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媛噘著嘴,還抱著商時序撒嬌,戳著他的腹肌,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就心疼你老婆?那我喝過的奶茶,你送給她好不好?”
“多謝哥哥啦,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反正,你老婆也不知道,她那個二傻子,指不定還對你感激涕零呢,覺得你對她好,你說咱們親嘴過,她親著惡心不惡心!”
夏知鶴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一條僅她可見的朋友圈。
陳媛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都是勝利者的曙光。
還有對夏知鶴的不屑一顧,看向鏡頭的時候,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囂張和得意。
好像在說,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你活該!
胃裡翻滾著的難受,夏知鶴直接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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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這麼惡心!
商時序和陳媛,真是惡心透了。
她吐的天昏地暗的,因為下午沒吃飯,胃裡更是火辣辣的難受,應該是腸胃炎犯了。
夏知鶴蜷縮在地上,疼的她直冒冷汗,手指顫顫巍巍的給商時序打電話:“喂,你在哪,我腸胃炎犯了。”
疼的她四肢百骸都在顫,男人聲音有些急促,還有些著急:“好,我現在就來。”
聽著他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夏知鶴心裡才放下心來。
“商時序,你說你的那個公司,是不是還有夏知鶴的股份?”
商時序怔了怔。
隨意說了聲是。
電話這頭的夏知鶴怔住了,這個陳媛聽起來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夏知鶴有點心絞痛,好在佳佳及時發現,把她送到了醫院。
醫生很嚴肅的說:“一定要按時吃飯,你看看,病這麼嚴重了,還S撐著呢,你們這群白領,就是沒事找事。”
夏知鶴滿目歉疚,連連應下。
商時序昨天說來接她,還是沒來。
她看著頭頂的輸液袋,一滴一滴往下滴,手機的消息依舊是隱匿無蹤。
昨天說要來接她的商時序,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消息。
夏知鶴給他發的消息,每一條都石沉大海,敷衍和冷漠,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她生日會的時候,等著他回家。
商時序的回復是在忙,以至於之後的每一條消息,就好像大海撈針一樣,她找不到一丁半點。
枕邊人的冷漠,夏知鶴隻覺得疼得厲害。
夏知鶴緩緩的閉上眼睛,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給張律師打了電話過去。
“張律,給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吧。”
第5章 5
5
張律師興許是在忙,聽了夏知鶴的話,也是忍不住的震驚訝然,吃驚問:“您要離婚,這不太合適吧?”
“先生不會同意的。”
夏知鶴嗤了一聲,商時序怎麼會管離不離婚呢。
想必是現在還和陳媛,你儂我儂的。
哪裡會管她的事兒。
許是身上還疼得厲害,夏知鶴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隻好擬定協議就是。”
大約是半個小時後,手機裡的離婚協議,準時到達。
她看著上面的離婚協議,又看了看手指上璀璨的鑽戒,直接把鑽戒扔了下去,有些疲累的躺在病床上。
大概是下午五點,她才從醫院勉強出來,看著滿地的雪,踉跄了走了好幾步,回家後。
就看到了陳媛穿著睡衣在門口,慵懶的看了她一眼,呵了一聲:“夏知鶴,這人啊,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也別太不把別人當回事。”
“顯而易見的,他愛我不愛你,也別說你跟他早結婚了,我告訴你,這不被愛的才是小三。嘖,小三姐,當年你強迫他跟你談戀愛,現在隻不過自食惡果而已,真能裝。”
“好了,當年要不是你糾纏不放,商時序怎麼會看上你?一個窮丫頭,也配嫁給商時序?”
陳媛居高臨下,就這麼看著我,好像自己是這個家的夏知鶴人。
夏知鶴輕笑一聲,捏著門口的欄杆,冷淡的打量著陳媛,微微歪著腦袋:“你要慶幸這裡不是京城。”
“要是在京城,我讓你橫著被抬回去。”
夏知鶴家裡是實打實的豪門,可惜商時序和陳媛不知道。
“陳媛,從我家滾出去。”
夏知鶴看著搭腔的男人,是商時序。
他臉上都是冷意,還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惱火。
“這是我老婆。”
一句話,一錘定音。
商時序握著夏知鶴的手,親昵的湊了過來,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別生我氣,她就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你別生氣。”
商時序心裡恐慌極了,潛意識告訴他。
夏知鶴要是走了,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夏知鶴懶懶的挑著眉,很是不樂意的看到他這幅虛偽的樣子,呵了一聲:“我先上樓了。”
這一丁半點的好,對於前幾年的冷漠隱忍來說,夏知鶴嘲諷的笑笑。
商時序,我再也不會信你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她坐在沙發上,男人突然湊過來了。
她又不是沒經過事,夫妻之間,還不就是那檔子事。
一想到商時序和陳媛也做過,她惡心的都要快吐出來了。
夏知鶴擺了擺手,才對他說:“我好累,讓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嗎?”
商時序好像沒聽見似的,才跟著說:“陳媛就是個小女孩,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不跟她計較,好不好?”
“陳媛說,她也想要公司的股份,你知道的,你平常就在家裡,公司的股份對你來說,什麼都不算,對不對?”
小心翼翼的,但話裡的每個字,都是在為陳媛談公平。
“好啊。”
商時序沒想到她這麼快答應了,臉上都是喜悅。
夏知鶴抿著唇笑了,支著身子,坐在窗邊:“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商時序,咱們離婚吧。”
第6章 6
6
離婚。
幾乎轟的一聲,好像有春雷炸開,在商時序的身邊炸開。
他不明白,陳媛就是個小姑娘而已。
為什麼夏知鶴要跟他離婚?
夏知鶴向來溫柔優雅,怎麼會說出這話。
肯定是胡言亂語呢。
商時序的臉色猛然沉了下去,冷著眼看她:“你瘋了不成?跟我離婚,你無家可去,無路可走,睡在大街上都沒人理你。”
“再說這種胡話,我跟你沒完。”
夏知鶴嘖了一聲,真不知道,商時序要是知道她出生在豪門,會作何感想?
陳媛有點錢,他就能不顧身段的攀高枝。
但陳媛家裡的那一丁半點的錢,她家保鏢的年薪都比這多。
一根野草,也當成了寶貝,還真是諷刺。
夏知鶴看著他,呵了一聲:“有本事,就離婚啊。”
這次的商時序,一個字都沒說,心裡難受的厲害,隻能隱隱咬著牙。
對面的夏知鶴眼神堅定,決絕的厲害,打定了主意,要跟他離婚。
他渾身軟的不行,心裡的那點恐慌在作祟。
眼中的不甘心,都在說明,自己不想離婚。
夏知鶴笑了一聲:“商時序,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商時序臉色冷意,隻是緊緊的攥住身邊的女孩。
兩個人,在燈光的照耀下,真是刀劍對麥芒,可謂是諷刺極了。
夏知鶴看著他的樣子,歪著腦袋笑了笑:“商時序,咱們倆離婚唄,你有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起碼,自己在這段關系中,不用再受蹉跎了。
她想回京城了,京城的雪不知道下的大不大。
爹地會不會過來接他。
還有,陳聿還會不會跟她玩?
夏知鶴的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商時序抿著唇:“我不離婚,你最好想清楚,這不是你說離婚就離婚的。你不是喜歡我嗎?”
夏知鶴倚著欄杆,透過室內不算溫和的視線,刺眼的看著他身上沒有處理幹淨的吻痕,歪著腦袋諷刺的笑了笑:“商時序,你說不離婚的時候,身上的吻痕,都沒有處理幹淨,你不知道嗎?”
夏知鶴想,大概真的快斷了。
第7章 7
7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商時序了。
別墅當時寫的名字是她的,她直接問了有關人員,這座別墅,可以賣八百萬。
可真不少,反正對她來說,真不少了。
陳聿的電話,打的很及時,大概是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清冷嗓音,挑著唇笑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要。”
大概是有些近鄉情怯,導致我現在見了陳聿,都覺得有些恐慌。
視頻電話裡,陳聿的這張臉,依舊是俊美如斯。
夏知鶴覺得,跟商時序比起來,陳聿帥的真是慘絕人寰。
她一下子就迷了眼,可惜了被陳聿抓住了,忍不住的調侃打趣:“你怎麼回事,看就看唄,我長得這麼帥,往S裡看。”
夏知鶴撇了撇嘴,沒想到現在的陳聿,已經這麼騷了。
她冷哼一聲:“你少自戀了,我能看得上你?”
“看不上就看不上唄,我很想你。”
夏知鶴沒察覺出什麼異常,就當是老朋友敘敘舊,嘮了嘮家常,嘖了一聲:“我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生日,來我家啊。”
“好。”
夏知鶴掛斷了電話,還在想人怎麼能帥成陳聿那樣。
剛掛斷電話,就看到了商時序,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頗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
“我當為什麼要離婚呢,原來是外面有了小白臉,你這個小白臉,長得挺好看?”
“不會是陳聿吧,就那個傻逼資本家,你喜歡他?你不就是覺得我沒錢?沒有陳聿有錢,那你當時怎麼不追陳聿?媽的,老子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
他的每一個字,就好像扎在了夏知鶴心裡。
每一個字眼,帶著濃墨重彩的侮辱性質。
夏知鶴俯首,然後抬眼橫眉冷對,冷笑一聲:“你記好了,這是在滬上,我不跟你計較,但凡你到了京城,你敢說陳聿一個字,我讓你出不了京城!”
他們之間,現在好像就是橫眉冷對,怨侶夫妻。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小子?”
夏知鶴氣笑了,歪著腦袋,看著這個喜歡了很久的男人,他疑神疑鬼,又出去鬼混,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吻痕都收拾不幹淨。
這樣的人,是怎麼能跟陳聿比呢。
陳聿在京城,可以說是許多世家小姐心中的高嶺之花。
並不因為陳聿有錢。
陳聿如果有錢也就算了,京城中有錢人比比皆是,但是陳聿的教養和野心,三十歲不到就成為了京城最厲害的操盤手。
陳聿也不會張口就是髒話。
她歪著腦袋,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不好意思啊,你就是多活一輩子,無論是身高,外貌,還是長相,家世,身材,你這輩子都比不過陳聿。”
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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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鶴看著他氣得夠嗆,心裡呵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心裡嘟囔了一句,撤回剛剛說的話。
陳聿,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買了回京城的機票。
陳聿其實問過她,要不要做私人飛機回來,夏知鶴被陳聿的富得流油的架勢嚇怕了,隻能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坐飛機回去。”
夏知鶴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商時序。
但是女孩陳媛的朋友圈,真是一天一個。
不是去商場玩,就是商時序去拍賣行一擲千金,為她買了個名貴手镯或者是戒指。
炫富的目的,真是達到了。
夏知鶴笑了一聲,打算跟這邊的朋友一一告別,給他們拍了照片。
“大家最後再吃一次散伙飯。”
佳佳是夏知鶴最好的閨蜜,聽說了她要走了。
臉上更是掛不住的失落和舍不得,忍不住噘著嘴對夏知鶴說:“你走了,我在滬上跟誰玩啊,你難道就忍心看著那個陳媛,這麼囂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