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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反派們離我遠點 3430 2025-07-01 16:31:50

我穿成仙俠文裡的炮灰女配,任務是找到藏在女主身邊的陰湿瘋批反派。


 


女主是掌門之女,她身邊有清冷出塵的師尊、正氣凜然的大師兄、桀骜不馴的師弟。


 


很不幸,我隻看了十章原書。


 


我以為反派是還在乞討的魔族遺子,特地撿他回來,悉心照料,教他正道。


 


後來,我心滿意足地想提交任務,卻被人擄進了小黑屋,對方壓低聲音:「猜猜我是誰?」


 


與此同時,消失已久的系統重新出現:


 


【宿主,修正反派任務進度為:1。】


 


我蒙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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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反派有四個。】


 


1


 


「猜猜我是誰?


 


「猜錯有懲罰哦。」


 


對面故意壓低聲音,聽不真切。


 


此處的環境應該是個寂靜的禪房。


 


今日我們同掌門一起來寺廟禮佛,我被香燻得喘不開氣,想尋個僻靜地方休憩。


 


誰料,被歹人劈中後頸暈了過去。


 


我強裝鎮定,心裡慌得緊。


 


正無措的時候,久違的系統終於回來了。


 


【宿主,這邊收到了你提交的修正反派任務,經核驗結果為無效,目前進度為:1。】


 


不可能!


 


我花了整整八年,把未來的魔尊變成了如今的正道之光,你告訴我進度為 1?!


 


一個不妙的猜想浮現腦海。


 


我問:「什麼意思?」


 


系統:【反派有四個。】


 


……


 


天塌了。


 


系統通知完結果又消失了。


 


一隻粗粝的大手包住我的小腿,隔著衣料揉了揉,對方的聲音微微不滿:「不要走神。」


 


我回神,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


 


想收回腿,鐵鏈聲錚錚作響。


 


究竟是誰?


 


我趕緊在腦海裡篩選。


 


我穿進的這本仙俠文裡,女主是不諳世事的掌門之女,經歷幾段虐戀後,同男主雙宿雙飛。


 


我是女主的師姐,一個炮灰。


 


問題是這本書我隻看過十章,隻知道有個魔尊童年悽慘在外流浪,其餘都是正派人物。


 


難道是哪個我沒注意到的小嘍啰?


 


正想著,那隻手往上遊走。


 


輕輕掀起了我的衫裙。


 


我急了:「放肆!」


 


我厲聲斥責:「我不關心你是誰!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低笑:「知道,你是上翎宗最嚴苛的紫玉師姐,掌門都要讓你三分,一條戒鞭讓弟子們聞風喪膽。」


 


我不滿道:「你既然是上翎宗的弟子,就該知道宗規森嚴,在佛門重地,你竟敢……唔!」


 


我很快反應過來,狠狠咬他的手指。


 


他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毫不退縮。


 


直到嘴裡彌漫出血腥氣。


 


我向後仰頭:「我一定會S了你。」


 


那人湊近過來含混笑道:「先猜中我是誰。」


 


我驀地睜大雙眼,鼻尖輕嗅。


 


是九裡香的香氣!


 


整個宗門隻有六個人會沾染九裡香。


 


因為女主清翎喜愛九裡香,特地給她的師尊、師兄、師弟,還有我這個師姐各贈送一盆。


 


魔尊樓生常常在我房中溫習功課,也會沾染。


 


也就是說,面前的歹人就在他們之中。


 


2


 


排除清翎和樓生,就還剩三個人。


 


清翎不會,樓生是我親自教導,我有自信。


 


另外三個……


 


師尊最是端正清冷,除我之外,屬他最嚴厲。


 


怎麼也不會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


 


大師兄內向寡言,正氣凜然,一心修習。


 


應該也不是他。


 


那就隻有小師弟。


 


小師弟叫什麼來著?


 


這些年,我一心撲在樓生和清翎身上,對其他人沒有那麼上心。


 


此人定是恨我,才會做出這種事。


 


「你是小師弟?」


 


他語氣淡下:「哪個小師弟?」


 


我想起來了:「晏戈,是不是你?」


 


我記得晏戈常常惹師尊生氣,幼時頑劣,但本心不壞,長大後隻是有些桀骜不馴。


 


他面對我,向來是怕的。


 


有一回,他不知從哪拾得一本秘籍,差點走火入魔,三十戒鞭,由我親手執行。


 


行刑結束,晏戈抬起蒼白的臉,雙目赤紅,幾滴淚珠爭搶落下。


 


他喃喃道:「紫玉師姐從來隻寵愛樓生,明明他乞兒出身,天資愚鈍,上不了臺面。」


 


此話一出,我搖頭嘆氣:


 


「你與樓生素來交好,背地裡卻這樣傳師弟闲話,晏戈,你的書都白讀了。」


 


我收回目光,不再多看。


 


這麼想,還真有可能是他。


 


「晏戈,放開我。」


 


我是真的氣惱。


 


剛得知自己多年心血白費已經很崩潰,還要被雙手雙腳縛在此處,任人取樂。


 


那人低聲念著晏戈的名字。


 


「你第一個想的人竟然是他嗎?


 


「他碰過你這裡嗎?」


 


他的指腹摩挲過我的唇畔,又懼怕我咬他,隻敢停留在四周。


 


「真可惜,猜錯了。」


 


我心涼了半截,沉默不語。


 


那人緊緊攥著我的手,貼得緊實。


 


一連串地問我:


 


「為什麼猜他?


 


「你跟他做過什麼?


 


「紫玉,說話。」


 


劍氣劃過周遭,響起衣衫撕裂的聲響。


 


「你敢!」我咬緊牙關。


 


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人似乎比我還生氣:「再猜。」


 


我閉上眼,思考對策。


 


忽然,屋外傳來腳步聲,以及鈴鐺的響動,那是清翎常常佩戴的歲鈴。


 


我當即高聲呼喊。


 


下一秒,嘴被捂住,身體騰空而起。


 


那人點了我的穴位,抱著我藏了起來。


 


我聽見清翎推開木門。


 


她清脆的聲音差點讓我哭出來。


 


「住持,這裡是哪兒?」


 


「這裡是廢殿。」


 


清翎疑惑:「那怎麼有這麼大的一尊佛?」


 


我心一驚。


 


方才竟然是在佛像面前……


 


住持解釋:「這是舊佛像。」


 


「我剛才怎麼好像聽到了紫玉師姐的聲音?」


 


她問起弟子:「師姐呢?」


 


那弟子回道:「稟告小姐,紫玉師姐傳口信說身體抱恙,先回上翎峰了。」


 


我憤懑地瞪著虛空。


 


清翎:「好,我們也回去。」


 


木門又重重合上。


 


穴位解開,我猛地用頭重重撞在那人胸口。


 


寂靜的殿內響起他的悶哼。


 


他不僅不氣,反而低笑起來。


 


「繼續猜。


 


「再猜錯,懲罰可不會這麼簡單了。」


 


3


 


我氣紅了眼。


 


還能是誰?!


 


若要在師尊和師兄當中選一個。


 


隻能是師兄了。


 


可……怎麼能是他呢?


 


我記得我才穿進這個世界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師兄木歲沉。


 


他的一雙眸子黑沉沉的,很深邃。


 


那時我生怕說錯話引人懷疑,被人欺負了也不反抗,幾個旁門師兄就嘲笑我是小啞巴。


 


是木歲沉挺身而出。


 


師尊性子冷淡,對我少有鞭策。


 


也是木歲沉看出我不甘於此,教我心法,還助我在挑選法器時,搶到紫痕鞭。


 


若說宗門裡人人畏懼我,那他就受人人愛戴。


 


他沉默冷峻,一心修習。


 


他的好名聲甚至傳到了俗世的各個村落,哪家遇到妖邪,都會請上翎峰的歲沉道長。


 


有數不清的女修想和他結為道侶,但我記得原書裡他愛慕清翎,一直默默守護。


 


但前不久,的確也有奇怪的地方。


 


我的紫痕鞭失竊了。


 


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提心吊膽,夜裡時常驚醒,睡得極淺。


 


但最近,我常常昏睡一整夜。


 


醒來後,手心微紅。


 


似乎狠狠磨過什麼東西。


 


我以為是練功過度。


 


說到紫痕鞭,就更清奇了。


 


我的紫痕鞭與我心意相通,可用法術喚出,但那幾日,找遍整個宗門都沒有。


 


最後,是師兄替我找到的。


 


他將紫痕鞭歸還給我的時候,露出了半截小臂,除了隱隱約約的青筋外,上面有一條含著血絲的鞭痕。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唰得把衣裳拉好。


 


汗水順著他冷硬的下颌滴下,落入塵土裡。


 


「師兄,在練什麼功法?」


 


他向來體熱,出這麼多汗倒也可以理解。


 


隻是為何嘴唇泛白,像是受傷了。


 


木歲沉避而不談,隻說道:「紫痕鞭有損壞,我已修好。」


 


臨走時,我還是猶豫道:「師兄,你手臂上的傷是不是制服紫痕鞭時,被它打的?」


 


木歲沉垂眸:「是。」


 


我心生愧疚:「對不住,我那裡有藥。」


 


木歲沉隨我回到寢殿,我把藥膏遞給他:「一日兩次,傷口不要沾水。」


 


「後背也有傷,勞煩紫玉師妹替我塗藥。」


 


聞言,我有些錯愕。


 


他背對著我,已經褪去衣物。


 


木歲沉多年練功,風雨不改,練出挺拔強健的身軀,肩膀寬闊,腰腹勁瘦。


 


但此刻,他的身上盡是交錯的鞭痕。


 


還有一條十分危險,遊移在腰腹部位,紅痕的尾端隱匿在腰帶之下。


 


我怕被旁人看到誤會,關門又惹人生疑。


 


隻能趕緊給他塗抹。


 


抹到哪裡,哪裡就紅。


 


我不免擔憂,他會不會真去練了什麼邪法?


 


等抹到前面腰腹處的時候,他騰地起身,胡亂穿上外衣,也不顧傷口的痛楚,奪過藥盒。


 


「多謝師妹。」聲音幹澀得厲害。


 


……


 


如果是他今日綁了我,我才叫看錯了人。


 


我閉上眼:「師兄,是你嗎?」


 


4


 


就像等待一場判決。


 


我自詡識人清晰,在這個尊卑有序的世界活了八年,也謹小慎微過,也盛氣凌人過。


 


一個眼神我就能看出此人藏著什麼心。


 


「為什麼又猜錯了呢?」對方輕聲道。


 


此話一出,我竟然松了口氣。


 


幸好,不是剛正不阿的師兄。


 


歹人仿佛看出我的心理活動,大手猛地扼住我的脖頸,他用了些力,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知道不是你的師兄,你很開心?」


 


我冷笑道:「師兄跟你這種渣滓不一樣。」


 


我聽見對方的呼吸變得粗重,撬開我的口舌,長驅直入,動作粗暴,哪怕我咬破他的舌頭。


 


沒有纏綿,毫無情誼。


 


隻有鮮血和屈辱。


 


我幾乎喘不過氣:「你敢……」


 


他親了下我的臉頰,又輕啄我眼上的布條。


 


「我敢。」他聲音嘶啞。


 


他往下親去:「這是懲罰。」


 


憤怒使我心口脹痛:「你敢碰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會把你挫骨揚灰,無論你是誰。」


 


他的動作停住,顯然猶豫了。


 


半晌,他把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你摸摸我的樣子。」


 


這是個好機會!


 


我雙手放上去,上身前傾,沉甸甸的鐵鏈墜著我的手腕,我隻能慢慢地摸索他的樣子。


 


高挺的鼻梁,稜角分明的臉。


 


與此同時,我在心裡刻畫。


 


可這實在太難了。


 


直到我聽到一絲低喘。


 


還有黏膩的聲響,聽不真切。


 


對方的臉朝我的手心裡蹭了蹭。


 


他的身體在輕微晃動。


 


我忽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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