它們都被妥帖保管,嶄新如初。


 


誰撿走的不言而喻。


 


再去看木歲沉,他隻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酒。


 


我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師兄,你醉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把我解開,讓我回去,好不好?」


 


木歲沉黑壓壓的眸子望向我:「為什麼?」


 


我面露疑惑。


 


「溪宮門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他面無表情地捏碎手中的酒杯:「我向師尊請求,與你結為道侶,他不準,卻轉頭對你……」


 


「紫玉,我的心從未這樣疼過。」


 


他一步步靠近,跪在我的腳下,埋首在我的膝上,淚水浸湿襦裙。


 


像受傷的野獅,主動獻上毛茸茸的頭求撫摸。


 


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


 


見他沉默著流淚,我心裡更難受。


 


這是我敬愛的師兄。


 


我心裡早就把他當哥哥看待了。


 


「師兄,你不是喜歡清翎嗎?」


 


木歲沉搖頭:「我待清翎如妹妹。」


 


「她知道我喜歡你,幫我瞞著。」


 


我盯著他頭頂的進度條:「師兄,你想要什麼和我好好說,不要犯糊塗。」


 


木歲沉呼吸加重:「想要紫玉。」


 


他迫切地展示:「紫玉,宮規言明,弟子必須穿戴整齊,所以他們要看,我從不給他們看。」


 


他脫去上衣,露出健碩的身材。


 


腹肌塊塊分明。


 


這副身體標準得不成樣子,不清淡也不誇張。


 


「我讓你摸。」


 


他拽著我的手,往腹肌上放。


 


「師兄求求你,摸一摸。」


 


他幾乎要哭了。


 


酒勁上頭,他眼尾發紅,是從未有過的綺麗。


 


「我沒有樓生晏戈年輕。


 


「沒有師尊的仙姿卓越。


 


「我隻有這副身子,能討你歡心。


 


「可你卻覺得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木歲沉眼底劃過絕望:「對你而言,我一無是處。」


 


「不是的。」


 


我焦急道:「你先解開繩子!」


 


木歲沉連忙起身,乖乖地解開。


 


我揉著手腕,認真道:「師兄,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那你為何不喜歡我?」


 


他的淚珠滑過臉頰,滴在胸肌上。


 


我念著清心寡欲咒。


 


沒用,心躁。


 


總不能說我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來做任務的,何談情愛。


 


八年來,我自欺欺人,把他們當成書中的角色,可實際上我早就把他們當作活生生的人。


 


人都有自尊心。


 


「好師兄,不哭了。」我柔聲道。


 


木歲沉傻傻地看著我,恍若還在夢中。


 


他輕聲道:「紫玉,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


 


我猶豫著,最後彎起嘴角:「好。」


 


近乎嘆息。


 


即便他喝醉了酒,情到深處,也隻是捧起我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個純情的吻。


 


與此同時,他的進度條閃爍,直接 100%。


 


我有一瞬間的驚訝。


 


師兄,隻是答應試著喜歡你,就足夠了嗎?


 


10


 


「我送你回去。」師兄笑得像個孩子。


 


一團黑氣憑空出現在木歲沉的房間裡。


 


醉酒的木歲沉始料不及,很快落入下風。


 


我抽出紫痕鞭,加入戰鬥。


 


周遭的黑氣越來越濃,還彌漫著一股濃香。


 


「師兄?」我扇著面前的黑氣。


 


身後,有人虛虛地抱著我的腰。


 


「師姐今夜很是風流啊。」


 


是樓生的聲音。


 


我朝身後揮鞭,黑氣裂開口子,又很快聚攏。


 


「樓生,你敢用魔族的邪術?!」


 


我警惕地朝門口摸索,西南方向有人倒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師兄?樓生?」


 


「我在。」


 


樓生近在咫尺:「師姐,樓生是來救你的。」


 


……


 


兩日後。


 


我在魔族的宮殿內醒來。


 


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


 


該S的樓生。


 


白眼狼。


 


心是壞的,怎麼教導也沒用。


 


他魔族的邪術用得那麼熟練,平時裡肯定沒少修習,還在我面前裝成小白兔。


 


我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套著那件嬌黃色裙子,更覺得煩躁。


 


「師姐,你醒了。」


 


樓生那雙丹鳳眼笑得眯起來,親自端著碗走過來:「快來嘗嘗我給你做的甜羹。」


 


我望向虛空:「那日在佛寺,是你對吧。」


 


樓生笑意更深:「師姐,那歹人怎麼會是我?」


 


他還想辯解,我推翻他手中的碗。


 


羹湯灑了一地。


 


樓生收斂笑意:「沒事,我來收拾。」


 


他忽然不動了。


 


因為我的手心正貼在他的左臉上。


 


緊接著,手指輕而易舉地撬開他的嘴,迫使他張大,指腹壓在舌尖,上面的傷口清晰可見。


 


樓生渾身僵硬,瞳孔震顫。


 


「這是誰咬的?」


 


他喉結滑動,發出一聲嗚咽。


 


「嗯……是師……師姐。」


 


樓生的涎水從嘴角流出,他一動也不敢動,狼狽的樣子哪裡還像什麼魔尊。


 


我推開他,起身擦拭手指。


 


「樓生,你讓師姐失望。」


 


樓生垂首,神色莫名。


 


他理應是最了解我的人。


 


若我還會斥責打罵,就還有原諒他的機會。


 


可我連理都不想理他。


 


是真的不想再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我走出宮殿外,魔族世代生活在無量淵,這裡沒有日光,月神仁慈,偶爾灑下月光。


 


濃霧彌漫,鬼頭燈籠遍布。


 


妖魔橫行,啖肉飲血,人類對於它們而言就是一頓香噴噴的飯菜而已。


 


我望向崖下十分熱鬧的鬼市,若不是有魔尊坐鎮,多年經營,不會如此熱鬧。


 


我像個笑話一樣。


 


還以為自己把樓生教導得很好。


 


我明明對他最好啊。


 


11


 


侍女再次端來膳食,我看也不看。


 


心裡疲倦,一點胃口都沒有,也不覺得餓。


 


「師姐,吃點東西吧。」


 


樓生討好地湊過來。


 


我別開臉,當作沒看見他。


 


「師姐,你已經整整五日沒同我說過話了。」


 


他笑容勉強:「師姐你打我出氣,好不好?」


 


我慢慢合上眼。


 


偶然間聽到小妖交談,說外界傳言上翎宗的紫玉與魔族勾結,上翎宗一下成為眾矢之的。


 


是啊。


 


別人會怎麼想?


 


上翎峰的宗門弟子們怎麼想?


 


一向嚴於律己的紫玉師姐,其實偷偷養著魔族遺子,多次表現出對他的偏愛。


 


「唉,魔尊發了好發脾氣,S了好多人。」


 


我躲在宮門後,聽二人闲聊。


 


「是啊,聽說是上翎宗的應溪仙尊公開表示紫玉姑娘是他的道侶,要斬S魔尊救出紫玉。」


 


「正派都在集結,準備攻打無量淵。」


 


「要有一場血戰啊。」


 


「管他的,咱跟著魔尊大人。」


 


夜裡,樓生又來了,他每晚要在我床邊坐著,哪怕聽不到我的回應。


 


他越來越像個魔尊了,眸子裡泛著攝人的光芒,渾身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


 


「師姐,今天的雲吞好吃嗎?是我包的。」


 


他不覺得枯燥,分享今天見了什麼人,做了哪些事,還問我:「師姐,我是不是不該S他?」


 


「以前,樓生遇到任何困難,師姐都會幫我。


 


「可是師姐,你好天真。」


 


我看向他。


 


樓生眼神眷戀:「師姐總是追求公平,以為光憑自己就能解決一切,以為一道鞭法別人就能認錯,還總是心軟,以為能用心感化別人。」


 


「實際上那些弟子一點都不知悔改,還敢在背地裡冒犯師姐,所以,我就把他們都S了。」


 


他呢喃:「有時候真覺得師姐太好,好得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樓生。」我聲音透著難過。


 


他猛地抬頭,眼神亮晶晶的:「師姐,我在。」


 


「放我走吧。」


 


樓生抿了下唇:「回上翎峰嗎?」


 


「不。」


 


我疲憊至極:「師姐想回家了。」


 


「師姐,你哭了?」樓生怔住。


 


連我自己都愣住了。


 


八年來,我隻有剛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晚上哭過,之後就再沒哭過。


 


樓生慌了:「師姐,你的家在哪裡?」


 


「師姐,你別怕,我一定帶你回家。」


 


我不再開口。


 


樓生就派人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的家。


 


他請來一個姻緣村的繡娘,聽說穿姻緣村繡娘繡的喜服,能恩愛一生,白頭偕老。


 


樓生讓她們加緊趕制喜服,他要和我成親,和我結為道侶。


 


繡娘被擄來,害怕得不行,繡得慢。


 


樓生來回踱步,恨不得自己上手。


 


剛摸到銀針,他遲疑地問繡娘:「我來縫會不會出差錯?我要和師姐白頭偕老的。」


 


喜服繡好的那日,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晏戈要與樓生決一S戰。


 


我不願看到任何人S。


 


晏戈還是那副慵懶樣,笑容肆意張狂:「師姐,晏戈來接你回家啦。」


 


他提起銀槍,嘴角噙笑:「那群門派裡老不S的這也顧忌那也顧忌,討伐魔族還得有好處才行,晏戈真是看不慣。」


 


他眯起眼:「我早就想S了樓生。」


 


天雷滾滾,大雨傾盆。


 


哗啦啦——


 


晏戈表面隨性灑脫,實則最是勤勉。


 


他是師弟當中最喜歡惹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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