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夏知鶴微微一笑,給她擦著小眼淚,笑了一聲:“哎呦喂,這怎麼還掉了小珍珠,別哭,姐姐心疼你。”
這話中,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幾分調侃意味。
佳佳被調侃了,兩人之間,悲傷的氣氛也慢慢散去,依舊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
陳聿又跟她發了好幾條消息,婆婆媽媽的,好像是說帶一些滬上的特產。
她嗤笑一聲,果然陳聿真是不遺餘力的讓她花錢。
她也沒客氣,給陳聿帶了很多滬上特產。
今夜的商時序回來了,我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沒打算理會,就想直接回二樓。
但是男人可能是不想放過我,故意貼上前來,整個人都帶著悲傷,然後說:“你別走行不行?我知道你,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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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喜歡他。
可是喜歡他的夏知鶴,已經S了。
二十三歲的夏知鶴,跟二十八歲的夏知鶴到底是不一樣了。
她轉身想走的時候,男人隻是湊到她跟前,帶著溫柔的笑意:“老婆,陪陪我,再陪陪我。”
大概是離別的時候到了,夏知鶴沒有拒絕,眼神中的冷意,卻貫徹到四肢百骸。
第9章 9
9
這一夜,兩個人一夜無眠。
隻是隱隱約約的,她能夠感受到他繾綣的觸摸著她的眉眼。
眼中都是數不盡的相思。
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之間,依舊是伴隨著年少的眷戀和愛情。
但隻有夏知鶴知道,她和他之間,徹底完了。
她提著行李箱,看著男人已經湿了的淚睫,提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夏知鶴看著外面的銀色月光,看著滬上的美景,小孩滋啦滋啦的鞭炮聲,還在耳畔纏綿。
郵輪上的人間煙火,還在這個冬天搖曳生姿。
大概是早上10點的時候。
夏知鶴和朋友們道了別,然後一個人坐上了飛機。
看著外面雲卷雲舒,清光淡淡。
夏知鶴隻覺得渾身的瀟灑與放松。
原來離開了商時序,日子會這麼的輕松。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不同於滬上的湿,京城的雪,明顯在隆冬中,帶了些刺骨的寒意。
剛下飛機的時候,夏知鶴哈出了一口冷氣,卷了卷袖口,微微攏著。
看著眼前的夜景,金碧輝煌的京城中,依舊是寸土寸金,大佬們的銷金窟。
可是,窮人在這裡都呆不過幾天。
夏知鶴微微看著京城,隻覺得熟悉。
心裡卻在窩悶,陳聿不是說要來接她,人呢。
這又是一個不守誠信的家伙。
看她回去怎麼教訓他。
在春寒料峭的京城中,有人好像帶來了一整個春天。
身後的聲音,帶著微微磁性和啞然:“夏知鶴,你跑哪裡了,亂跑什麼,我就在你身後。”
聽見熟悉的聲音,夏知鶴猛然轉頭,卻在看見少年人的聲音時,悄然安靜下來了。
陳聿真是俊美如斯,漂亮的過分了。
甚至於在夏知鶴的眼裡,真是會一眼驚豔的程度。
夏知鶴微微打量著,少年的眉眼不善,眉目中帶著幾分淡淡,好像在葳蕤盛大的燈影下,卷出了一池春水來。
第10章 10
10
他長得好看,眉眼寡淡,卻又十分明豔的俊俏,讓人見了,隻會忘不掉。
丹鳳眼微微挑了挑,幾分懶散,好像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喜歡上看著她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幾分怨懟。
夏知鶴一時間愣神了,卻還是故意把行李箱給他,噘著嘴不高興:“不是說來接我,快給本小姐提行李箱。”
陳聿站在那裡,好像看著女孩的樣子,丹鳳眼笑的彎彎的,唇角微微一勾,笑意彌漫:“好,聽你的。”
在陳聿和夏知鶴的陳年時光中。
他們總是一大一小的等著,在路燈光影下,陳聿總是在女孩身後擦屁股。
她惹事,他善後。
她生病,他照顧。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陳聿一定會娶她。
就連夏知鶴也這麼認為,可是陳聿拒絕了。
她撇了撇嘴,沒品的陳聿。
她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沒人喜歡呢。
兩個人回到了家裡,大別墅的感覺,真是無比的寬敞。
爹地還在逗鳥,看到小姑娘回來了,忙站起身,嘖了一聲:“呦,終於舍得回來了,我就跟你說,那個臭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知鶴噘著嘴冷哼,爹地就會拆她的臺。
“爹地,你就會拆我的臺,跟陳聿一樣。”
陳聿挑了挑眉,平淡的眉心,平白的多出了幾分笑意,眉上心頭,格外好看。
“你別胡說,帶你去堆雪人,走不走?”
外面冷嗖嗖的,陳聿這個王八蛋羔子,居然要去外面堆雪人。
夏知鶴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爹地卻鼎力支持:“去外面堆雪人,也沒什麼不好的,你一直窩在滬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還不讓陳聿帶你出去玩玩?”
“爹地給你幾張卡,出去玩玩?”
本來還有些懶怠的夏知鶴,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故意跟爹地撒嬌:“真的假的?你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嗎?你這個葛朗臺,也知道大方給錢了?”
爹地爽朗一笑,有對陳聿使了使眼色,笑著說:“你先上去換衣服,讓陳聿帶你出去玩。”
她撒了個嬌,又對陳聿扮了個鬼臉,呼呼呼的上樓了。
第11章 11
11
爹地隻是看著陳聿,眼睛中的厲色一閃而過。
陳聿低頭,看著女孩沒拿的手機。
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小字。
是商時序的消息。
“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聿微微抵著後槽牙,眼中都是漫不經心,微微靠在軟榻上,順手把這條消息刪除,把此人拉進黑名單裡。
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等到她回來,陳聿才笑的散漫,語氣中卻多了些打趣意味:“呦,大小姐真漂亮,過來。”
她白了一眼陳聿,然後扮了個鬼臉,哼了一聲:“我憑什麼聽你的。”
兩個人就在別墅外面打鬧起來,大概是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
所以兩個人堆雪人的時候,玩的是格外放肆。
到了最後,夏知鶴都噴嚏打了好幾個,明顯是感冒了。
陳聿趕緊把她攏在懷裡,眉梢都樂了,笑著打趣:“你怎麼回事,玩個雪把自己玩感冒了?”
“走,我帶你回去。”
夏知鶴打了好幾個噴嚏,陳聿抱著她來到了臥室,給她吃了藥,看著小臉紅撲撲的,手上的動作就不安分了。
清冷的手指摸到了夏知鶴的腰上,慢條斯理的打著趣:“寶貝兒,腰還挺細的。”
夏知鶴隻覺得渾身電流劃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上鋪天蓋地的觸感,忍不住的往身下湧。
她瞪了回去,狠狠的咬著他的胳膊:“你是活膩了是吧?要是讓我爹地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聿眉眼如畫,俊美如斯的臉上,都是笑意,哦了一聲,才給她亮了一張明牌:“不是我說,夏知鶴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笨啊。”
“你爹地,知道啊。”
如果不是過了夏知鶴爹地的這條明路。
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夏知鶴做什麼。
第12章 12
12
原本他就想看著夏知鶴幸福一輩子的。
如果商時序對她好的話。
可夏知鶴不幸福,他也不幸福。
他想試試,試試跟夏知鶴在一起。
“夏知鶴,你敢回京城,我就不會放過你。”
夏知鶴被這個吻驚到了。
心裡更是忍不住的怄氣,到底是憑什麼啊,憑什麼他想親自己就親自己。
她當年用盡手段,都沒有親到他一口。
真不公平。
夏知鶴直接擺了擺手,把他撵走,很明顯,是下了逐客令,冷哼一聲:“從我家裡,滾出去!”
哦。
陳聿委屈巴巴的,委屈小狗一步三回頭的挪了出去。
還扒著門縫,眼圈兒一紅,跟家裡的金毛一樣。
生生把夏知鶴氣笑了。
幾年不見陳聿,他還真是更煩人,更不要臉了。
陳聿眉目清冷,微微懶倦,唇角的笑容卻說不出的愉悅。
被人趕出去了,也一臉無所謂。
朋友南越叼著根阿爾卑斯糖,站在雪地裡,走出了一串串的腳印,眉眼鮮亮,大笑出聲,嘖嘖稱奇:“不是我說,陳聿,你不是喜歡人家嘛?好不容易,人家回來了,你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走了。”
陳聿沒客氣,直接一個冷刀子嗖嗖嗖的往他臉上射,更是踹了他一腳,嗤了一聲:“我這是尊重我家寶寶,你懂個屁!”
南越被摔了個狗吃屎,一看廊下的少年,依舊站在那裡,哼哼唧唧的呸了一聲:“你看看你脾氣這麼差,人家能看上你才有鬼了,明天我們去滑雪?”
“好。”
陳聿剛推開虛掩的門,就應了下來。
哈出了一口冷氣,然後下意識的搓了搓手,眉骨微微壓著,臉上都是沉悶,持有說不出來的神色。
盤著手中的核桃花,打出了刺耳的聲響。
他倏然起身,倚著門框上,淡淡的看著感冒了的夏知鶴,悄悄地笑了一聲:“夏知鶴,明天出去玩一會兒,南越跟我說,要跟我們去滑雪。”
夏知鶴悶不做聲的點頭,然後估計是心裡有氣,很是不悅的看著他:“從我家裡出去。”
哦。
陳聿嗯了一聲,給夏知鶴沏了杯茶,笑著打趣:“喝茶,別又感冒了。”
女孩沒拒絕,端著茶杯就喝。
陳聿清淡的扯了扯唇,然後睡在她身旁,黏黏糊糊的嘟囔:“我有點累,讓我跟你在一起睡,好不好?”
夏知鶴覺得,這當然不好了,她突然有些冒火。
但是靠在窗邊的陳聿,清霜凜冽,襯得少年委屈至極,頗有撒嬌的意味,頂著這麼好看臉,夏知鶴咽了咽口水,幾乎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了:“那你安分一些,乖一點好。”
這時候的夏知鶴就跟鄰居家的溫柔大姐姐一樣。
安慰著陳聿這隻受了傷的小獸。
卻殊不知,在陳聿眼裡,她兇巴巴的樣子,真是又靚又可愛。
又故意捏著她的腰疼曖昧的氣息竄進鼻尖,小聲的詢問:“不跟我一起睡嗎?晚上我害怕。”
陳聿想,兩個人緊緊的擁在一塊兒。
在漫無天際的黑夜中,也能夠溫暖一夜。
第13章 13
13
陳聿也知道有些得寸進尺,但他又不知羞的蹭著她,眼睛中浮光躍金,笑著呢喃:“我真是太想你了。”
在久暌的故土裡,有人捏著熱酒,對她都是滿滿的思念。
“寶寶,我真的好想你。”
“陳聿,你怎麼這麼肉麻,我的天呀,滾開滾開。”
夏知鶴越來越覺得陳聿詭異,怎麼就這麼騷。
看來陳聿今時不同往日了,在滋滋啦啦的炭火聲中,她才不甘不願的應了一聲:“好。”
次日清晨,陳聿帶著夏知鶴去了滑雪場,兩個人姍姍來遲的時候,南越和他對象,還在呼啦呼啦的滑雪。
兩個人因著是青梅竹馬的情分,笑的格外快樂,兩個人又擺了擺手,嘖了一聲:“怎麼才來,一會兒要罰你們。”
大抵是近鄉情怯,面對老友會談,夏知鶴的眼睛裡都亮晶晶的,有了些活潑勁兒。
陳聿教她玩了一會兒滑雪,然後脫了滑雪服,看著幾個人在滑雪場中馳騁,自己坐在廊下的秋千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