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件事，弟弟也告訴了爸爸媽媽！
隻要爸爸看見……他就能知道……
然而爸爸的確注意到那顆珠子了，他疑惑地走過去撿起來。
我的呼吸慢慢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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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珠子之後，他卻冷笑一聲：「我說這孩子狼心狗肺，你們還不相信！」
「徐隊，這珠子是小殷送給劉燁的，他都能把這珠子隨便弄丟！表面上裝的多在乎他弟弟，連小殷最後的遺物都沒有好好保管！」
「我真情願當初是他S了！」
下一秒，爸爸就把珠子狠狠地扔在地上，珠子落地的一瞬間碎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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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色瞬間蒼白，無力感湧上我的心頭。
爸爸總是把我將惡意的地方揣測。
徐隊皺眉，連忙說道：「等等劉宣！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
徐隊徑直走過去撿起珠子，而爸爸卻隻是冷笑著走開。
我的靈魂被迫跟著爸爸一起。
然而在爸爸離開的時候，我卻清楚看到那束花的樣子。
我的心越跳越快，湊近看了之後更是讓我汗毛倒立，這束花，明明是我買給爸爸的!
柳苑為什麼說是他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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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驚疑不定地跟著爸爸進入了醫院，再進入柳苑的病房。
柳苑看到爸爸，露出一個乖巧可愛的笑容：「爸爸，你來啦！」
爸爸溫和地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溫柔地問道：「苑苑，怎麼樣了？現在頭還痛嗎？還想吃什麼想吃的嗎？爸爸給你做。」
柳苑虛弱地搖搖頭，稚嫩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心生憐憫：「爸爸處理案件已經很辛苦啦！休息會兒吧，我還不餓。」
爸爸神色越發溫柔，唇角的笑意根本無法止住，他輕輕抱住柳苑。
「我們家苑苑真懂事。」
我看著這個畫面，心中酸澀，眼眶仿佛也有些湿潤了。
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對父子。
明明兇手已經挖出了我的心髒，我的心還是會這麼疼呢？
一旁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看著這幅畫面，調侃道：「你們父子倆的感情真好。我聽小苑說你是警官吧？最近什麼案子這麼忙啊？」
爸爸跟他講述了事情經過。
誰料到這位大叔一聽玩臉色大變，急匆匆地抓住爸爸的手臂，驚慌地問道：「你是說有個十幾歲的小男孩遇害了？」
不等爸爸說什麼，他著急忙慌地繼續說：「我家小孩前兩天剛出去旅遊，他沒跟我說去哪了!還說要我不要打電話他掃興，我已經兩天沒有聯系上他了！」
說到這裡，大叔臉色一白，聲音顫抖：「萬一他在外面也遇到危險了怎麼辦！？我可能都不知道他出事了！」
聞言爸爸也是臉色大變，連忙說道：「最近的確有些危險，你快試著聯系一下你兒子！」
大叔滿臉焦急，急忙給他的兒子打電話。
隻是幾個電話過去，仍沒有人接通。
我的靈魂靜靜地看著大叔滿臉焦急的樣子，心中酸澀。
原來被爸爸擔心是這樣的感覺。
我很羨慕這個大叔的孩子，有這樣一個無時無刻都在擔心他的爸爸。
大叔急得滿頭大汗，就在他快要下床想要去報警時，電話被接通了。
「怎麼啦又？不是說別跟我打電話嗎？我在外面玩呢！」
少年不耐煩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出來。
大叔一愣，長長突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他忍不住喜極而泣地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爸爸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就好，都是做爸爸的，我理解你。如果我們家苑苑出事了，我也會很擔心。」
說著，他就笑著望向柳苑。
這時，爸爸從包裡掏出一個東西，他坐在柳苑旁邊，聲音小心翼翼：
「苑苑，你願意成為我真正的家人嗎？」
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收養登記本。
之前，雖然爸爸把柳苑帶回了家，卻因為害怕一下子收養柳苑沒法馬上接受，就一直耽擱這個事情。
我感覺心仿佛快要跳到嗓子眼，這一天，還是要來了嗎？
我的心一寸一寸的下沉，看著他們父子和諧的畫面，無力的絕望快要將我淹沒。
柳苑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是乖乖地跟爸爸說：「爸爸，我想去一趟廁所。」
爸爸的眼裡閃過沮喪的目光，但是還是輕聲說道：「苑苑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不舒服的話爸爸扶你去廁所。」
柳苑虛弱地搖搖頭，笑得眉眼彎彎：「謝謝爸爸，我自己可以。」
我的靈魂不由自主地跟隨著柳苑，我仿佛能感覺到我的心越跳越快，我感覺我要知道些什麼了。
一到廁所，柳苑的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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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心驚膽跳。
下一秒，柳苑撥通了電話：「警察正在通緝你，能逃遠點還是逃遠點吧！」
「劉宣？呵，他現在基本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對劉燁毫不上心，對我掏心掏肺的，不可能懷疑到我身上去的。」
「哈哈哈，其實我也沒有想到，當年把他的孩子推到河裡，他竟然能遷怒到劉燁身上。」
「你說他要是知道了他的兩個孩子都是我S的，他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
我渾身顫抖，眼眶變得猩紅。
這一切，竟然都是柳苑做的局！
以往那些爸爸對我的惡言惡語，那麼多年我對弟弟S的耿耿於懷。
原來都不是因為我。
他早就設計好了我的S，設計好讓爸爸親手毀掉我的面容指紋。
那束花也是他用的我準備的花送給爸爸！
我衝過去想要掐住柳苑的脖子，卻隻能穿過他的身體。
看到他笑得猙獰的臉，我隻覺得毛骨悚然。
爸爸還不知道，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他所在意的家人，是一個惡魔！
7
回到病房裡，爸爸連忙站起來，走近了柳苑：「苑苑，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病院，我帶你回家照顧你吧，你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柳苑笑起來：「好呀！謝謝爸爸，我也很想吃爸爸親手做的飯了呢。」
爸爸笑得溫和，轉身蹲在地上，說道：「你現在身體不舒服，盡量少走路，我背你下去坐車回去。」
我絕望地看著柳苑笑得諷刺地爬上去，絕望地看著我的爸爸對S人兇手施展愛意。
回到家中，爸爸徑直走進廚房，邊走邊說：「苑苑，還是和之前一樣嗎？做你最喜歡吃的番茄雞蛋？」
爸爸已經連著兩天探案，卻還是連休息都顧不上就來給柳苑做飯。
而且我記得，爸爸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番茄了。
可是隻是因為柳苑喜歡，他可以為了柳苑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我眼眶驀然開始變得湿潤。
我突然想起，有一年夏天，我把爸爸最喜歡的芒果買了一大袋，興高採烈地去送給爸爸。
然而本來亂上帶笑的爸爸在開門後看到我的一瞬間黑了臉。
「你來這兒幹什麼！？」
他的語氣暴躁且不耐煩，將我當時的滿腔熱情澆了個熄滅。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聲音慢慢地低下去：「我……我給你送你最愛吃的芒果來了……」
爸爸的眼神厭惡無比，他領過袋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你不知道苑苑對芒果過敏嗎!？你還要送芒果來？你不僅要害S小殷，連苑苑也要害S嗎!？」
芒果被完全砸爛，飛濺起來的止水弄髒了我的褲子。
我想要解釋，迎接我的卻是被閉上的一扇門。
我躲在牆角，不敢去看爸爸為柳苑忙碌的樣子。
他在為一個S人兇手付出真心啊！
可是那炒菜的聲音和拖鞋在地上劃拉的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闖入我的耳朵裡。
這個時候，電話聲音響起來。
爸爸一邊炒菜一邊接電話：「誰？什麼事？」
「小燁爸爸，我剛剛去你家裡了，小燁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而且他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我已經來警局報警了，你趕緊來一趟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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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周老師，如果沒搞錯，我才是劉燁的爸爸吧？我說他沒事就是沒事！我自己的孩子我難道不知道他什麼德行嗎？周老師，這跟你無關，你少多管闲事！」
周老師還想要勸阻我爸，卻被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怒氣衝衝地翻炒菜，額頭上的汗卻不停地往下掉。
下一秒，又是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爸爸的臉色更加陰沉，接通電話之後怒聲大吼道：「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少多管闲事？」
那邊沉默了一瞬間，再次傳來的是徐隊嚴肅的聲音。
「劉宣，你趕緊來警局！燁燁很可能出事了！剛剛我們從你撿的那顆珠子上，提取出來了屍體主人的體液！」
我的鼻尖有些酸澀，竟然最後是徐隊發現這個珠子的不同尋常之處。
爸爸皺起眉，面色不悅：「怎麼可能？是不是檢驗出了問題！我跟你說徐隊，你是個警察，你的工作是查明案件，而是不是陪著劉燁在這裡演戲胡鬧！」
「還他要S了!我看我S了他都不會S！以後他的事情不要跟我說！他難道不知道苑苑生病了需要人照顧嗎!這個時候要非要鬧這出，他怎麼這麼歹毒！！」
我心一陣一陣的抽痛，隻要是關於我的事情，爸爸都會憤怒地失去理智。
聽到爸爸的話，我明顯能感覺到徐隊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劉宣，你要是還敬我是個長輩，你就趕緊給我過來！不然你就再也別來了！」
9
爸爸皺眉聽著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解開圍裙，將做好的飯菜端到了柳苑的面前。
爸爸蹲下來，滿臉歉意地看著柳苑：「苑苑，實在不好意思。警局裡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你先吃飯，下次爸爸給你買禮物補償你。」
柳苑溫溫柔柔地咧開唇角，輕聲問道：「是案件有什麼進展了嗎？」
爸爸煩躁地撓了一下頭，不耐煩地說道：「徐隊說什麼屍體是劉燁，你說好笑不好笑？這一看就是劉燁的一場騙局，徐隊還非要配合他。」
柳苑眼中閃過笑意，繼續說道：「爸爸，當年的事也不能全部都怪小燁……他可能也隻是太想要博得你的關注了，所以才這樣想不開……上次因為我說了一句很想爸爸，他看起來很激動，還推了我一把……」
爸爸瞬間一臉憤怒：「他還敢推你？他憑什麼！？他要害S多少人他才滿意！？」
我眼睜睜地看著柳苑在這裡胡言亂語誣陷我，眼睜睜地看著爸爸為了這個S人兇手罵我。
絕望的情緒幾乎要把我淹沒，我看著爸爸對柳苑噓寒問暖後離開去警局。
事情還能有轉機嗎？
10
來到警局之後，爸爸徑直去找到徐隊。
「劉燁人呢？讓他趕緊給我滾出來！這場戲給我適可而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