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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發現養了七年的孩子不是我所出,我將他們都踹了
  3. 第3章

“我討厭你,最討厭你。”


 


“嘖!你說什麼呢?!是誰昨天哭到眼睛都腫了?趕緊道歉,帶媽媽回家。”


 


“你以為你生母來找你做什麼?沒錢了把你當做搖錢樹,管我要錢罷了。”


 


“才打完一筆錢她就跑國外浪了,你發的信息她都沒回,自個仔細想想,她都沒養過你,能有多愛你?”


 


“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個蠢貨?!”


 


許慎行嫌棄地看了兒子一眼。


 


“原來你一直都和她有聯系呢?還知道何姿出國玩啊?”


 


我突然插了一句,環抱雙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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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行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她朋友圈都發了,我肯定知道。”


 


“嗯。”


 


無所謂他是不是還在掩飾,因為我不在乎。


 


“早點娶她過門吧,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說完,我釋然地笑出了聲。


 


可能是妹妹的松弛感染到了我。


 


許慎行頓了頓,目不轉睛地看我,他想要抬手觸碰我,卻被我躲開。


 


“你好久沒有這麼笑了。”


 


“是嗎?”


 


我合上了門,隔絕了兩人的凝視。


 


許慎行表情有幾分悵然,陷入了過往的回憶裡。


 


他逗留了一會,才帶著許攸東離開了這裡。


 


12


 


月亮皎潔,總招人惦念。


 


他日收入囊中,又會棄之如履。


 


可一朝掛回到天上去,又會成心心念念,不可得之物。


 


確實。


 


白月光S了最好。


 


畢竟月亮本身,早就在幾十億前S去了。


 


當然了,和我無關。


 


全都是許慎行的一廂情願,我不能因為是他的白月光而自卑。


 


13


 


接下來幾天,許慎行帶著孩子陸陸續續來了幾次。


 


最近妹妹住院,媽媽著急忙慌地去了醫院,留我在家裡帶小孩。


 


我抱著小旗子,她嬌滴滴地趴在我的肩膀上,咬著手。


 


那親昵的模樣,再加上血緣關系,這孩子就像是我生的一樣。


 


所以許慎行看到小旗子時,有些愣了愣。


 


“你是誰!?”


 


先不滿的居然是許攸東。


 


看到小旗子時,原本憋著嘴不說話的男孩慌了。


 


他伸手就要把小旗子拉下來,眼眶也迅速紅了起來。


 


真是和他爸一樣。


 


自己有錯不管,但我一定不能不原諒他。


 


我皺著眉,把小旗子護在懷裡,躲過了許攸東的幾次拉扯。


 


他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蠻橫地抱住了我的大腿。


 


“你給我下來!這是我媽,我不準你抱她!”


 


“許慎行,把你兒子抱遠點!”我朝男人大吼一聲。


 


許慎行這才回神,眼神冰寒刺骨。


 


他沒有阻止兒子的行徑,伸手就拽住了小旗子的胳膊。


 


“這孩子是你和誰生的?”


 


眼神像是要把她吞進去。


 


小旗子也不怕,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叔叔,別拉我的手。”


 


她軟乎乎說完,許慎行心又軟了。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孩子一眼,反復比對著我們兩人的輪廓。


 


越看他越慌。


 


“小朋友,和我說說,她是誰?”


 


“我阿姨。”


 


小旗子也不撒謊。


 


就在許慎行松了一口氣時,他臉色又變了。


 


年少時,他喜歡纏著我聊天。


 


我和他說過這裡的習俗,他還笑著說,都是封建迷信。


 


今後自己的孩子絕對不會讓他喊‘叔叔’,也不會讓孩子的母親被喊做‘阿姨’。


 


那太生分了。


 


“這是我阿姨,手好痛,嗚嗚可以放手了嗎?”


 


他隨即松開了小旗子的手,臉色慘白。


 


我示意小旗子先回房裡。


 


現在我被他拽著手,還被許攸東抱緊了大腿,SS桎梏在許家人的手裡。


 


就像回到了還沒離婚那時。


 


憑什麼束縛我?


 


我瞪了他一眼,可許慎行比我還委屈痛恨。


 


“五年前生的?和誰?婚內出軌?”


 


“你髒不髒啊?”


 


許慎行慘笑幾聲,反倒像是個被辜負的良家男子。


 


“松開,我們離婚了。”


 


我不解釋他的猜想。


 


“我已經淨身出戶了,沒拿你一分一毫,還要我怎麼樣?”


 


甚至是做實它。


 


許慎行震驚無比,後退了幾步,緩緩松開了手。


 


許攸東還哭著喊著我媽媽,他聽得煩心,一手拽過了還糾纏不休的兒子。


 


“別喊她媽媽了!她都有自己親生的閨女,你又算什麼東西?!”


 


“海繁沁,我這輩子真後悔遇見你!你真髒!”


 


我點了點頭,淡定地‘哦’了一聲。


 


“那還不快點給我滾,說得像我主動倒貼你一樣。”


 


許慎行氣性大,說不來就再也不來了。


 


倒是他兒子記起了我的電話號碼,偷偷給我打了一個。


 


可我聽到是他,也沒理會他的哭訴,徑直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隻有小旗子一個女兒。


 


14


 


最近妹妹情況不太好。


 


她在做化療,整個人暴瘦了二十多斤。


 


小旗子很想她,夜裡還會偷偷掉眼淚。


 


我不敢帶她去見妹妹。


 


可見一面少一面,我沒有資格剝奪孩子對母親的眷戀。


 


我給媽媽先打了個電話,妹妹語氣虛弱,但也很灑脫說要孩子自己做決定。


 


“她要來見我就帶她來,生老病S不就是人生路上該學的嗎?”


 


“作為媽媽,我很願意教給女兒生命的最後一課。”


 


我吸了吸鼻子。


 


次日,我帶著小旗子去醫院找她。


 


我媽媽神色憔悴,早早就在大門口等我們。


 


“反正在醫院睡不下去,就早點來接你們了。”


 


她往日的蠻橫傲氣都消磨殆盡,變得平和。


 


“繁蕊醒了嗎?”


 


媽媽點了點頭。


 


她推開了病房,幹癟消瘦的妹妹半眯著眼躺在病床上。


 


小旗子拽緊了我的手,也沒有害怕,隻是覺得她有些陌生。


 


一瞬間,她認不出妹妹。


 


好一會後,才認出來。


 


她跑了過去,手輕輕地覆在妹妹的手背上。


 


“阿姨,你瘦了好多,小旗子帶你回家吃飽飽好不好?”


 


妹妹身子乏力,但也積極調動自己的情緒。


 


她語氣如常。


 


“小旗子,阿姨身體不太好,說不定我們下次見面,會在我的告別會上。”


 


她笑了一聲,慘白的手指摩挲著女兒的手。


 


“我得去很遠的地方,才能慢慢好起來,那是精靈的老家,等你記起回家的路,就能找到我。”


 


“我們不是再也不見,隻是我暫時需要踏上另一條旅程了,在世間盡頭我們就會見面啦。”


 


小旗子似懂非懂地看她。


 


我忍不住低下頭,偷偷擦拭眼淚。


 


妹妹微微側頭,望向小旗子的方向。


 


“臨走前,阿姨有一個小小的心願。”


 


“其實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一直期盼著。”


 


“小旗子,叫我一聲媽媽,好嗎?”


 


女孩乖巧地點頭,頭抵在妹妹的手背上。


 


“媽媽。”


 


她聲音發顫,‘诶’了一聲,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淚。


 


那一瞬間,我背過了身,再也不敢看下去。


 


15


 


腫瘤轉移到了膝蓋,不停吞噬妹妹的生命。


 


再多的化療和手術,都變得無濟於事。


 


妹妹去世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場雨。


 


我拉著小旗子的手,看著妹妹閉上了雙眼。


 


“阿姨去旅遊了。”


 


小旗子說完,快步站在了小凳子上,踮著腳親了妹妹一下。


 


“阿姨,等小旗子長大了就去找你。”


 


站在一旁的母親哽咽落淚,她幾乎是倚在牆上,不然都站不起來。


 


次日,我們得去籤S亡確認書。


 


當初爸爸去世,是媽媽籤的字。


 


如今她還得再去籤一個。


 


她面無表情,籤完字後,一個人坐了許久。


 


回來的路上,母親突然說:


 


“早知道,當年就不逼著你們去跳芭蕾,不然你們都不至於會這樣。”


 


“別說這個了,沒有意義。”


 


媽媽沒再說話。


 


突然有一天,她帶著行李消失了。


 


我怎麼也找不到她,小旗子很難過。


 


好在我和妹妹相貌相似,讓她有點安全感,才不至於哭出來。


 


“奶奶也去旅遊了嗎?”


 


我點了點頭。


 


拉了拉她的手道:“我們也去旅遊吧?世界那麼大,還有好多風景可以看呢,到時候你和阿姨見面,就能有好多話說。”


 


小旗子脆生生地‘嗯’了一聲。


 


我開始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


 


從出生到我結婚,所有的東西都還存在屋子裡。


 


我收拾了許久,在打開一本筆記時,突然掉落出許慎行當年送我的絕版書籤。


 


若說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他,那就是在他找了一個多月,跑遍了整座城的書屋,給我帶來的書籤的時候。


 


我隨口一說,他卻牢牢記在了心上。


 


看到這枚書籤,我忍不住有些感慨,默默放回了信封裡。


 


在離開前,我帶著小旗子去看妹妹。


 


墓碑很多,但她的墓志銘最扎眼。


 


【我在精靈老家等你們。——海繁蕊】


 


每看一次,我都會忍不住笑。


 


妹妹就算離開了,但精神仍舊存在。


 


而墓碑的黑白照,是她離開渣男後,去街邊理發店剪短的發型。


 


一臉輕蔑,帶著幾分桀骜。


 


這是她自己選的照片。


 


因為她說,那天是她的重生日。


 


“小旗子,和阿姨說聲再見吧,我們要過一陣子後才能和她再見啦。”


 


小旗子點了點頭,一一照做。


 


她小小的身子抱住了墓碑,輕輕地吻了一下。


 


臨走前,我忍不住幾次回首。


 


“海繁蕊,時間的盡頭,我們再會。”


 


我帶小旗子離開了老家,開始我們的旅程。


 


屋子的鑰匙放在了全家默認藏鑰匙的花壇裡。


 


媽媽如果回家,也知道在哪裡。


 


房間裡也留下了我的手寫信,解釋了我和小旗子去了哪裡。


 


在我出國前,我把書籤寄回去給許慎行。


 


物歸原主。


 


各不拖欠。


 


他就算還要糾纏我,也找不到海外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我有天做了個美夢。


 


爸媽一臉不知所措地坐在木樁上,被精靈圍了起來,而妹妹站在門口,叉著腰看我。


 


“還真的是在精靈老家等我啊?”


 


我忍不住笑。


 


妹妹搭在我的肩膀上也跟著笑。


 


又很多年後,小旗子也來了。


 


她背後有一對小小的羽翼,像極了小精靈。


 


妹妹搶先將她抱入懷中,低頭親吻她的發頂。


 


小旗子溫柔地回抱住她,又軟軟地吻住了我的臉頰。


 


“我過了非常滿意的一生。”


 


“愛自己,舍斷離,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給我的經驗。”


 


“人生,要活得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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