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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發現養了七年的孩子不是我所出,我將他們都踹了
  3. 第2章

我紅了眼眶,拿著行李去了那個許久不曾回去的家。


 


門口的月季有些幹枯,像是沒有打理。


 


按照爸媽的高要求,必然是不允許存在。


 


家裡是發生了什麼嗎?


 


我心一緊,立馬叩響了房門。


 


“誰啊?”


 


母親看到我後,愣了一下,整張臉突然漲得通紅。


 


“回來做什麼!你爸S的時候不見得你回來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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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門又合上。


 


爸爸S了?


 


可我不知道啊。


 


屋裡頭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我愣在門口,樓上忽然咯吱一聲。


 


妹妹拿了個枕頭砸在我身上,示意我去以前的秘密花園。


 


“你也是狠心,幾年都不和家裡聯系。”


 


妹妹冷眼看我。


 


煙味在空氣中散開來,我微微皺眉,掐滅了她的煙。


 


妹妹白了我一眼。


 


“我早不跳了,抽不抽無所謂,你信息這麼滯後?”


 


“我孩子都生了一個,你知道嗎?”


 


我啞然。


 


妹妹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倚靠在欄杆邊。


 


“你真是被許慎行養廢了,說吧,回來做什麼?”


 


我黯然:“我和他離婚了,那幾年我就是隻籠中鳥,很多消息都沒有你們的靈通。”


 


我垂下腦袋,風吹起我的發絲,妹妹嘆了口氣。


 


“怪不得你連爸S了都不知道,他有幾次去許家找你,都吃了閉門羹。”


 


“他那時候得癌了,才開始憶往昔呢。”


 


妹妹言語嘲諷:“錢是我給你做的理財,還以為你不要了,打算以後自個花呢。”


 


“唉,可惜了我的天賦,要是我以前不去跳芭蕾,現在說不定都是金融大鱷了。”


 


我看了她一眼,妹妹有些神氣地站直了身子,側頭看我。


 


她眼底烏青,沒什麼精神氣,但很松弛。


 


“離婚又不會掉塊肉,我也離婚了,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唄。”


 


她做了主,把我東西搬進了屋裡頭。


 


守在門口的老媽,氣得錘了她好幾下。


 


妹妹仍舊笑著說,媽媽隻是鬧別扭,最想我的人是她。


 


“你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打斷骨頭連著筋,你看我二十四歲結婚生子,他們也拿斷絕關系威脅我,最後不也是讓我回家白吃白住?”


 


“二十四歲?六年前的除夕夜?”


 


妹妹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地看我。


 


我苦笑一聲。


 


爸爸掛斷我電話,原來是為了專注教育妹妹。


 


可自那後,我就沒再打電話回去求助。


 


7


 


我和妹妹睡一張床,她的小孩被媽媽抱到了自己房裡。


 


難得有了傾訴對象,我忍不住和盤託出。


 


說完後,妹妹扭頭看了我一眼。


 


“何姿?那個替補?她都復出快兩年了,大家都說她有金主捧著,難不成是許慎行?”


 


“或許吧,和我沒關系了,我和他早就名存實亡。”


 


我輕輕搓了搓她的後背,又道:“我不打電話就算了,你為什麼不聯系我?”


 


“大家都很忙的。”


 


“好吧,那你為什麼離婚?”


 


“他很花,我發現了。”


 


妹妹背過了身:“你喜歡養小孩,幫我養女兒啊。”


 


“好。”


 


我淺淺一笑。


 


漂泊的心難得有所停靠。


 


8


 


媽媽還是會給我甩臉色。


 


可我們都長大了。


 


再聽話的洋娃娃,也會因為矯枉過正而變得叛逆。


 


妹妹不理會母親的嘰嘰喳喳,示意我坐下來一起吃。


 


軟乎乎的小旗子端著碗,懵懵地看我。


 


很漂亮的女娃娃。


 


我忍不住揉了揉孩子的腦袋,她沒有一絲反抗,反倒微微側頭,貼緊了我的掌心。


 


“小旗子還真是喜歡你,今後別惦記著那白眼狼了,看看我閨女,標致還乖巧,這不比他好?”


 


妹妹越說越氣,放下了碗:“那小子和他爸一個樣,超雄男生的超雄兒子,你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


 


我一愣,紅了大半張臉。


 


“別說我了,你不也看走眼了嗎?”


 


啪嗒。


 


她把筷子用力放在了碗上,有些不悅地瞪了我一眼。


 


或許是我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小旗子嚇了一跳,喊了妹妹一聲‘阿姨’。


 


這稱呼是我們這裡的習俗。


 


小旗子生下來就很虛弱,妹妹怕孩子早夭,便一直要求她喊‘阿姨’。


 


一聲‘媽媽’都不曾喊過她。


 


“沒事,繼續吃飯。”


 


事後,妹妹要我別在孩子面前再提到她的前任。


 


說,如果小旗子問到,就說她是在玫瑰花裡撿來的小精靈。


 


這話小時候可能會信,可長大呢?


 


我想到了許攸東。


 


在他接觸到親生母親後,他瞬間倒戈向生母。


 


沒有人能真的不在意親生父母,以後小旗子長大了,說不定也會深陷在自我認可的漩渦中。


 


妹妹沒有回答我,漆黑的眸子凝望著遠處。


 


花園沒有爸爸打理,剩下了一堆枯葉,被風吹動,沙沙作響。


 


妹妹沉默了一小會。


 


“姐,以前爸媽眼裡隻有你一個人,一開始被他們偏心的人是你。”


 


“我被冷落了一輩子,生怕他們不要我,跳到指甲斷裂,跳到需要打封閉,可他們總說我比不過你。”


 


“我嫉妒過你的天賦,可我知道我不該怪你。”


 


“被忽視後,我格外珍惜對我好的人,而我當初內心的孤獨,也隻有他說了出來。”


 


“他突然來和我搭話,說他和我感同身受,說會給我安全感,讓我不會再躲在角落裡無聲落淚,可他給我帶來的卻是更多的傷害。”


 


“他去年就得病S了,而我因為他得了宮頸癌,雖然還不是晚期,但你看我的臉色,也該曉得我也差不多了。”


 


妹妹眨了眨眼,古井無波的眸子看向了我。


 


“如果我沒了,今後小旗子就拜託你了。”


 


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是那般瀟灑模樣。


 


我滿臉錯愕,震驚之餘,滿眼酸澀。


 


忍不住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淚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哭什麼,還活著呢,等我S了再哭個夠。”


 


“小旗子也叫你阿姨吧,反正在咱這裡,阿姨都是媽媽的意思。”


 


她越說,我眼淚越止不住。


 


蹲在了地上,捂著臉痛苦不已。


 


從一出生到結婚,毀了我們姐妹的人,如出一轍。


 


是爸爸,是丈夫,是被束縛住的條條框框。


 


想要掙脫,卻越陷越深。


 


我尚且還能自救,可妹妹的結局卻已經注定。


 


9


 


我在鄉下住了幾天,突然被電話騷擾。


 


許慎行有錢,隨隨便便就能找來新號碼。


 


“你怎麼不在省裡?小東要比賽了你不知道?今晚買票,明天回來。”


 


我困惑:“關我什麼事?何姿帶孩子去不就好了?”


 


“一直以來都是你去帶他參加比賽,那些媽媽都和你認識,何姿根本上不了臺面,你不來,要孩子今後在學校怎麼辦?我警告你……”


 


“警告?”


 


我幹笑了一聲。


 


“一、你沒給我打錢。


 


二、我們沒有關系。


 


三、孩子不是我的。


 


我有自己的血脈了,今後就別再打擾我了。”


 


我假裝沒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怒意,掛斷了電話。


 


“阿姨,喝茶!”


 


小旗子抱了個茶壺過來給我添水,我立馬接過,瞪了妹妹一眼。


 


“這是開水,你能不能長點心眼!”


 


“诶?我的錯,我的錯。”


 


她走了過來,揉了揉我懷裡小女孩的發旋:“你比我有經驗,你教訓的是。”


 


“明天小旗子就要去學畫畫了,之前村裡的大哥說她對色彩很敏感,會是個好苗子,我就給她報名了。”


 


比起爸爸對舞蹈的執念,她則是把重心放在了天賦二字上。


 


這也是妹妹的執念。


 


“小旗子喜歡畫畫嗎?”我問。


 


小女孩抓了抓臉,看向了妹妹,最後點了點頭。


 


“阿姨喜歡。”


 


“小旗子,不要因為別人的喜歡而去選擇,要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抓緊心中的目標,然後不屈不撓地活下去。”


 


說完,我看向了妹妹垂下的雙眼,她嘴角微微抿起。


 


片刻後,她啪嗒啪嗒地走開了。


 


“算了算了,才五歲懂什麼狗屁色彩,等你長大後自己能分辨了再說。”


 


她擺手離去。


 


曾經的束縛,不會一代代地延續下去。


 


我相信。


 


10


 


因為我沒有去參加小東的比賽,手機突然收到了他的信息。


 


‘討厭你’幾個字把我手機刷屏了。


 


小孩子發完後,又拉黑我。


 


我有點無語。


 


自從放下他後,他的中傷也變得無力。


 


明明在意我,卻又因為母親的唆使而埋怨我。


 


所有的矛盾和無解,全都需要他一個人慢慢消化,尋找出一條正確的道路。


 


還有那個超雄的爹,怕是不會看他是小孩就對他客氣。


 


可這都不歸我管。


 


我不會同情傷害過我的人。


 


“差點忘記把你刪了。”


 


刪完後,許慎行又來鬧。


 


他不相信我的話,又忍不住發短信騷擾我。


 


【別騙人了,你根本就生不了,現在你回來我還能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默默拉黑,並罵了一句神經。


 


第二天下午,許慎行又換了個號碼繼續騷擾我。


 


我隨手接聽,被許慎行嚇了一跳。


 


那邊全都是對我鋪天蓋地的謾罵。


 


原來許攸東哭了一晚上,吵得他頭疼。


 


去問了才知道,原來是我刪了他。


 


然後許慎行破防了。


 


他自己也很清楚我刪了許攸東的嚴重性,比我拉黑他還嚴重。


 


“和我怄氣就算了,和孩子計較什麼?發瘋了嗎?快點加回來。”


 


“別再給我裝模作樣,沒有我你怎麼過日子,上次的錢是不是借高利貸了?我給你還,趕緊回家和他道歉,別讓孩子難過。”


 


我嘆了口氣。


 


忽然心中有一種奇怪的鎮靜感。


 


兵荒馬亂的人不是我,是他。


 


腦袋忽然閃過了一絲光亮。


 


“許慎行,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許攸東在汙蔑我?”


 


“隻是借著他的由頭,發泄自己內心的齷齪?”


 


“羞辱我後,你以為會拿捏住我的心理,從此讓我乖乖就範,留在你身邊搖尾乞憐,把自己奴化成你的附屬品嗎?”


 


“是因為知道我早就不在乎你了,所以才破防發瘋吧?”


 


“你好可憐啊,沒人要的老男人,就連何姿留在你身邊,都是為了錢。”


 


我說完,掛斷了電話。


 


許慎行果不其然又打來電話。


 


被我拉黑後,他又馬不停蹄地換了新號。


 


很煩,但我不怕他。


 


11


 


許慎行帶著孩子來找我的時候,眼睛很紅。


 


可能是睡眠不足。


 


許攸東被他爸爸抱在懷裡,明顯是不安的。


 


許慎行幾乎沒有這麼抱過他。


 


這姿勢,更像是拿他當做籌碼脅迫我。


 


“你真的這麼狠心?孩子是你帶大的,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好笑。


 


是我帶大的,卻也是翻臉就把我推出去羞辱的好兒子。


 


“不是你塞給我的嗎?我一開始就不要他的。”


 


“小東,最近和親媽媽相處得怎麼樣?她對你是不是可好了?”


 


許攸東紅了眼眶。


 


他都七歲了,該聽懂我的諷刺了。


 


“快和你媽媽道歉,都被何姿教壞了!”


 


他推搡了許攸東一下。


 


小孩咬緊了下唇,S犟著不肯松口。


 


就算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可被親生母親種下的觀念,不是那麼容易扭轉。


 


他看了我一眼,迅速又垂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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