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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為繼妹典當我九次,我失憶他卻破防了 3342 2025-06-30 16: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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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清瑤卻擠過身來,“佑哥別急,我陪你去,嫂子不會有事的。”


    進醫院時,她朝我神秘一笑。


     


    我心一擰,還沒想清楚,醫生就來了。


     


    下一秒她就捂住肚子,一臉慘白。


     


    “啊,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痛……”


     


    薛承佑幾乎是立刻松開我,拽著醫生的白大褂往她那邊帶。


     


    我扶牆緩神時,清楚看見他聽到醫生說【買試紙測一下,可能是懷孕】時,眼底炸開的光亮。


     


    “你有男友怎麼不早說?你嫂子這不是什麼大病,趕緊回家歇著,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沈清瑤送他一個湿漉漉的眼神,轉身離開時,馬尾掃過我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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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剛消失在門後,薛承佑就收到一條信息,再看向我時滿臉歉疚。


     


    “公司臨時有急事……”


     


    我盯著醫生的白大褂,“你去吧,我自己能處理。”


     


    薛承佑如釋重負地在我額上印下吻,皮鞋聲消失時,我才慢慢蜷起手指。


     


    若他肯多留五分鍾,便會看見醫生調出的病例裡,赫然列著清宮與子宮切除術的報告。


     


    路過醫院導診臺,我扯下頸間項鏈,隨手丟進愛心捐贈箱。


     


    當晚,薛承佑如預料般沒有回來。


     


    第二天醒來時,薛承佑正坐在窗臺看報告。


     


    見我醒來,指著行李箱笑道:“小懶貓,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你洗漱下我們就出發吧。”


     


    我有點懵,好半天才想起他是誰。


     


    薛承佑注意到我的異常,眉心一皺,下意識解釋:“昨晚忙完已經很晚,我就沒回來吵你睡覺了。”


     


    說完,他有些心虛看著我。


     


    而我眨了眨眼,無所謂掀被下床洗漱。


     


    薛承佑從未見過我如此冷漠的樣子,心一慌跟著我走到衛生間外,嘴裡不住道歉。


     


    我轉身幫他理了理衣角,扯唇輕笑:“沒關系,我理解。”


     


    見我笑了,他松了口氣。


     


    我借機退了一步,關了門。


     


    門外,薛承佑絮叨著今天的安排。


     


    我看著鏡中一臉憔悴的自己,難得用心畫了一個明豔的妝容。


     


    還有最後兩天,我不想給他留下邋遢回憶。


     


    畢竟,我現在越好,日後他才會越痛。


     


    我從來就不是良善之人,被害至此,總要留點懲罰才好。


     


    飯前,薛承佑強行將我按在牆上親了許久。


     


    他轉身去拿餐盤的間隙,我用紙巾狠擦唇瓣勉強壓下喉間的惡心。


     


    出門時,他殷勤幫我開車門,副駕駛上還擺著一束鮮花。


     


    我們十指緊扣混在遊客堆裡等待纜車,他忽然興致勃勃蹲到我面前,笑得眼尾揚起:


     


    “上來吧,我的甜蜜負擔。”


     


    有一瞬間,我覺得在山頂用日出日落來結束這段感情,也不算太難看。


     


    可一通電話提早結束了這一切。


     


    “佑哥,我肚子又開始疼了,我好怕啊!”


     


    薛承佑臉色一下就變了,拉著我就往回走。


     


    我毫無防備被他這麼一扯,下腹發出尖銳的痛,下意識甩開他的手捂住肚子。


     


    薛承佑紅著眼吼我:“雲歲晚,我知道你不喜歡阿瑤,但是現在是兩條人命,能不能別鬧。”


     


    冷汗瞬間浸湿額發,我痛得說不出半句話。


     


    他卻不管不顧拉我下山,我腿一軟摔在地上。


     


    此刻,他腳步一頓,終於發現我的異樣。


     


    他剛想扶我,電話再次響起。


     


    手一頓,顧不上我,轉身就往山下跑。


     


    我坐在地上緩了許久,才乘坐纜車上山。


     


    預訂的酒店房間就像個精致的牢籠,我靠在落地窗前,夕陽最後一縷金輝攀上肩頭時,腦海深處突然湧起沙啞的呢喃:


     


    【典主,我想追加晚晚心頭血為典當物……】


     


    話音未落,意識裡傳來冰裂般的脆響。


     


    金光穿透指縫時,才發現小拇指紅線已經徹底斷開。


     


    午夜鍾聲響起,我從觀景臺邊緣縱身躍出。


     


    從此世間再無雲歲晚,唯有九號當鋪典主。


     


    薛承佑替沈清瑤掖好被角,輕手輕腳掩上門,點燃香煙後,他的指尖竟微微發顫。


     


    他向來自詡有底線,哪怕在九號當鋪典當九次,也從未動過用雲歲晚的健康做交易的念頭。


     


    可醫院裡【先兆流產】四個字落下時,他慌了。


     


    腦海出現山腰上我坐在地上看他的眼神,好似結了冰的湖面,沒半分溫度。


     


    不過是想用無關緊要的東西,全了阿瑤母親當年的照拂之恩……


     


    回想兩年來越發放肆的典當條目,他第一次嘗到了坐立不安的滋味。


     


    【靠!】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慌亂摸出手機,鎖屏上雲歲晚正踮腳環著他的脖子甜笑著。


     


    撥號鍵近在指尖,他卻沒力氣按下。


     


    恰在此時,臥室傳來沈清瑤的輕喚,他如釋重負,轉身進房陪睡。


     


    半夢半醒間,他恍惚置身麟山。


     


    見我一步步走向觀景臺,心瞬間揪緊。


     


    “晚晚,危險,我陪你回酒店。”


     


    我似乎看不見他,在觀景臺邊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他剛想拉我,卻見我偏頭無聲笑:“薛承佑,再見。”


     


    “不要……”


     


    他猛地彈坐而起,冷汗浸透睡衣,心髒像被攥緊般劇痛。


     


    沈清瑤揉著睡眼從背後抱他:“佑哥,怎麼了?”


     


    突然手機響起,平日悅耳的鋼琴鈴聲此刻刺得人心慌。


     


    他抖著手接起,對面驚恐大喊:“薛總,夫人跳崖了!”


     


    夢境與現實交錯,他麻木地推開沈清瑤,瘋了般衝向麟山。


     


    同在麟山直播的博主,恰好拍到我跳崖的一幕。


     


    有人將這段視頻剪輯下來發到網上,求救援。


     


    很快就將這段視頻頂上熱搜。


     


    等薛承佑趕到時,已經有不少救援人員到了現場。


     


    等待過程,他從一個救援人員手中看到與夢境一般無二的視頻。


     


    “這女娃不會是為情所困吧,還這麼年輕。”


     


    “長得挺漂亮的,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


     


    救援人員的話語如冰錐般扎進他心髒,他猛地奪過手機,將屏幕SS定格在我縱身躍下懸崖的瞬間。


     


    他腳一軟跪在地上,眼底猩紅一片,但發不出聲音,隻一味地握拳砸地。


     


    原本還有惱怒的救援人員猜到什麼,無聲撿起手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忙碌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酒店負責人拿著一個信封蹲在他面前。


     


    “薛總,你節哀順變。”


     


    薛承佑好似被燙到一般,扯住他衣領,吼道:


     


    “節什麼哀?順什麼變?晚晚沒事,她不會有事的。”


     


    酒店負責人嘆了口氣,將信塞進他手裡。


     


    “這是夫人留給你的。”


     


    薛承佑怔了半晌才回過神,顫抖著拆開信封,裡面滑落出一張手術報告。


     


    流產?子宮摘除?


     


    原來……原來雲歲晚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懷孕了。


     


    所以,是他S了自己的孩子?


     


    可他,真的不知道啊……如果他知道……不會……


     


    想到那天我再三強調的樣子,他再也繃不住,一滴又一滴淚濺湿報告單。


     


    他在心中無數遍喊,【晚晚別走,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任憑他喊得多撕心裂肺,都沒有人再回應他。


     


    救援隊找了整整三天,薛承佑也不吃不喝在山上等了三天。


     


    每次崖底有人上來,他都撲上前去,眼裡燃著希冀的火,卻隻等來一次次搖頭。


     


    最後一波救援人員撤下山時,他終於意識到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我了。


     


    他喉嚨裡泛起腥甜,一口血猛地噴在沾著泥草的碎石上。


     


    或許是他的呼喊太過虔誠,九號當鋪竟自動同步他的一舉一動。


     


    畫面中,薛承佑指節砸在碎石上的悶響混著哭嚎,像把破鑼在當鋪裡敲得人太陽穴突突跳。


     


    第三次關閉光影失敗後,我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熟練帶上耳罩辦公。


     


    這破玩意兒自從上次出現後就跟生了根似的,天天在典當臺演著他的哭戲。


     


    我以為還要被哭聲鬧騰很久,突然他擦幹淚朝山下狂奔。


     


    但打開家裡B險櫃時,他卻愣在原地。


     


    本該躺著墨色翡翠的絲絨託盤上,如今隻剩張灑金宣紙。


     


    狼毫勾勒的字跡浸著靛青墨汁,【九號當鋪隻典當九次,緣分已斷,翡翠收回。】


     


    我屈指彈了彈桌邊的翡翠,勾唇一笑。


     


    接下來的日子,我穿梭在世界各地,哪裡有欲望哪裡就有我。


     


    在S國沙漠帳篷接過用雙腿換戀人回眸的契約,在J洲賭場見證用三十年壽命換一夜暴富的交易。


     


    典當格裡的契約越來越多,我的眉眼也越發冷硬。


     


    好不容易闲暇片刻,我晃著奶茶杯裡的珍珠,翹著腿看光影裡的薛承佑。


     


    他胡子拉碴地癱在地毯上,皺巴巴的西裝沾著酒漬,周圍空酒瓶堆滿空酒瓶。


     


    掩蓋在酒瓶下的手機震個不停,沈清瑤的名字跳得刺眼。


     


    他看都沒看就按掉通話,指節在屏幕上敲出句【有事找陳助理】,便把手機丟到一邊。


     


    大門處傳來開鎖的聲音,薛承佑神情一震,掙扎走到門邊開了門。


     


    “晚晚,你終於回……”


     


    “你來做什麼?”


     


    看清來人,薛承佑渾身卸了力,順著門滑落在地。


     


    沈清瑤眼皮一跳,連忙上前扶他到沙發。


     


    “佑哥,你到底怎麼了,我聽說嫂子走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唇角不由自主揚起一個弧度。


     


    薛承佑沒錯過這個細節,狀似無意問道:“怎麼?她不在了,你這麼高興?”


     


    因身邊人顧忌薛承佑的情緒,對外隻說我走了,沈清瑤便誤以為我們離了婚。


     


    被薛承佑寵慣的她想也沒想就回:“挺高興的,以後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你也不用再顧忌她了。”


     


    說著拉過他的手放在腹部,淺笑道:“寶寶也開心,等領證後,他就能光明正大叫你爸爸了。”


     


    薛承佑的手在她肚子上頓住,喃喃道:“孩子……是你佔了晚晚孩子的生機吧。”


     


    沒等沈清瑤反應,他猛地掐住她脖頸,聲音陰鸷: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上了幾次床,也配取代晚晚?”


     


    沈清瑤被掐得臉色煞白,顫抖著去扒他的手:


     


    “承佑你怎麼了?我是清瑤啊,你以前最疼我的……”


     


    薛承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


     


    就在沈清瑤幾乎要背過氣的時候,助理拿著我的手機衝了進來。


     


    “薛總,我找到夫人的手機了。”


     


    薛承佑手下一松,踉跄走到助理面前,搶過手機。


     


    “晚晚絕不會跳崖的!”


     


    他熟練用密碼解開屏保。


     


    “她一定是在鬧脾氣,肯定給我留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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